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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據說(唱),都是你的錯……

遠坂邸,在收到了靈體化的assassin確認無監視的確認後,言峰綺禮踏入了別墅的門廳。

與遠坂葵禮節性的客套了幾句之後,他徑直走向作為遠坂時臣工房的地下室。

雖然距離聖盃戰爭開始還有充足的時間,但是已經可以在這棟房子中感受到山雨欲來的緊張感——從院子中複雜而繁瑣的術式抑或工房裡散發著龐大魔力的寶石透出。這也符合言峰綺禮對他師傅的一貫印象,就是在大方面能準備完全,但是到了實際實施的細節上就有些不拘小節了,彌補這些“小節”也是三年來綺禮做的最多的工作之一。

“在這種時候到來,想必你的召喚儀式已經完成了,召喚出了怎樣的servant?”一如既往的貴族式微笑中傳來這樣的問話。

“就assassin而言屬性是十分貼合的,但是有怎樣的寶具以及性格是否能被掌控還不清楚,目前來看還是能聽從我的指示。現在也正在外面熟悉環境和警戒監視。”一如既往的以嚴謹的態度做出了這樣的回答。

“也就是說還沒有出現計劃外的情況,我的聖遺物也很快就會到了,盛大的儀式即將開幕,我必定能取得最後的勝利,然後成就魔術師到達根源的夙願。”

表面上贊同著散發出自信到自負氣息的師傅,綺禮內心在思考的問題卻是既然從作為“人類”範疇內意志可以算是最堅定之一的師傅那裡尋求不到自己所要的“意義”,那麼,在那些“非人”的存在——英靈那裡,是否會有答案呢?那個道出與自己內心同樣的疑問的servant,“他”又對聖盃有著怎樣的寄願呢?其他的六個呢?

或許,自己能在這場華麗的鬧劇中得到些什麼,突然有了這樣預感的言峰綺禮,嘴角難得扯出了一個彆扭的弧度。

【季子:各種意義上你都真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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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頂的瓦片上一邊來回無聲的踱步,一邊觀察著宅院中設定的魔術陣式並且牢牢記在心底,季子莫名湧起一種想感嘆的衝動。

該說果然不愧是遠坂時臣嗎?先不提他犯下的那些錯……咳咳,我是說先不提作為應用性的魔術術式,單單是那些魔力流動所勾勒出的線條,就可以作為一件工藝不菲的藝術作品了吧?而其中還蘊藏著各種精巧的設計,如同能工巧匠製造的鐘錶一般,雖然僅僅能看出魔力軌跡和表相的季子無法透徹其中的機關,但是這不妨礙她對一件有價值的事物的欣賞。

“不過不管你搞得多高階,最後還是要掛在我手上。”難得的自己欣賞的東西要毀在自己手裡,難免有些感懷。不過季子也知道,如果要達成自己的目標,別說魔術陣,曾經喜歡的角色的性命,亦或許完全無辜的人的生命,再或者是優秀的人心中美好的願望,自己都可能一一踐踏,不收起曾經慣有的優柔寡斷和黛玉葬花般的多愁善感,任務完不成是絕對的,自己能否討得個善終也是兩說啊。

“不過或許其實我也只是對那些付諸了製作者心血而製作的東西感到惋惜罷了,就像曾經妹妹送給我的禮物一樣。至於殺個把人,貌似牴觸不是很大啊。”季子很快從之前的情緒中脫離出來——這也是她為數不多的幾個特點之一啦——其實仔細想想,f/z本身就是在理念與理念的衝突中將本來美好的事物扭曲和踐踏的故事嘛,那些三觀正常(相對於其他人而言吧)的傢伙沒有一個善終啊,幸運e啊傻巴啊時臣啊,“所以還是趕快把自己三觀重塑一下吧,廢宅季子已經被熨斗熨死了!”

