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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震懾

“接引?”賢王一臉迷茫,不知道江寒話中的意思。

江寒也懶得多做解釋,指尖微微一壓,神念開始大舉入侵到夏瑤的體內。

在夏瑤的識海外圍,有一層本不應該存在的赤紅色的封印。

這封印就如同是一個巨大的氣泡,將夏瑤的整個識海包裹其中。

氣泡表面一層層的符文,符號,扭動不休,變幻莫測。

這封印十分強大,也不知道究竟是來源於某種功法,還是秘寶。

江寒的神念站在這封印前面,竟然生出了一種渺小的感覺來。

不過江寒神念一轉,立刻就將這種感覺驅散掉。

此時此刻,江寒倒是有些懷念起黑龍來,按道理說,這種封印在黑龍面前,形容虛設。

他神念一裹,就能把這封印給輕鬆破掉。

此時黑龍不在,江寒也就只有依靠自己的辦法,來一點點的把這封印給磨掉了。

當然,破掉封印是一回事,把封印裡夏瑤的一縷神念接引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當即江寒的神念,就朝著這封印壓迫過去,強行用神念,硬生生的在這封印上鑽出一個孔來,然後猛的把神念侵入進去。

幾乎就在江寒神念大舉侵入的一瞬間,屋裡的人,立刻看到夏瑤的身體猛的抽動了一下。

原本交叉合握在胸前的手,也忽然的甩開,好像立刻就要醒來一般。

“夏瑤!”賢王驚呼一聲,就想上前探望。

卻被小兔一把按住:“不要激動,這不過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她要這麼容易就甦醒過來,還用等我們過來?”

“可是……”賢王還想說些什麼,小兔卻不跟他廢話,直接把他拖回到座位上。

“從現在開始,我不讓你說話,你就不要開口,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你以為是在開玩笑?”小兔裝出一副凶神惡煞,事態緊急的樣子,把賢王嚇的臉色慘白。

江寒一心二用,聽到小兔的話後,不由的有些好笑。

卻也沒有阻止她的意思,縱使小兔的話多有誇張,可嚇一嚇這個賢王也好。

這賢王身上的“王爺”氣太重,現在有求於江寒的時候,尚且如此。

等事情結束,需要他為江寒做事的時候,難免他就推三阻四,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現在是江寒在找他做事,不是什麼交易,江寒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皇帝”

可是這個賢王卻總想把他和江寒,放在同一層面上,讓雙方的關係變得對等。

這種想法本質上無可厚非,換做江寒與別人的合作的時候,也會這樣想。

因為公平二字,在大部分的合作中,是一切的基礎所在。

可賢王卻沒認識到,從一開始這件事,本來就不公平。

江寒把一切安排妥當,而賢王則什麼都不需要做。

他不但可以搭救他的愛人,還能平白得到幾十年前他無比渴望,卻又與他擦肩而過的皇位。

而且事後,江寒不會對他有任何的約束,只需要他勤政愛民,豎立佛魔信仰。

甚至連宗教教義的內容,都可以由賢王自己來書寫。

江寒做了這麼多,而賢王只是坐享其成。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對江寒感恩戴德就算了,還想要平起平坐,只能說痴人說夢。

現在敲打敲打賢王,對江寒以後和他的合作,無疑是有著相當的好處。

江寒可不想自己親手推舉的人,在事成之後,反過來陰奉陽違,違背他的意願。

縱使江寒可以在他不聽話後,輕鬆將他解決,但無疑又要浪費大量的時間在上面,這是江寒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的。

江寒還差三百顆地火精魄,哪有時間在這上面磨磨蹭蹭。

賢王和夏瑤幾十年沒見,可江寒和自己的紅顏知己,也有幾年未見,江寒心中的著急程度,不比賢王少。

若不是雲鬼教的一幫人,實在觸碰到了江寒的底線,江寒絕對會直接推行雲鬼教的計劃。

“大膽!”就在江寒的神念繼續侵入到夏瑤的識海時,一聲嬌喝突然響起。

江寒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對於這種情況,早有預料。

卻也不著急,而是繼續將神念侵入其中。

“你找死!”就在這時,在江寒的神念面前,一個穿著鵝黃色長裙的少女,氣呼呼的出現:“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到嘛,竟然敢侵入到我的識海,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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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少女容貌靚麗,眉宇間和夏瑤有幾分相似,不過要年輕了很多。

但江寒知道,這女人就是夏瑤無疑,只是她沉睡了太久,識海之中神念具象化的,還是她自己年輕時的模樣。

江寒忽然浮現出了一些惡趣味的想法,不知道夏瑤甦醒後,見到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老頭子的賢王,又該是怎樣的表情。

這就是修行者和普通人相戀的悲劇,壽元對於修行者來說,是一個可以伴隨著修為,被無限拉長的東西。

好比江寒因為修煉了烘爐造物法的原因,再加上他本身的壽元,保持年輕的狀態,再活一千年也不是問題。

但普通人不行,就算借用丹藥延長壽元,也會陷入衰老之中。

之前江寒曾許諾賢王,能夠用丹藥為他再續壽百年。

但卻也無法讓賢王返老還童,重回青春。

“好了!”江寒擺了擺手:“你現在的情況如何,我比你要瞭解。如果你真的有力量與我戰鬥,早都衝破這裡的封印離開了,還用沉睡這麼久,等我來搭救?”

