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遺蹟不能讓獸類進入的話,那麼古斯獸又或者白羽飛馬就能夠進來了,到那個時候,隊伍的總體實力就能增強許多,對上那些頂尖勢力,也不會顯得捉襟見肘。”
克格環顧四周,尤其是當聽清楚混亂之地派來遺蹟的力量,同時看到吳鵬宇滿不在乎的表情,瞬間就明白了相互之間的差距,看來他們克家一方還是需要相互合作,不然的話,很有可能被敵人逐個擊破。
“混亂之地的三個派系,有激進派,有中間派,也有保守派,這個你們都知道,激進派想要將滄皇盟覆滅,混亂之地取代滄皇盟的地位,而中間派則像是一個商人,只要對混亂之地有利,他便可以與誰合作。”
“那麼保守派呢?”
“保守派就比較好一點,雖然立場也是站在混亂之地一方,但是能夠與滄皇盟合作,一起對抗外來入侵的魔界,以及那罪惡累累的魔軍!哦,忘記說了,其實滄皇盟不想將混亂之地滅掉,除了混亂之地本身的力量,事實上也有其他的因素。”
“其他的因素?”
“不錯,你們都知道,在滄元界當中,也有一些元皇境強者喜歡無拘無束,他們不喜歡加入所謂的滄皇盟,因此不想讓滄皇盟壯大並隻手遮天,所以他們需要混亂之地牽制滄皇盟,正是因為如此,滄皇盟才會覺得頭疼。”
曹之元一臉自以為是地說著,可能是忽然覺得有些驕傲,竟然渾然忘記自己體內還有鑽心蟲,不過由於他所說的都是實話,因此沒有引起心臟的跳動異常,因此鑽心蟲即使在緩步前行著,也還沒有來到曹之元心臟附近。
克格等人已經將曹之元的元力束縛住,甚至沈華都已經控制住了曹之元的身體,所以曹之元無法控制心臟的跳動頻率,總的來說,曹之元的話語還是比較可信的。
“混亂之地雖然分成了三個派系,但是你們也是需要清楚一點,這種分法對於混亂之地的元皇境強者來說,是根本就無礙的,他們想要怎麼做就會怎麼做,甚至隱隱流傳的還有一個說法。”
“什麼說法?”
“有人曾經說過,混亂之地之所以有三大派系,可能是元皇境強者專門弄出來,為了鞏固對混亂之地的統治,畢竟你們知道,混亂之地收錄的都是一些窮兇極惡的修者,如果不弄狠一點,怎麼能夠讓他們信服?”
“還……”
“好了,我能說的就是這麼多了,倘若再不能夠的話,那麼我也沒有辦法了。”
就在眾人還想得知更多的時候,曹之元卻一下子堵住了眾人的嘴,讓克格和左丘晉鵬都眯起眼睛,也讓龔達強和波卡爾很不滿,但是沒有人多說什麼,此時眼前的曹之元就是在賭,他只能說的就是這麼多,若是繼續逼迫下去,他也擠不出其他的話。
如果真的讓曹之元死的話,那麼克格會不會袖手旁觀呢?
“哼,既然找死的話,那麼我就成全你吧!”
“等等!”
“怎麼,難道你還真的要保住他?”
克格沒有理會吳鵬宇的譏諷,也沒有理會吳鵬宇的蹙眉,而是圍著曹之元繞上了一圈,讓眾人覺得雲裡霧裡,卻是不知道克格想要做什麼,最終,克格忽然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果然還是小瞧你了啊,沒有想到你的靈魂意志已經足夠影響到身體機能,我倒是奇怪得很,你是怎麼能夠用靈魂意志控制心臟跳動的呢?”
曹之元雙眼猛地睜開來,眼眸之中竟然有死一般的灰色,但是當發現鑽心蟲竟然不起作用後,曹之元便知道,克格並沒有想要懲罰他的意思,果然,當曹之元抬起頭來,就發現克格緊緊握著吳鵬宇的手。
“雖然我的保證看起來很可笑,但是我必須說明一點,我所說的話都是真實的!”
“嗯,我明白,只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也會將你今天的事情公佈出去的,對了,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們一起行動呢?”