該說不愧是腦洞大還是除了妹妹什麼都無所謂的態度,總之在明確自己的心理問題之後,季子思緒很快如同出軌的動車一般發散向了未知的遠方:“話說不是要將我介紹給時臣嗎?怎麼麻婆那裡還沒有動靜啊?兩個男人在幽閉的地下室裡獨處,這是要玩什麼play?果然前面是我想太多,言時才是正解嗎?警戒工作好無聊,話說現在切糕還都沒有到11區呢,有什麼好警戒的,趕快出來一個能讓我解悶的——啊哈,看我發現了什麼?\"

-----------鏡頭切換----------

如果問言峰綺禮,遠坂時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的話,得到的應該是“優秀的魔術師,意志明確的人,禮節風度完美”類似的評價吧,而如果問遠坂葵的話,則是“體貼的丈夫,稱職的一家之主”等,但是無論這兩個人使用多少褒義詞,他們還是會提到“雖然大局觀不錯但是常常因為不拘小節導致差錯”這個缺點,畢竟是最接近和瞭解他的人,對於缺點能包容,但絕對不會看不出。

可是有一個人,雖然無比接近他,但是卻因為過度的崇拜而忽略明顯的瑕疵,無論他做出什麼樣的行為,都會被自我催眠的認定成“完美”,完美的魔術師,完美的貴族,完美的教師,完美的父親——這就是遠坂凜所看到的時臣。

這樣的父親,最近正在準備著一項重要的事情,不但強化了家裡的防禦措施,還製作了大量的儲魔寶石,甚至在不就之後要將自己和母親送到禪城家去,能讓面對什麼情況都從容應對的父親表露出如此如臨大敵的態度,事件的嚴重性和危險性也是可想而知的。

不過,遠坂凜還是毫無理由的相信,父親能夠以一貫優雅的姿態取得成功的。而作為父親的女兒,自己能為父親做的,就是完成自己的課業,照顧好自己,以免父親分心。

那麼穿戴整齊、整理儀容、綁好辮子,今天的遠坂凜,也是像父親那樣優雅和完美呢!

本來計劃是到地下室在不打擾到父親的前提條件下,修行魔術,順便趁著還沒有被送到禪城家之前儘可能在父親身邊多待一會……才不是想撒嬌呢,從小受到精英教育的自己怎麼可能有這種念頭,只不過是想為了能多學習到一些父親的風格的話,切身的言傳身教不是最好的方法嗎?可惜據說綺禮來了並且正在和父親商量重要的事,那麼只好去花園裡玩……才不是玩呢,只是通過觀察父親佈置的術式來提高自我罷了!時時刻刻嚴格要求自我的遠坂家繼承人,即使在玩耍——錯了,是放鬆——的時候也不能忘記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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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坂邸的裝修格局處處透露出有格調之感,雖然十年後這裡差不多只剩了表面,但是現在還是很有底子的,遠坂凜在心中再次讚賞了一下自己的家,然後按照自己的計劃,觀察起了分佈於庭院各處的防禦陣。

“果然不愧是父親,這麼嚴密的防禦,無論什麼人都不可能闖進來……呀,你是什麼人!“

不用費多少腦子也知道,是季子突然現身在那個莫名自信的蘿莉面前,打算給自己解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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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儀式準備的差不多了,屆時務必和令尊一起光臨,見證上古的英雄降臨的瞬間,我想和你們一起分享那份激動。“

“好的,吾師,父親想必也是同樣的想法,那麼今天我就告退了,接下來就是讓assassin熟悉冬木市的地理環境以便之後的情報收集工作。“

“沒錯,交給你了。在前期的計劃中assassin可是重要的一環,不過綺禮你是不會出什麼差錯的。今天就到這裡吧。“

在地下室裡獨處(重讀)許久的師徒二人完成了會話,按照禮節將自己的得意門生兼助手送到門廳的時候,遠坂時臣聽到了自己女兒的尖叫聲,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雞飛狗跳的騷亂,正當他條件反射準備啟動家中的防禦措施時,一定程度上可以和自己的servant共享感知所以已經搞清楚事態的言峰綺禮攔住了他的動作。

接著,遠坂凜氣喘吁吁但是透露著得意的聲音響起:“父親,我抓住了一個賊!”

是錯覺嗎,優雅的紳士好像在那個從來沒有感情表現的弟子的臉上,發現了數道黑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