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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神槍(7)》第四十四回:義正言辭

上回說到:皇上又和他們四人耐心的討論下一步計劃,在話語告一段落後,姜峰竟然斗膽懇求皇上召見方馨瑤。要知道方嚴現在畢竟是戴罪之身,就算是真龍天子,也不想讓劉世塵抓到把柄,免得他師出有名。可在姜峰再三的懇求下,皇上最終還是答應。

方馨瑤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姜峰為首,閻闊緊隨其後,兩人緩步走了出來,御書房的屋門也隨之被關上。方馨瑤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心中無比忐忑,但她不想貿然走上前,還是耐心地等著姜峰他們走到自己身邊。方馨瑤神色緊張,輕聲地詢問道:“姜大哥,你們進去了這麼久,皇上他答應見我了嗎?”閻闊走到一旁,姜峰則說道:“你放心,方姑娘,我已經懇請過皇上,皇上也已經答應讓你進去面聖了。你一定等的很著急吧,那就快進去吧。”方馨瑤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問一句:“你說的是真的嗎?姜大哥!”姜峰肯定地點了點頭,正色說道:“這種事情我可不敢亂開玩笑,假傳聖旨可是欺君之罪。”方馨瑤頓時喜笑顏開,姜峰真的很久沒有見過她露出這般欣喜的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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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馨瑤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說道:“姜大哥,閻大哥,你們是在這裡等我還是?”閻闊說道:“方姑娘,皇上有旨,讓我們先行離開皇宮,等你面聖完後,皇上會親自派人將你安全地送回招賢館。”姜峰也說道:“不錯,所以我和閻大哥只能先行回去,方姑娘,你不用擔心,皇上之所以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說不定你還會有意外的收穫。”方馨瑤自然知道姜峰所指的意外收穫是什麼,可這畢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她也沒想太多,只是向姜、閻二人行禮作別,然後驅步上前,來到了御書房的門外。方馨瑤壓著沉重的呼吸聲,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御書房的屋門。

從屋內傳來陸劍飛雄渾有力的聲音:“皇上有旨,請方馨瑤入內面聖。”方馨瑤輕輕屋門推開,立刻合上。姜峰在見到她進入御書房之後,自己也是松了口氣,嘆道:“方姑娘,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之後的事情可就要靠你自己了。”閻闊則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在意地說道:“走吧,我們已經做了該做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運氣和福報,過多的我們也干涉不了。”姜峰知道閻闊是在勸慰自己,便也微笑地點點頭,兩人一起在太監總管的引領下,走出皇宮。

“民女方馨瑤,叩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方馨瑤跪倒在地,頭都不敢抬,輕聲說道。皇上心道:都說方嚴之女乃是女中豪傑,怎麼卻只有這分膽識。其實皇上哪裡知曉她女兒家的心思,自己的爹爹身犯死罪,被皇上打入天牢,隨時都有可能被處斬,而她作為女兒,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面聖,如此寶貴的機會她怎麼能夠浪費,所以每一句話不僅要說的得體,還得把自己的意願傳達給皇上知曉,這才讓一貫有大家之風的方馨瑤有些亂了方寸。

皇上故意厲聲說道:“你且平身,朕有幾句話要問你。”方馨瑤緩緩站了起來,皇上見她果真有大家*之氣質,雖然臉上帶著疲憊,可卻絲毫掩蓋不住她出眾的容貌。皇上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方嚴果然生了個好女兒。方馨瑤,朕問你,你可知你爹爹犯的是何等之罪?”方馨瑤恭敬地說道:“民女知道,是貪贓枉法的死罪。”皇上忽然站起身來,反問道:“既然你知道,為何還要來見朕,你可只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更何況你爹爹才是個知府大人而已。”方馨瑤知道皇上一定會這般質問自己,她頓了頓,才回答道:“皇上,民女雖然知曉朝廷給我爹爹的罪名,可民女亦知曉我爹爹為官這麼多年來是個剛正不阿的清廉好官,家父一定是被人陷害,還請皇上明察。”皇上聽後訕笑道:“好,你說你爹爹是遭奸人陷害,你可有什麼人證物證。要知道,劉若寒到你家中查證之時,可是發現了眾多金銀珠寶的物證,你又作何解釋?”方馨瑤雖然知道是劉公子親自擒拿了自己的爹爹上京,可此刻聽到皇上說的經過,心中還是不免有些痛楚。

