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妍唇角勉強地對著穆鄴勾起一個笑容,心想總不能讓穆鄴想太多了。
“鄴兒,如果你媽媽帶你去探險的話,你會喜歡嗎?”許涯搖著穆鄴的手,期待著小家夥的回答。
果然,穆鄴猛地點著頭,滿腦子又是一福充滿探險之路的美好樣子。
“媽媽你放心,我肯定會保護好你的。”穆鄴自信地說著,小眼神中透著深深的暢想。
“好啊。”
兩人牽著穆鄴,孩子在中間一蹦一跳的走著,全身都是一副雀躍的樣子。
走出機場,許涯提出送莊妍到住的地方,莊妍正想拒絕,許涯卻皺著眉,“你真的覺得你一個人在倫敦帶著孩子,能很安全嗎?”
莊妍猶豫之下,還是答應了。
許涯賣力地一來一去為莊妍提著東西,又匆匆地打掃了一下衛生之後,這才打算要離開。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莊妍垂著手,臉上透著淺淺的笑,“真的……很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這些事情還要花多大的功夫呢……”
“沒事。”男人故意地擦了擦額前的汗水,“不過你放心,倫敦這個地方我也是來過好多次了,如果有需要,隨時打電話給我就好。”
話音剛落,莊妍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喂,凌峰啊,我剛剛下飛機在房子這邊呢。”
聽到莊妍親暱地叫著穆凌峰的名字,許涯心中一陣陣地酸爽,很不好受。
終於等到兩人甜蜜地煲完電話,許涯還站著等著莊妍。
“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穆鄴他……到底是生什麼病啊……”
他很早之前就想知道這個事情,但很奇怪的是,不管他用什麼樣的方法,他都找不出為什麼,穆鄴生病的這個訊息,從來都沒有人知道。
許涯不禁浮想聯翩,但是眼前這個活潑可愛的孩子實在讓他喜歡。
莊妍有些猶豫了,這個事情,到底該不該告訴許涯呢,可現在兩人都在倫敦,憑著他的人脈,肯定很快地也會知道吧。
“鄴兒他……左耳失聰,是孃胎裡地帶來的,說實話,這一次帶他來到這裡,我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治好他。”莊妍低了低頭,眸子裡透著許多的難過。
左耳失聰?
聽到這個訊息,許涯是震驚的,這才讓他反應過來,有的時候跟穆鄴說話的時候,他確實有些異樣,之前自己還以為只是穆鄴不想理他。
“那……我和你一起去帶他看看吧。”許涯心中有些不忍,主動提了出來。
莊妍拒絕的話卡在了喉裡,她不懂該怎麼去拒絕這個要求,以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嗎?“許涯,我想你在倫敦也有你自己去做的事情,我自己帶著鄴兒就可以了,很謝謝你了……”
許涯擺擺手,“你這麼猶豫地拒絕我,那我就先走了,如果你有事,打電話給我就好。”
“好。”
安排妥當好一切之後,莊妍帶上兒子,朝著醫院走去了。
醫院。
“媽媽,我們要來這個白色的房子裡面探險嗎?”穆鄴歪著頭,他心裡知道這裡是醫院,但還是很樂觀。
莊妍淺淺地笑著,蹲下來哄著兒子,“你聽媽媽說啊,鄴兒知不知道鄴兒的左耳聽不見?”
穆鄴大眼迷離的望著母親,這個問題,好像他真的是第一次聽見,猶豫了一會兒知道,穆鄴還是點了點頭。
“那媽媽帶鄴兒治好耳朵,鄴兒好好地配合醫生,好不好?”
穆鄴的目光就在這一刻停住了,小腦袋瓜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歪著頭笑著。
“那……要打針的話,鄴兒會哭的哦。”小嘴圓成了一個圈,莊妍看來心中一軟,抱著孩子親了親
醫生辦公室。
莊妍抱著孩子走進去的時候,老醫生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一件長長的白大褂披著,老醫生蓄著一串的絡腮鬍,那雙幽深而充滿神秘的眼睛上,戴了一副厚厚的眼睛。
剛走進房門,醫生就抬起了眸子,“莊小姐是吧……穆夫人給我說了很多了,你先帶孩子去做一個檢查。”
“好。”莊妍應著,帶著穆鄴走進一邊的門去。
剛一走出來,就看到了穿著黑色夾克的許涯,正百無聊賴的坐在等著上,好像在等著什麼。莊妍白了男人一眼,轉身想要避開他。
“莊妍!”許涯見狀,緊忙地追過來。“莊妍,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答應我跟著你的,所以我才有了這樣的額想法,你就讓我……”
“不能,許涯你別這樣,這要是有什麼誤會發生的時候那該多不好。”莊妍說著,就要牽著兒子往回走。
“好好好,我走我走。”許涯擺擺手,做出投降狀。
莊妍轉過身去,無奈地聳了聳肩,為什麼這個許涯就是這樣跟著自己呢?難不成是因為之前他借了穆凌峰很多錢想讓我還錢?
