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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墨龜甲

此時付培已經收斂起了全部氣息,做好了偷襲的準備。

擊敗一個金丹期和殺死一個金丹期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如果王越發現不對,立刻逃跑,再加上八個開靈期為他拖延。

江寒和付培想要殺死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唯一的辦法,就是趁著他沒有防備的時候,配合張良才裡應外合,一個照面,最少要將他打成重傷才行。

樹洞中安靜的可怕,只有潮溼的木材被火焰炙烤,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兩個人既然是埋伏,理所應當的不能多做交談,這倒也免掉了兩人的尷尬。

很快,就聽空中一道道破風之音響起,卻是張良才帶著王越等人,已經殺到。

“有火光!”王越看到樹洞的縫隙裡滲透出的火光,不禁冷笑一聲:“看來這個魔修是吃定你了,根本不怕你報復,殺了你們張家人後竟然在這裡大搖大擺的生火,分明是覺得你沒有前來報仇的資本!”

“哼!”張良才雙手抱懷:“廢話太多,人我已經幫你找到,要殺就快殺,不要磨磨蹭蹭嘰嘰歪歪!”

“喪家之犬,也敢狂吠!”王越沒有開口,反倒是王越背後的一個開靈期出言嘲諷。

但也正因如此,更讓張良才感覺到屈辱。

他和王越修為相當,地位相當,兩人鬥嘴再兇也沒什麼。

可是現在張良才竟然是被王越的手下,王家的小輩嘲諷,這讓張良才如何能夠接受。

就猶如兩個富家公子在當街鬥富,結果其中一個被路過的乞丐給鄙視了一般。

“狗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麼!”張良才身形一動,伸手就要去抽那剛剛說話之人。

不過手剛剛抬起,就被王越一把抓住。

王越人高馬大,身強體壯,走的是武,術雙修的路子。

如果是比拼法術,張良才和王越是在五五之間,可像眼前這種被王越近身抓住後,除非張良才徹底撕破臉皮,否則根本無法掙脫。

“何必呢!”王越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以張兄的氣度,不會跟個小輩一般見識吧!”

“是啊!”剛剛出言嘲諷的開靈期也笑著附和道:“張良才前輩可是張家的天才,又何必跟我一般見識呢,我不過是個小小的開靈期罷了,你張家天才大人有大量,就繞過小的吧!”

看似開靈期在求饒認慫,可是搭配他臉上古怪的笑意,怎麼看怎麼像是在嘲諷。

“好,很好!”張良才怒極反笑,反而放棄了出手教訓的想法。

轉而冷冷的說道:“不過那人應該早就聽到我們的聲音,知道我們已經過來,卻始終沒有露面,我看你牙尖齒利,不如就由你去把他請出來,如何!”

那開靈期一愣,剛想出言反駁。

不料王越也點了點頭:“下去四個,把他逼出來!”

“遵命!”王越一開口,那開靈期自然也不敢含糊,連忙一招手,又走出三個人來,跟他一起落到樹洞的入口前。

這樹洞極大,四個開靈期互相看了一眼,卻並沒有著急走進去,而是衝著樹洞一陣叫嚷,讓江寒主動出來受死。

可是等了片刻,四周仍舊是安靜的可怕,沒有任何的回應。

張良才見狀也不由的擔心,暗自思量會不會是被江寒給耍了,其實江寒根本就沒在這裡埋伏。

“不如把樹洞給炸開,裡面的人自然無所遁形!”當即,張良才提出建議。

“不妥!”王越搖了搖頭:“破壞一個樹洞雖然容易,但若是他魚死網破把儲物袋給毀了,那我豈不是白跑一趟!”

“那不可能吧!”張良才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怎麼可能知道咱們是奔著碎片而來,甚至我覺得,他現在都不知道他的儲物袋裡,有碎片!”

