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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涼王

“你這小子!”那車伕噗的一聲,將嘴裡的稻草吐到地上:“怕不是傻病還沒好吧,一點也不擔心?”

說話間走了過來,一把抓向江寒的衣領,就要把江寒提起來。

不過就在他伸手過來的一瞬間,江寒也抬起手指,點向了他的手腕。

那人眼中精光一閃,一瞬間好像被燙了手的猿猴,渾身一抖,刷的一下跳到了後面。

“果然!”不過剛剛落地,那人又撲了過來:“聽說你的瘋病已經好了,還出去學藝,果然有了一些手段!”

這人一撲之間,就有些筋骨齊鳴的感覺,肚子裡咕嚕一聲,好像藏著一頭猛虎,江寒甚至能夠聞到陣陣腥風。

好像一瞬間,那人變成了一頭真正的餓虎,從山澗跳下,撲向獵物。

“你是馬家人?”這一次,江寒並沒有反抗,而是任由他雙手扣住自己的肩膀:“我已經消失了幾年,可剛一出現,就立刻被你們帶到這裡,莫非這幾年裡,你們一直都在找我?”

“你小子,廢話太多!”

江寒越是安靜,幾個將他拿下的人,就越是不安。

尤其是剛剛江寒那巧妙的一點,逼開車伕的手段,證明江寒並不是真的毫無還手之力。

看到車伕把江寒肩膀扣住,那兩個刑部刀衛也一左一右用剛剛用來鎖馬車的鐵鏈,將江寒鎖了個嚴嚴實實。

“看你小子再給我裝!”直把江寒纏成了一個鐵粽子,那車伕這才鬆手,衝著江寒冷笑一聲,反手一巴掌就朝著江寒臉上抽去。

不過江寒卻是輕描淡寫的一側身,就避了過去。

“好了!”江寒也不掙扎:“你們費心費力的把我拿下,恐怕也不是想簡簡單單打我幾巴掌洩憤那麼簡單吧,究竟是誰要見我,帶路就是!”

“你!”那車伕怒極反笑:“好,好,你小子果然翅膀硬了,是我小瞧你了。當初有人把你擄到街上,你差點嚇哭,沒想到現在離開幾年已經有了這種手段,既然如此,那請吧!”

透過這幾次簡單的嘗試,車伕已經明白,他絕對不是江寒的對手,是江寒想要藉此見到幕後之人,才故意讓他拿住。

這讓他心裡多少有些打鼓,不知道這件事最後該如何收場。

不過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捕快,這種事倒也輪不得他多操心,只要完成上面的命令就好。

“哦?原來是你們!”江寒微微一笑,卻並不多說什麼,轉而被兩個刀衛押進了刑部內堂。

此時內堂之中,兩個人已經等在了那裡。

這兩個一個身材乾瘦,眼神陰冷,猶如夜梟。

一個滿臉橫肉,身上透露出混世魔王般的氣質,手中兩顆鐵膽轉動不休,發出咔擦咔擦的聲音。

如果江寒的父親江成風在這裡,恐怕立刻就能認出,這個夜梟一般的男人,正是刑部的一號人物,步裕安。

而這個滿臉橫肉的來頭更是大的嚇人,乃是當今的涼王爺。

涼王是如今皇帝的哥哥,也是曾經的太子爺,本來是齊國皇位的繼承者。

不過因為他性格暴戾,貪杯好色,喝醉酒闖入後宮,把一個妃子給侮辱,殺害。

他老子龍顏大怒,直接剝了他太子的位置,並且把他發配到塞外邊疆,苦寒之地,當一個窮王爺,並且禁止他再回都城。

如今距離這件事,已經過去二十年之久,涼王可謂是真正的人如其名,徹底涼涼。

現在去齊國都城詢問,知道齊國還有一號涼王的人,都越來越少。

可在這種情況下,涼王出現在這裡,無疑是代表了某種讓人不安的訊號。

“王爺……”步裕安聲音沙啞:“這一次把江寒抓來,是不是有些太過莽撞了一些!”

“怎麼!”涼王聲若洪鍾,說話的嗓門好似大炮:“你在擔心什麼!”

步裕安倒是習以為常,解釋道:“如今江家早已經是昨日黃花,我們把江寒抓來,想要引起馬,江兩家正面碰撞的計劃,似乎已經沒有必要!”

“這你就不懂了!”梁王把鐵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且不管江成風究竟有沒有底牌,單就江成風本身的修為,就已經足夠鬧出一些動靜了,我之所以留下江家,就要用在這裡,江寒的出現,正是火上澆油的機會。”

“王爺是想,渾水摸魚?”步裕安眼中幽光一閃,已經明白了涼王的意思:“王爺的目的,是三日後的太后壽宴?”

“沒錯!”涼王嘴角劃過殘忍的笑意:“二十年前,太后為了讓她的蠢兒子上位,竟然讓人喂我吃下情藥,然後把我送到豔妃的寢宮。不但除掉了我,更是借我之手,除掉了恩寵正盛的豔妃,這種一石二鳥的好計謀,可是給我上了生動的一課!”

