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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祭拜——危機四伏

東方遊樂園,摩天輪在藍天之下折射銀白光芒,一朵白雲落在頂端,留下清麗的一抹雪白。

本是週末,遊樂園只剩下工作人員,還有一個在邊緣拍攝的劇組。

秋柱赫斜斜靠在躺椅上,頭頂白色涼棚遮陰。

他取下太陽鏡,眺望不遠處的銀色摩天輪,懶懶問道:“托米,這遊樂場倒閉了?居然沒有遊客。”

奇了怪了,秋柱赫還以為,憑他的知名度,至少得有千百個粉絲舉著牌子歡迎。

結果劇組安安靜靜,拉起的黃線外,別說粉絲,連一隻老鼠都沒有。

秋柱赫恍惚以為,他一代國民偶像,已經過氣到無人追捧。

托米一邊將冰鎮水遞過去,一邊滿不在乎道:“聽說今天有土豪包了整個遊樂園,遊客們被迫離開。”

秋柱赫美眸微挑,修長手指整理散在額上的暗紅頭髮,淡淡思索。

優雅飲一口冰鎮水,秋柱赫似笑非笑:“包場,莫非是京都的伯爵夫人要來視察民情。”

作為聖華國最大的遊樂園,這裡每天的營業額相當龐大,還牽扯到無數的政治人物。

如果不是有強悍的財力和權勢,根本不可能包下遊樂園一整天。

縱觀京都,有這個實力和背景的大人物,不超過五根手指頭。

托米撓撓頭髮,翻開記錄本:“聽園長說,好像是陸總授意的,今天我們劇組也只能在外圈拍攝,不能進去。”

秋柱赫眼神一凜,捏住手裡的冰鎮水瓶,居然是陸左煜這冰塊男。

聽說,小人妖昨天已經成功和沈家退婚,今天陸左煜居然帶楚夕來遊樂園?

慶祝?

還是約會?

秋柱赫眼底劃過戲謔之色,這種破壞情侶感情的熱鬧事,他怎麼能錯過。

秋柱赫唇角微勾,眼眸瀲灩生波:“托米,下午還有幾場拍攝?”

托米翻翻助理記錄本,忙不迭回答:“赫哥,還有一場,和女主去遊樂園約會。不過今天樂園封閉,這場戲延遲。”

秋柱赫從躺椅上站起來,望向遠處銀色的摩天輪:“托米,我去散散步,拍攝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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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米眼睜睜瞅著自家大少爺離去,伸出的手卡在半空,無奈聳肩。

還是這麼肆意灑脫,也不知道誰才能鎮住他。

另一邊,紅裙飄飄的女主角款款走來。

美豔的女演員靠近,沒見到秋柱赫的身影,眼裡醉人的波光驟然散開。

她問:“小助理,赫赫他人呢?我才轉個身,他就不見了。”

托米攤開手心兒,道:“Curi小姐,我們赫哥去散步了。我先去和導演說說,拍攝需要延遲。”

女演員一頭霧水:散步?

————

遊樂場外,黑色敞篷法拉利慢慢駛入。

楚夕趴在車門上,眼巴巴看周圍華華麗麗的遊樂器材。

處理完退婚事宜,壓在楚夕身上的擔子總算輕了不少,雖然心頭惱怒陸左煜用過億的專案,換取她的自由身。

時隔一年,楚夕再次以另一具身體回到東方遊樂園。

她望向高大的摩天輪,感慨萬千:“冰塊,伯父的墳墓,真在這種地方?”

誰會把墓地放在這種喧鬧的地兒,也不知道伯爵夫人是如何想出這種主意。對於傳聞中狠辣的伯爵夫人,楚夕總有預感,兩人遲早會見面。

陸左煜將車開進車庫,開啟車門,示意楚夕下車:“在這裡,我帶你去。”

楚夕趕緊將自己準備的禮物提上,蹭地溜下車。

跟著陸左煜左拐右拐,遊樂園空蕩蕩的,晴天陽光照耀,色彩斑斕的旋轉木馬穩固不動,有種說不出的安靜。

陸左煜瞥了眼楚夕手上提著的白色袋子,想要伸手幫她提,楚夕連忙錯開:“這是我給岳父準備的禮物,你不準碰!”

陸左煜:...

岳父?難道不該是未來公公?

楚夕另一只手自然而然扣住陸左煜的手心兒,她的手一年四季冰冰涼涼,陸左煜的手溫溫柔柔,冷熱握在一起,非常舒適。

楚夕一路美滋滋看著,穿過旋轉木馬、看路邊的火車、玩偶、鬼屋,心情雀躍。

陸左煜瞧見她眼裡的驚歎,不由淺笑:“以前沒玩過?”

楚夕一心沉浸在各種奇妙的遊樂設施裡,下意識回答:“我哪玩過這些東西,沒時間。”

前世拼了命存活下來,生命和金錢牢固佔據心裡的第一位。

她去過不少遊樂場,帶著刀槍,一身精密的高階裝置,鬼魅般在人群之中遊離,追蹤目標。

到死,她都沒有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陸左煜微皺眉,楚夕到底是南方楚家的小少爺,從小養尊處優,居然連遊樂場都沒來過?