“就算沒有碎片,你覺得你會把儲物袋留給殺死你的人?”王越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張良才。

除非是某些大能,擁有自己的洞府秘境,才會把一些珍寶藏在家裡,不隨身攜帶。

像他們這種沒有洞府的普通修行者,一般儲物袋裡裝的就是自己的全部家當。

如果有修行者陷入必死之局,不存一絲僥倖,多半都會在臨死前把儲物袋給毀了,以免落入敵人手中。

王越現在就怕他們把江寒逼的太緊,讓江寒做出不計後果的舉動來。

他的一品靈器碎片幾乎攢齊,就差最後一片,自然是要小心再小心。

“你們幾個進去,和他交涉,讓他讓出全部財產,我們可以考慮放他一條生路!”王越在空中再次下達命令。

這一次那四個開靈期知道再無迴環的餘地,只得硬著頭皮,朝著樹洞裡面走去。

這樹洞雖然面積不小,可是入口卻並不算寬裕,幾人只得魚貫進入其中。

剛剛進去,便看到火堆前正在把玩著靈氣碎片的江寒。

那領頭的開靈期眼睛都要直了,他太知道這枚碎片意味著什麼,如果他能兵不血刃的把碎片弄到手,絕對是大功一件。

“小子,你把那碎片交出來,再留下你的儲物袋,我們可以饒你不死!”開靈期罵罵咧咧的說道:“不然,今天你的狗命難保!”

江寒掃了四人一眼,倒是有些遺憾,原本他以為王越會在張良才的陪同下,走進這樹洞裡。

到時候他們三人夾擊,就算王越有什麼底牌,也根本無從施展。

現在看來,這個王越遠比張良才所形容的更加精明。

普通人可沒幾個能夠面對巨大的利益誘惑事,還如此的清醒。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那也就沒什麼好糾結的了。

當即江寒一聲嘆息,將靈器碎片收入儲物袋中,轉而從火堆旁站起身:“出手吧!”

“出手吧”三個字一出,那些開靈期齊齊一愣,還以為江寒是在挑釁,讓他們出手。

不過下一刻他們就發現,他們絕對是領會錯了江寒的意思。

江寒話音未落,兩道火光已經從一旁的陰影處嗖的一聲疾射而來,與此同時江寒腳下一蹬整個人好似猛虎一般,向前撲去。

“你!”四個開靈期能夠被王越看中帶在身邊,自然也不是庸手。

偷襲雖然來的突然,可他們還是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

千鈞一髮之際,眼看他們就要舉起靈器抵抗,反擊,江寒忽然大口一張:“吼!”

一聲咆哮,猶如上古魔神怒斥天地不公,那四個開靈期置身其中,只覺得渾身一震。

剛剛聚起的靈力,一剎那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算,渾身上下更像是被人抽去了骨頭一般,變得軟綿綿的,沒有絲毫的力氣。

與此同時,黑暗中的兩道火光,終於殺到。

就聽嗖嗖嗖,猶如風哨般的聲音響起,最外圍的兩個開靈期,已經被刺了個對穿。

江寒也藉此機會看清,這兩道火光中的本體,竟然是一隻短成了兩截的箭。

這劍十分漂亮通體火紅,就連箭羽都是一種火紅色的羽毛製成,也不知道是何來歷。

雖然現在這箭從中間斷成兩截,可不管是箭頭,還是箭尾都爆發出了驚人的殺傷力。

那兩個開靈期被刺死後,連屍體都燃燒了起來,江寒甚至可以看到,他們的靈魂根本來不及脫離身體,進入輪迴,一瞬間也被這火焰引燃,化為虛無。

“嘶!”江寒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

這箭殺孽好重,不止斬人肉身,還滅人靈魂,被這箭殺死的人,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一般修行者都有拘人靈魂的能力,把人殺死後,可以再把對方的靈魂拘起來折磨或者滅殺。

