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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錯愛

那是十六年前的春天,年滿十八歲的孫無極在花坊中開始他真正意義上的演出。對於名滿江南以歌舞為最的秀坊來說,有個男孩子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而無極是坊主秀雲撿來的因而從小生的可愛動人,這一收養便是十年。而最疼愛他的人除了坊主便是那教舞師傅陸紅梅了,無極學什麼都很快哪怕是學舞坊的“霓裳心經”也同樣如此,相比於同齡的女孩只有他能完成那百鳥朝鳳曲。這百鳥朝鳳是由那一百只不同聲響的敲擊樂器來完成的,作為十歲的他能做到這一點也是讓坊中無數人驚嘆不已的,所以這個春天坊主決定安排他來一次演出,也算是讓大家給與他足夠的鼓勵。

而演出之時一個女孩出現在觀眾席中,他一眼就被這個秀氣的小姑娘所迷上了。所以他的舞姿便的更加卦機甚至用了更高難度的動作,雖然迎來了滿堂喝彩卻未能打動這個小女孩。因為她不是來看自己的而只是問自己她能不能加入舞坊。雖然帶著一點點的失望卻又很開心,在他的央求下這個名為曲雲的小姑娘便成為了他的師妹。

又過了五年,曲雲學習能力比無極還要高上一個臺階。只是五年的時間便成為了臺柱風靡一時,那時有無數人為了一睹真容不遠萬里的去秀坊。有人曰:“歌罷楊柳樓心月,舞低桃花扇底風

。”迷倒當時無數名門子弟,少年才俊,但是曲雲卻早已將一顆芳心繫到藏劍山莊二莊主的兒子葉輝,石中劍葉暉的身上。葉暉當時正值青春年少,意氣風發,與曲雲真正是郎才女貌,比翼雙飛,羨煞多少旁人。而她並不知道他喜歡他,只是在她累了卷了的時候給她最好的。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一個人的到來打斷了曲雲對未來的幻想。那是一個老人,老人的身份是仙林宗護教法王。對於這個在西夷之地的仙林宗來的護教法王,曲雲一開始是排斥的可是後來當她看到母親留給她的一切她便義無反顧的走了。思想成熟的曲雲對於母親的身死有著極為強烈的復仇心裡。回去僅僅三年的功夫便透過秘法修成了《不死真經》。功力大成之時宗內便是屍山血海,一個弱女子能表現出如同男子一般的鐵血手腕讓當時的各宗派刮目相看。只是清理內政鐵血手腕能起到快刀戰亂麻的效果,可是對於叛離宗門且成立了個“血魔派”,卻顯得捉襟見肘,因而血魔派殘忍弒殺弱肉強食的特點招募的爪牙和幫眾以能和仙林宗隱隱抗衡,尤其是其內鬼趁無宗主且護教法王出門尋找下一代宗主時。盜走了那仙林宗《化魔真經》更是讓仙林宗雪上加霜。只是這一切都影響不到孫無極對於曲雲的愛慕之情,曲雲走後的一年他便跟隨她的腳步到了西夷之地成了仙林宗的客卿長老為曲雲排憂解難。出關的曲雲能如此快速的解決內憂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無極的相助。

這是一天很尋常的日子,今天是她二十歲的生日。他精心準備了一桌菜還有他為她花了三個月時間親手打造的銀手鐲,他喜歡銀質的東西喜歡吃辣的喜歡………而對於他的末日也是在這一天到來。

“無極,你不用為我做這麼多。我真的不喜歡你的。我有大仇為報至於兒女情長以不再考慮之中。而且我喜歡藏劍山莊的………”字字如骨痛徹心扉,那是他唯一聽進去的一段話。他依舊面帶微笑的為她慶生,因為在江南二十歲生日是大日子,也是女子成家的年紀。

說不出是悲傷還是心灰意冷,孫無極這樣消沉了一個月後毅然殺向血魔派。只是其血魔派高手眾多就連首惡之人烏雲海都未曾見到,孫無極憑藉霓裳心經那飄逸的輕功九死一生的回來。而重傷的他依舊不死心,養好傷已經是一年後了,不死心的他偷襲咯一位血魔派的長老得到了一部分不死真經的秘法。這種秘法一旦修煉成功功力會大增足以殺入血魔派於那烏雲海一戰,只是這種秘法有缺陷就是壽元只會剩下三個月。

“所以你修煉了?”長生不可思議的看著無極

無極:“小的時候曾說過要帶她來這雲海樓看那日出日落。”

長生:“值得麼。”

無極:“愛一個人沒有值得還是不值得。”

長生:“愛一個人很痛苦吧。”

無極:“我是快樂的,因為我在她身旁。”

長生:“或許也有人這樣愛著你。”

無極:“那我一定要對她說對不起。”

……………

日落很快夜晚也很快,孫無極講述完他的故事天已經開始出現了一抹魚肚白。

“你有把握麼。”長生看著眼前的這個痴人說不出的複雜,對他而言或許只是半天的時間他們已經是朋友了。君子之交淡如水,往往男人間的友情就是這樣來的自然。對於朋友便會為其著想一二。

“沒有把握,沒戰過並不知道。但是我沒時間了…”孫無極的回答很是淡然,那雙眼中濃濃的死意已經告訴了長生他內心的求死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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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生取下背後的包裹拿出了那柄散發著熱意的龍炎封寒“我是藏劍山莊三莊主葉之秋的義子葉長生,這是我的佩劍龍炎封寒。它是絕世神兵為穆峰所鑄曾助其破南涼強敵,我借給你助你一臂之力。若是你贏了我希望你能送到龍虎山聖地我在那裡修行又或者你託付給別人送來,若是三個月後我沒收到這把劍待我下山我便親自去取。”長生說完兩手中的絕世神兵龍炎封寒塞到孫無極的手中。

無極: “你不怕再也拿不到這把劍麼?”

長生:“我說過我會親自取回來。無論是誰。”

無極:“好!有長生友這句話我無極哪怕就是吊著一口氣也要將其送回來。”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天邊的日出中照耀著兩人拱手告別,那被拉長衍伸到不知何必去的影子顯得如此雄偉似有這龍虎山一般高大巍峨。“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在那嘹亮的送別聲中,一個上山一個下山。且為君滿杯酒以送亡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