曹之元看著溫暖笑容的克格,心卻好像是墜入冰窖之中般冰冷,但是沒有猶豫,一瞬間便答應了下來,眾人見此沒有多說什麼,雖然讓曹之元跟著始終有一些危險,但是這種危險性也不算大。
反倒是吳鵬宇覺得有些不妥,覺得曹之元跟著他們會造成非常嚴重的麻煩,可惜的是,當邵陽一句輕飄飄的話說出口後,這名少年便重新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不要忘記了,你也不是我們隊伍的。”
吳鵬宇很是憤怒,但是想著想著,發現自己還真的和克格等人沒有什麼關係,硬是要說的話,也只能說是與克格等人有一些矛盾,更確切的說是有一些誤會,轉瞬一想,吳鵬宇忽然有了想法。
“既然如此,那你們讓我加入你們隊伍不就好了嗎?”
克格愕然,不單單是他有些愕然,就連身邊的眾人也覺得奇怪,他們的隊伍雖然拉扯著克家的虎皮,但真的要是出事了,克家也不會為他們出頭,現在吳鵬宇竟然說要和他們合作,這讓他們有些受寵若驚了。
“哦,對了,曹之元!你之前召喚兇獸來的,是依仗著那喚獸笛吧?”
因為不知道該不該答應吳鵬宇,所以眾人都沉默了下來,為了不讓寂靜的場面維持太久,克格就好像沒有聽到一般,直接尋找別的話題,而這個話題自然而然轉移到了喚獸笛上,克格心中真的很好奇,喚獸笛這種東西怎麼就能夠召喚獸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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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也得到過喚獸笛,但是沒有想到,喚獸笛這種東西似乎很是珍貴,要麼隨著主人的死亡而自爆,要麼隨著戰鬥餘波而破損,失去了本身的效用,現在好不容易俘虜了你,那麼請你告訴我,能否將你的喚獸笛過渡給我呢?”
空氣一陣窒息,別的人倒是沒有什麼,但是曹之元卻是開始流汗,不讓因為汗水比較少,所以並沒有人知道曹之元此時心中的緊張,但是眾人也可能猜出一二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喚獸笛這種東西就算給你了,你也是用不了的,而且我……噗!”
“唉,你又何必呢?不過既然你不想給了,那就不用給吧!”
克格緩緩起身,但是右手已經將無劍重新抽出來,期間響起的鏗鏘聲,開始讓曹之元有些受刺激,他怎麼就忘記了,那吳鵬宇還沒有將鑽心蟲弄掉呢?
看著無劍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甚至開始撕裂空氣之後,這名混亂之地的修者終於開始服軟了,他深深望著克格,但還是需要一個請求,就是先將體內的鑽心蟲驅除,否則是不會真心誠意地將方法告訴克格。
吳鵬宇望向了克格,能夠抓獲曹之元,依仗的是克格等人的實力,當然,雖然也有他的功勞,但他的功勞相比之下實在太小了,畢竟只是亮一亮身份而已。
克格自然明白吳鵬宇的意思,點了點頭便同意了曹之元的請求,吳鵬宇雖然有些不滿克格自作主張的做法,但是最終嘴皮子蠕動幾下還是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將鑽心蟲全部都弄出來。
“我的實力你們應該也清楚,不過就是元師境後期,而至於為什麼我能夠只會這麼多的兇獸,實際上你們是先入為主了。”
曹之元將粉末的事情告訴了克格等人,頓時讓眾人臉色大變,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原來自己是中招了,同時這也引來了吳鵬宇的不滿,後者直到現在才明白,原來自己之所以會被克格等人救下,就是因為克格等人才造成的。
看著克格等人迅速清除身上的粉末,甚至還仔仔細細檢查一遍,曹之元就開始有些感慨,感慨從今往後,眼前的這幫人應該會更加小心了,忽然,一道灼熱的視線接觸到了皮膚,讓曹之元有些被灼燒的錯覺。
“哦,喚獸笛在這裡,你拿去吧!”
