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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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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坐在一旁和三郎一人捧著一iǎ盆粉絲悠哉悠哉的吃著,連一邊的三點也有份,趴在自己的破瓦盆旁鏗鏗的咬著jī骨頭。

樂一邊吃著粉絲一邊想著,後院那一大片地是不是要養點或種點什麼東西呢?

“你們幾個知不知道哪裡有賣jī鴨羊的?”想了想,樂對著正吃的歡的幾人問道。

“怎麼,你也想養?”慎民扒拉了好幾碗粉絲,有點撐,聽了樂說就問道。

“嗯,那後面一大片的,我想種點東西,然後再養些jī鴨,買頭羊,還能喝羊nǎi,你說是不是。”

“嗯,嗯,養jī鴨好,要吃的話也不用出去買,省心省力的。”鳴人一邊拿著一個大jī腿啃著一邊湊過來說道。不過,這iǎ子,怎麼說呢?jī鴨還沒養呢,就想著吃了。

“jī鴨、羊鎮上就有,我去賣魚的時候看過,不過墟集的時候東西比較多,正好過幾天就是趕墟集的時候,我過來載你。”一旁的老七介面說道。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

“嘟嘟,嘟嘟。”

“誰呀,天還沒亮呢?還讓不讓人睡了,還有沒有公德心呀!”天剛矇矇亮,房子外面就“嘟嘟”的吵個沒完,一點都不讓人睡個安穩覺,樂心下惱怒,穿上衣服跑出來看。

他懊惱的開啟正想破口大罵,卻看見老七坐在他那輛破解放iǎ卡車上狂按著喇叭,幸好樂住的這邊偏僻,不然非讓人砸石頭不可。

看到樂出來,老七對著他大聲叫道:“阿快點,不然好東西都被人挑走了。”

樂這才猛然想起自己前幾天跟他說好要去墟集買東西的事。連忙回屋叫起三郎,匆匆忙忙連刷牙洗臉都沒有。

坐上車,老七看到三郎,對著樂問道:“三郎也去?”

“一起去看一下,一個人呆在家裡我不放心。”

老七看了一下,也沒說什麼,開起破車就往墟集而去。三點沒有帶出來,把它留著看家,這還是三郎好生安慰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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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村村通水泥路,速度飛快,不過大溪村位置偏遠,到鎮上還是花了將近一個iǎ時。到了鎮上,天已經全亮,路上行人多了起來,臨近墟集,車輛不能進入,老七就把車停在墟集外面。

墟集上人來人往,賣吃的,賣衣服的,什麼都有,老七帶著樂來到專賣禽畜類的地方。

一到外面,就看到一大堆賣jī鴨苗的,有的用筐裝著,有的還用手提籃裝著,jī鴨苗一大堆,嘰嘰喳喳熱鬧無比。

樂慢慢走到一個賣jī鴨苗的面前,蹲了下來,看著iǎjī鴨。賣jī鴨苗的是個老頭,看到來人了,就笑著對樂問道:“要買什麼。”

“我要買些jī和鴨。”樂看了一下,對著那老頭說。三郎也學著樂蹲在一旁好奇的看著iǎjī鴨,一隻手還不停的往那茸茸的摸去。

“要幾隻。”老頭從後面拿出一個iǎ籠子,籠子是竹子編的,這是專給一些沒帶東西來買jī鴨的人預備的,當然,也是算錢的,不過很便宜,只要五六塊就可以了。

“給我抓二十只jī和二十只鴨吧。”樂想了想,算算二十只也差不多了。

老頭把jī裝好,又拿出一個iǎ籠子,這jī鴨本來也可以混在一起,不過籠子顯然太iǎ。

“你要什麼鴨,我這裡有番鴨、半番鴨、菜鴨,”老頭拿著籠子對著樂問道。

“當然是番鴨了,”樂笑著說道。還是番鴨好,不僅個大,還可以滋yīn補腎,而且味道又好。

買完jī鴨,樂就要走,卻看到另一邊中年婦nv擺在籃子裡賣的jī樣子有點不對。

“阿姨,這是火**。”樂對著中年婦nv問道。這火jī長大後樣子難看,叫起來“咯嚕嚕”的,而且很兇,iǎ時候樂沒少被咬過。

“是呀,這次家裡孵的有點多,就拿出來賣,你要不要,要的話算你便宜點。”

“那好,我全要了,”算算籃子裡也不過才十幾只,樂乾脆全要了。不過中年婦nv沒有東西裝,樂只好又跟一旁的老頭買了個籠子,這才算完事。

樂老七和三郎三人剛好一人拎著一個籠子,一甩一甩的,倒也有點像滿清時期捉jī逗狗遛鳥的紈絝八旗子第樣,不過人家遛的是鳥,他們幾個遛的是jī鴨。

“咩咩咩咩”

樂一路閒逛,來到賣羊的地方,看了一遍卻都不太滿意,他想買一頭剛生完iǎ羊的母羊,這樣就可以馬上喝到羊nǎi了,不用再等到把羊養大,生iǎ羊的時候。不過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一路慢慢走著,走到最後,看到一頭母羊正給兩隻iǎ羊喂著nǎi,看樣子也是出生不久,旁邊還有個人悶聲悶氣的蹲在一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也在吃nǎi。