但是大部分的修行者都不會做這種事,因為會沾染上因果之力。

因果之力是一種十分奇妙的力量,不被人所掌握,但卻真實存在。

它並不會真正造成某種傷害,而是會影響其他更多不被人掌控的力量,比如說運氣,黴氣之類玄之又玄的力量。

這種力量比宇宙的誕生更早,是恆古長存,永恆存在的力量。

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誕生,又是如何變化的。

有的人生來幸運,有的人則厄運連連,究竟是為何,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

據說只有到達創世神的程度,才有接觸這種力量的機會,但也僅僅是接觸而已。

至於普通修行者,就只有小心順應這種力量了。

就算是惡貫滿盈,視人命如草的邪修也是如此。

他們雖然習慣拿人的靈魂來修煉法寶,祭練功法,可也僅此而已。

沒有哪個邪修會在修行之外,沒事拿滅人靈魂來取樂,一旦有這種人,很快就會被人絞滅,逃都難以逃的出去,這其實也是被厄運產生的徵兆。

可江寒萬萬沒有想到,付培竟然會使用這種詭異的法寶。

這對於付培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可惜江寒也深知自己的立場,現在“教育”付培的話來,只能起到反效果。

所以江寒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暗自記下這件事,回頭讓羅憐雪去和付培闡述利害關係。

一瞬間兩個開靈期就交代在這了這裡,另外兩個開靈期卻沉思機會,得到了一兩個呼吸的喘息時間。

不需要任何商議,幾乎是同一時間,兩個開靈期已經齊齊轉身,想要向外逃去。

可江寒念頭雖然在考慮付培的事情,心思卻一直都放在兩人身上。

他們轉身的一瞬間,江寒的兩隻手,已經分別搭在了他們肩膀上。

“噗噗!”兩人臉上的表情一瞬間凝固,往前跑出兩步後,突然齊齊跌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這是江寒使用龍魔爆以極其細微的一縷魔力,將兩人心臟爆開的原因。

“進步了!”江寒掃了兩人的屍體一眼,看兩人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心中不由有些驚喜。

經過了這短短幾次廝殺,江寒對於龍魔爆的掌握已經越發的熟練了。

不過這還不是極限,按照江寒的估算,他若是能夠繼續將龍魔爆精進下去,甚至能夠到達引爆微塵的地步,那可是神乎其神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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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王越漂在空中,忽然聽到樹洞中傳來一聲怒吼,緊接著一切再次歸於平靜,當即心中一驚。

張良才卻是怪笑道:“看來你王家子弟,也並不比我張家人高明到哪去!”

“你們四個,去看看怎麼回事!”王越已經沒了和張良才繼續磨嘴皮的心思,眉頭緊鎖,又指了指那樹洞。

四個王家開靈期臉上表情扭曲,明顯不想過去送死。

可惜王越有令,他們不敢不從,只得是磨磨蹭蹭的朝著樹洞靠了過去。

只是人還沒從樹洞進去,就只覺得一股熱量襲來,卻是兩道火光從樹洞中疾射而出。

“不好!”幾個開靈期大吃一驚,紛紛閃避躲藏。

反倒是站在隊伍最後面的那個開靈期,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看到站在前面的幾個兄弟不停躲避,等他想動的時候,已經是被付培的火箭直接射死。

一個照面又損失一個開靈期,王越的連幾乎是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對方的強大,遠超他的想想,早知如此,他也不會託大自己帶人跑來,而是要回去從長計議。

想到此處,王越有些怨毒的看了張良才一眼。

王家雖然是隆德城的大家族,比起一般的末流宗門來,都要強上幾分。

可是短短的片刻,就損失了五個開靈期,還是讓王越覺得肉疼。

倒不是因為這些開靈期的死,而是這件事之後,他肯定會被家族中的其他人彈劾,甚至失去競爭族長之位的機會。

張良才也不害怕,冷笑道:“怎麼,想把這件事怪到我頭上?”