當抬起頭來發現視線是克格的後,曹之元便將手中的喚獸笛交予了對方,本以為就此結束,但是沒有想到克格竟然詢問他使用辦法,這讓曹之元有些惱火,但因為階下囚的身份,曹之元還是隱忍了下來。
“喚獸笛沒有使用辦法,又或者那使用辦法只能意會不能言傳,你只要用靈魂意志去試著吹奏,慢慢摸索下去一定能夠成功的,還有,記得不要用全部的靈魂意志,否則的話,天知道會被你引來多少兇獸。”
克格頷首,隨即便著手開始試探,而其他的人,也開始了準備休息地的事情,畢竟在遺蹟之中需要待上許久,他們還必須保持足夠的精力。
“嗡嗡嗡……”
但是當營地弄了大半,一道道聲響竟然從克格這裡傳播出去,眾人一開始還沒有理會,但是隨著兇獸越來越多之後,他們終於臉色變幻起來了。
在一片茫茫的草原上,有著一座嶄新的城鎮,這座城鎮的嶄新程度,以及那特別的佈局,當然,如果還有眼尖的人,便可以看到這座城鎮有著天山的烙印。
順著城牆再往上一看,便能夠看到一個大大的俞字,由此可見,這座城鎮便是那天山的第一零六城,當然,這是流傳在滄元大陸上的稱呼,實際上並沒有這回事,只能說蒼馬原而已。
忽然,一名中年男子來到了城牆上,周圍的衛兵對其視而不見,由此可見此人的實力很是強勁,當然,也有可能已經被人注意到,只不過因為他的身份,並沒有人來打擾而已。
“可惜了,因為這裡距離天山始終有一段距離,因此不能夠成為真正的第一零六城。”
“城主此話過謙了,城主威名如今滄元大陸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單單是城主晉升元將境,便能夠讓滄元大陸許多人震驚,因此就算沒有天山的正名,我們蒼馬原在大陸上也是鼎鼎有名的。”
俞拂望向了身邊的王丹祥,雖然對於王丹祥的這番話有些不滿意,但是想到對方畢竟在恭維自己,還是將到嘴邊的話語吞回去,不錯,他如今是蒼馬原的一名城主,但是俞拂很清楚,天下的強者非常多,多到他不能夠忽視的地步。
“聽說天山的那個叛徒,如今已經晉升元尊了吧?看來在大魔海上的戰鬥,讓他殺了不少人啊!”
“還是那句話,大人過謙了,桓光那賊子不過就是依仗有難得一見的元訣,隨著殺人而增強實力,雖然這一次他在大魔海殺了滄皇盟的元尊境十數名,藉此衝擊元尊境並且成功,但是在我的心中,這種行為不過就是自掘墳墓。”
俞拂雖然想要怒斥一下身邊的王丹祥,這人自從去過一次混亂海域,並且回來之後,整個人的性子似乎變得謹慎了許多,俞拂當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無非就是在外面遇到一些挫折了。
好在王丹祥遇到挫折之後,並沒有自暴自棄,反而因為昔日好友的死亡,讓挫折成為了鞭撻,如今的實力更是不錯,要不然的話,俞拂還真的會放棄此人,重新培養一個忠心的下屬。
怒斥的話到了嘴邊,看清楚了王丹祥的面目,俞拂本來暴怒的情緒瞬間消減了不少,本來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也變成了諄諄教誨,算是輕柔了不少。
俞拂曾幾何時也和王丹祥一樣,認為桓光的那種做法損人害己,將那自身的基礎不斷地侵蝕,前途自然一片黯淡,但是讓俞拂沒有想到的是,直到如今,桓光竟然還能夠進步,這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要去小看那個桓光,他的潛力和實力不是我們現在能夠預測的,還有,你也不用賊子賊子地叫著,蒼馬原還輪不到天山那幫守舊的傢伙控制,誰知道桓光真的是在背叛?”
“城主的意思是?”
“我知道桓光這個人,看似冷酷無情,但只要是他承認過的,還是比較重情義的,而且我發現一點,他臨走前所殺的人,都是一些衣冠禽獸,讓天山置之死地而後快,但是又不方便出手的人。”
“這麼說來的話,那桓光難道還真的背負著什麼重要的任務?可是天山學堂的那幫老家夥,又為什麼要不斷通緝桓光呢?”
俞拂看著王丹祥並沒有給出太多的解釋,但是眼中的意味足以讓王丹祥回味很多遍,想到了某種可能性,王丹祥竟然直接愣在當場,好在俞拂也沒有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