“嗯?”夏瑤一愣:“你認識我,是齊陽安讓你來的?”

“齊陽安?”江寒略微一愣,便已經記起來,齊陽安就是賢王的名字。

齊這個姓氏,是齊國的國姓,也就是齊國人認定的,皇族一脈的姓氏。

每一屆齊國的國君,都會由這一脈人來擔任。

“怎麼,不是?”夏瑤的臉上,當即流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是他!”江寒笑了笑:“只不過,現在的人,都叫他賢王,至於他的姓名,反倒沒有人再提及!”

“什麼!”這次輪到夏瑤震驚了:“他沒有登基?以他的能力,他的手段,他的底蘊,沒道理會落選才對!”

“你這話說的,就有些幼稚了!”江寒搖了搖頭:“連你都被封印在了這裡,足可見他的敵人究竟有多強大,你覺得他那些門客和底蘊,在這種力量面前又能做些什麼?”

夏瑤再次陷入沉默,抬頭環視一圈:“這種力量的確強大,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放棄衝擊這個封印,卻始終無法動搖分毫!”

說到這裡,夏瑤看著江寒:“倒是你,竟然能夠突破封印,來和我見面,你究竟是什麼修為,又為何願意幫我!”

“這就不用你管了!”江寒懶得在這件事上糾結:“我和齊陽安達成了一些協議,救你出去後,他就會為我做一些事!”

說完江寒環視一圈:“不過這封印確實強大, 我雖然能夠破開,但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所以在此之前,我會先讓你們見上一面,之後再找個合適的時間,徹底把你解救出來!”

當即江寒伸手一抓:“不要反抗!”

說完,江寒的神念包裹而出,把夏瑤籠罩其中,在他面前的夏瑤竟然是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小。

片刻之後,夏瑤便徹底消失不見,化為一粒塵埃,被江寒直接帶出了封印之外。

不過這只是夏瑤的一縷神念而已,江寒帶她出來,是為了讓她和齊陽安見上一面,這樣也好讓齊陽安安心的辦事。

破除這個封印,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至少都得一年,江寒肯定不願意再傻等下去。

所以計劃,必然是要分頭展開才行。

將神念抽回來後,江寒立刻邁步走到齊陽安面前,伸手在他腦門上輕輕一拍。

齊陽安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想開口詢問,卻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低頭一看,竟是看到自己的身體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齊陽安何時經歷過這種情形,只覺得目瞪口呆。

這齊陽安,也不過是淬骨期的修為,而且因為夏瑤的事,荒廢了多年。

而且就算他是先天巔峰,也沒有用,世俗境的武者,再怎麼修煉,也不可能修煉到靈魂離體的地步。

驚詫間齊陽安連忙把目光轉向江寒,想要質問江寒究竟是在玩些什麼把戲。

卻發現,江寒也正淡淡的看著他,雖然江寒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神色如常,可是一瞬間,齊陽安卻覺得入贅墜冰窟。

這一刻,齊陽安才真正感覺到雙方的差距所在。

之前他和江寒,以肉身相見,他是王爺,而江寒沒有任何功名在身,就連江寒的父親江成風,都要給他行禮。

那個時候,他雖然驚訝於江寒的手段,卻並沒覺得江寒有什麼值得他恐懼的地方。

他和江寒,也不過是達成了一場交易,雙方各取所需,僅此而已。

就算談不成,大不了一拍兩散。

但現在,褪去了皮囊,齊陽安以靈魂的姿態和江寒面對。

江寒身上,那種鎮壓一切,毀滅一切的氣息,給他帶來了最為直觀的強烈衝擊。

從沒有過一刻,齊陽安覺得自己如此的無助過,猶如不會游泳的人,墜入了波濤翻滾的大海。

四周的黑暗和海水,無情的擠壓著他,讓齊陽安連呼吸,都覺得艱難起來。

當然,靈魂是不會呼吸的,齊陽安之所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為江寒的威壓太重,讓他產生的錯覺。

這也是江寒故意為之,有意讓齊陽安轉變一些認識。

下一刻江寒伸手一抓,齊陽安只覺得眼前一黑,再睜開眼的時,已經出現在了江寒的識海之中。

在他面前,一席鵝黃色長裙的夏瑤原本正在和江寒神念交談,此時看到齊陽安走盡力啊,立刻迎了上去。

“夏瑤!”齊陽安一瞬間,激動的不能自抑,連忙握住了夏瑤的手:“真的是你……”

見此情況,江寒心念一動,在識海內為兩人開闢出了一個獨立的領域。

他們兩人幾十年未見,自然是有千言萬語要談,江寒可沒有在一旁,當電燈泡的想法。

“怎麼樣了!”回到現實世界,小兔立刻問道:“那封印,解除了沒有!”

