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冉舞抹了抹嘴角的血漬, 接著恨恨道:“我原本可以結婚生子,平凡而快樂過一生的。可是被人強拉著窺見了得道成仙的另一番天地。你們可我當時有多自卑,多生不如死?依著我的資質, 當我發蒼蒼垂老的時候,姐姐卻還是青春貌美, 帶著讓人豔羨的修為飛昇成仙, 時候, 我只能一個人留在著紅塵凡間,孤獨無望地死去!我做錯了什?姐姐又不是我親手殺死的!是她自己不想活了,甘願用自己命去換那個妖孽魔子蘇易水的命!我不過是想重新開始,好好活去, 難道不可以嗎!”
最後的幾句話, 沐冉舞是近乎瘋狂咆哮地說出來的。她嘴角的血跡猶在, 在對面火把的映襯,竟然透著幾鬼魅魔性。
周飛花也被她淒厲的表情震懾,心雖然生氣,可是不該說些什好。
就在這時, 有清麗的女聲傳來:“你想要活去,也沒有人阻攔你。當初你落轉生樹時, 蘇易水並沒有戳破你造謠撞騙的假皮。可是你想要自己好, 就要害人, 踩著人的屍身往上爬, 這是什喪盡天良的道理?”
沐冉舞轉頭望去, 只見薛冉冉不什時候在黑暗走了出來, 而她的身旁那個英俊高男人正是蘇易水。
他居然還對薛冉冉如影隨形?這丫頭片子長得明明不如自己,哪來的如此的魅力,居然又一次將蘇易水迷得神魂顛倒?
折服蘇易水這個冷傲的男人是沐冉舞重生的另一個執念, 可是變得平庸的薛冉冉卻毫不費力地做了。
沐冉舞現在聽了她的聲音就心發恨,冷笑著道:“原來是你告訴的周飛花,怪不得這村子有靈盾。怎樣,姐姐?又收復了一個你的簇擁,心是不是得意?”
周飛花聽了這話,不敢相信地瞪看著薛冉冉:原來這個一直跟她投緣的丫頭……是她的好友沐清歌!
蘇易水現在對這個假冒貨毫無耐心,尤其是聽了她方放厥詞之言,甚是噁心!
他雖然忘了多事情,可還記得沐清歌是如何偏疼這個妹妹的,可是了這個沐冉舞的嘴,竟然成了沐清歌的原罪?
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殺了也不可惜!
這想著,蘇易水已經調動真氣,朝著沐冉舞襲了過去。
沐冉舞身邊是那幾個表情木訥的怪人,個個身手不凡,蘇易水上次與他們交手的時候就落了乘。
不過距離上次交手又是過了月餘的時間。這一路以來,蘇易水一直與冉冉換氣而修,不光是冉冉功力得了提升,蘇易水亦是如此。
蘇易水與那五個侍從交戰一起時,冉冉也御劍而上,與蘇易水並肩共同禦敵。
同修的好處在這種激鬥立刻呈現出來,二人進退攻守,默契得若雙生子一般,甚至不必眼神傳遞,在氣息運轉間就能猜對方的一步舉動。
在村寨通亮的火把照映,男的長袍寬袖翩然若遊龍,女子嬌玲瓏,纖腰舒臂,收放雷霆清光自如,只看得人恍惚入神,完全忘記了眼是拼技鬥狠,生死搏命。
就在這時,一直躲在後方的沐冉舞突然吹起了脖子上的一個古壎,當壎發出沉悶的聲音時,圍在村外的江頓時湧出了十幾個全身覆蓋著鱗片的水魔,瘋狂朝著村落撲襲而來。
沐冉舞道照這去,蘇易水師徒遲早佔了上風,她來這村子的目的就是要異整個村莊。
現如今蘇易水和薛冉冉與人陷入纏鬥,他們所設的靈盾氣息自然會轉弱,又無暇顧及這多的水魔,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攻入村子。
可惜她漏算了一個人,那就是周飛花。
她雖然不是帶有修為之人,卻曾經跟著父親和沐清歌出生入死,在戰場殺敵的女將軍。
就算此時面對的是一群面容可怖的水魔,周飛花依然沉著冷靜,命人依著平時的訓練敲鑼,將所有人喚起來,圍著柵欄嚴陣以待。
當水淋淋的水魔入了石灰池時,身上的水沾染了石灰之後,立刻冒煙沸騰,變得滾燙了起來,那些水魔忍不住發出淒厲地尖叫聲。
但是沐冉舞的壎聲一響,他們又恍如被操縱了一般,面無表情地繼續進。
就在這時村子的孩們已經在周飛花的示意燃放起了鞭炮,還拼命地敲鑼鼓。
那些刺耳的聲音一子干擾了壎聲,那些水魔次後退,難耐地捂著耳朵,想要四處逃散。
沐冉舞急了,她眯眼看向村子外的靈盾,因為之有水魔撲過去,激出了靈盾的輪廓。
在一片微光,沐冉舞一子就看出了那村寨的門並無靈力覆蓋。
沐冉舞瞟了一眼正跟五名梵天教侍從纏鬥的冉冉他們,眯眼便朝著那村寨門口襲來。
雖然有村民拼命阻擋,可他們哪是沐冉舞的對手?一子就被震得飛起,倒在了地上。
周飛花甩開身後的長辮子,默默從腰間抽出寶劍,迎戰沐冉舞。沐冉舞冷笑著便想空手奪刃,可是當她的手碰觸周飛花的劍刃時,卻被灼燙得叫鬆手。
“你這劍是什鬼東西?”沐冉舞看著自己迅速潰爛的手,不由得恨恨道。
周飛花冷笑著挽出個劍花,冷聲道:“你連這把劍認不出來了?它便是你姐姐當年的佩劍絕塵劍啊?”
