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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兩年築基 第一百七十二章 城府

獨尊宮修士見到顏越殺意顯露,大驚失色,忙道:“前輩息怒,此珠確實為真,只是還需要另一顆珠子配合,方能發揮出最終的隱去其他寶物之能。”

他頓了一頓,神色掙扎一番,最終無奈道:“另一顆珠子在青元宗的白髮道友那裡,他那顆可以偵測到隱去靈氣波動的事物,小人這顆則是具有隱形之能,兩顆放一起使用,便可以揮出將寶物帶出遺蹟的最終功用。”

白髮老者已被顏越擊殺,儲物袋也在顏越手中,顏越聽言,神識探入儲物袋,翻找一遍,果然在白髮老者的儲物袋中,找到了一顆黑色的珠子。

他又再試驗一番,發現這顆黑色的珠子,果然具有偵測之能。

顏越在試驗黑珠功能的時候,一直不發一言。

獨尊宮修士還以為顏越不信他的話,忙又再道:“前輩,小人這就去規勸白髮道友,讓他將他的那顆珠子,孝敬你老人家。”

顏越聽言,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真要去?”

獨尊宮修士不知顏越為何會這樣問,可答案不是明顯的麼。

“對啊。”

“好,那你去吧。”

獨尊宮修士目睹顏越與好狗兒一戰,知道顏越不是一個普通的青澀少年,對盼望顏越放過他一事,抱有的希望並不大。

現在顏越說讓他去找白髮老者,不是變相等於答應放過他了嗎。

“到時這小子一開心,說不定還會分我們幾件遺寶呢。”

獨尊宮修士想到此處,竟有些喜極而泣,激動地往外走去,忽然,他心口一涼,低頭往下看去,只見心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我不是開了護體真元的麼,何等手段才會一擊破去我護體真元的情況下,還能直接穿透我的身體?”

自顏越進來後,他就已開啟護體真元。

他們獨尊宮衛家,向來以護體真元強盛的防護能力著稱。

他在進入遺蹟的二十五人中,護體真元防護第一。

之前經歷幾場大戰,別人都受傷不輕,唯獨他有強盛的護體真元保護,沒受什麼傷勢。

可此時,他的護體真元竟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人破去了。

“同階修士,絕無可能一擊破去我護體真元……只有,只有……你......前輩,你不是說讓我去找白髮道友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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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顏越的出爾反爾,獨尊宮修士有些死不瞑目。

“對啊,他已在下面了,我這不是送你去找他麼。”

“原來,原來……”