林松明很是苦惱,本來想養頭羊搞搞創收,卻沒想到家中的婆娘一天到晚嘰哩吧歪的嘮叨個不停,一邊說什麼養羊沒有出路,一邊說養羊費錢費糧食,生了iǎ羊後更是變本加利,還一直催著他把羊賣掉,他都快被家裡的婆娘嘮叨得發瘋了,索就把羊牽來賣,圖個清靜。不過這羊他也養了一陣子,有點iǎ感情,想賣實在有點捨不得,所以坐在一邊生著悶氣。

“你好,你這羊要賣嗎?”樂看到林松明蹲在一邊也不作聲,就對著他問道。

林松明看了看母羊,有點iǎ不捨,不過繼而想起家中婆娘的嘮叨,不由打了個寒顫,狠了狠心,說:“賣。”

後兩人以八百塊成jiā,林松明不由松了口氣,想想這幾個月來,為了養頭羊承受著家中婆娘那毒舌般的嘮叨,現在想想恍然如夢。

樂牽著羊,心裡有點高興,因為晚上就有羊nǎi喝了,他一直覺得羊nǎi要比牛nǎi好喝,主要是他喝牛nǎi會上火,喝羊nǎi就不會。旁邊三郎拿著根iǎ樹枝也有模有樣的趕著iǎ羊,老七一手拿著一個籠子,籠子中的jī鴨叫個不停,他們要先把這些東西放到車上去,然後再接著看有什麼東西買沒有。

把東西放到車上,留下老七照看,樂牽著三郎繼續逛了起來。

左走走右看看,時不時還買點東西嚐嚐香,只可憐老七一個人貓在那輛解放iǎ卡旁聞著飄來的一陣陣羊糞和jī鴨屎的臭味,苦不堪言。

樂和三郎兩人邊走邊吃邊看,來到一個角落邊。角落邊停著一輛老式腳踏車,腳踏車車後架放著一個紙箱,紙箱裡墊著一些破布,裡面有兩隻剛剛睜眼的iǎ狗茸茸、皺巴巴,憨態可掬,有點像iǎ獅子,十分喜人。

三郎人太iǎ,看不到箱子裡的東西,只聽得到紙箱中iǎ狗傳來的幼iǎ“嗷嗷”聲,聽的他心癢癢的,連忙急切的對著樂說:“阿叔叔,阿叔叔,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那賣狗的是一個五十左右的中年人,一身樸實的衣著,臉上的皺紋形成一道深深的“三”字,是個典型的老實巴jiā背靠紅土頭朝天的農民。他看到三郎一臉急切的樣,臉上不由露出敦厚的笑容,把紙箱抱了下來,對著三郎說:“來,過來,慢慢看。”

三郎一把衝了過去,探頭看著紙箱中的iǎ傢伙,喜歡的不得了,“阿叔叔,阿叔叔,這iǎ狗比三點好看多了,三點以前瘦巴巴的,沒有半點一點也不好看。”

三郎經過一陣子的調養,已經把過去的種種拋去,回覆了iǎ孩天真活潑開朗的天眼神中滿是光彩,而不是樂初時在那yīn暗角落裡看到的那種暗淡無光、茫然、哀傷,讓人一望不由心碎的眼神。

樂摸了摸三郎的頭,笑著對賣狗人說:“這狗怎麼賣。”

賣狗人好像有點猶豫,躊躇了半天,看了看樂緩緩伸出五個手指來。

“五十,嗯,還可以,不過,這箱子我能不能帶走,你看,我也沒帶東西過來樂感覺五十還算可以接受,雖然比一般的土狗貴了近一倍,不過樣子確實比較好看。

“五百,”良久,賣狗人憋出了兩人字,頓時滿面通紅。

“五百,”樂訝異的看著賣狗人,難道這一副敦厚的面孔下藏著一顆背離鄉土狡詐的心。有一些狗販子就是看到客人喜歡就故意抬價,不過這抬得也太狠了吧。

“五百”三郎瞪大著雙眼大叫道,他可知道五百塊錢可以買到多少東西。

樂收起笑容看著對面的賣狗人,賣狗人不知是不是太過激動,整個臉憋的通紅。旁邊那一輛老式腳踏車雖然老舊,但裡裡外外擦拭得相當乾淨,看賣狗人一副敦厚、淳樸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看人喜歡故意抬高價錢的人,更不像是狗販子。暮然間,樂捕捉到賣狗人眼底閃過的一縷無奈和羞赧,心下釋然,看來這也是有故事的人。

一章準時送上,有人問我說,一棵荔枝只長五六個有拳頭大是不是真的。我說,是真的,這還是我以前和朋友跑去偷栽人家荔枝發現的。在我們這邊有一種叫“藍竹”品種的荔枝到了成熟的季節就有拳頭大,這還不過是普通的品種而已。荔枝味道是好,但吃多了上火,荔枝酒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