沐冉舞定睛一看,這劍雖然新換了劍柄,還換了劍鞘,可是那鏽跡斑斑的劍身的確是眼熟!
當年姐姐就是一直用這把在西山古墓尋來的舊劍。後來還是蘇域看不過去,為姐姐沐清歌購得了另一把名劍,配以玉石美鑽,裝飾得異常華麗送給了姐姐。
沐清歌當初似乎並不想要,卻拗不過蘇域的堅持,便收了那劍,然後轉手將這把絕塵破劍送給了自己。
沐冉舞當時心委屈極了,覺得沐清歌這是將不要的破爛扔摔給了自己。姐姐若真心想給,為何不給她皇帝蘇域相贈的那把名劍?
所以她當時只皮笑肉不笑,藉口自己不愛殺殺,謝絕了這把破爛玩意。
沐冉舞從轉生樹上來後,上西山時念念不忘地要回來蘇域當初給姐姐的那把名貴寶劍,終於如願以償。
沒想沐清歌當年居然將這把劍轉送給了周飛花!
說起這把絕塵劍,周飛花用了足足二十年,她如今的年歲,雖然不是芳華少女,但卻是個劍客最成熟的年歲。
這多年來,無聊的深宮反而成了劍客絕佳的修習之所。所以在劍術一道上,周飛花已經堪堪領悟了劍道的精髓。
她牢記著好友當年贈她這把絕塵劍時說過的話,沐清歌當時摸著鏽跡斑斑的劍身說道:“這劍看似破舊不堪,卻是一位無名劍聖的遺物。當年他舞劍成痴,一點精神也嵌入了劍內。若是普通人用這劍,不過是一塊生鏽的廢鐵,可若與這劍常年為伴,一旦能夠悟透劍道真諦,這劍便活了,,威力不容覷。可惜我在劍道上的專研並不精深,有些辜負了這把劍。我原本是想要妹妹舞練習這劍的。她的修真天資不高,若是能走劍道,也能成就入聖之業……可惜她卻說不喜歡舞劍,我便將這贈給你,你不會嫌棄吧?”
當時周飛花拿起那劍時,就隱隱感覺了劍的肅殺之氣,便如墜入愛河的女子一般,對這劍一見鍾情,自然感激收。
之後的歲月,這把破銅爛鐵在深宮無數個夜晚被她執握在手,伴著她晨昏起舞,斬斷夕露飛雪。
此時被周飛花握在手時,劍身上的鏽斑竟然慢慢褪去,散發出刺骨冷芒,甚至逼懾得沐冉舞忍不住又後退數步。
周飛花冷冷道:“你總說沐清歌忽視了你,可是她明明早就將最好的一切呈給了你,你不要,又能怨得了誰?”
說完,她次飛撲上去,舞動絕塵寶劍,朝著沐冉舞密密襲來。
沐冉舞不敢賣弄空手奪刃,只架設起靈盾防禦。可是那劍在太邪門了,居然刺破真氣,直直朝著沐冉舞的面門襲來。
她只能狼狽避閃,用手的寶劍去格擋,可是伴著清脆的嘎巴聲,她的寶劍已經被那把破劍如切豆腐一般劈成了兩段。
接來,劍芒如雨,密集襲來,沐冉舞被得連連倒退,最後竟然腳一絆,跌入了石灰坑。
此時石灰坑已經被村民注入水,沸騰正熱,沐冉舞被燙得若網的魚兒,一子跳躍起來。
低頭看時,身上已經燙出了成串的水泡,密密麻麻若蟾蜍的卵一般。
“啊——”沐冉舞發出不甘心地慘叫。
她要是被蘇易水,或者是薛冉冉敗,自己的心還能自我安慰著,因為她這段時間真氣折損所以技不如人。
可是周飛花是個什東西?蘇域後宮解悶的妃子,凡夫俗女一個!
