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到發生了什麼之後, 米克狄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至於他旁邊的魏子揚,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迅速回神, 米克狄強忍著升騰的怒意,“裴二哥, 你女朋友……”
只差一點, 這球就要砸到他了!
憑藉這個力道, 要是檯球真接觸到腦袋, 後果絕對不堪設想。就算米克狄再狂妄, 他也不會覺得自己的頭能比這牆硬。
感覺到對方含怨望過來的視線, 馮褚絲毫不為所動。
“過來。”裴琛伸手。
聽到這句話, 她這才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
“我是不會道歉的。”馮褚用眼神這麼提醒著。
察覺到其中包含的意思, 裴琛不由得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腦袋。
小姑娘真是想太多了, 就米克狄這樣的雜碎, 他承受不起。
視線轉移,裴琛淡淡道:“孩子年紀小, 你不要跟她計較。”
孩子?孩子能成女朋友嗎?
看著他這麼明顯的護短行為, 甚至連線口都懶得找, 米克狄差點沒氣吐血,“你!”
“你有問題?”裴琛慢條斯理的開口, 他的眼神驟然變化, 其中蘊含的凜冽宛若懸於冰山上的刀鋒。
不知道為什麼,米克狄瞬間就氣短了起來。
嘖,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
丁政軒並不覺得意外,也沒有把米克狄放在心上。
只是目光再接觸到那枚已經看不見的黑8時, 他後背的汗毛突然倒豎了起來,“還、還玩兒麼?”
“不了。”馮褚有些沮喪的擺手。
這麼溫柔又費腦子的遊戲不適合她。
就這樣,在米克狄的注視下,三人就這麼有說有笑的出了臺球室。
“操!”惡狠狠的踢了一下檯球桌子,米克狄的臉色已經完全陰沉了下來。
“別想太多。”魏子揚渾不在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裴二爺是天之驕子,你是紈絝,他瞧不上你很正常。”
米克狄並不介面,反而說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再厲害的人,他也有栽跟頭的那一天。”
越是往上,就跌的越狠。
這麼一鬧,兩人也失去了玩樂的興致。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臺球室的侍者逐漸圍聚到那堵牆旁邊。
乖乖,能砸的這麼深,那個姑娘還是人嗎?
如果不是這裡有規定,上班時間不能玩手機,更不能拍照的話,他們一定要好好紀念一下。
將手探進去,黑8順勢就掉了出來。“咔嚓”一聲輕響,它裂成了兩半。
頓時,整個房間鴉雀無聲。
另一邊。
因為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中午了,丁政軒準備直接領著裴琛和馮褚去餐廳。
“哦,對了。”路過大堂的時候,丁政軒停下,去前臺那裡走了一趟。再轉身回來的時候,他手中多了一張卡片,“這是你們的房卡。”
“吃過午飯上樓休息一下,下午兩點會有觀光車來接我們。”
裴琛接過房卡,然後點頭,“知道了。”
他們是最先來的,點的菜都上齊之後,其他人才陸陸續續的出現。
“拔絲蘋果、糖醋排骨、椰汁酸奶小青瓜……”
怎麼都是甜的?
看著裴琛不停的在給馮褚夾菜,自己很久才吃一口,黃敬松他們都有些適應不良,有種親眼看到猛獸變身保姆的既視感。
各自點各自喜歡吃的菜,猛灌了兩口水以後,這些人才緩過勁兒來。
吃過飯,時間已經到下午一點多了。來不及去休息,眾人十分有默契的在餐廳這裡聊天。
因為身上都有事情要忙,他們其實聚集起來的時間也不多,上次黃敬松結婚算一次。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機會,當然得好好吐露一下身邊發生的事。
身份擺在那裡,這些人遇到的齷齪事實際上並不少。
馮褚一邊吃小蛋糕,一邊一臉新奇的聽著。
半晌後,她小聲問:“一個男人有很多個老婆,真的不會打起來嗎?”