防禦第一的獨尊宮修士,終於能在死前瞑目了。

修士一旦達到築基,實力是突破前的十倍,偽築基則是七、八倍左右。

煉氣修士,無論速度、驅物術、神識攻擊手段、還是護體真元防護,在築基修士前面,哪怕只是偽築基面前,也什麼都不是。

顏越收了他的儲物袋後,取出黑白二珠,開始試驗二珠功能。

二珠果然如獨尊宮修士所言那般,可以使法寶隱匿靈力波動,使修士神識難以發現。

至少顏越以偽築基修為,偵查不到被二珠隱去靈力波動的事物,不知道是否能同樣逃過結丹修士法眼。

顏越有百分百能瞞過結丹的寶葫蘆在,自然不會去用這二珠將寶物帶出遺蹟。

二珠同用的功能,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他比較在意的是白髮老者那顆黑珠。

他自己以及獨尊宮修士,都有逃過築基修士神識搜尋的能耐,還有嚴家三人他也未找到,由此可見,修真者確有各自獨特手段。

而這顆黑珠,可以讓那些擁有秘法的修士,再也無處遁形。

關於獨尊宮修士逃過顏越神識搜尋的能力,顏越也有些好奇,在他儲物袋內未翻到秘術之類的事物,把目光望向了白珠。

經過試驗之後,顏越發現了白珠的隱藏能力,即是滴血認主後,白珠單獨使用,就可以幫主人隱藏靈力波動,獨尊宮修士之前未說出此事,可能想再藉此珠遁走。

顏越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白髮老者既然有黑珠在手,當時為何沒搜到他的藏身處。

微思索一陣,便想到了白髮老者當時的心理。

當時白髮老者與好狗兒等人,一同尋找藏匿起來的顏越。

一是為了不暴露黑珠,二是當時白髮老者與獨尊宮修士心中的大敵乃是好狗兒,找不找得到顏越都與他們沒有關係。

所以,顏越藏身於此地時,白髮老者明明有黑珠在手,也沒有發現他。

此二珠乃是白髮老者與獨尊宮修士,早年一起冒險時,偶然得到的寶物,當時他們一人得到一顆,因一個擅攻,一個擅防,誰也奈何不了誰,寶物便分在二人之手。

此次遺蹟之行,他倆進遺蹟前達成一致,先一邊拉攏、離間、煽惑他人,使他人自相殘殺,如若成功,到最後寶物花落誰手,則是他倆之間的事。

之前在遺寶大殿時,瘦長中年人拿出特殊儲物袋,顏越還覺得除了他之外,應該沒人會再有將遺寶瞞天過海帶出遺蹟的寶物。

可之後,夏毅與慕峰的秘法就不用說了,現在又已證實白髮老者與獨尊宮修士,確有這類特殊的寶物。

由此可見,任何一個修士的手段,都不可小瞧。

就如那個瘦長中年人

說的那樣,進入遺蹟的眾人皆資質平庸,卻能擁有如今修為,應都有秘密在身。

“天木應也有將寶物帶出遺蹟之法。”

天木有兩張築基級靈符,在進遺蹟檢查時,顏越沒看到他攜帶。

只是顏越細細翻遍了天木的儲物袋,卻均都未發現有此類寶物。

“難道是如大師兄和夏毅那樣的秘法?”

顏越暫時不去理這個事情,開始修煉“龍鬚飛電”。

他戰鬥實力不提升上去,遺蹟內有個和善老者在,心裡總有一塊大石壓著,只有獲得足以打敗對方的實力,顏越才能安心。

修煉間,忽聽遠處半空中一個聲音隱隱傳來,“道友,請出來,在下有事與你商議。”

顏越眼睛一閉,未去理他,繼續使用煙消之術,隱匿靈力氣息,同時專研龍鬚飛電。

過了數個時辰後,和善老者的話聲,又從遠處半空中隱隱傳來,“道友,遺蹟內的寶物,你若獨自帶出,必將遭到各派老祖懷恨,不如與在下平分如何?”

和善老者除了修為晉入築基之外,沒有偵測他人行蹤的手段,更沒有將寶物帶出遺蹟之法。

在他想來,遺蹟內只有他與顏越兩個築基,而幾乎所有遺寶,都在顏越手中。

到時出了遺蹟後,他一個子都交不出來,非被青元宗兩個結丹祖師,一人一掌拍死不可。

他搜遍了整個遺蹟,都未找到顏越半個人影,去了一趟第十七重大殿後,不由得有些急了,“那個道友已將整個藏書大殿搬空,這時定然躲在某處修煉神魂法術。”

他現在之所以能壓制住顏越,正是因為法力、防護、速度這些方面比顏越強。

可若是讓顏越學了神魂法術,那就完全不同了。

神魂法術皆是玄妙莫測之術,築基修士神魂法術學會與否,實力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顏越一直躲著不出,和善老者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開始在第一至十七重,每個建築尋找過去。

“那個魔頭出手狠辣,被他學會神魂法術後,我怕是有性命之憂啊。”

和善老者神識搜不到顏越,在每個建築挨個用肉眼搜尋過去,他整整搜了兩天,遺蹟第一至十七重,每個角落都搜遍了,仍是未找到顏越半個人影。

“他怎麼可能在遺蹟內消失了?”

