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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月府(上)

初二晨練演武過後今日要入月府做客,於往常一般李傲血的槍術很精湛也很是霸道。那客棧中至那日後來了許多武人,這每日辰起時便像個小朝會一般樓中人小聲議論這二人演武時的精妙之處。相對於李傲血那對武人圈子的熱絡葉長生就顯得孤傲於高深莫測了許多,只是這些人大多有一個特點那便是實力不濟仕途無門。空有一身武力卻無頭腦之人比比皆是,然而這些人也不願放下架子入哪戶人家中做一護衛又或者其他的,也許有人將這些稱為傲氣其實不過是眼高手低罷了。若說哪一戶豪門中沒那高手顯然是不可信的,因為高手也想享受也要吃飯。而樓中大多數人便是那種實力一般般可想法卻特別多之人,甚至有人不惜在大庭廣眾之下展開生死搏鬥,只為了他們覺得配得上他們之人看看然後收入揮下。

這不大年夜初二這天穿的整整齊齊的葉長生便見街道之上有兩人在搏殺,好在這兩人實力太差雖是破壞了點東西還不至於讓房屋倒塌。這兩人年過三十衣裳乃是尋常的粗布麻衣。其手中兵刃倒是可以的相比於那些菜刀又或者一兩一把的鐵劍要貴的多,從這看得出來二人生活很落魄若是無武藝在身就和乞丐無意了。葉長生也很奇怪這兩人為何不像那斐濟一般建立個江湖幫派又或者入那個幫派做個一二把手又或者做個長老也不錯,至少這樣能讓人看起來很高大上。二人的打鬥很無趣太過於死板的運用招式,那二人若是碰上斐濟那樣的必然三招掛彩。葉長生想起來那些極喜歡在街頭巷尾開武館的人,或許這兩人便是從武館出來的。因那武館教頭總喜歡留一手原本還算是入流的功夫被這樣一代代留一手,那麼入流也會變成不入流了。而宗派不同講究一個日異月新,無論核心弟子是誰都會傳授其完整的功法,哪怕對方是仇家安插在宗派之人。之所以這麼做便是搏一個更近一步,若是那間諜恰好是天賦異稟創新之人,那麼日後武學依舊能傳承不至於斷絕。

葉長生呸了一口覺得很無趣,於是拾起了兩石子噗噗兩下擊中了兩人的膝蓋。葉長生可不想兩個人丟盡江湖人的臉面,那兩下讓兩人一時半會兒站不起來不會讓二人斷腿。葉長生就這般大搖大擺的從二人中間走了過去,二人抱腿在地上緊咬牙關一言不發。那知葉長生才經過二人中間兩人居然同時丟刀劍,葉長生哼一聲身形快速閃動。那二人便倒飛了出去其臉上多出了一道五指印,葉長生眉頭皺起不悅的說道:“兩個大男人打起架來像潑婦,找個清淨地一決高下少給江湖人丟臉。”此言一出二人臉色瞬間漲的通紅,確實如葉長生所說的那般如潑婦打架。這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兩人鬥毆在尋常百姓眼裡是很經常的就如那大戲一般你一劍我一刀此起彼伏。可是這二人在略微明白點武藝的人看起來就是漏洞百出的,因那轉身不夠快之類的漏洞若是轉身還擊如此之慢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所以二人實際上就是在演戲才會讓葉長生覺得乏味。

月奎老前輩一日既往的早,此時的月奎正坐在正門前的臺階上吃著尋常人家吃不起的水果,不過在冬季裡如此稀少的水果卻被其吃出了鄉土氣息。月奎老遠就看到了正緩緩走來的葉長生於是招手道:“來來來,小兄弟來嚐嚐。”葉長生今日穿的衣裳極為乾淨好看,雖說這大府門前也掃的極為乾淨可是,不過葉長生一屁股坐在了那臺階之上。葉長生接過了那看起來像剛摘下的一串荔枝也不客氣剝開一個就丟入嘴中,月奎笑了笑說道:“小友要去西夷之地,老夫對那兒瞭解不多。不過出了此地便到了那江北之地,江北如今已是戰火連天其中各大勢利將其作為了角鬥場就如那年祭一般。老夫就想問一句你為何偏要向西而不是向北,雖說那南京城以亂可不至於說戰火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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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長生沉默了一會組織了一下語言,有些事情能說有些事情不能說可是對於眼前的老者來說他分不清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的。“晚輩想去看看,一來有個朋友死在了那上個墳,二來遊歷江湖想做一番事業而不是妄度此生。”

“噢!呵呵你不太一樣,無論是我兒還是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會選擇那群英薈萃的京都。在哪若是比武勝過了誰名聲便遠揚了,又或者是那文人距離的江南也很是不錯。至於這西夷蠻夷眾多大小勢利交錯,無論是武朝還是江湖的勢利在其中皆是佔據不大的位置。反而你更像是現在我兒的情況,去追逐那真正強大的力量。個人勇武能讓你名聲遠揚讓你受萬人矚目,可是真要做起什麼時便會如履薄冰甚至寸步難行。我曾想過一個絕頂高手是否能三進三出於皇城,後來有人做到了那人叫魏延曾經的天下第一。他心愛之人入了皇城他誓要將其帶出,皇上曾許諾若是他願為他做事不僅將那女子以郡主身份許配給他還賜一等侯爺。可魏延卻說寧做刀下鬼不做皇城狗,為此皇上一怒抄了其九族有些人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而那女子便被扒光了立於皇城場上暴曬。魏延孤身直入皇城,每次進入皆暢通無阻卻偏偏到了那廣場上有三千甲士等他。他與那甲士戰了三天三夜卻只殺了十一人,第二次九人第三次一人,皇帝放著他的面殺了那女子。隨後他逃出皇城最終在一荒野出被找到了屍體,那時天下武人皆膽寒因那三千甲士皆軍武。三千甲士培養起來只需要兩三年又或者四五年,而一個絕頂高手卻需要幾十年。那時開始許多一心問鼎江湖的武者都無心再去追逐那天下第一了,然而那也只是影響了兩代人。現如今這一代依舊如那之前一般,所以我說你不一樣。”

