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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骨折俠

睜開眼睛,天剛剛亮,明明忙了一個晚上,奇怪的是我居然一點也不困,而且還有一種剛剛睡飽以後的清醒。

我看了看牆上的掛錶,現在是早上六點,距離張大鵬出生還有四個小時,我有足夠的準備時間。

我先坐起來活動了一下,上半身功能完好。然後試著挪動雙腿下床,發現腿部活動也正常,看來為了工作方便,我在人間的身體已經被恢復完好。趁著別的病人還在床上熟睡,我躡手躡腳走出病房,路過護士站的時候,值班小護士盯著我不停的看,看的我心裡發毛,趕緊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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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終於察覺出不對,站起來喊我:站住!你哪個病床的?

我止住腳步,低聲回答:三床……

護士瞪大眼睛尖聲道:雙腿骨折那個!你怎麼站起來的?!

我想護士的激動是出於驚奇,但是在安靜的走廊上,又是咆哮式的問話,這種氣氛像極了在審問逼供。一來我沒有想到怎麼解釋,二來我也不能再繼續糾纏,等天大亮,人多起來,我就很難再出去了,這邊的事,回來再想辦法處理吧。

我嘿嘿笑了兩聲,然後抬腳就跑,護士啊啊叫著,卻喊不出字來。

衝到門口,勝利在望,迎面走進來一個中年婦女,護士在我身後又大叫起來:護士長!骨折那人要跑了!

護士長顯然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愣在原地,趁著這個空隙,我從她身邊鑽出去,徹底逃出生天。

出了住院部大門,我打車回家,走到半路才想起來自己身無分文,手機也在車禍裡散了架。車停在樓下,我不好意思的告訴司機身上沒錢,請他和我一起上樓去拿,司機上下掃我一眼,忙說不用了不用了,我剛下車,車門還沒來得及關,他一腳油門,駕駛著敞開一側後門的計程車飛馳出了小區。

我在電梯的鏡子裡看到了自己,身穿病號服,鬍鬚凌亂,頭髮油膩,眼圈發黑。忽然就理解了司機的行為,怕是把我當精神科跑出來的瘋子了。

回到家,我先洗了個澡,換身乾淨衣服,仔細的刮好臉。衣櫃裡翻出棒球帽和墨鏡,穿戴整齊以後,再次返回醫院。

我儘量壓低帽簷,低著頭走路,趕到產科,時間才剛剛過九點,我坐在走廊長椅上休息,聽著身邊的人閒談。原來僅僅三個小時,我的事蹟已經從十五樓傳播到這裡,不過因為是口口相傳,加上每個人精彩的演繹,這裡的版本已經變成:十五樓一個雙腿骨折的病人,放倒了一名護士和兩名保安,逃離醫院。

坐在我對面的大姐感慨著:骨折了還這麼猛!這人要治好還了得?話說他為什麼要跑呢?

給她傳播新聞的大哥分析道:我估計這小子是欠住院費了。

我頂著一腦袋烏鴉,坐在那一動不動,身邊人來人往,故事版本快速的更新著,我看到有護士推著產婦走進8103的時候,故事裡的護士已經變成醫生,我擊殺保安的記錄也上升到了三名,而那個因為交不起住院費逃跑的“十五樓病人”有了屬於自己的稱呼:骨折俠。

我混在一群前來祝賀的親友裡,跟著走進去,年老的人圍在產婦身邊,交待著各種注意事項,年輕人更多擁在嬰兒周邊,嘰嘰喳喳的議論著,我看到一個姑娘蹲在嬰兒床邊,舉著手機和嬰兒合影,忽然有了靈感!

待她照完,我也蹲在嬰兒的床頭,拿出從家裡帶的舊手機,做出要拍照的樣子,小聲在嬰兒耳邊叫聲:張大鵬……是你麼?

嬰兒艱難的睜開眼睛,明明嘴沒有動,但是我耳邊卻真真的聽到一個細微的聲音:是我,大人是天庭還是地府的?

