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輪轉,江湖風雨欲來。
而一向不參雜江湖之事的仙醫谷中人也開始收拾行囊,為每一年一次的遠行而做起準備。
白衣白髮的仙醫睜著一雙猩紅的紅眸,身姿縹緲,行走間輕巧無聲,好似天上仙君下凡,萬般塵土不入眼中,紅塵紛擾皆不沾身。
雲想衣從藥田中探出頭來,見殷子安衣袂飄飄,白髮俊朗,立在藥田之中遺世獨立,活似藥中精怪,奪目而耀眼。
她露出一個柔弱的笑,看起來怯怯的,將手中的藥用裙襬兜著,抬步小心的朝他走去,一邊注意腳下的藥材,深怕一不小心就踩中了什麼可就當真是糟蹋了藥材。
走至身前,殷子安抬手,順手攙扶,雲想衣順勢抬頭,面上的笑意也濃了幾分,“殷家哥哥可是來找藥材的?正巧我摘了不少,瞧瞧可有需要的,也免得殷家哥哥去尋。”
她身姿嬌弱,如弱柳扶風般纖細瘦弱,言語間雖淡然自若,可眉宇間總有幾分弱氣怯意,平白叫人憐愛。
“我並非是為草藥而來,”殷子安的動作越發小心了起來,他搖搖頭,語氣是少見的柔和,“我這些日子便要啟程去往京都,不知雲姑娘?”
“京都?”語調微微上揚,想衣垂眸似想起了什麼,眸子一轉,眼波流轉間便帶了幾分思索的意味,眼尾下挑,顯得嬌弱無害。
“正是,仙醫谷與皇室有約,年前要去為官家請平安脈。”
“這……”雲想衣遲疑,“叨嘮公子
許久,既然殷家哥哥有事,我也不好在留在仙醫谷不走……”話音未落,手臂突然一痛,頓時驚呼出聲。
殷子安聽聞她要走,頓時眸色一沉,面上的表情陰沉一瞬,被她疼痛的驚呼聲驚醒,連忙鬆開手連連後退,心中自是懊悔,張了張口卻又無力道歉。
好在雲想衣性子怯弱,雖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卻也只是抿唇垂眸,眼睫不住顫動,顯露出她的不安。
“抱歉,我……方才失態了。”殷子安啞言。
她搖搖頭,輕聲說道,“沒關係的,公子一時失態,也沒什麼。”
兩人之間一時靜默。
“我在京都有一位姐妹,心中掛念,若公子要去往京都,不知可否帶上想衣一同前往?”半晌,雲想衣主動開口,面上自然帶著三分笑意,漂亮的柳葉眸下彎出月牙兒。
當真是柔弱無害。
殷子安咽了咽喉嚨,自然無不可,甚至有些歡喜,卻又疑惑問道,“可我從未聽你說自己還有位姐妹。”
“不是血脈親人,實乃門中師妹,我離去京都之時,她身體有恙,她又生性好強倔犟,是個有主見的,決定的事便無人可阻,只怕如今病情加重,須得再去看看方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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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嘆了口氣,眉宇間流露出幾分脆弱,越發顯得柔弱嬌怯,纖細的手腕彷彿一折就斷,細長的眉微微隆起,皓齒輕咬下唇,面上流露出幾分不安,好生叫人憐惜。
她這般模
樣,殷子安又如何能開口拒絕?只怕是恨不得將仙醫谷的天材地寶盡數捧上,好叫人展顏一笑,不再流露出這樣一副令人心疼的表情。
“你若是擔心姐妹,我們便早些安排進京事宜,這仙醫谷離京城便是馬車也要行走半月,一路艱辛,雲姑娘身子嬌弱,只怕若無萬全準備,是要吃苦了。”說著嘆息一聲,意帶憐惜的望向想衣,眸中流露出些許憐愛之意。
想衣抿唇,低聲道,“那便麻煩公子了。”
說著,她又露出了一個帶著酒窩的柔弱笑容,“公子若是無事,我便去將這些藥材處理了,也好去收拾些東西。”
“姑娘將要放著就是了,會有藥童處理,有什麼需要也可直說,倒時我叫他們給姑娘準備周全。”
“那便麻煩公子了。”笑著福了福身,想衣行了禮,兜著自己的藥材,轉身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這一轉身,眉宇間便流露出幾分困擾,又帶著幾分無措之意,白皙的肌膚在陽光下幾近透明。她身姿柔弱纖細,彷彿風一吹就要倒了似的,可腰又挺得直拔,自有幾分風骨纏身。
她腳步輕緩,步步生蓮,這一走一動十分好看,又因自身帶著幾分柔弱纖瘦之感。
殷子安目送她離去,眸色沉沉,猩紅的眸子離流露出屬於獵人的光芒,帶著濃重的佔有,肆意的黏附在她的身上,如同冰冷陰沉的利器,對準了她的心口。
想衣腳步不停,嘴角緊繃,神色卻並不慌亂,甚至因此被困擾的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