說話間,涼王深深的吸了口氣,好像能夠從空氣中嗅到某種美妙的味道:“我等了二十年,籌劃了二十年,就是為了這一次的復仇。我想一定會有很多人期待看到當今齊國天子和她母后,在壽宴之上,公然交.合的美妙景色吧!”

步裕安站在一旁,沉默不語,對於梁王的惡趣味,他並不敢苟同。

他所在意的,是涼王的計劃實現之後,整個齊國的大勢走向,又會如何。

“步大人!”就在這時,之前把江寒困住的車伕,在門外通稟道:“江寒已經帶到,他果然如大人所說,在消失的這幾年裡,已經學的了不俗的武藝!”

“嗯?”步裕安皺了皺眉頭:“你的意思是,你拿不下他?”

“的確!”車伕倒不自大,點了點頭,有些凝重的把剛剛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步裕安聞言,心中流露出一絲的不安,覺得江寒的做法,分明是hi有恃無恐,於是看了看涼王。

涼王卻是一擺手:“無礙,他這幾年是去了修行界,和馬素雲一起加入了一個叫做青雲宗的門派,學到了一點本事,成就築基期。不過現在青雲宗都被毀滅,他成了無根浮萍,恐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選擇回到世俗界!”

涼王說話的時候,顯露出強大的自信,似乎對於江寒的一切,都瞭若指掌。

說完,涼王一擺手道:“去,帶他過來!”

“照辦吧!”步裕安聞言,也稍稍平靜下來,築基期的修士,在世俗界並不少見,實力在後天境界和先天境之間浮動。

但真若是單打獨鬥起來,未必能夠奈何的了先天境。

剛剛涼王雖然只是說了幾關於江寒的話,卻給了步裕安許多信心。

這一次涼王的確是有備而來,他沒有帶來了千軍萬馬,卻帶來了幾十個修行者,個個手段超凡。

甚至涼王本身,也已經成為修行者,以涼王壽元的悠長,恐怕能夠把持百年社稷大權,跟著他,可保三世無憂。

車伕無奈,只得出門招呼兩句,很快江寒就被那兩個刀衛推了上來。

“你是何人!”不等步裕安開口,江寒已經率先發問,轉而又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涼王:“你身上有修行者的氣息,而且已經是開靈巔峰,你又是何人!”

“好消息!”涼王怪笑一聲:“你還真是個異類,治好了瘋傻病不說,還在青雲宗闖出了一些名頭,聽說連馬素雲都被你壓過,。惜現在青雲宗已經毀滅,你也無處可歸,怎麼樣,以後不如跟了我如何!”

江寒聞言,卻並沒有開口,反而閉目沉思了片刻。

半響,這才緩緩說道:“你們第一次對我下手,是將我帶到了馬素雲回城的必經之路上,準備製造衝突,最好是馬素雲能夠仗著趙峰的勢,直接把我給殺了,卻沒想到馬素雲這次回來,其實是另有打算,因此失算!”

“沒錯!”涼王拿起鐵膽揉搓了起來,發出咔擦咔擦的聲音:“這是我的失算,我知道馬素雲帶回了趙峰,還以為是她想要借趙峰的勢,打壓你們江家,卻沒想到她竟然是要為你治病!”

“後來我就在想!”江寒繼續說道:“我父親分明是佯裝受傷,本身實力還在,可當時我被帶走,他竟然一無所知,所以辦這件事的人,修為一定很高,高到世俗界的先天境根本無法察覺的程度。這種力量,就只有修行界才有!”

“也沒錯!”涼王再次點頭:“這件事是我請我師兄做的,他是金丹期的修為,做這件事根本是大材小用,是我用七個童女,才換來了一次他的出手!”

“這麼說,你是邪修?”江寒疑惑的問道:“那你是屬於哪一脈邪修,你對青雲宗如此的瞭解,之前莫非也隱藏在青雲宗內?曾經有一次我出門歷練,碰巧遇到了邪修在山中建立邪神祭壇,這件事和你有關?”

“還是沒錯!”涼王哈哈大笑道:“江寒,要說我們之間的緣分,還真是妙不可言。雖然我們之前從未見過,可在冥冥之中,卻早有牽連!”

“最後一個問題!”江寒伸出一個手指:“你是什麼人!”

“我?”涼王站起身來:“我就是涼王,也是未來齊國的主人,江寒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和江家面前,跪下,臣服於我。我不但保證江家以後永享榮華富貴,還會傳授給你無上的修行秘法,讓你在未來成就金丹期,也不是不可能!”