她居然被這樣的老女人給得狼狽不堪,近身不得!
而且當看那把絕塵劍在周飛花的手,竟然有如此的威力時,沐冉舞道自己當年拒絕了什樣的寶貝!
一時羞愧悔恨交錯之,她又怨毒上了:可恨的姐姐,當初為何不將話說清楚,害得她錯過這等寶物,現在又被這劍搞得如此狼狽不堪!
就在這時,周飛花已經飛身過去,加入了蘇易水和薛冉冉的戰局。
女劍聖的加入立刻讓戰局為改觀,那五個梵天侍從漸漸落入乘。
沐冉舞道在這討不好處,立刻決然棄了那五名侍從,轉身便跑。
但是蘇易水眼角餘光一直瞄著她,豈會讓她輕易逃走?
只從薛冉冉的身上抽出一把短刃飛甩出去,一子穿透了沐冉舞的琵琶骨,將她釘在了樹之上。
而就在這時,那五個侍從似乎感了什,決定棄車保帥,突然身體暴漲,如皮囊充氣一般。
蘇易水連忙叫道:“趕緊後撤!離他們遠些!”
說完他便舒展寬袖,護住冉冉之後,飛離了那五人。
頃刻之間,那五人的身體爆裂開來,隨風散作了煙塵。
冉冉有些搞不明他們這般自爆的意義何在。可是當沐冉舞吸入了他們的血屍煙塵之後,突然元氣倍長,崩開了定住她的那把短刃,然後一路狂笑而去。
冉冉注意她的眼睛竟然有些血紅,看上去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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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餘的水魔也紛紛倒,吃力地往江邊爬去,似乎要逃走。
這時村寨的村民也紛紛拿著斧頭鋤頭跑出來,準備死那些掙扎想要逃跑的水魔。
可是冉冉卻攔住了他們:“不可,他們就是些日子失蹤的那些漁民,他們邪符失去了神志,我們會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將他們救回來……”
就在這時,一個發蒼蒼的老婆婆顫巍巍從人群擠出來,她是周飛花寄宿村落的房東,些日子,她的十六歲的孫子在江邊釣蝦時,不見了蹤影。
現在她費力地挨個搜尋了一遍之後,一眼看其一個燙傷嚴重的水魔。
那水魔耳朵上帶著個銀耳鉗。她失蹤的孫子是遺腹子,所以耳朵上被她穿了個自己陪嫁的耳鉗,用來是辟邪免得夭折。
老婆婆雖然認不得人了,卻認得自己陪嫁的耳鉗,所以一時悲從來嚎啕哭。
可是她剛要靠近孫子,卻差點被他突然伸出的利爪刮破喉嚨,那個胳膊已經是鮮血淋漓了。
這有村民嚷道:“他們已經邪物上身,早就不是人了,留著他們作甚?還是趁著虛弱死算了!”
那些家有失蹤人口的自然不幹,於是眾人吵成了一團。
最後周飛花力排眾議:“好了!別吵了,這些人雖然成魔,卻也曾經是你們左鄰右舍,豈能不試試就放棄他們?村子的後山有山洞,我會想辦法將這些人關入山洞,然後想辦法讓他們恢復正常。”
方周飛花英姿颯爽的身手,叫眾人折服,加之她這些日子來領導村民抵禦魔物,早就樹立了威信,所以她一開口,眾人不說話了。
冉冉掏出了靈符將這些水魔定住,又給他們吃了些清心丸。
只是這丹藥對於已經魔的人來說似乎並不管用,給他們塞之後,只是讓他們噁心發吐,嘔出一灘灘的綠水。
當這些水魔被捆著麻繩移送後山的山洞時,從米鋪子移來的還沒有徹底轉的那些人又開始嚎啕哭。
看著那些徹底轉的魔物,那些夥計掌櫃絕望,覺得自己若要變成那等模樣,可真生不如死。
不過那幾個從沐冉舞身邊逃離的孩子竟然比那些人鎮定。他們是孤兒,以在街邊乞討,後來又成了沐女魔的吸血羊羔,約經歷了太多的苦難,面對如此可怕的人生困境時,反而看上去更加沉得住起。
而王遂枝長嘆一聲,看著趕過來的周飛花道:“周將軍,沒想你我竟然在此處重逢。只是我現在恐怕也時日無多,倒是麻煩你給我的妻兒捎帶些遺言……至於師父她……你看看能不能勸一勸她,莫要為惡了……”
周飛花遞給他從村帶來的粗餅和鹹菜,然後指了指正給那些受傷的人魔上藥的薛冉冉道:“你師父就在眼,有什話,你可直接對她說。”
王遂枝原本只是隨口“嗯”了一聲,等琢磨過來周飛花話的意思時,望向薛冉冉的眼睛不禁越瞪越:“這……這話是什意思?”