“沒有!”江寒實話實說:“這東西有些麻煩,可惜黑龍不在,不過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在此期間,我們也不能閒著,必須馬上著手計劃才行!”

說完江寒把目光轉向江成風:“父親,我覺得這件事可以分兩個部分來做,我負責解決掉皇帝身邊的那個高手。你們則走正常的程式,拉攏大臣彈劾皇帝,這件事可以從當初涼王被誣陷的事上入手,表面上為涼王平反,實則逼迫皇帝退位,把皇太后定為妖婦,再順便把賢王頂出來!”

“你說的很有道理!”江成風認同的點了點頭:“如果這步計劃實現,的確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皇位!”

“這只是最為理想的狀態!”江寒笑了笑:“另一方面,我們還是得做好兵諫的準備,就算醜事被揭開,被天下人唾棄,只要皇位是他的,他就有扭轉乾坤的可能,但如果他真的退位,一切就都結束了,所以無論如何,他也會做困獸之鬥的!”

說完,江寒將一枚玉符交給江成風:“都城王家的家主王長貴,是涼王和雲鬼教在背後支援的人,表面上是做傭兵和鏢局生意,實則暗地裡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惡貫滿盈,被我殺死後將靈魂封印在這玉符之中,他已經答應會把產業都交出來!”

“王家!”江成風不由的震驚,沒想到江寒才回來兩天,就已經做了這麼多的事。

先是擒獲了涼王,截獲了涼王的計劃,然後又拉攏了刑部的步裕安,現在還弄倒了王家,可以說,江寒的每一個動作,都為他們的計劃增添了巨大的砝碼。

江成風接過玉符,神色卻有些凝重:“江寒,你安排了這麼多,無非是做好了徹底抽身的準備。恐怕是你也無法確定,在接下來與封印夏瑤的那人戰鬥,會是怎樣的結果吧!”

“沒錯!”江寒也不隱瞞:“這件事的確是有些麻煩,不過我卻並非沒有把握,只是沒有把握在短時間內把他解決,所以把我知道的情況,全部交代給你們。以防我被那人纏住,無法回來幫忙,你們就亂了陣腳!”

“你小子!”聽到江寒的話,江成風不由狠狠的瞪了江寒一眼:“當你老子是紙糊的嘛,如果當初不是為了你,我會落到這種境地?”

江寒聞言,脖子一縮,自然不可能真的和江成風爭辯什麼。

當即流露出討好的笑意,又和他老爹,繼之後的計劃,進行了更為細緻的交流。

聊著聊著,江成風手中的底牌,漸漸的透露了出來。

江寒這才真正的感受到了,他爹的深不可測,感受到了齊國的戰神,軍神,究竟在軍中是怎樣的存在。

可以說,在軍中擁護江成風的人,已經把江成風當做是真正的神在看待,私下裡為他立有神位和神像。

一些士兵,還把江成風的畫像雕刻成玉牌,銅牌,隨身攜帶,當做護身符來用。

怪不得當今皇帝把江成風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換做是江寒,江寒也肯定留他不得。

將軍會老,統帥會死,但是信仰卻永遠不會磨滅,反而會一代一代的傳遞下去,發展下去,最終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

如果不考慮皇帝手中所掌握的,修行界的力量,讓江成風起事,江成風振臂一呼,都城一半的士兵都要倒戈,三天他就能讓這個國家換一個主人……

父子就在這花海之中的小樓裡聊了整整一夜,直到天明,這才意猶未盡的結束了談話。

經過了這一夜的交談,父子兩的關係,無疑是被拉近了許多。

江寒早已經沒有了對江成風的生疏感,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完全的接納了這個父親。

除了講述計劃外,江成風還說了很多,他和江寒母親的往事,以及江成風的大哥和二哥小時的糗事。

這些未必都是征戰沙場的江成風親眼所見,而是從江寒母親的書信之中讀來的。

但是這些事都被江成風記在心中,成為他最為珍貴的會回憶。

這讓江寒心中,對於他父親江成風的認知,也變得飽滿和深刻起來。

有關於江飛鴻的事,江寒倒沒有著急告訴江成風,以免他知道自己的大兒子入了魔道,而平添擔憂。

只是江成風問起的時候,江寒告訴他,已經派人去打聽,現在還沒有具體的訊息。

至於,小兔則早已經讓江寒把她送回了江家,找小茹她們玩去了。

“時間差不多了!”江寒抬頭看了看屋外漸漸明亮起來的天色,門口那兩個小丫鬟也差不多該醒了,若是一會巡邏的侍衛看不到兩個小丫鬟出來,恐怕又要生出別的事來。

而且齊陽安年紀也不小了,魂魄離開身體太久,會造成一些後遺症。

當即江寒進入識海,把齊陽安給帶了出來。

經過了昨夜靈魂離體的恐懼感,此時的齊陽安,在江寒面前,終於再沒有那王爺的架子了,對於江寒的安排,基本上沒有太多的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