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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綁票(上)

牽著馬兒在山間行走的三人正在討論著什麼,事情還得要從華少的事情說起。被像牛皮糖一樣粘著的長生在這山林中開始了抱怨“我覺得我們現在經歷的就應該讓那華少也嚐嚐。”緊接而來的就是那穆宛清的點頭首肯以及秦風的疑問“為什麼?”長生撇了撇嘴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以及後來伏擊斬殺的四人,這說起來便會開始抱怨一抱怨就會想將那華少也抓來嚐嚐這在山林中度日之苦。因為秦風現身的緣故恐怕町水已經距離了大量高手,甚至出動了一流高手對秦風展開追擊搜尋,為了逃避這樣局面三人便覺得繞開町水翻過這茫茫山林。可是這未被人開發的山林可不是那公園,先不說這一天兩三裡的速度,就說那無數的蚊蟲水蛭還有那時不時把三人當成午餐的野獸,更別說這一天下來還有那一下雨就和水裡撈出來辦溼漉漉的衣服,就連長生都受不了更別說穆宛清了。

穆宛清:“我們還有一匹馬,要不然把那華少抓來一起上路吧,然後丟到西夷之地去。你們說好不好。”十分惡趣味的想法居然得到了兩人的贊同,可是這也只是想一想而已,至於華少此時正順著官道前往青州的州城(雁歸)。

南方的森林沒有難麼多的參天大樹卻有著許許多多的藤蔓雜草,這些縱橫交錯的雜草灌木為小型獸類提供保護所的同時,也為那行走在其中之人帶來不少的困擾。

“在這樣下去我覺得十年也到不了西夷。”一頭秀髮上粘著許多草籽的穆宛清開始發著脾氣,或許是因為月事來的緣故這天曉得格外暴躁,這讓遠遠落在後面的長生不得不感慨為小人於女子難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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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已經出了町水縣了,在直走三里就能看到官道,在忍忍。”一臉心疼加關心的秦風今天也顯得有些疲憊,雖說蓋世武功可以讓人強大,可是武功是只有人的地方才強大。在這荒郊野嶺的除了對付前些天的野豬就無用武之地,要說這輕功確實是好東西飛簷走壁踏樹而行,可是見過誰能舉著匹馬還一大堆行李用輕功趕路的,哪怕可以也跑不到一裡路就得歇菜。

“噠噠~噠噠噠~”從選出傳來普通擊打石頭的聲音,讓原本精神頹然的三人猛然一震。這個地方可不是能有人的地方,三人面面相覷這擊石聲過於有節奏感了。

不約而同的拴馬上樹準備去看一看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這一路上鳥語花香聽多見的也多突兀出現的怪聲就像雪地上的黑點那般顯眼。三人在風聲的掩護下用比那猿猴還要輕巧的動作快速靠近,聲響也越來越清醒輕輕扒開那擋在前方的草叢,長生發誓這是他上輩子加這輩子所見到的最難忘的一面。

“猙!”傳說中的異獸,其狀如赤豹,五尾一角。那猙正在蜷縮在一顆磨盤粗的大樹上酣睡,其發出的擊石聲就如同人在打呼嚕一般。剎那間或是聽到秦風那輕聲的驚訝之語,那赤紅色的紅瞳直勾勾的看向這方和長生對視。那是一種難以言喻之感,彷彿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被老虎盯著一般。“呼~”似呼吸喘氣猙那鼻頭悠悠衝出兩股白皮,也就是這時似乎沒睡飽的猙起身抖了抖那五隻長尾。“噠噠~”猙發出兩身迅速轉過身去,那離開的速度就像獵豹捕食在那樹枝上幾個來回便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師傅,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穆宛清看著就像從水裡撈起來一般的長生擔憂的問著。一旁的秦風看著遠去的猙頭也沒回的解釋“他和猙對視了一眼還能站著就已經很讓人刮目相看了,異獸猙從來只是在異志一類的書中被記載過,雖不食人可是誰若是被其盯著一時半會心智就會迷失,因為它會讓你體會你心中覺得最恐怖的事。”

