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經準備好了。”一旁,趙高走上前。
“好。”洛玄點點頭,而後回身走去。
已經有人將空白的牌匾準備好,旁邊擺好了墨筆。
洛玄拿起筆輕蘸硯臺,而後行雲流水的寫下四個字。
大乾學府!
一時間,隨著禮炮響起,整個現場的氣氛,達到了一個頂點。
所有人都是敬仰的看著眼前的洛玄,眼中飽含激動之情。
這哪裡是傳言之中百無一用的廢物皇子,這是他們以民為計的皇帝啊!
人群之中,有著不少的貴族都是恨恨的咬了咬牙,要不是陛下在這裡,他們早就將這些賤民趕走了。
求學?就這些賤民也配!
永寧宮。
“啪!”雲衾將手中的茶盞直接摔到了地面上。
趙安跪在地面上,冷汗涔涔。
“這便是你告訴我的,離心離德?”雲衾冷冷開口。
但趙安卻是有苦難言。
你不管給誰,恐怕都很難想象得到,洛玄僅僅是用這麼簡單的兩件事,就直接讓自己的名聲兩極反轉啊!
“土豆之事,可以暫時不用管,至於書院,我認為沒有存在的必要。”雲衾再道。
“是!”趙安也是立刻點頭。
他的眼中寒光閃爍,腦海之中已經浮現了一個計劃。
……
南疆,乃是大乾離王所治理的地盤。
身為先帝的親弟弟,離王在整個大乾皇朝地位都是極高,尤其是在先帝去世洛玄繼位的時候,不少人都是暗中投靠了離王這一脈。
畢竟就連現如今的皇城禁軍統領秦肅,都是離王的人。
離王府。
看著手中送來的密信,洛天蒼的面色微微有些凝重。
在他的對面,坐著一名身披麻衣的老者。
“師傅,皇城之中,不太平了。”看完之後,洛天蒼沉聲開口。
在他對面的,正是從小便教導他的師傅,古易。
古易聞言,蒼老的面龐之上也是出現幾分淡淡的笑容:“王爺怎麼想?”
“大乾亂局將至,而我,是這棋盤之上必須要落的一子。”洛天蒼看著面前的棋盤道。
“呵呵,王爺何不去做那弈子之人?”古易再問。
但洛天蒼只是輕輕搖了搖頭,隨後從一旁拿起一部小冊子遞給古易。
“我曾經答應過先帝,若是當今的皇帝昏聵無能,朝綱混亂,那我當取而代之,穩固我大乾江山。”
“但現如今的洛玄,雖說一開始他並不出眾,但是平山奴,改科舉,我從他的身上,能夠看到我父皇的影子。”
洛天蒼的父親,正是當年勵精圖治,讓整個大乾江山徹底穩固的武帝。
看完手中的書冊,古易也是點了點頭:“此子雖說還有不足之處,但是確實有著自己的想法,若是能夠堅持,大乾的未來,很有可能會被他帶到一個新的高度。”
洛天蒼聞言,也是認可的開口:“先帝在時,未曾輕待於我,不僅讓我擁軍鎮守南疆,更是給了我其他王侯未曾有過的特權,我不想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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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一次,就讓我幫一次他吧。”
說罷,洛天蒼從一旁的棋簍之中取出一子,而後落在了棋盤之上。
古易的目光看向棋盤。
只見那在白子的圍殺下早就已經支離破碎的黑棋,因為這一子的加入,瞬間出現了活路,甚至無形之中,彷彿勾連在了一起,開始向著白棋發起反擊。
……
鶴皇朝先前放下的狠話,所有人都以為會立刻兌現,但是令人迷惑的是,鶴皇朝的軍隊僅僅是接近了大乾的邊關之後便開始停止不動,沒有人知道鶴皇朝究竟在想什麼。
而在這個時間之中,隨著皇城之中大乾學府的開辦,整個大乾皇朝境內,學府也是如同雨後春筍般崛起。
但就在這看起來欣欣向榮的景象之中,依舊有著不安心的人跳了出來。
皇都,大乾學府之外。
已經圍滿了人。
在人群中央,有著數十位身穿長袍的大儒同學府的人爭吵著。
“諸位若是繼續如此,我等可就要上稟陛下了!”學府內的護衛看著眼前一群老者,怒道。
但立刻就有老儒回懟:“上稟陛下?你們這群狗腿子少拿陛下壓我,今日若是不就教材之中折辱我儒家的事說個明白,就別想完!”
“就是,我們儒家這些年為了大乾貢獻了多少且不說,就算沒有功勞有苦勞,可現如今這學府的書籍之中公然折辱我們儒門,這難道不是數典忘祖嗎!”
“讓你們負責此事的人出來,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就別想完!”
“……”
周圍,平民也算是聽明白了這件事的原委。
原來是在這書籍之中,有一名為韓非子的人書寫了一篇文章,名為《五蠧(dù)》,而在這文章之中,竟然有著“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而人主兼禮之,此所以亂也。”這種詞句。
這讓本就認為自己讀書高人一等的儒生們勃然大怒,方才在今日聚集在了這裡。
“哼,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學府的主子應該是蕭何吧,若是今日蕭何不親自來解釋此事,就別怪我們了!”有人冷哼道。
“你們!”那守衛也是拿這些酸儒一點辦法都沒有。
畢竟這些人都是朝堂之上有著一定聲望的老輩,若是隨意動手,到時候遭殃的肯定是他們。
而就在爭執不休的時候,人群之中突然出現一群儒家弟子,趁守衛不注意已經是搬來了椅子拿來了火把。
甚至已經有人爬上了梯子。
守衛頓時大驚,想要上前阻止確實已經來不及了。
啪!
火把砸到書院之中,書院之中本就堆放著一些書籍之類,火把一經接觸便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
再加上房屋大都是由木材打造而成,火舌霎時便吞併了房簷。
……
“什麼!”洛玄驚怒起身,聽著趙高的話。
趙高面色凝重:“陛下,現如今錦衣衛已經趕過去,火已經滅了,但那些儒生都是在作亂之後跑了,只是學府之中的書籍房屋都是遭到了破壞,短期內可能沒辦法正常開展教學了。”
聽著趙高的話,洛玄的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了下來。
“儒家,好一個儒家!”
“既然他們想給別人當先鋒,那便別怪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