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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陸神牽著小夕的手啊

鮮血濺了楚夕一臉,薩文的身子晃悠悠地倒下,一地血水。

眼睛自始至終瞪得大大的、貪戀、絕望、痛苦、無奈,安靜望向楚夕。

他這一生最後悔的往事,莫過於曾經背叛了...記仇的她。

在意識完全散去之前,薩文恍恍惚惚記起那個雨水淋漓的黃昏。

大雨傾盆,那人身著黑色皮夾克,雨水淌過那人不羈的髮梢,渾身溼漉漉的、眼眸卻是清明透亮。

那人抹去臉上的雨水,眉目如畫:“嘿,老兄,借住幾天。”

自此,難忘。

...

等特警衝了進來,楚夕還站在原地發呆。

她臉色是飛濺的血水,愈加襯托地那張臉的蒼白。

特警搖搖她的肩膀,關切地說:“小兄弟別怕,凡人已經被我們擊斃。”

楚夕的眼神空洞無神、身體冰涼。

特警眼神滿是同情,以前也遇到過這種事情,擊斃綁架犯的場景實在太觸目驚心,任何一個正常人看到血肉橫飛的場景,都會陷入極端的恐懼裡。

薩文的死相很慘,胸腔破了大洞,血肉橫飛...特警想,或許這少年被嚇蒙了。

楚夕站在原地,邁不開步子,她在疑惑。

殺了元強,她的心裡只有輕蔑的快意;親手結束了薩文,為何她心底總有種空落落的情緒?

好像心口被挖去了一塊兒,整個人陷入混沌裡,迷迷糊糊的、眼眶微微酸澀。

她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愣愣的抬起頭,看到黑色風衣的人,臉孔如雕塑般俊美———是陸左煜。

她試圖張張嘴,想要說她無礙,但喉嚨好像被扼住了,怎麼都開不了口。

她想要看看薩文的屍體,但是,陸左煜的手已經擋在她眼前,溫溫熱熱的。

“回去吧。”陸左煜說。

楚夕下意識點點頭,邁開步子跟在陸左煜身後,可是腿有些發軟,不受控制。

她很清楚地知道,現在的自己絕不是害怕恐懼,只是薩文的死亡,再次勾起了她前世逃亡的記憶。

逃亡的日子...每每回憶起來,連血液都是苦澀的。

能把一個意志堅定的頂級殺手,逼到跳海自殺,痛苦的不是那個死亡的結局,而是走向死亡步步絕望的過程。

特警正把裹屍袋套在薩文身上,李澤言帶著一隊人進來,揮揮手,這群人驟然散開開展搜尋工作。

薩文已死,他曾與那位傳聞中的13號有聯絡,或許這間屋子裡藏有那份機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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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言擦擦汗,轉過頭,正巧看見楚夕失神的雙眸。

失去了往日的鮮活亮麗,彷彿一尊被抽乾了靈魂的俊俏小木偶似,李澤言皺起眉問:“煜,小駭客怎麼了?被嚇傻了?”

陸左煜:“我先帶楚夕回去,你在這裡繼續搜尋。”

“成,你先帶楚夕回去,這裡交給我。”李澤言揚聲,轉身鑽入忙碌的搜尋裡。

陸左煜微微斂眉,楚夕著實不大對勁。換做任何一個人,鮮血淋漓的生命在眼前腦漿迸裂,都會留下深刻的陰影。

他不由擔心,若是楚夕一直這樣...和瘋了沒有詫異。

眼前少年懵懵懂懂,雙目失神沉默寡言,呆愣地讓人心疼。

陸左煜忽的有些懷念那個話多且囂張無比的少年。

陸左煜伸出手,捏住楚夕的手心。

楚夕的手冰涼如霜,小小的、纖細且柔軟的手指,上面還殘留著猩紅的血液。

等李澤言剛抽出一點空,隨意朝門外望了眼,愣住了。

初夏的夜裡月光如水,貧民窟起起伏伏的輪廓被月光勾勒地極美。

陸左煜牽住楚夕的手,背影一高一矮,月光灑落在他們的肩膀上。

修長清俊的兩道背影,牽在一起的手,李澤言看了許久,直到那兩人坐車離開,再也沒有蹤跡。

“李少,房間已經搜查過一遍,沒有找到可疑的檔案。”王特助走過來,壓低聲音。

李澤言看向門外,自言自語:“這回,真出事了。”

“李少,您的意思是,有人拿走了檔案?”王特助一臉懵逼,少爺露出這種【自家脆生生的好白菜被野豬拱了】的表情作甚?