江寒仔細的看了看涼王,心中卻有種出乎意料之外的感覺。

這一次江寒回到齊國,一方面是要帶他父親離開,一方面肯定是要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了。

和江寒有仇的,一個是馬家無疑,他們背信棄義落井下石,現在江家的局面是有江寒父親自己藏拙的意思在裡面。

但是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馬家處處針對的原因。

尤其是馬素雲的父親馬仁傑,以前是江寒父親的追隨者,受了江寒父親的無數恩惠,現在卻反過來處處為難江家,這種卑鄙小人,江寒對他恨之入骨,自然不會留他的性命。

其次就是把江寒帶上十字街頭,想要借馬素雲的手,殺死江寒的那些人。

當時江寒清醒過來,想要離開,他們用石子偷襲江寒,讓江寒不得不跪倒在街上,受人嗤笑。

這份仇恨,江寒可謂是刻骨銘心,對其報復的決心,還遠在馬家之上。

江寒金丹已成,為爭一口氣而修行,也為平一口氣而修行。

這口氣憋在江寒心中已經很久,這一次,就是要出氣的時候。

江寒本來的計劃,是見過他父親後,就試試看能不能從他父親那裡找點蛛絲馬跡出來,一定要這些人揪出來。

卻沒想到,剛剛進城父親沒見到,這個背後的黑手,竟然大搖大擺的自己跑出來。

而且還牽扯出之前的邪神祭壇,既然如此,那很有可能,這齊國都城之中,也有一座邪神祭壇,在等著江寒去收取。

江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有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

“怎麼!”涼王看到江寒沒有說話,眉頭一皺:“你還不跪下……”

可惜他話音未落,江寒雙臂一撐,只聽叮叮噹噹的碎裂聲響起。

那足足有成人胳膊粗細,把江寒包裹的好像一個鐵粽子似的鐵鏈,竟然被江寒震的寸寸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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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涼王說話間,手中的鐵膽猛的投出,就聽一陣尖銳的鳴響劃過,而後又猛的戛然而止。

卻見江寒,已經一把將那沒鐵膽接在了手中,然後猛的一捏。

純鋼打造的鐵膽,竟然被江寒揉成了好似鐵泥一樣的東西,一滴滴的散落下去。

“你!”涼王這時才覺得有些不妙,聲音都出現了一絲的顫抖:“你不是江寒,你究竟是誰,江寒不過才築基期的修為,你怎麼可能如此厲害!”

“白痴!”江寒猛的一揮手,鐵泥四處飛濺,好似一枚枚的子彈,瞬間就把涼王給打的接連後退,口中鮮血狂噴不止。

以江寒現在的修為,在世俗界,就算是洞虛境來了,都敢鬥上一斗,沒有洞天的蛻凡境,分分鐘都要被他偷襲死。

區區一個開靈期的涼王,實在是有些不夠看。

下一刻,江寒伸手一劃,金木生,小兔還有柳小魚以及小鳳凰,紛紛走了出來。

江寒並未對幾人保密,幾人在洞天裡把剛剛發生的事,看的是一清二楚。

此時剛剛出來,金木生便朝著一旁步裕安抓了過去。

而小兔則快走幾步來到涼王面前,先啪啪給了涼王兩個耳光,而後一拎他的領口道:“你的師兄在哪……”

整個審問的過程,可謂是相當的順利,涼王被江寒和小兔直接打傻,沒有絲毫隱瞞,就將自己知道的一切,竹筒倒豆子般的講述了出來。

這都城之中,果然有一處祭壇的存在,而且經過了十幾年的發展,已經有近萬信徒。

此時涼王的師兄弟們,都在這祭壇裡鎮守,是為了準備幫助涼王起事,奪取皇位而來。

至於步裕安雖然以前並不是涼王一夥的,起初甚至是被涼王以他兒子的性命作為威脅,才為涼王辦事。

可是在慢慢見到了涼王實力的強大後,反倒是死心塌地的為涼王賣命。

他也透露出了一個讓江寒意想不到的訊息,那就是皇帝終於被馬仁傑說動,已經有了對江成風和江家下手的打算。

以前之所以皇帝有所顧忌,是因為江成風軍中戰神的名號。

不過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抹黑,弱化,以及軍隊之中一批將領的更換,江成風的名號,已經被成功的弱化。

步裕安月前曾得到了皇帝的秘密召見,當時馬仁傑也在場,他們要求刑部開始羅列江成風的罪責,準備直接將江家,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刑部做這種事,可謂是輕車熟路。

安排幾個莫須有的罪名再容易不過了,比如隨便找幾個外國人,在江家門口晃悠兩圈,就可以給江成風安排一個裡通賣國的罪名。

這個罪名一下來,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再在攻打江家的時候,找一些小孩的屍體,塞進江家,說江家暗中練習邪術,想要禍害人民。

簡單的幾個詭計下來,江家到時候不但丟了性命,連名節都要丟掉,就算江寒事後真的能夠報復,也不可能把名聲重新戲洗刷回來。

但這個時候,涼王卻阻止了這件事,在他看來,江家能夠利用的價值,遠不止這些。

步裕安無奈,只好謊報說江成風深入檢出,想要羅列罪名很難,還需要細細安排,這才把這件事給拖了下來。

沒想到拖來拖去,竟然是把江寒給拖了回來。

要說江寒也實在是有些大意,他騎乘妖馬御風滑行的樣子,實在太過拉風。

被城門口,竟然是涼王背後邪教的教徒看到,並且畫出了江寒的樣貌,送給了邪教的高層。

這邪教的高層,曾經參與過對江寒的計劃,立刻把江寒認了出來。

於是在江寒在城中閒逛感嘆的時候,涼王已經命令步裕安,以刑部的名義,用一些手段,把江寒拘拿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