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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第三百〇五章 兇案現場

聽到那個年輕警察小崔帶來的訊息,郝剛當場臉色大變,這個流浪漢的案子還沒開始調查,沒想到又發生新的案子!

我也略略吃驚,眉頭緊鎖起來,心想夢魘之鬼看來已經開始大開殺戒,數天之內連奪兩命,而且這樣的命案以後會越來越頻密。

郝剛看了我一眼,目光一沉道:“孫衡,走,我們到現場去看一下。”

“好!”我精神一振,馬上回答道,同時從沙發上挺身而起。

郝剛也站起身來,從桌面上拿起他的警察帽,往頭上一戴,聲如洪鐘地對那個年輕警察小崔道:“小崔,你帶路,我們馬上出發。”

“是,郝副局!”那個小崔英姿勃發,馬上回答了一句。

於是,我和郝剛就走出辦公室,在那個小崔的帶領下,往兇案現場趕了過去。

原來兇案現場發生在一間出租屋裡,位於一片老城區,人流繁雜,如果沒有小崔的帶領,一時半會還真的難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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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郝剛一走近那片出租屋,就看到了許多警察的身影,命案剛剛發生,他們都在忙著各自的事情,有的人在找證人做筆錄,有的在拍照取證。

郝剛一出現,便馬上引起那些警察的注意,紛紛停下手上的工作,對郝剛點頭致意起來。

我見此情景,心裡就暗暗地想道:看來郝剛調來N市沒有多久,可是已經以他的工作能力,贏得當地警察的尊敬。

郝剛一邊走,一邊也向那些同事點頭回禮,不過他的目光始終一片冷峻,彷彿時時刻刻都在想著這件案子。

我當然明白郝剛的心情,他身為當地警察局的副局長,如果市裡連續發生命案,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不能去制止,他心裡的壓力可想而知了。

我看了一眼郝剛凝重的臉,心裡暗暗發誓,一定幫郝剛偵破此案,不論是為公抑或是為私,我都應該這麼做。

我和郝剛正往前走著,便遠遠地聽到一陣女人的哭聲,那哭聲如此悽慘,聽得我們心裡一陣沉重。

這時便聽小崔回過頭來,對郝剛說道:“郝副局,出事的出租屋,就在前面了。“

“嗯。”郝剛點了一下頭,也不說什麼,好像他一早就已經知道答案。

我們往前走了不到十幾米,果然看到一間出租屋前面,擠著一大堆過來圍觀的群眾,一個個探頭探腦,想看看租屋裡是什麼情況。

幾個警察正在那裡維護秩序,不停地攔住他們,並勸說他們儘快離開。

我們走近人群,根本擠不進去,小崔一看大急,扯開嗓門便叫:“我們是警察,麻煩你們都讓開一點,我們好進去辦案!”

那個群眾一聽,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讓出一條道來,我和郝剛便趁機走進了那間出事的出租屋去。

一進去,剛才聽到的那陣女人哭聲再次響起,我抬頭一看,便看到出租屋靠牆的一邊,一個中年男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面無血色,看來已經死去多時。

一個身材豐腴的中年女人,正趴在他的身上,哭得天昏地暗,死去活來,她哭得那麼傷心,一頭散發披在臉上,被臉上的淚水粘成一團,也完全顧不上。

“老吳啊,你怎麼能死就死了呢?你丟下我一個人,還在老家的那兩個小孩,你讓我母子幾個,以後可怎麼生活下去呢?”

中年婦女痛聲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推著她丈夫的屍體,好像恨不得可以把他喚醒過來。

可是那個男人一看就已經氣絕身亡,那個中年婦女無論怎麼叫喚,也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郝剛走進屋裡,聽到那個中年婦女哭得如此可憐,似乎情緒也受到了影響,眼中一片黯淡。

我和郝剛相識多年,早就知道郝剛是個內心荏弱的人,跟他的剛毅的外表一點也不相符合,這對他來說,既是他的優點,也是一個弱點吧。

這時,剛才在出租屋展開調查取證的一個年輕警察便向郝剛走了過來,向他打招呼道:“郝副局,你來了?”

“嗯,”郝剛馬上點了點道:“怎麼樣?小唐,你們調查到什麼資料了,快點跟我說說。”

那個年輕警察小唐一聽,便開始向郝剛彙報起來道:“好的,郝副局,死者名叫吳雨坡,是W市人,和他妻子馮芳芳來N市打工,一直在這間出租屋居住。死者吳雨坡的死亡時間大概是昨晚凌晨三點到四點左右……”

“也是死在凌晨的?”郝剛突然插了一句道,眼神若有所思。

“沒錯,”年輕警察小唐聲音一沉道:“因為死者死亡的時候,曾經在夢裡發出可怕的聲音,把他的妻子驚醒過來,所以這個時間點,他的妻子記得很清楚。”

聽到年輕警察小唐的講述,我和郝剛臉上一驚,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似乎心有靈犀。

郝剛回頭又對那個年輕警察小唐說道:“小唐,你是說死者曾經在夢裡發出過驚叫聲?”

