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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身為弱者的悲哀

過得片刻,外出之人歸來,他們生火烤肉,喝起酒來,邊喝邊聊著,“今日,可總算報了大年初一那天的仇了,真是痛快。”說話之人,聲音沙啞,話中滿是解氣之意。

另一個聲音傳來,“張師弟,那日你怎會獨自一人行動,還差點丟了性命。”

之前那個話聲沙啞的張師弟,說話之聲傳來,“哎,別提了,還不是來自那個村子的奴才說,那個村子靈光旋照者多。我就想著,靈光旋照者多的話,那開光之人也肯定多了,所以就跟著去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兩個雲陽宗的人。”

聽到此言,顏越結合那日王潑皮之事,心中暗道,原來這個姓張的,就是王潑皮口中的主人。但他說的‘開光之人多,所以就跟著去’,是什麼意思?

那張師弟說話之聲又再傳來,“這東西急著去送死,他賤命一條,死了倒沒什麼,卻把從我這借去的東西也弄丟了,哎,那頂靈器倒不值一提,就是還有張靈符,也給他弄丟了。”

“哈,那就可惜了”另一人幸災樂禍地打趣道。

“話說,我趕去時碰到的雲陽宗之人,應比我晚到,那他是怎麼死的?倒在雪地中的那具死人,看起來也沒有殺他的能力啊。”那張師弟似在自言自語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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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打趣著說道:“說到你那個賤僕,他升煉氣四層只用了五年,修煉速度比一般下品靈光之人快了不少,關鍵是出手狠辣,殘忍無情,真是一條不可多得的好狗,死了卻也可惜。”

待他說完後,顏越忽感一股寒意臨身,廟外一個森然之聲傳來,“你與我說說,他是怎樣一條不可多得的好狗?”

先前打趣之人,滿是發顫的聲音響起,“師,師兄,我不是在說你……我不知你法駕到來,我,我……”

未待他說完,那個森然之聲又再傳來,“我難道沒姓嗎?”這時他的聲音響起處,已在廟裡了,卻未聽到他進廟的腳步聲。

“我,我不敢,我該死,我該死,師兄,你就饒過我這一次……”說著,“啪”“啪”聲響起,聽聲音,應是說話之人,在自己摑自己嘴巴子。

“你在稱呼誰為師兄?”

“你……”

“我姓什麼?”

“我,我不敢叫”

“叫,我不殺你”

過得片刻之後,那個發顫的聲音,略帶猶豫地又再響起,“狗,狗師兄……”

“嗯”

先前那人,見他回應,似呼出了一口氣,“狗師兄,白天多虧……你,你,你說過我不殺我的……”

“我的刀,可沒同意”

接著,便是有人倒地的聲音響起。

顏越先前還覺得有點好笑,居然有人姓狗,還非讓人帶姓稱呼他,可此時卻一下子被驚到了。那被殺之人,若是不叫來者為狗師兄,來者便咄咄相逼,但他叫了之後,卻直接給他一刀。

廟內半天沒有聲響傳來,沉寂片刻後,先前在廟裡的另外幾人,討好的聲音響起,“殺得好,這個人就該殺,他居然稱好師兄為,為……好師兄法力高深,術法玄妙,實為我輩效仿之楷模。”

那個森然之聲響起,“你們幾個,修煉至今,難道……”

未待他說完,幾人的討好聲又再響起,“今日白天多虧好師兄出手相助,我們四個也不是那兩人的對手,好師兄出手,一人便將他兩收拾了。”

“真是廢物,你們來到陌生之地,難道不知道先用神識探查一遍嗎!”

顏越聽到此處,內心咯噔一下,遭了!

未待他有何反應,便見到一張冰寒的面孔,出現在他眼前,接著,他身子一輕,被人提至破廟正中,摔在地上。

另外幾人,見到狗師兄從神像後提出一人,吃驚不小,“什麼人!”

顏越站起身來,瞟了一眼地上倒著的死屍,強自鎮定。

快速分辨出身前有把帶血小刀懸浮著的面色冰寒之人,應是狗師兄。

便對著他一揖,謙卑有禮地道:“小民途經此地,在此歇腳,見到那邊幾位上仙御劍而來,慌張躲避,不曾想衝撞仙威,如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顏越話聲恭敬,面上表現出來的驚慌而又強作鎮定之意,也恰到好處。

那個面色冰寒的狗師兄,掃了顏越一眼,“既已開光,便留你一命,去那邊待著。”說著,他指了指廟中的一個角落。

顏越內心又再咯噔一下,聽他話意,似並不打算放自己走。顏越又再恭敬道:“小民回家探親,不便在此多留,還請上仙放我離去吧。”

那狗師兄眉頭一皺,臉現煩躁之色,“聒噪!既不想為我派效力,那便去見閻王吧!”