和善老者正驚疑不定間,遠處一道虹光突然出現,虹光中的人影,正是消失許久的顏越。

顏越修煉龍鬚飛電時,和善老者時常在頭頂飛來飛去,讓顏越不得安寧,顏越便在他往上層搜去時,躲到了慕峰身死的那間暗室中。

龍鬚飛電修煉完成後,便現身前來尋找和善老者。

“道友,你終於肯出來了。”和善老者謹慎地望著顏越。

顏越既然肯出來了,那就說明他實力已大漲了。

不過,兩天時間能學會什麼神魂法術?

和善老者仍不敢掉以輕心,又再說道:“道友,遺蹟內的寶物,你若獨自帶出,必遭各派老祖懷恨,你看……”

和善老者搜了一遍整個遺蹟後,發現進來的二十五人,除了還有嚴家三個活人外,剩餘的都是死屍了。

他進入至此,未殺過一個人,可到時以築基修為出遺蹟後,必被千夫所指,百口莫辯。

他心中在擔憂著這個事。

他現在只想與顏越講和,讓顏越將手中的遺寶分他二、三成,再分嚴家三人一部分,出遺蹟後,一來他可以向青元宗老祖交代,二來顏越佔了大頭,必成矛頭所向。

如他這般的城府,顏越還達不到,不知他肚中所想。

對於他話中的提議,顏越若是沒有寶葫蘆,或許會同意,可顏越有穩定將寶物帶出遺蹟之法,為什麼要分他一部分?

“夠實力自己來取。”顏越只淡淡的一句話。

和善老者即使能夠打敗顏越,也不一定能夠擊殺他,擊殺不了他,就得不到他儲物袋中的寶物,若是這樣,和善老者出遺蹟後,必死於青元宗結丹老祖掌下。

而若是僥倖能夠擊殺顏越,那他就失去了一頭替罪羊,到時出遺蹟後,全部人都死光,而他則以築基修為走出,還帶出了價值數十萬的遺寶,那他非被他派老祖當場弄死。

遺蹟內百年前,最後均只剩一、兩個倖存著,那時奪寶方式不同,加上前十四重也沒多少好東西,十派老祖也不說什麼。

但這次,他們知道遺蹟已探索到比較重要的第十五重了,他們也很期待弟子們能給他們帶出什麼好寶貝。

可若是到最後,相當於他們任何一個人所有家底的寶物,全被他們中的某一個人獲得,而他們派出的弟子,則全部死光,他們必懷恨那個將遺寶帶出之人。

任他說什麼都沒有用,“殺光所有弟子,破壞十派結盟”的罪名,肯定死死安在頭上。

可若是空手而出,青元宗兩個結丹祖師,肯定會大罵,“你特麼一個真築基還搶不過偽築基?要你何用!”

和善老者心思極為細膩,想到這點後,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顏越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淡淡道:“準備好了?”

見到和善老者沒有出手的意思,顏越目中殺機猛地閃現。

和善老者正考慮要不要出手間,忽地一道光芒閃現,然

後只覺身外護體真元上,一股劇烈的穿透力量傳來,護體真元登時只剩薄薄一層。

他還未反應過來,薄薄的護體真元上,又再一道大力傳來,護體真元隨之破碎。

他這時方才反應過來,發現一柄小劍已抵在了喉嚨上,眼前是一雙冰冷的眼睛。

他駭然失色,又見外放的神識中,一根長刺正疾速消失在身後方向,而顏越先前所在之處,一個暴起的聲音,方才傳入耳中。

緊接著,那個聲音暴起處,與正在遠逝的長刺間,一道刺耳的破空聲響起。

長刺快要消失在和善老者神識範圍後,長刺射出的聲音,方才傳入他耳中。

和善老者駭然,身體直顫,望著顏越說不出話來。

顏越以長刺打出的龍鬚飛電,破去和善老者大半護體真元,又再御劍跟上,一劍抵在對方喉間。

他若要將遺蹟內的寶物,透過寶葫蘆帶出遺蹟,就不能留下活口,他與和善老者間並無仇怨,只是這種為了機緣,為了生存的事,沒什麼好說的。

顏越手中之劍欲要遞上前時,腦海中忽地出現了另一個和善老者的身影。

這道身影,正是他的師父陣基道人。

和善老者不管能不能得到遺寶,遺蹟內死了這麼多人,出遺蹟後,極大可能被十派結丹老者格殺,反正左右都是個死,他此時在顏越劍下,倒沒什麼懼意了。

嘆了口氣,自嘲而笑,“沒想到才剛達到築基,便要就此隕落,道友,你動手吧。”

顏越從對方身上莫名看到了一絲陣基道人的影子,兩人都是慈眉善目,都是在進入遺蹟後,突破至築基,並且都一人未殺。

顏越心中出現了一絲不忍。

微一沉吟後,突然問道:“有一法可留你一命,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配合?”

