“你不信這封信是真的,那你拿去看吧,看是不是你爹的筆跡。”
許辰彬看陳雪雲一臉不可置信,就伸手把紙張遞過去一些。
陳雪雲看那字跡確實像陳大壯的,就拿過來看了看。
上面的文字也很優美,字跡跟陳大壯的一模一樣,堪稱完美。
“紙質不對,哪有婚書如此隨意?”
她碰了碰紙張,還是挑出了毛病。
婚書那麼鄭重的東西,不都是紙質硬朗,大紅貼邊的嗎?
這一看就是差強人意。
“那時情況緊急,你爹命在旦夕,他要寫婚書,我自然是隨手拿了紙。
戰場上有紙就很不錯了,哪能要求紙質?不過呢,一樣有效。”
許辰彬很澹定,他把陳雪雲該問的都過了幾遍腦子了,也想好了對策。
“你拿回去,五年不娶,婚書作罷!”
陳雪雲才不想平白無故嫁給一個陌生人。
她仔細看這小子氣宇軒昂,眉山如黛,一身正氣,家世背景錯不了,絕對是家規嚴格之下的產物。
這樣的男子在蓮城找不出第二個,在京城估計也是排的很前的優秀男子。
由此,她也知道陳大壯是真的關心原主的,居然在臨死之際不忘給女兒定個如意郎君。
她也相信許辰彬要娶她也僅僅是想要報答陳大壯的救命之恩。
“我當然會如婚書娶你的!”許辰彬有些詫異陳雪雲怎麼不願意嫁給他了。
要知道在京城,等著嫁給他的女孩都排到了城門外九公里了。
“不用不用,咱不相配!”陳雪雲覺得有必要嚇一嚇他,讓他知難而退。
想了想後,這就大言不慚地說,“狀元郎才會是我夫郎,你小子不夠格,滾一邊!”
“我是狀元呀,新科狀元許辰彬就是我,如假包換!”
許辰彬激動異常,怎麼鄉下女孩子的擇偶標準都那麼高了嗎?他差點就配不上她了。
“……”陳雪雲冷哼不已。
“許辰彬,新科狀元!”門外的陳狗蛋頹然地坐下來。
他心目中的大英雄,戲園子裡唱的戰場上英姿颯爽,歸朝會被評為將軍的大英雄許辰彬。
居然是個文弱書生,名不符實呀!
新科狀元又怎麼樣,他頓覺無愛了。
果然,他還是很年輕,又被唱戲的給騙了。
“少蒙我,真要是中了狀元,此刻應該在遊街了吧,怎麼可能來到這個窮山僻壤的地方?”
陳雪雲想了很久之後就覺得這小子不誠實,牛頭不對馬嘴。
“遊街有什麼好玩的?我以軍傷身體不適為由熘了,來這裡見見你,跟你把親事定下來再回去應對繁文縟節。
我是這樣想的,等我穩定下來,你長大一點再回來迎娶你,接你去京城。”
他就覺得陳雪雲住在鄉下,沒飯吃,估計長得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怎麼也要補補身體,看起來沒那麼弱再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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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她確實瘦弱,就覺得自己真是料事如神。
“汪汪!”
大黃帶著王麻子跟陳三壯來了。
“爹,王麻子,快過來,我姐被定給狀元郎了。”陳狗蛋直接跑了過去,指著屋子裡。
“狀元郎?”王麻子皺了皺眉頭,陳三壯已經跑過去拍門了,“雪雲,快開門。”
陳雪雲也不知道該拿這小子怎麼辦,就開了門走了出來。
許辰彬隨著走了出來。
“三叔,這個小子說他是我爹定給我的如意郎君。
我覺得他可能是坑蒙拐騙的,你替我審問一下他。”陳雪雲冷澹地看一眼許辰彬。
陳三壯迅速地衝過去,在許辰彬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把許辰彬按在了地上。
居然這麼脆弱,居然連爹都打不過,枉費稱英雄!
陳狗蛋太絕望了,就差流下兩滴熱淚。
王麻子拿了繩子把許辰彬捆了提到了桌子前。
“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陳三壯很冷靜地看著許辰彬,這小子看起來不像是作奸犯科的人,應該是正派人士。
許辰彬就把在戰場上發生的事說給大家聽。
“這麼說來,大妹子被定親了!”王麻子朝著陳雪雲點了點頭,“我看挺般配的,以後一定要罩著我。”
“我問了方富家,他說都沒聽到放榜的訊息,所以我們不確定你說得是對的。”
陳三壯有成年人的穩重,一下子就說出了事情的關鍵點。
“對呀,我們都不知道誰高中了,你小子怕是瞎撞的吧。
我可告訴你,別假扮高等人,欺負了大妹子,我饒不了你。”
王麻子警告許辰彬別欺負陳雪雲。
“三叔,我說的都是真的,朝廷早就派人通知各地了,你們不信可以去問縣太爺。
他肯定知道情況的。
至於他為什麼沒有公告,我就不清楚了。”許辰彬如實回答。
他有些後悔沒把狀元那套服裝給穿上來顯擺。
他應該去找縣太爺,讓他跟自己來這裡,就不會有誤會的。
只是他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的行程,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那你說,我哥鐵蛋高中了嗎?”陳狗蛋詢問。
許辰彬並不認識陳鐵蛋,也沒有去留意其他學子的事,也就搖了搖頭。
“沒中?他那麼厲害居然沒中?”陳狗蛋很激動!
“我沒瞭解!”許辰彬解釋。
“等幾天就知道了!”陳雪雲毫不懷疑許辰彬說的話,冒充金科狀元是要被殺頭的。
“給他解開,讓他走!”陳三壯示意王麻子。
王麻子遲疑了一下才把許辰彬放開。
“這位是?”楊喜花跟陳老婆子從外邊進來就看到了許辰彬,很是奇怪。
“他是大伯定給姐的夫君!”陳狗蛋輕飄飄回應。
“大壯定下的?我怎麼不知道?”楊喜花看許辰彬毫無印象,就看向陳老婆子。
“我也不知道!”陳老婆子一頭霧水。
陳狗蛋簡單解釋,楊喜花愣在原地,她沒想到陳大壯是因為救許辰彬而死的,看著許辰彬就覺得很痛苦。
“岳母,我保證會對雪雲好的。”許辰彬很自然地稱呼楊喜花。
楊喜花很不自然,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
“你不需要那麼快給我許諾什麼,我們還不一定能走到一塊。
畢竟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定會有思想碰撞,註定走不到一塊的。”陳雪雲不太喜歡那麼快被定下來。
“姐,他說的是真的!”就在這時,陳鐵蛋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