裴琛卡殼,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丁政軒隨口道:“當然不會,打起來到手的東西就沒了。”
一方求財,一方求色,絕配。
“別看那些老總什麼的,表面一副光明偉岸大丈夫的模樣,私底下的生活要多混亂就有多混亂。”
他老子就是其中之一,私生子多到都快能組建足球隊了。
馮褚聞言咬了咬勺子,抬頭看向裴琛。
她面前這個,也是個老總。
不過想到他的吻技,馮褚“咚”的一下把心放到了肚子裡。
裴琛:“……”
總覺得自己被小瞧了。
到一點五十分的時候,所有人相攜著離開。
坐上觀光車,看著外頭綿延不絕的草地,馮褚的心情不由得隨之雀躍了起來。
“裴琛裴琛,你看,有馬。”指著正在吃草的生物,她飛快道。
順著小姑娘的指引看過去,裴琛看到了一隻通體棗紅的小馬駒。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兩人的視線,小馬駒撒開蹄子狂奔,“嗖”的一下不見了蹤影。
裴琛皺眉,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但看馮褚一臉的興奮,猶豫了一下,他終究沒有說出口。
大概半個小時後,一行人來到了馬棚這裡。
不是茅草搭建的房屋,純現代化的建築令周圍的異味感很低,絲毫不會影響人騎馬的心情。
見裴琛面色淡淡,以為他是擔心馮褚的安全問題,於是黃敬松走了過來,安撫道:“放心吧,跟蘇芸一樣,給馮大……呃,小褚選的馬是整個馬場裡脾氣最溫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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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不會出現發狂的現象。
“但願吧。”裴琛在想的壓根不是這個。
像喬嚴這種把自己的馬放馬場裡養的幾個人,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去放風了。
很快,被留在原地的只剩下馮褚、裴琛、黃敬松、蘇芸、魏薄光和丁政軒六人。
大概五分鐘後,裴琛牽著高大健壯的棗紅馬,憂心忡忡的望著特意湊到馬棚門口、翹首以盼等待自己馬匹的小姑娘。
“你不是吧,選個馬而已,至於這麼擔心麼?”魏薄光無語。
搖搖頭,裴琛沒有說話。
真是沒救了。魏薄光暗忖。
很快,一匹純白色的小母馬被侍者牽了出來。
迫不及待的接過韁繩,下一秒,小母馬以肉眼可見的幅度開始抖動,彷彿在懼怕著什麼一樣。
果然。
把韁繩遞給魏薄光,裴琛快步上前。
“我想再換一匹試試。”見他過來,馮褚乾巴巴的開口。
轉頭看向侍者,侍者會意,稍稍欠身,“好的,我們馬上去辦。”
很快,第二匹馬被牽過來。
馮褚去拉它頭上套著的韁繩,下一秒,馬匹眼含惶恐的閃開。
沉吟片刻,裴琛也覺得情況棘手,“你把氣勢收斂一下?”
“收了。”早收了。
馮褚嘆氣,接著她想到了什麼,然後問侍者:“你們這裡有沒有那種脾氣很暴躁、自尊心特別強、從來不讓人碰的馬?”
差點維持不住自己的表情,稍稍平復之後,侍者坦言:“這種馬匹我們是不會讓客人騎的。”
來這裡消費的人非富即貴,哪個出了事他們都賠不起。
“不用你們負責的話,能給牽過來嗎?”馮褚不死心。
“那請您先簽一份免責書和一份危險告知宣告。”侍者不卑不亢道。
這個時候,黃敬松他們也不著急去跑馬了,只興味盎然的看著這一幕。
接過紙筆,一筆一劃的寫上自己的名字,馮褚接著被領到了一片專門圈起來的草地上。
周圍木製的柵欄破破爛爛的,像是經過猛烈的撞擊一般,至於被困在裡面的馬匹,則正憤怒的噴著鼻息。
馮褚悄無聲息的走上前去,趁著它不注意,偷偷摸了它屁股一把。
“別——”
就在黃敬松幾人以為這馬會毫不留情的蹬後腿把馮褚踢出老遠的時候,那馬居然像受驚了一樣,四蹄一軟,“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馮褚:絕望。
裴琛:哎,摸摸你。
黃敬松幾人:吃驚.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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