葉長生皺眉道:“怎麼可能,能夠問鼎江湖的天下第一怎麼會被三千甲士擊退。我也曾在黑麟衛圍攻下沒見到有多厲害啊!若是一個絕頂高手一招之下可開山那些人怎麼可能擋得住!”

月奎摸了摸下巴的鬍子笑了笑說道:“我也是這般想的,後來有親眼見過之人揭開了這個謎底。那三千甲士皆為蒼雲,其三千盾陣融為一體哪怕你一劍可劈山也被分擔到了三千人的頭上。蒼雲軍單個戰力而言一般比不上騎軍也比不上弓箭,其裝備的昂貴單個就足以支撐起兩個重甲玄騎。可一旦蒼雲成規模時那將是無堅不摧的利器同時也是一塊不可逾越的鐵板,這也是為什麼會有蒼雲數量雖少卻可以一萬敵十萬的傳說了。”

葉長生咋舌“厲害呀!”

“哈哈哈,我也是這樣想的。走吧坐在正門前也不像話和我去下盤棋去…”月奎起身拍了拍褲子轉身入了正門。

“前輩這不遇貴人不開門的正門晚輩走怕是不合適吧?”葉長生抬腳之時發現只開了個正門於是開口詢問,這一入豪門深似海的正門可不是說開就開的。正門是一府顏面所在若是官升一級深一尺若是勢利龐大更是如此,所以這月府正門深的何止幾尺這門離這臺階最少也有十步,如此豪門中的豪門豈是他知一個無名小卒隨便進的。

“門既然都開了還要讓老夫給你開個側門不成,讓你進來就進來別像個小女子般做作。”月奎依舊是頭也不回的走了,而葉長生猶豫了一會還是走了進去畢竟一家之主都這樣說了他在矯情就不好了。

月府中佈局極為簡單卻又不輸那大戶應有的氣派,其種沒有雕那飛龍舞鳳雕的乃是寒梅夏竹。真正庭院裡因著寒冬盛開的寒梅此時此刻正是美豔時,而那真中便有一梅花桌其上有那一方棋盤。

二人就這般對坐葉長生執白月奎執黑兩人棋力天差地別,這第一句下來葉長生就輸的慘不忍睹。葉長生哪像月奎這種一樣無聊時下下圍棋,他只不過略懂而已至於格局之類的說實話心裡真沒點逼數。“嘿嘿嘿前輩棋藝過人晚輩佩服,不過晚輩下一把會耍些手段望前輩不要怒打晚輩一番。”月奎有點驚訝這小子何來的勇氣,若是換做別人這一把之下第二把就不會下了。月奎也很是好奇這小子有何手段,於是便笑著說無妨無妨各種手段淨管用便是。

葉長生一把搶過白子將一枚白玉雕琢的白子狠狠的按在了天元,月奎一愣這金角銀邊草肚皮敢第一子下天元之人恐怕不是那國手就是二貨。可是接下來月奎就是傻眼了,無論他下哪葉長生也就下另一半的那處。月奎算是明白了這小子專了漏洞,無論這局是如何的精彩如何的屠大龍那麼最後的結果便是白子勝一子。

月奎搖了搖頭說道:“罷了罷了你小子就是不肯服輸。”便走道一旁的藤椅上坐下,示意葉長生也坐在他身旁的藤椅上。

“曾經呢有個老家夥便坐在你的坐的那個位置上,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就剩我一個人在這坐著了。那個人叫莫羽曾經是位天下數一數二的謀士,出身於書香門第的他喜好詩文只是這輩子都未曾娶妻。我父曾三番兩次訓斥他要找個好姑娘,可是這強行逼婚後人卻跑了。無奈我父親只能將婚事退了還賠了一大筆錢財,你說這人怪不怪。”

“不怪,男子漢大丈夫心有所想必有所依。他有自己的想法為其獻身是為大義,只是不知其為何獻身。”

月奎嘆了口氣:“你說話很像他,他為了我月家。莫羽雖出生於書香門第可是卻毫無勢利可言,那一年他家中蒙受冤屈被滿門抄斬。而我父才剛剛上任便為其翻盤,可是翻盤以遲只留下了他一個十三歲的少年郎。他與我一同長大,他喜好詩文兵法.論謀略五十年武朝只有兩人可高於他,而我好武我父曾說我倆能將這個天下給翻個底朝天。可是他死的早了,若不是此時他能將整個天下翻個底朝天。”

葉長生:“天下三聖之一的書聖莫羽!”

“哈哈哈,是啊就是他了。就是那個在外面不說話在家裡的卻絮絮叨叨的他…”月奎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傷心事眼角有那晶瑩的水色,時間的力量很強大能帶走一切剩下這些只有記憶陪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