“回頭再找你算賬!”王越冷哼一聲,人已經從天而降,也來到樹洞前面。

此時江寒和付培已經從樹洞中走了出來,看著王越,嘴角掛著笑意。

“想必這位就是王家的天才,王越了!”江寒拱了拱手:“久仰,久仰!”

“嗯?”王越眉頭一皺,流露出意思警惕的神色:“你知道我的名字?”

王越並不是什麼風雲人物,這一點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可偏偏江寒一個照面,就把他的名字給叫了出來,這無疑是極不正常的。

“不久前知道的!”江寒看了張良才一眼:“是張兄告訴我的!”

“你這個叛徒!”此時此刻王越哪裡會猜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麼,當即狂吼一聲,人已經沖天而起,想要逃跑。

可惜不等他剛剛升起百米的距離,一個人已經卻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

這人正是張良才,就見他掛著諷刺的笑容:“王越啊王越,可惜你自詡聰明過人,卻敗在如此簡單的計策上,真不知道該說你可悲,還是可憐!”

“張良才!”王越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卻不廢話,怒吼一聲已經朝著張良才撲殺過去。

機會只有一個,把張良才打跑,燃燒潛能逃離這裡,是唯一的辦法。

一旦江寒和付培解決掉那三個開靈期跟了上來,形成包夾之勢,他就算是與天大的本事,也只能交代到這裡。

“想跑!”張良才早料到王越會如此安排,頓時哈哈一笑,雙手一搓兩柄飛刀呼嘯著朝王越刺殺過去。

王越不閃不比,一咬牙從儲物袋中飛出一片巴掌大小的墨綠色龜殼。

那龜殼迎風就長,瞬間就擋在王越面前。

張良才的兩柄飛到撞在龜殼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卻沒能破開龜殼的防禦。

“墨龜甲!”張良才的攻擊無功而返,可他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的沮喪,反而雙眼放光,流露出貪婪的神色:“你們王家的六寶之一墨龜甲,竟然是在你身上!”

張良才話音未落,就見擋在王越面前的龜殼突然咔擦咔擦幾聲碎裂開來,化為一塊塊巴掌大小的甲片,瞬間就將王越包裹其中。

眨眼間,王越就已經衝到了張良才面前,猛的一拳轟向王越的胸口。

如今的王越一身墨綠色的厚重展架,後背還揹著一個龜殼,僅僅看上一眼,就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只聽噗的一聲,王越這一拳已經將張良才給一下打了對穿。

可惜王越的臉上沒有絲毫輕鬆的表情,反而朝著另外一旁看去。

就見他左邊,約莫五十米的距離,張良才手中正拎著兩柄飛刀,怪笑著看著他。

而與此同時,剛剛被王越打穿的“張良才”卻突然爆裂開來。

“張家的幻術果然名不虛傳!”

爆炸雖然猛烈,可王越卻連動都沒有動上一下,墨龜甲的防禦可見一斑。

”殺!”沒有太多的語言,王越身形一動,再次朝著張良才撲殺過來。

如今王越整個人包裹在盔甲之中,可速度比起剛剛反倒快了幾分。

張良才就見空氣中劃過一道黑色的波浪,下一刻一道勁風襲來,他已經整個被王越撞飛出去。

“閃,幻!”張良才手中法訣掐動,當即嘭的一聲化為一團煙雲,人已經出現在了百米開外。

可惜不等他站定,就只聽耳邊呼嘯聲響起,王越被鐵甲包裹的拳頭,已經正正的轟中他的面門。

這一次張良才終於來不及施展術法,整個人被轟的從天上直落下去。

王越一擊得手,卻也並不輕鬆,整個人喘著粗氣,明顯消耗了大量的氣力。

這墨龜甲是四品靈器,是他們王家的六寶之一,這一次是他父親申請了幾次,才勉強借出來給他暫用。

可惜的是,以他的境界,根本無法順利催動四品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