“是的,”年輕警察小唐看了一下證人筆錄,隨後回答:“剛才我們已經向死者妻子調查過,應該錯不了。”

郝剛聽完,微微點頭,然後便向死者吳雨坡走了過去。

我看到郝剛向那邊走,便也亦步亦趨,緊緊跟在他的後面。

那個馮芳芳正沉浸在喪夫的悲痛之中,不停地撫著她丈夫的屍體,失聲慟哭,連我和郝剛走到她的旁邊,也渾然未覺。

郝剛似乎不忍心打擾她的情緒,站在她的旁邊,一語不發,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半晌,那個馮芳芳終於發覺她的旁邊站著兩個陌生人,這才稍稍地停下哭聲,不過眼裡的淚水,依然如決堤一般不停在濡溼著她的臉龐,一張圓潤飽滿的臉,沒有一處地方是幹的。

郝剛見此情景,心中不忍,便從自己衣兜裡拿出幾張紙巾,遞給那個馮芳芳,讓她把眼淚擦乾。

馮芳芳看到郝剛身著警服,知道他是一個警察,這才接過郝剛的紙巾,開始擦起淚眼來。

趁著馮吳芳芳站起身來,走到一邊擦眼淚,我便把目光轉到那個死者吳雨坡的身上,

看看從他的身上,能不能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沒有。

我看到那個吳雨坡長得高高大大的,正當壯年,如果不是突然暴斃,誰能相信他會死了呢?

此刻的吳雨坡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身體似乎已經開始有些僵硬,所以也保持著死亡時的狀態,臉上的表情也是一樣,一副驚恐萬狀的樣子。

我心裡就想,這恰恰印證了剛才那個年輕警察小唐的話,死者吳雨坡正是在睡夢中曾經發出過驚叫之聲,換句話說,他很有可能也是在夢中被驚嚇而死!

到此,我心裡已經暗暗有數,殺死吳雨坡的一定又是那個夢魘之鬼,因為這樣的手法,除了它不會再有別人!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我知道我如果把這些話說出來,這些警察是不會相信,他們一定也會跟那個法醫科的馬主任一樣,對我的話嗤之以鼻,認為我在說瘋話而已。

所以我還是決定暫時不說,等找到更多的證據,再作打算。

這時,那個馮芳芳情緒已經變得好多了,於是郝剛便抓緊機會,向她瞭解案情的經過。

“你好,馮女士,”郝剛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不讓對方產生情緒上的牴觸:“你可以向我們描述一下昨天晚上,你和你丈夫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我們需要瞭解更多的細節,好為幫你查出你丈夫的死亡原因。”

那個馮芳芳一聽,剛剛擦乾的臉上,又劃下兩道淚線來,臉上露出悲慼的神色來,可是,她微微地咬了一下牙,還是慢慢地對郝剛說了起來。

“警官,”馮芳芳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我和我丈夫都是外來打工者,這個城市也待了好幾年了,一直沒有出過什麼事,我和我丈夫打算辛苦再幹幾年,把老家的房子蓋起來,就回到老家去,沒曾想到,突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說著,馮芳芳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沒有呼吸的丈夫,一時抑制不住心裡的悲傷,再次哭了起來。

郝剛見狀,馬上又從懷裡掏出幾張紙巾,向馮芳芳遞了過去。

馮芳芳接過紙巾,在溼漉漉的臉上擦了一把,這才繼續說下去道:“我丈夫死了,他一直是家裡的頂樑柱,讓我和兩個孩子,可怎麼活下去呢?”

郝剛靜靜地在旁邊聽著,既然插話,也不走開,只是做一個耐心的旁聽者。

等馮芳芳把話說完,郝剛這才開始進入正式的調查環節,他面色一凝說道:“馮女士,麻煩你再回憶一下,你丈夫生前,可有什麼病史嗎?”

“病史?”馮芳芳似乎對郝剛的問話有些意外。

“嗯,”郝剛聲音平靜地說道:“例如心臟病啊,冠心病啊,等突發性疾病。”

馮芳芳一聽,才明白郝剛的話是什麼意思,於是馬上說道:“哦,這個絕對沒有的。”

“馮女士,你可以肯定嗎?”郝剛細心地問道。

“可以肯定,”馮芳芳一臉認真地說道:“因為一個月,我和我丈夫的工廠剛剛替我們做過一次身體檢查,檢查的結果,我們身體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