話音剛落,他便一腳向顏越掃來。

顏越內心雖有防備,但想不到僅一言間,對方便直接動手,情急之下,雙手架在身前,靈光中的靈力同時往雙臂注去,抵住了那狗師兄飛來的一腳。

但這一腳力量極大,使得顏越倒飛而出,撞在了破廟牆壁上,雙臂及後背傳來劇烈疼痛。

“咦,沒死?”狗師兄臉上略帶訝異,之後又再點頭,頗有讚許之意地道,“不錯,此子將會是一個出色的勞役,明日便將他押往附近礦山。”

說著,他伸手向顏越一指,顏越腦中一陣暈眩感傳來,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他暈倒之前,將這狗師兄的容貌,死死地印在了腦海中。

官道上,一隊人馬徐徐前進著。

人馬中,數十名開光者,帶著手銬蹣跚而行,這些人兩側,七、八名騎著高頭大馬,身著黃衫的金蛟門弟子,手拿鞭子,不住往人群中抽打。

“哭什麼,給我們宗門開採礦脈,是你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還不快走!”說話之人,又一鞭子重重往人群中抽落。

顏越也在被押送的這些人當中,他向那說話之人瞅了一眼,把目中仇恨之意深深隱下,向前行進著。

他昨夜,被那狗師兄使用法術震暈,今天醒來後,手上便被帶上了重重的枷鎖,與另外一些已開光,但還沒開脈成功之人,一同關在一起。萬幸的是,腰間葫蘆還在。

之後,負責押送的金蛟門之人,便將他們往附近佔據的礦脈,押送而去。

聽金蛟門之人所言,是要將他們帶去靈石礦中,開採靈石。

人群中不見曹林等人,那震暈他的狗師兄也不在,只有破廟中見到的,那王潑皮的主人等三人,行在人群最前方,此除之外,還有四、五名金蛟門之人,行在人群兩側及後方。

顏越看著手上的枷鎖,這枷鎖上有著一股奇異的力量,束縛著識海中僅有的一點靈力,任憑如何用力都無法掙開。

“身為弱者,就只能任強者蹂躪嗎!難道我今後只能在那暗無天日的礦洞中度過嗎!”

顏越心中滿是不甘,他有著他的夢想,需要實現;他有著他的命劫,需要度過。而一旦去了礦山,這一切,都將成為泡影。

雲陽、金蛟兩派,常為兩派勢力範圍交界處的幾座靈石礦脈,爆發衝突。

去年年關時,金蛟門趁著雲陽宗沒有防備,大舉來犯,並趁勢攻取了雲陽地界內的幾座靈石礦。

雲陽宗不甘礦脈被佔,組織人手與之爭奪。

金蛟門便打算趁礦脈還未被雲陽宗奪還前,欲將其內靈石全部開採完。

然而,開礦就需要礦工,但靈石礦脈凡人無法開採,只有身具靈力之人,方可開採。

開光之後,靈光注入識海,便具有了最初始的靈力,也就具備了開採靈石礦的能力。

靈石,是一種蘊含靈力的奇異礦石,修真之士,可使用體內真元,將靈石內的靈力引出,再吸收利用。

而只開光但未開脈成功之人,體內僅有靈光本身的稀薄靈力,還無法引出靈石上的靈力,再加上金蛟門弟子,需要應對來攻的雲陽宗之人,無暇親力親為開採礦脈。

故而,這些人成為了最合適的開礦之人。

當日,那張姓金蛟門弟子,在王潑皮的遊說下,前往大樹村,便是為了抓捕勞役。

只是,王潑皮復仇心切,先行一步,而那張姓之人趕去時,遇到了兩名雲陽宗弟子,大樹村村民,這才逃過一劫。

而顏越當初倖免於難,卻在前往雲陽宗的途中,遭逢此劫。

這日,他已被押送至距離礦脈還有半日路程之地。

正心如死灰之際,忽見空中有道劍光閃過,那道劍光中的人,似看到了地面上的勞役隊伍,在半空中停了下來,繼而降至低空。

“什麼人!”隊伍前負責押送的那三人喝道,說著,駕起飛劍來到那人不遠處。

“你等金蛟門惡徒,犯我宗門地界,擄我雲陽子民,枉我兩派結盟之誼,實在欺人太甚,還不速速放人!”

劍光中那人絲毫不懼敵我眾我寡,說話之聲鏗鏘有力。

“又來一個送死的!”兩派正逢戰事,兩派弟子勢如水火,金蛟門那三人見來者是雲陽宗之人,便直接駕起飛劍,向那人攻去。

隊伍押送途中,常見雲陽宗弟子路過,但所遇之人三三兩兩,均敵不過負責押送的那七、八名金蛟門之人。

勞役們多次希望落空,見到這次來者只有一人,無不心灰意冷,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