那不管怎麼說,他都應該去找穆凌峰啊……
莊妍看到這一幕,心裡很清楚地提醒自己,許涯是真的喜歡鄴兒,鄴兒到後期的治療,真的希望你呢更多有個人陪著他,只不過她更希望,那個人會是和鄴兒年紀相仿的人。
一邊想著,一邊走,對面傳來一陣嚴厲得呵斥聲,“你這個做家長的到底時怎麼弄得啊,檢查出來的結果,很明顯就是你們家長的責任。”
“懷孕的時候母親的情緒很重要得難道你不知道嗎?!”
對面那個穿著白大衣有些微微發胖的女生,愧疚地低下了頭。
確實 ,自己有著鄴兒在身的時候,意識迫於當時和穆稜峰得關係,其二就是因為當時自己不懂的東西也有很多,沒能好好照顧好肚子裡的穆鄴,確實是她的責任。
老醫生搖了搖頭,“蔥本質上來看,小少爺耳朵的病基本上本國救起得機率為零。”
此話一出,莊妍的腦袋一下子能了,臉色也刷地一下慘白起來。
“你是說…鄴兒的耳朵…沒辦法了嗎?”
莊妍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搖著頭,不相信這樣的事實。
老醫生頓了頓,眼神定在了莊妍的臉上,“莊姑娘,孩子的這個病,你要知道這可是因為你的失誤才導致的。”
“對於治療,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移植。”“在孩子的耳朵裡做一個耳妝假體,可以保證他的聽力問題,只是…”
“只是什麼?”門後的許涯站了出來,冷冷地問道。
“只是你們醫生的技術不過關?還是說,推卸責任的理由還不夠大?“
許涯毫不情給那醫生面子,在說話間又走了進來。
“醫生你好,我是哥倫比亞大學博士畢業的研究生,今天因為朋友的事情從這裡路過,一直都對醫學有興趣,很高興認識你。”
許涯的聲音淡淡的,時候並不想把這一切告訴別人,莊妍瞪大了眼睛聽著這些話,滿臉疑惑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我記得一直以來有句話是說,刁難顧客的好醫生不是好醫生。我想你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好好地當一個醫生吧……”
許涯痞痞地笑著,那雙邪魅的眼睛裡,充滿著深不可測的氣息。
對面的醫生臉色一下子慘白下來,雙手蹉跎地看著莊妍,這才開口道:“莊小姐,你放心,我們肯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好好治療小少爺,費用方面…”
“費用方面不用你們操心。”許涯頭也不抬地說著。
莊妍站在一旁,身前的膽小像是一下子被自然地擴大了,但不管怎麼說,她還是應該還好地感謝一下許涯。
又做了許多檢查之後,醫生稱要透過檢查的結果商量後期的程序,三人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
“許涯,今天…還是得謝謝你。”莊妍的聲音低了低,有些不好意思。
許涯轉過身來,側顏尤其地好看,“沒關係,只要鄴兒能好,我就覺得很開心了。”
莊妍禮貌地回了個笑容,不再說話。
“哎,其實你知道嗎?這幫硬老骨頭,其實可刁鑽了,你不給他亮亮你的學識,他就當你是傻瓜,很看不起你的呢。”許涯無關痛癢地說著,還在自己剛剛的英雄世界裡,沒走出來。
莊妍看著許涯,投來好奇的目光,“你剛剛說…你是哥倫比亞大學的博士高材生,是真的嗎?”
“那當然是真的,我是誰啊,我可是當年拿著命闖天下的人。”男人說著,步伐都變得自信起來。
雖說說起當年自己的那些經歷,可能會讓很多人看不起,以為他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小夥子,可又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在地下室苦苦看書考試的那些日子呢?
許涯想著,唇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莊妍再次接到醫生的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英國的晚上不比國內,過大的溫差讓莊妍自己都有一些吃不消了,感覺渾身軟軟地,沒有力氣。
“喂,請問是莊妍小姐嗎?”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清亮而乾脆的聲音。
莊妍正想開口應著,卻發現正想要開口說話,喉嚨就像撕裂一般的疼。
對方遲疑了幾秒,頓了頓,說:“莊妍小姐,張醫生這個週末有時間,他約了恁去醫院一趟,聊一聊關於治療得事情。”
莊妍點點頭,回這“好好好”,聲音確是一陣的沙啞。
打完電話的莊妍一陣的發懵,轉過身去看著在床上睡熟了的兒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