順著李澤言的目光,王特助看到了郊外銀白皎潔的月色。

李少———是在賞月?

李澤言嘆了口濁氣,他作為陸左煜的鐵哥們,他分明察覺到最近煜的些許變化。

煜會半夜三更跑去找到處鬼混的楚夕,也會在不經意間把目光落在楚夕身上;

在重要的機密文件和楚夕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看見嚇蒙了的楚夕,會心疼、還會牽著手兒離開...

高冷單身二十年的陸神,一朝栽在了楚夕這小子的手裡,偏偏當事人還毫無察覺。

“老王啊,咱們陸氏集團,恐怕以後沒有繼承人了。”李澤言伸出手,感慨萬千地拍著王特助的肩膀。

王特助:???

——————

一夜月光如水,天亮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楚夕迷迷糊糊打了個哈欠,踹開被褥,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

她揉揉眼睛,視線由模糊到清晰,清晰地看見床對面的沙發上,有人靠在沙發邊沿,微垂頭,額前碎髮擋住了輪廓分明的側臉弧度。

楚夕:“...冰、冰塊?”

她下意識往房間裡掃了一圈兒,這是陸左煜給她安排的小屋,床上也是陸左煜遺棄的昂貴被褥。

這的確是她的房間,所以———陸冰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會睡她房間的沙發?

楚夕摩挲指尖,準備擰腮幫子確定這是個噩夢。

“醒了?”不知何時,那沉睡的人已經醒來,眸子幽幽,眼神落在楚夕身上,似乎在確定某些事情。

楚夕抓抓頭髮:“...醒、醒了。”

陸左煜站起來,理理黑色風衣的褶皺:“起床,吃午飯。”

楚夕目送著那位高冷的陸神,開啟房門,走了出去,再關門。

動作行雲流水,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所以,我們高冷驕傲的陸神大人,為什麼要在她房間裡的沙發上睡?為什麼默默地開門,毫無解釋地離開了?

楚夕揉揉太陽穴,昨夜的記憶漸漸湧上腦海。

薩文已經死了,她被前世的痛苦記憶困擾,然後陸左煜來了...

猛然,楚夕抽出自己的右手爪子,手爪子乾乾淨淨的、像五根剛剝乾淨的白蔥。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昨晚彷彿、好像、應該、可能...陸冰塊牽著她的手離開了。

陸冰塊居然牽她的手?!

堂堂陸神大人,居然牽她的手?!

楚小夕同志徹底震驚了,臉上一下子湧上火辣辣的熱意,指尖一摸臉蛋兒,燙得都能煮熟雞蛋。

一摸臉,楚夕驟然記起來,昨晚她臉上似乎沾了不少血...她下意識看看自己的衣裳,還好,只被人脫了個外套。

楚夕依稀記得,昨晚似乎有個人帶她回房間,用熱毛巾給她擦去臉上的血...記憶一下子清晰起來了,給她擦臉的人是陸左煜...

楚夕僵在床上,陸冰塊這是基因變異了?

她記得,這位大神有嚴重的潔癖來著...居然牽她的手、替她擦臉、替她脫外套!

楚夕疑惑了,她磨磨蹭蹭下了床,去浴室裡把自己裡裡外外洗了一遍。

磨蹭了一個小時,楚夕才一身清清爽爽的下了樓,李澤言正在客廳裡啃香瓜,旁邊有幾個白大褂醫生。

“喲,小駭客下來了?過來過來,讓醫生給你檢查檢查。”李澤言揮揮爪子,“今兒起色挺好的,看來沒瘋啊,煜果然是杞人憂天。”

一看楚夕的狀態,又恢復當初那個活蹦亂跳、生機勃勃的臭小子模樣,李澤言暗暗感嘆愛情的偉大。

楚夕坐在沙發上,撈起另一個香瓜啃了幾口,眼珠子在客廳搜尋:“李澤言,冰塊去哪兒了?”