和善老者以為顏越所說,是他擔心之事,忙問:“道友有何保我性命之法?”

顏越欲要滅口,只是不想讓人知道,遺蹟內所有寶物都在他手中,不然,他出了遺蹟後,儲物袋內空空如也,不被他人揭發才怪。

而不想讓人知道,除了將他們斬殺外,還有一種方法,即是抹去他們這幾日的記憶。

以擁彗掃魂之術,抹去他人記憶後,記憶體不僅可以取出儲存,對方識海中還不會留下任何記憶烙印。

此術較為簡單,尋常築基修士,將此術刻入腦海後,專研數年便可學會。

顏越在將法術刻入腦後,已在不知不覺間完全掌握。

他與和善老者之間,並無深仇大恨,想到了可以用此法留對方一命,只是,此術不可強行對同階修士使用,必須要對方完全放棄抵抗才行。

顏越與他說了這個唯一留他性命的方法。

和善老者不知道顏越如何兩擊破了他護體真元的,他只知道,他再也不是顏越對手,聽說此事後,一開始心裡產生抗拒。

隨後他心中想道,此人欲獨吞所有寶物,我記憶若被他抹除,結丹老祖雖不知道我丟失了什麼記憶,但或許有可能不會怪罪我未得到一件遺寶之事,而他則會承受各派老祖的怒火,此法確不失為真正的保我性命之法。

他想到此處,登時欣然接受顏越的提議,放棄抵擋,任由顏越抹除記憶。

在他想來,顏越抹除他記憶,用的無非就是落魂術,落魂術作用下,被抹去的記憶消散一空,他的想法顏越定然不知道。

只是,他心思就算再縝密,有一點還是未想到,顏越使的可不是什麼落魂術。

顏越用擁彗掃魂之術,抹去他進遺蹟後的記憶,將記憶體取出,檢視起來。

對於他是如何突破境界的,顏越有些好奇。

而隨著顏越檢視他的記憶,他之前想法,登時被顏越看了個一清二楚。

修士被人抹去記憶後,會昏迷一段時間。

顏越看著昏迷過去的和善老者,嘴角掛著的那抹笑意,怒火立時上湧,在他身上狠狠踹了一腳。

顏越心有不忍才留他一命,沒想到他心中竟存著讓顏越當替罪羊的想法。

不過,他這想法也提醒了顏越。

顏越之前打算,最後他若能活著走出遺蹟,遺蹟內奪到的遺寶,是絕不可能交出的,頂多儲物袋中放一兩件良品遺寶,算是有個交代。

至於遺蹟內只有他一人活著出去的事情,該如何解釋,他也沒考慮過。

因為,此前的大部分時間,顏越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成為最後的贏家。

而現在大局已定,他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若只有他一人走出遺蹟,而其他人全部死光,他卻只帶出了一兩件良品遺寶,面對高層盤問,該如何解釋?

以還在煉氣四層時的他,可能還會絞盡腦汁,去想各種各樣的說辭。

後來的他,知道了有搜魂之術的存在,在此術之前,任憑你如何能說會道,只要一查你記憶,就什麼都知道了。

另外,就算顏越為了避免私吞之嫌,拿出部分遺寶交差。

那十派老祖中,也就只有雲陽老祖一人樂開花。

其他九派的老祖,定然將氣全撒在顏越頭上,指不定會借“殺我派這麼多弟子”之名,將顏越當場格殺。

想到此處,顏越心裡一層隱瞞,瞬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