這麼容易就建立了聯絡,我真是個天才。

我試著站起來,發現聯絡中斷,雖然看似是傳音入密一般的高階功夫,也要距離他很近才可以。

我只好繼續蹲下,再次掏出手機做樣子。

“我是地府來的,問你幾個問題。”

“小人知無不言。”

“獄卒是怎麼竊取陽壽的,壽命這東西還能偷?”

“大人是新來的吧?”

看來是問了一個白痴問題,我尷尬的說:“是啊,我昨天剛上任”

“原來如此,陽壽在天庭和地府是具體可見的,是由類似人間的撲克牌大小的卡片組成的,每一張紅色卡片是一年陽壽,綠色卡片是一個月,白色卡片是一天,這些卡片可以給予和索取,但是天庭有規定,嚴禁交易陽壽,一旦違反,五雷轟頂,神形俱滅。所以基本不會有人打這個主意,我們在地府,投胎之前,除了閻王大人簽發的投胎許可證之外,還要交出自己的陽壽,才可以被安排投胎。靈魂投進人間,陽壽在地府我們對應的檔案裡不停的消耗,消耗光了以後,我們在人間的時間就結束了,會再次迴歸地府報道。”

我釋然,繼續問道:那地府裡的獄卒,也不會來到人間,他們竊取陽壽有什麼用呢?你清楚看到是獄卒偷的麼?是你一個人被偷了,還是大家都被偷?

張大鵬不舒服的扭動一下身子,看來是還不適應這個嬌小的新身體。

“至於做什麼用,小人真的不清楚,不過陽壽被獄卒所偷,可是親眼所見。在地獄改造所,我們每天受刑、勞動,除了善業值以外,還會賺取一些陽壽,用來下一世投胎所用,但是為了防止鬼犯逃跑,這些陽壽在每天晚上都要被收走,但是陽壽如果離開本主時間過長,就會失效,所以第二天還要發還給我們。小人的陽壽每天都要過過數,有一次忽然發現少了一天,我問過獄卒,卻被冤成故意鬧事,打了幾十鞭子,後來也就不敢再問。還是臨出獄的那天晚上,因為有些活沒幹完,獨自耽誤到天黑才回監獄,押解我的獄卒知道我明天投胎,不會以身犯險去逃跑,把我關進大門就走了,讓我自己回去,結果小人察覺門衛室那裡有些奇怪的聲音,就斗膽悄悄檢視,結果看見一名獄卒正在挨個開啟裝著鬼犯陽壽的袋子,如果裡面的陽壽比較少,就放回去,如果比較多,就抽出一兩張,而且小人注意到,他只偷白色的,也就是一天。出獄以後我想找閻王大人投訴,結果被告知前任已經升職,繼任還未來到,只好寫了信給天庭。”

我詫異道:這麼說他偷了很多人的,為什麼不見別的投訴?

張大鵬呵呵笑道:小人當初也奇怪,後來想到他只偷多的,而且只偷一天,才恍然大悟,就好比大人您錢包裡有整的零的一沓鈔票,某天忽然少了一塊錢,能察覺到麼?小人能發現,也是因為前世的習慣,小人上輩子是個賬房先生,每天不數一遍錢就難受。

我好奇問道:那你這輩子是多少陽壽啊?

張大鵬不好意思的說:小人前世雖是惡業較多,但是一次和賣魚的打架,砸了他的攤,把魚都倒進河裡,算是間接放了它們的生,加上在改造所幹活比較努力,攢的多了些,這世共一百零一年三個月零六天……本來是零七天的。

我伸手輕輕拍著準百歲老壽星的嬰兒床說:放心吧大鵬,我一定把你被偷的那天追回來。最後一個問題,你看清楚偷陽壽的獄卒,長什麼樣子沒?

張大鵬道:隔著很遠,完全看不清楚,只有辛苦大人去查證……還有,您快走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