李澤言嘖嘖怪叫兩聲,說:“才幾分鐘沒見,這就想他了,嘖嘖。煜還有一點事處理,下午三點去機場,私人飛機已經準備完畢。”

楚夕:...這小孩是腦子進香瓜仔兒了,說話怪你怪氣。

白大褂醫生走過來,翻翻楚夕的眼皮、檢查脈搏血壓、觀察起色、問了幾個腦筋急轉彎,醫生們最後下了結論:

【這個人沒病。】

李澤言大手一揮,讓幾個醫生離開。

隨即大發感慨:“愛情能治癒一切,白痴都能治成天才。”

楚夕甩了兩個大大的白眼球,莫名其妙。

“桌上有午餐,你去吃點。”李澤言戳戳那邊的餐桌,“都是某些人愛吃的,記得吃乾淨,甭浪費煜的一片愛心。”

李澤言沒有說,這些都是陸左煜親自下廚做的菜。

李澤言發誓,他這輩子都麼見過陸左煜圍上HelloKitty圍裙的模樣,專注地切菜、執勺...

楚夕往桌子那邊一瞧,地地道道的三盤兒南都市菜餚,誘人的菜香彌散,一下子湧進楚夕的小心坎兒上。

她無聲無息揚起嘴角,偷偷一笑。

心情,莫名愉悅,像窗外晴朗的天氣一樣。

這股子愉悅,一直持續到楚夕上了陸左煜的私人飛機,航班飛往聖華國。

楚夕在豪華的機艙內來來回回觀賞,這架私人飛機是美國產的,幹練大方、線條流暢、每一處都設計地精美優雅。

楚夕暗暗問了李澤言這架飛機的價格,知曉後,楚夕瞬間有種劫機佔為己有的衝動。

等欣賞完畢,楚夕在陸左煜身邊的座位坐下,眉飛色舞問:“冰塊,我問你個事情。”

陸左煜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新的合約檔案上,明亮光芒映照他完美的側臉,只淡淡嗯了一聲,頭也不抬。

楚夕倒也不惱,她笑嘻嘻地欣賞陸左煜的美色,還不忘暗戳戳地問:“你昨天晚上,怎麼如此好心,牽著爺的手回家?”

莫不是,楚夕心裡暗暗樂開了花兒,嘿嘿嘿...

陸左煜似乎聽到楚夕心裡的小嘚瑟,他微抬起頭,冷冷看了眼這小少年。

他說:“你以為這是無償的?”

楚夕愣住:“...你、你什麼意思??”

楚夕心頭忽的浮起不好的預感。

陸左煜:“當初我和你之間的協議,你助我贏得競標會,我還你銀行卡,附加一筆鉅款。”

楚夕心頭警鈴大作,這熟悉的奸商冷笑、這熟悉的高冷語調兒、這傢伙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只聽陸左煜幽幽開口:“我親自帶你回家、還負責你在美國的吃住,協議裡附加的鉅款,已經抵消完畢。”

言外之意,陸左煜只會歸還楚夕的銀行卡,附加承諾的鉅款,一分、不給。

楚夕聽見自己錢袋哭泣的聲音,她俏臉扭曲,恨不得一下子把這臭冰塊的臉皮拔下來!

奸商啊有木有,萬惡的土豪地主有木有!

楚夕氣急:“爺昨晚就走了個神而已,我要你牽我的手回家了?我幫你贏了比賽,你還不包吃住!還尼瑪扣我工資,奸商!”

陸左煜冷冷一笑,高深莫測看著炸毛的楚夕。

少年氣得俊臉扭曲,果然,一提到錢,楚夕完全鑽進錢眼子裡了。

這只貪財好色的小狐狸,我還沒法子治你?

以後,你若還敢到處拈花惹草、隨便跟其他男人回家,我會把你賺錢的渠道一條條封鎖,讓你徹徹底底、賺不了一分錢。

楚夕氣昏了頭,滿腦子都是流走的白花花銀子,哪裡知道陸左煜的深層用意。

“你你你你!!”楚夕戳著陸左煜高挺的鼻樑,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果然多想了,陸冰塊這種一流奸商,怎麼會喜歡她?

估計在陸左煜心裡,牽她的手回家,和牽著一條哈士奇沒有區別。

楚夕差點淚奔,好想把這飛機劫持了,把陸左煜捆住拴在飛機尾巴上,讓這臭冰塊體會下窮得喝西北風的感覺!

當然,想歸想,楚夕沒法付諸行動。

她歪著頭,憂鬱地看向窗外的藍天白雲,以後,還是遠離陸冰塊好了。

只要和陸左煜靠近,她的財路徹徹底底無影無蹤。

飛機掠過無邊無際的大海,在楚夕的悲憤裡,迴歸聖華宏偉的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