那一剎那長生回到了那墜樓尋死的瞬間回到了那被非人折磨的瞬間,那一刻他從心底裡生出了恐懼感,可是骨子裡的倔強讓他一次次的挺了過來,或許沒人能明白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

緩過勁來的長生一屁股坐在了石頭上在那大口喘著粗氣,接過秦風遞過來的水囊“為什麼你知道那麼多,這類異獸可不是一般書籍裡會記載的。”秦風只是淡淡一笑也不隱瞞“我出生於書香門第,家中時代是讀書人,我父親曾是那探花郎。原本我也應該是那書生只是我家不姓武。後來師傅遇見了我說我根骨奇特適合修行霸刀秘法《霸刀十三式》就將我帶上了霸刀,這一晃二十年過去了,我無聊時就喜歡看看家中留下的東西除了書還是書。”

“那你父親…”長生話還沒說出來秦風就說道:“貪汙受賄,因我祖上皆是讀書人皇恩浩蕩便只殺了我父母連同我哥哥。這一切其實不過就是因我爹中了探花而不是進士,這天下已經不是百姓的天下了。”

“你父親當官收了人家銀子?”長生心中對貪官汙吏沒有什麼好印象只是從對方的語氣中覺得事有蹊蹺。

“若真是那樣倒也不冤枉,父親心有治國安天下之心便入那淮南道柳林縣當了個縣令。可是才剛剛上任便接到了個蹊蹺的案子(三畝田),這本應該是很簡單的案子,只是其中地主與大戶間這三畝田界限模糊,因為時間久了就無法劃分出來。這最後找到了縣中最老的一位阿公確定了歸屬。哪知事後竟被反咬一口說我爹收了別家的銀子,這事也不大只是巡撫突然來到縣裡。這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原本的用來當做證據的田契竟被人換了,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分界線為何處。後來等我學成歸家找到那地主和大戶一番逼問後才知,這一切都是佈置好的全套。只是這個圈套還只是第一個我爹就陷下去了,而那個人叫武君軒其父便是那巡撫。”

恍然大悟的長生接著問道“後來呢?”秦風自嘲的笑了笑“後來?就沒有後來了。巡撫因虧空響銀被滿門抄斬了。”話語中透出自嘲和無奈。

長生:“噢!就是連報仇的機會都沒了。”忽然間長生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他的冷漠或許就是這個時代賦予的。

天色漸漸西沉而那官道也能在夕陽餘暉中見到,不過能容納兩輛馬車並肩而行的車道上因年久失修變得坑窪不平。這山中的官道並不像成外那般用青石鋪成,只是因為長年有人在上面走過長不出雜草而已。

“踏踏踏~停!今晚就在這紮營休息明早再繼續趕路。”官道靠近一水潭之處傳來那領頭護衛隊隊長的聲音,這距離下一個驛站還有些路程若是快馬加鞭晚上還是能趕到的,只是馬車中這位貴公子可就承受不住了。奢華鎏金的馬車中那位華少虛弱的彷彿風一吹就倒了,被這一路坑坑窪窪顛簸的吐了不知道多少回的他只能抱著床被褥在那呻吟。若是沒有什麼重要之事華少是很少出遠門的,哪怕出門也會選擇坐那快捷方便的樓穿在廣陵江中暢遊。只是這廣陵江中大大小小的船隻都已經沒了,而唯一的戰船也被那家夥一劍劈沉進入了那龍江。而現如今父親華遠君廣陵巡撫讓華少去那秋原郡見一個人,現如今的他也老大不小需要結婚生子了,而那秋原郡有一位武小姐乃是武家直系一輩分最小一輩人,可是雖說輩分小她的爺爺可不簡單乃是朝中重臣。不是武家人的華少也明白這自己的婚姻已經是政治籌碼,已經不能像那故事中那般隨心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