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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齧指乞師

太史慈終於出場了,但是越寫越感覺他不像是會投降的人了,不知道誰能提個好點的建議,讓孫策可以比較合理的招降他呢?p.s.歷史上真正齧指乞師的是唐朝的神箭將軍南霽雲,古人高義,真是讓人敬佩啊!

(以下是正文)

襄陽城。

襄陽城戒備森嚴,不時有結隊的荊州士兵在城上經過,槍鋒的冷光從城樓上投射下來,令人見之心寒。襄陽北通汝洛,西帶秦蜀,南遮湖廣,東瞰吳越,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這一次蒯越親自任襄陽太守,坐鎮此地,隨行的還有蔡瑁的族弟蔡中,足見襄陽在荊州的重要性。

一騎快馬在原野上拉扯出一條長長的煙塵,向著襄陽飛奔而來,滿頭大汗的太史慈死死的勒住狂奔的戰馬,勉強的剎在了襄陽的護城河前。

“在下東萊太史慈,乃是新野城守將霍峻將軍的副將,特來求見蒯異度先生!”太史慈高聲向城上喊道。

“放肆!什麼人敢在此處囂張,蒯太守的名號豈是你能叫得的?”守城的裨將厲聲喝道。

“原來蒯先生已經是襄陽城的太守,確實是在下失禮了。”太史慈兜著馬在護城河前轉圈,“勞煩將軍通稟一聲,就說故人太史慈求見,有緊急軍情相報。”

“你這幅無賴模樣會是蒯太守的故人,開什麼玩笑。緊急軍情?你能有什麼緊急軍情,快快滾開,不然一陣亂箭射下,定叫你死在城下!”裨將大吼道。

太史慈怒火填腔,但是此行有求於人,只得忍住不敢發作。“在下真的有要緊的事情求見蒯太守,勞請將軍行個方便,放我入城!”太史慈不住地提著韁繩,胯下的戰馬甩著鬃毛,躁動不安的踏著蹄子。

裨將見太史慈不聽自己的命令,還賴在城前不走,當下冷笑了一聲,喝道:“放箭!”

羽箭如雨般射下,太史慈提槍左遮右攔,將射來的箭紛紛撥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氣,太史慈掛住鐵槍,拿起轎鞍旁掛著的強弓,空手抄了一支射下的羽箭,太史慈拉滿了長弓,喝道:“叫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

箭尖呼嘯著離弦,射中了城上那名裨將頭盔上的盔纓,箭勢未決,羽箭帶著盔纓釘進了他身後城樓的木柱之中,箭尾嗡嗡震響。那名裨將兩眼翻白,冷汗狂流,雙腿一軟,在城上暈了過去。

“好箭法!”城上一名面容陰冷的文士拍手喝彩道,“果真是在下的老友太史子義,你們真是瞎了眼了,還不快快放下吊橋,讓子義入城!”

吊橋緩緩的放下,太史慈跳下戰馬,牽馬入城。蒯越滿臉笑容的從城中迎了出來,抓住太史慈的雙臂不斷的搖晃著道:“子義不是在新野守衛麼,怎麼今天這麼有閒情逸致,來襄陽城看我?”

“蒯太守。”太史慈拱手道,“新野城被孫策大軍包圍數日,城中的糧草已經支援不了多久了。霍將軍派在下突圍而出,來向太守求救。還望蒯太守念在同袍之義,以及和在下的一點故舊之情,速速發兵,馳援新野!”

“哦。”蒯越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沉吟了一會,佯笑道:“子義,霍將軍是主公的愛將,荊州的棟樑,新野又是襄陽的門戶,我肯定要盡自己的一份力的。子義,來,讓為兄先為你接風洗塵。”不由分說,邊拉著太史慈向襄陽太守府走去,邊命隨從先回去籌備酒宴。

太守府中堂裡,襄陽的大小官員都聚集於此,連一向少見的蔡中都坐在席上。宴席中水陸畢陳,濃烈的酒香飄散在空氣裡,年輕貌美的舞女在廳堂中間且歌且舞,明豔的長裙,潔白的長紗,在樂曲聲中不斷的起落。

蒯越揮了揮手,笑道:“為諸公和子義將軍送酒。”舞女們紛紛湧向席間的客人,捧起酒杯向眾人勸酒。

蔡中眉開眼笑的飲了一杯酒,湊頭到蒯越聲旁問道:“異度,不過是個小小的副將,就算是你的故人,也不必拉我前來作陪吧,難道就因為他是霍峻的手下?”蔡中摟著身邊舞女的細腰,扔下酒杯,順手在舞女的胸脯上抓了一把,又笑道:“不過你府中的侍女,可真是勾人的緊啊······”

蒯越皺了皺眉頭,但不悅之色一現即去,沉聲道:“霍峻算什麼東西,蔡將軍該不是以為我真的會去救霍峻吧。一個小小的新野,沒了也就沒了,霍峻不過是個寂寂無名的中郎將,荊州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而且此人的家眷還被我扣在襄陽,不怕他不死守城池。”

蔡中邊在舞女身上亂摸,邊含糊的道:“那還款待你的這個老朋友做什麼?”

