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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十七歲少女的研究

雖然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實際上紫對她的那位同伴到底是什麼妖怪,瞭解得並不多。

可以肯定並不是非人的生靈開啟靈智成了精,應該是類似於紫那樣,由天地間的某種法則而成的具象化,然而到底是哪種法則呢?

八雲紫自身操縱境界的天賦,從某種角度來說可謂是森羅萬象無所不能的力量,因為萬物都構築於境界之上。不過話說得這麼大,事實卻不是那樣。現在的紫作為一個妖怪來說還是太年輕了,很多境界她都不夠資格去觸碰。

冷與熱、動與靜、堅固與脆弱等簡單的事項當然不在話下,但起死回生、無中生有之類的就另說了,紫曾經嘗試過將一隻小老鼠殺死然後再復活它,然而拼盡全力也不過是讓那具屍體保鮮好幾個月才開始腐爛罷了;將不同的物質互相轉換費點勁也能做到,但是完全憑空的生成則根本不可能。

紫也沒有因此而氣餒,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潛力,隨著時間的積累,她肯定能成為讓整個世界都顫動的存在。

然而這樣的她卻看不透季子。

季子到底是什麼型別的妖怪呢?按照她的性格和處世之道來看的話,似乎是由人類轉化而來的妖怪——這樣的妖怪紫也見識過一些,它們無論怎樣,都會在身上殘留有一部分人類的痕跡,季子卻沒有,初次見面時紫就發覺到了,她的氣息是那麼獨特,與世間萬物都不相同,沒有能類比的例子,自然不可能和人類有所關聯。

而若想從她的能力去推斷的話,紫就更加迷惑了。根據季子本人的描述,她也不清楚她能力的原理,運用能力就像活動手臂一樣,屬於烙印在精神中的本能,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做不到什麼程度也完全是憑感覺。

順帶一提,紫在操縱境界時雖然看上去輕描淡寫,實際上心中可是有相當複雜的計算的,這使得她對季子的能力形不成系統的概念印象。

而最讓紫震驚甚至恐懼的,就是季子能力的表現形式了。

真正意義上的無中生有——在製造“混凝土”的時候紫就親眼見識了一番。那些人類可能以為“季先生”是實驗出了混凝土的配方然後不斷改良最後得出了成品,但是紫知道並不是那樣。季子直接創造出了“混凝土”這種東西,然後再根據實物反推出了其配方。

明明除了空氣以外什麼都沒有的空間,隨著季子的一個念頭,瞬間就被“混凝土”這種物質填充。當然這種效果——如果僅僅要看起來一樣的話——紫也可以做到,但那並不是無中生有,首先她要知道混凝土這個概念,然後再將那片空間中的其他物質,例如空氣,轉化成混凝土。

季子則不同,在紫看來,她首先有了“想要一種使用的建築材料”這個念頭,然後世界就回應了她而自動生成了“混凝土”這一存在,接著憑空出現——而不是由其他什麼轉化而來——一定數量的混凝土。

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如果說紫能掌握操縱一切的話,季子就是創造一切吧?

曾經兩人閒聊時也曾談論過世界到底是怎樣起源的,那時季子就講過一個七日創世的故事,據說是某地區的人類之間流傳的傳說。據說有起初萬物都是一片混沌,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這個不曾存在的概念就隨著一個念頭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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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季子的能力多麼相像!而季子又是這麼年輕,度過的歲月比紫還少,卻已經可以隨意自如的運用能力——這就是一度令紫感到恐懼的原因,當然隨著紫看清了季子的為人後這份恐懼也就沒了。

沒有了恐懼,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擔憂:如果這份力量被心懷不軌之徒利用該怎麼辦?季子那胸無大志隨遇而安的性格使得紫覺得自己的擔憂非常有必要。

果然,應該為她建造一處絕對安全又美好的樂園,她只要在那裡,在自己的絕對保護之下,才可以避免受傷或者誤傷他者。

至於紫自己當然是例外,她既不會傷害季子也有自信不會被季子誤傷,這樣看來她與季子的相遇或許真的有某種命運的力量使然呢,正好也只有這她們才能彼此依存。

紫用手撫摸著臉上的面具,外人看不見的臉上露出了愉悅的笑容,很快了,季子,馬上就要完成了,到時候,只屬於我們的……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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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是個精於計算的妖怪,為了一個目標,她可以無所不用。

那麼要實現眼下的計劃,怎麼做才能提高效率呢?

