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就坐在其中的一張桌子前，而在他的對面，赫然多出了一個人來。
這是一個看上去和江寒年級相仿的少年，劍眉星目，容顏冷峻，穿的是一身筆挺的黑色修身西裝。
不得不說這副皮囊要是扔在地球，絕對要被諸多富婆，爭相包養。
看到江寒不說話，那少年倒也不急，伸手虛空一抓，手中已經多出一個電子鬧鐘。
就見那少年把鬧鐘放到桌子上，按動計時功能道：“你要見我，和我聊天，固然是沒有任何問題。因為這也是可以交易的內容，你作為第二次進行交易的物件，的確可以享受這項服務。但根據魔神大人的規定，聊天要收取相應費用，費用會用你的神念作為計量單位，如果涉及機密問題，也會加扣相應的神念！”
說完少年又是虛空一抓，將一份檔案一樣的東西遞到江寒面前：“我的收費標準，是每十分鐘，扣除等同於進入虛空所需要的神念分量，也就是一份，之後牽扯任何收費的問題，都會以份為單位來計算。”
那青年又補充道：“當然，因為虛空王眼的關係。此時你在現實中的時間是靜止的，也就是說，無論你在這裡呆多久，現實中只是一個剎那被無限延長而已！”
“合理！”江寒的胳膊放在桌子上，手指交叉，笑眯眯的看著對面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陸徵！”那少年先是如實回答，揚了揚眉毛道：“你真不擔心？我估量過你的神念分量，支付六份你會變成傻子，支付十份你就會徹底死亡！”
“不錯的名字！”江寒並沒有回答陸徵的詢問，而是漫不經心的說道：“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你這個名字背後，擁有著很深的寓意！”
一句話說出來，似乎觸動了陸徵的心結，就見陸徵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怒目圓睜看著江寒：“你在挑釁我？”
“不是挑釁！”江寒抬手向下壓了壓：“只是閒聊探討而已，你若是不喜歡，我們換個話題就好！”
說到這裡，江寒故作沉思道：“不如你說說看，你是如何被魔神選中的？”
“是我自願獻祭！”陸徵沒有隱瞞，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沒關係，這不是秘密，我可以告訴你。虛空王眼接受的最高獻祭，就是自我獻祭，不是交易其他的東西，而是交易自己的性命……”
說話間，陸徵便將他如何被兄弟背叛，瀕死之際，自我獻祭進入到虛空王眼，成為使徒的故事江蘇了一遍。
雖然江寒不知道虛空王眼的系統裡，究竟如何區分秘密和非秘密。
不過有一點江寒至少可以肯定，只要你願意支付足夠的神念作為報酬，那麼你完全可以從虛空王眼裡找到一個打工仔，聽他講述他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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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陸徵的說法，虛空王眼的持有者，完全可以自我獻祭，把自己的生命和靈魂獻祭給虛空王眼。
這樣一來，持有者死掉之後，靈魂不會墜入輪迴，而是直接進入到虛空王眼的虛空中，為虛空王眼服務。
從此以後，不會老，不會死，可以一直呆在這裡。
“那我也可以？”聽到這裡，江寒當即問道：“比如我現在獻祭自我，以後不是要成為你的同事？”
“的確如此！”陸徵點了點頭：“不過你只是聚氣期的修為，在這裡是真正的底層，要服務的物件，也並不高階！”
“這有什麼關係！”江寒隱約間，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
“自然有關係！”陸徵毫不避諱道：“虛空王眼內，等級分明，比如我在現實世界中是築基期的修為，所以在這裡，只能夠服務你這種聚氣期的持有者。”
“這其中，莫非有什麼利益的瓜葛？”
“肯定有！”陸徵嘴角劃過一絲嘲弄的神色：“你們交易的物品，我們也可以拿到相應的提成。你們獻祭的東西越珍貴，我能拿到的提成自然也就越多！”
說著陸徵深深的看了江寒一眼：“可像你們這種小角色，又能拿出什麼好東西來獻祭，自然是服務高手更賺一些！”
江寒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
正如他之前所推測的一樣，這些為虛空王眼服務的人，並不是白幹活，而是可以從中得到利益。
當然這種事，並不難猜，畢竟就算是養了一群狗，也得賞他們口飯吃才是。
雖然陸徵服務的物件是魔神，可是一個有能力構建虛空王眼的魔神，其本身早已經超出了普通神級的範疇。
殺人，吃人這種事，對於他來說，恐怕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想通一切，察覺機會到來，江寒當即悠悠說道：“倒也不是沒有好東西，不過你也知道虛空王眼的規則。獻祭需要的條件太過苛刻，如果選擇交易，更是血虧，再加上進入虛空王眼空間所需要的神念支出，真有有好東西，也不敢輕易帶進來！”
說完江寒的聲音之中夾雜著一絲鄙夷：“更何況你手中沒有任何的權利，只是擺設罷了，想要得到諸多好處，又怎麼可能？”
“呵呵！”陸徵冷笑：“誰告訴你，我就沒有權利？”
“哦？”陸徵故作不信：“我可不想聽你吹噓，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何，我這次帶來的東西若是能夠讓你心動，你就要為我開啟方便之門，行駛你的權利，如何？”
“哈哈！”陸徵聽到這裡，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不過我告訴你，你可不是第一個把我拉上談判桌的人，但是最後，他們的下場無一例外都十分的悽慘，你以為你很聰明，其實不過是小把戲而已！”
說完，陸徵大手一揮，又是一份檔案一樣的東西拿出擺在桌子上：“我現在是築基期，能夠行駛的權利最主要的有兩條，其一，每隔半年，能夠讓你免費開啟虛空王眼一次，其二，在你進行交易兌換的時候，幫你縮小隨機物品的範圍！”
說話間陸徵陰陰的看著江寒：“如果你能夠拿出讓我滿意的東西，我的確可以和你合作，為你開方便之門。但是，如果你只是消遣我，那麼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江寒看著陸徵遞來的東西，這是一份類似於賭約的東西。
賭的就是江寒拿出來的東西，究竟能否讓陸徵滿意。
如果陸徵滿意，江寒將會享受到陸徵提出的這兩項大優惠，如果陸徵不滿意，就會直接扣去江寒十份神念。
而滿意與否的標準倒也簡單，就是要看江寒這一次拿出的東西，能否超越上一次交易的物品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