方馨瑤努力深呼吸,冷靜自己,然後才說道:“皇上,家父一向奉公守法,為官一方雖然不說做出了何等的大功績,可至少也在杭州府百姓的心中留下了好的口碑。您可以派人前去杭州府詢問,我相信無論是誰,都會知道家父的為官之道。”皇上疑問道:“哦?你為何如此有自信,當真隨便問誰都會說你爹爹好?”方馨瑤肯定地點了點頭,正色說道:“不錯,皇上,我相信百姓們一定都會說我爹爹為官清廉,一心為民的。”皇上聽後微笑道:“好啊,沒想到你能夠如此有自信,看樣子方嚴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方馨瑤見皇上的話峰改變,又繼續補充道:“皇上,請您恕民女直言。家父這幾年來,在政見上一直與朝中的某些官員不和,所以他們早已經將我爹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之前的一些威嚇信件民女也曾見到爹爹氣憤地燒燬。我相信這次抄家的事情絕對不會偶然發生,而是朝中某些官員蓄謀已久想要加害我爹爹詭計。”皇上故意盯著方馨瑤,然後大聲質問道:“方馨瑤,你可知道你剛才所言若是沒有真憑實據,朕完全可以定你個汙衊朝廷命官之罪,將你打入牢房,來年問斬?”方馨瑤卻沒有被皇上的這句話給嚇怕,反倒是毅然說道:“皇上,民女不怕被問罪,只是不服。”皇上聽到這句話,倒是饒有興致地問道:“哦?你對朕的判斷還有不服?你倒是給朕說說看,你不服在什麼地方?”方馨瑤義正言辭地說道:“皇上,朝中某些官員結黨營私,排除異己,這樣的事情民女相信皇上不會不知曉。這些人誣陷忠良,居心叵測,若是皇上被他們的話語給矇騙,誤殺好官,那便鑄成大錯,追悔莫及。”陸劍飛聽方馨瑤的話語越來越尖銳,立刻喝止道:“大膽方馨瑤,你可知你剛才的那番話是冒犯聖上的死罪嗎?”皇上卻微笑著說道:“劍飛,讓她說完,再做定奪。”陸劍飛也只好站立於一旁,卻暗自給方馨瑤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這樣說下去。

方馨瑤雖然知道陸劍飛是好意,可她卻全然不理會,此刻的她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就算是死,也要在臨死之前為爹爹呈述實情,希望皇上日後能還爹爹一個清白。方馨瑤又說道:“皇上,家父雖然不在朝中為官多年,可心中仍然是記掛著皇上的江山社稷,記掛著黎民百姓的疾苦安危。這麼多年來,盡心盡力地為朝廷效力,為國家盡忠。可與此同時,家父肯定會因為他的剛正不阿而開罪朝中的一些官員,使得他們的利益受損,這樣一來,他們就會想要拉攏家父,進入他們的陣營。家父不肯,他們便會寫信恐嚇,然後找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家父身上,最終達到將他置於死地的目的。皇上您是位明君,是百姓心中的好皇帝,民女今日斗膽,懇請皇上徹查家父這件案子,將居心叵測的奸賊嚴懲,還家父一個公道。”

皇上忽然拍案而起,走到方馨瑤的身邊,面對面地對她說道:“果然是虎父無犬女,今日你可讓朕知曉了傳言非虛。其實,你爹爹的這案子,其中疑點尚多,朕又何嘗不知,若是朕真心想要將方嚴處死,那也不用將他關入天牢,等到今日。不過,方馨瑤,你可知道朕的難處嗎?”方馨瑤剛才所言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卻渾然沒有估計皇上的處境,想到此處,她的額頭不禁滲出冷汗……

欲知後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