可他分明記得,以前檢視楚夕的個人資料,楚夕少年時分,有段日子經常在南都市遊樂場遊玩,還特怕鬼屋...

現在的楚夕,天不怕地不怕,還敢從刀子下存活...難道都是大病之後的性格轉變?

陸左煜雖有疑惑,卻也沒有說出。

他相信楚夕,少年美好如初。

兩人穿過一系列的遊樂裝置,到了一處僻靜的植物園,幽幽松柏林立,各色花草吐露芬芳。

樹影婆娑,綠草如織,一下子將夏日午後的熾熱隔絕開來。

楚夕擦擦眼睛,遊樂園一側靠近大海山脈,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有個幽森的植物園?

楚夕手指頭戳戳植物園的招牌:“伯父就在裡面?”

陸左煜淡淡點頭,聲音藏著不易察覺的哀慼,他道:“忌日,今天。”

楚夕沉默,拉住陸左煜的手,兩人順著幽深的青石板小路走進去。

穿枝拂葉,清涼的風驅散熱氣,撩起兩個陌生人的髮梢。

在泉水清凌凌的一處地方,竹林搖曳,一方漢白玉的墓碑安靜佇立在那裡。

沒有碑文,墓碑上一個字都沒有。

墓前沒有一根雜草,一束乾枯的白菊花躺在玉石板上,葉子枯黃,花瓣零落。

陸左煜彎腰,將這束乾枯的花隨意扔到溪水裡,取出手帕擦玉石板,不留下半點汙痕。

楚夕側頭,看著清凌凌的溪水帶著那束枯花,搖搖晃晃飄走,心頭頓時感慨萬千。

她半蹲下,把白色袋子裡的酒瓶取出來,還有個白瓷杯。

陸左煜問:“什麼時候買的?”

楚夕咧嘴一笑,透亮馥郁的白酒譁啦啦倒入白瓷杯:“你和陸晴空跳舞後,我託王媽買的。聽說伯父生前,最喜歡南方壚邊酒。”

陸左煜沒說話,手落在楚夕柔軟的腮幫子上,捏了捏。

楚夕佯裝惱怒:“當著我岳父的面兒,甭動手動腳的。”

倒滿一杯酒,灑在墓前的土地上。

再倒一杯,放在白色玉石板上。

楚夕站起來,恭恭敬敬朝墓碑彎腰:“伯父你放心,我真不是貪圖冰塊的財產,主要是為了他這個人,希望您在天之靈,千萬別誤會。”

想了想,楚夕又在心頭默默唸叨:

【伯父,你別看我長得帥,其實我真的是個女生。等機會合適,我就向你兒子坦白,我保證陸家不會絕後,你且安心。】

默唸完這一串話,楚夕再恭恭敬敬彎腰作揖。

她兩輩子都沒跪拜過誰,既然這是冰塊的父親,本著“兒媳婦”的自覺,她甘願彎腰。

陸左煜瞧見她絮絮叨叨的可愛樣兒,漂亮眉眼裡是罕見真摯,小俊臉寫滿認真。

陸左煜忍俊不禁,心口柔軟地不像話,很想將楚夕揉進懷裡好好抱著。

兩人在墓前默默祭拜了許久,竹林小溪的風颯颯作響,風裡傳來無聲嘆息。

一聲刺耳的鳥叫從竹林那頭傳來,楚夕猛地回過頭。

碧綠竹林空蕩蕩,沒有半個人影,溪水汩汩流淌,乾枯的白菊花已經飄遠。

楚夕皺眉,袖口裡的銀色小刀已經下意識握在手心,莫非是她的錯覺?

觸動著她第六感,黑眸在森森樹林裡來回遊走,不確定。

這種熟悉的危險感...

等楚夕和陸左煜從竹林出來,日頭已經慢慢朝西邊移動,天地一片金色光輝。

楚夕以手當棚,眺望夕陽餘暉勾勒的巨大摩天輪,彷彿巨大的年輪傲居世間,散發神秘且高傲的美。

楚夕勾勾陸左煜的手指頭,笑嘻嘻道:“冰塊,要不去摩天輪玩玩?”

話畢,也不等陸左煜回話,楚夕拉住他就往摩天輪走。

“冰塊,遊樂園今天應該只有工作人員?”

“自然。”

“呵,但願如此。等會我給王特助打個電話,讓他帶些東西來。”

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很快消失在窺伺者的目鏡裡。

植物園的樹林簌簌作響,一道黑影漸漸浮現出人形的輪廓。

潛伏者取出隱藏的傳呼機,聲音如同機械:

“報告,目標已朝目的地出發。”

“收到,各方位準備,只殺楚夕,不動陸左煜。”

“是!”

莫少接受了陸晴空提出的誘人條件。

作為京都暗夜裡的帝王,莫少親手策劃的任務,從未失手過———除了數月前的那一次。

那一次失誤後,莫少從未接過任何暗殺活動。

時隔數月,莫少再次出動,他們這些手下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差錯。

一個小小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楚夕,用最合理的殺了,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