“太史慈,是難得的勇將啊。”蒯越啜了一口杯中的酒,“若是能留為己用,把守襄陽也算是多了一個力助。”

“既然是這樣,那異度先生就自己看著辦吧······哎呦,寶貝······”蔡中已經顧不得蒯越說些什麼了,頭早就埋到了懷中侍女的胸乳之中。

蒯越搖了搖頭,給自己的杯中重新倒滿了酒,起身向太史慈舉杯道:“來,子義,你我自幾年前一別,知道今日才得再見,請先共飲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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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對身邊妖嬈的舞女視而不見,面前的酒菜也沒有動過。見蒯越給自己的敬酒,太史慈強忍著怒氣站了起來,將杯中的酒潑到地上,含淚道:“蒯太守,我從新野突圍的時候死了三十二個弟兄,現在還有幾千個弟兄隨霍將軍在新野城中死守,你知道他們每天吃的是什麼麼?他們每天只能喝一碗稀米湯,吃兩片摻著樹皮打成的粗麥餅子。我如果今天在這裡吃肉飲酒,於義於理,均有不合。還請蒯太守速速發兵,隨我同去解新野之圍,待大功告成之日,我再與太守同飲一杯慶功酒。”

“子義真是忠義之士啊。”蒯越乾笑了兩聲,“只是子義有所不知,現在襄陽城的兵力也是十分緊張,而且去年荊北的收成本來就不好,襄陽此時也是沒有餘糧啊。”

太史慈聞言一愣,再也顧不得尊卑之分了,喝問道:“蒯太守,你有餘糧釀酒,卻沒有餘糧去救新野麼?”太史慈又指著蔡中道:“蒯太守,難道你寧願養這種滾在脂粉堆中的廢物,卻不願意救為國捐軀的忠良麼?”

“子義此話不免偏頗了。”蒯越放下手中的酒杯,“我等同在主公帳下效力,本來是不應該分彼此的,但是遇到事情也該分個輕重緩急。襄陽是南郡的門戶,若是因為救援新野而有所閃失的話,誰擔得起這份責任?”

太史慈一拍桌子:“唇亡齒寒的道理難道蒯太守不懂麼?新野北依宛洛,南接荊襄,新野若失,整個南陽郡恐怕都要丟掉,到時候,區區襄陽,能擋得住孫策的幾萬大軍麼?”

蒯越一甩袖子,不悅的道:“子義,我可是一番好意,如果你肯留在襄陽,助我一臂之力,我還不信了,憑我們難道連孫策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都擋不住。”

太史慈倒抽了一口冷氣:“這麼說,蒯太守是不準備出兵了?”

蒯越不說話,飲盡了杯中的酒,冷笑著搖了搖頭。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太史慈並沒有像他們想象中一樣大發雷霆。只見太史慈仰天大笑道:“可笑可笑啊。”笑聲直震屋宇。笑聲甫歇,太史慈將自己左手的小指塞入口中,一發狠,用力咬斷,在座的賓客都被他這瘋狂的舉動驚呆了,太史慈身邊的舞女也是驚叫了一聲,手中端著的酒全都灑在了自己的身上。

太史慈斷指處血如泉湧,但是他好像渾不覺痛,從口中取出自己的小指,太史慈緩緩的放在面前的酒案上,一字一句的道:“主帥之命不能完成,犯境之兵不能掃平,所守之地不得安寧,我留下這根手指以示我心。在下現在就歸報主帥,誓與城池共存亡!”說罷,太史慈轉身走出了中堂,翻身上馬,出城而去。

待出了襄陽城門,太史慈猛的拉住戰馬,回頭望著漸漸升起的吊橋。太史慈從轎鞍旁緩緩的取下長弓,又從箭壺中抽出一枚羽箭,張弓搭箭,指向了城牆上雕著襄陽兩個字的石板。

白翎一閃,箭嘯彷彿龍吟,羽箭擊碎了石板,箭鏃帶著至少半尺長的箭桿刺進了城牆的石磚內。太史慈掛起長弓,高聲道:“若慈僥倖不死,必親自來取蒯太守的人頭。”說罷,太史慈猛的一夾馬腹,黑馬狂嘶一聲,絕塵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