如果有季子的能力的話,應該能方便許多吧。

於是紫也就這麼做了,她在搬來王城的時候就詢問了季子,有沒有可能讓自己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使用季子的能力。

季子理所當然問了理由,紫只是說她又沒有什麼官職,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研究一下季子的能力,反正你自己也不清楚不是嗎?

於是季子略微猶豫了一下,就把她一直帶在身邊的面具交給了紫,讓她自己琢磨去了。

這個面具,對紫來說也算無法理解的存在之一了。雖然面具的主人曾經笑著說那是她的本體,紫也能感受到它和她之間一直都有著某種聯絡,然而紫認為肯定不是那麼簡單。

季子似乎不能遠離這副面具,但是有紫的隙間在,天涯海角在空間上來說也只是幾釐米距離,所以雖然是被紫持有,它也算一直在季子身邊。

面具的材質是木頭,但它的本質卻是另外的存在——紫知道也見過那種存在,那是世間萬物都有的,名為靈魂的東西。

包括妖怪在內,一切生靈的靈魂都應該是無形的,帶有執念的靈體——諸如亡靈——或許可以干涉物質,但是那也只是用類似妖術的能力模擬出來的。真正有“實體”的靈魂,紫只在季子身上見識過。

從季子隱約透露出來的資訊來看,她並不是天生就如此,而是在某個時刻被強行抽出靈魂然後質化。

靈魂被硬生生從體內抽出,其過程到底有多麼痛苦,紫連想象都無法做到,所以詳細的細節她也就沒有再追問。

戴著這個面具並且季子本人也准許的情況下,紫可以藉此使用季子“創造”的能力,只要在腦中描繪出想要創造的存在然後在注入妖力,就可以憑空造物——甚至不侷限於“物”,包括妖術、技術、記憶等概念性的東西也都能創造,這對紫來說可是莫大的便利。

然而這個面具似乎與季子本人的意識有著莫名的關係,為了暫時瞞過季子,紫在展開行動時都使用了模糊認知的結界,使得季子無法透過面具來知道紫的所作所為。

——嘛,雖然被她知道了也沒什麼關係,但還是保留一下“驚喜”的神秘吧。

--------------------------註釋-------------------------

1.實際上紫是想多了,季子本身知道“混凝土”以及其他超越這個時代造物的概念,然後才能製造出來。當然紫並不清楚這些,所以想多很正常。

.追加設定:

當別人使用季子的面具時,可以藉此來創造自己心中想要的事物,然而投入和收穫是不成比的。比如想要一柄劍,將鑄造所消耗的金屬、工具、燃料、勞動力等等全都作為資源量化,假設要耗費10單位的資源,那麼用季子的能力憑空生成一把同樣質量的劍,所消耗的妖力(或者魔力,總之就是那個意思)也量化成單位資源的話,就要40甚至50。當然好處是省時間,也沒有次品率,並且在使用者妖力非常之巨大的情況下,這種程度的浪費也是無所謂的。

.這時候的紫媽也很年輕,所以會有某些想法和某些舉動很正常,誰都不是天生就qerasdfzgs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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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瞎搗鼓了一章,不知道寫什麼的時候就掰點設定……看了一遍自己都覺得爛,然而實在無力,最近三次元神煩,搞得本人也處於焦躁狀態,更新質量就請見諒。

ps.節操又要掉到周更了……也請見諒。(或許會根據推薦數量略微恢復?嗯,大家可以嘗試一下。畢竟我也是需要動力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