待周飛花講了自己識破那假沐清歌的經過後,王遂枝竟然像個孩子一般匍匐在地,哇哇哭了起來:“我就說我的師父怎會變成那般惡毒的德行!原來她竟然是假的!太好了!師父!師父!徒兒眼拙,您不會不要了徒兒吧?”
冉冉萬萬沒想自己竟然會哄著個年長胡子老爺們不要哭,那場面一時間鬧騰得,等好不容易安撫好了王遂枝時,她又:“秦玄酒怎沒有跟你在一起?”
王遂枝吸了吸鬍子上的鼻涕,指了指自己眼睛上一處尚未消散的淤青道:“我當初在赤焰山的客棧將師弟灌醉,就將他也帶了出來。可是他醒來之後,聽了我說的話,便說我胡亂懷疑師父,將我狠狠揍了一頓,就獨自離去了。也不他會不會去找尋那個假貨,繼續認賊為師……”
冉冉跟王遂枝說了一會話後,便轉身出了山洞,她一眼看蘇易水正盤腿坐在一塊石上調息。
她不想過去擾他,便選了另一處山坡,望著天上明月,幽幽長嘆了一口氣。
可是嘆息聲未歇,身後便有人靠過來,低沉道:“不是已經將人救來了嗎?因何嘆氣?”
冉冉抬頭看了看立在她身邊的俊逸男人,悵然若失道:“我以覺得自己跟以的弟子們並無什聯絡,我已經不記得他們了,自然也生不出什師徒之情,也就是跟十四師叔能熟悉些。所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後,眼看著沐冉舞欺騙他們時,卻沒有立刻表明自己的身份,現在想想,挺對不起他們的。沐冉舞現在已經偏激得行事癲狂了,若是秦玄酒發生了什意外,我恐怕不能原諒自己……”
蘇易水沉默沒有說話。要是他沒有喪失記憶的話,恐怕老早就道了冉冉的身份。
可是他為何會任著那假貨造謠撞騙,身邊圍攏著以的徒子徒孫們呢?
以蘇易水恐怕想不明,可是就在方,那王遂枝朝著薛冉冉又是磕頭又是認錯,一口一句“師父”叫著的時候,他沒由來地覺得一陣厭煩,似乎忍受不了薛冉冉被一群男子環簇的場景……
也許他就是因為這莫名的情緒,懶得揭發假貨,任著她造謠撞騙,順便吸引走那些可能圍在薛冉冉身邊的男人吧?
所以罪魁禍首本應該是他對,這個丫頭又何必攬著自責上身?
可認錯的話在舌尖兜轉了幾轉後,蘇易水底說不出口,只生硬道“那個秦玄酒若真遇險,我會救他出來的……他們是鬍子拉碴,過了而立之年了。難道自己不長眼睛和腦子?那個沐冉舞除開頂了一張假臉之外,有何處像你?他們自己眼瞎認錯了,與你何幹?”
薛冉冉聽了這話,次幽幽長嘆了一口氣,看著彆扭的男人,心有慼慼道:“我上輩子真是不嫌麻煩,認了這多徒弟,偏偏好性子的少,是彆彆扭扭的,我上輩子最後該不會是累死的吧……唔……”
她最後的話沒有來得及說完,就被氣壞了的男人低頭用薄唇迅猛封口。
蘇易水一遍兇猛地親吻著她,一邊想著:她上輩子的確眼瞎,竟然收了他這樣表不一,壞透了的人,可既然已經收了,便不是她想甩就能甩得了的了!
此間明月高掛,坐在石上的一對男女纏綿片刻之後終於開。
冉冉將頭慢慢靠在臭脾氣男人的肩膀上,與他依偎著靜賞天邊明月。
剛剛安頓好了眾人,從山洞轉出來的周飛花正好看見了他們的背影。
雖然她現在看著蘇易水依舊不順眼,可是又覺得兩人是幾輩子的孽緣?居然生死衝散不開。
但願這輩子,成為薛冉冉的她不必承受太多的責任,得償心願徜徉天地雲霞之間……
這一番折騰後,沿江似乎變得平穩了多,暫時沒有人失蹤了。可是窮奇村後的山上有妖魔的事情還是不脛而走。
雖然驅趕妖魔的時候,不見官府派出援兵增援。可待聽說窮奇村的人俘虜了十幾個水魔之後,官府卻立刻派人來傳達上風指示:“我們人說了,這等邪物乃是邪氣入侵,無藥可救,須得引火焚燒,尋高僧誦經超度。你們這些無鄉民不可自行扣留這些邪物,還是快些交出來吧!”
這些差役們的意思倒是直,就是要儘快處理掉那些魔了的人。
蘇易水雖然捉了山雀貼符,讓它往西山送信,但是這距離西山在太遠了,酒老仙就算御風儘快趕這,也得需要幾日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