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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4 一域破碎

蒼天染血,萬物悲慼,一股濃烈到極致的悲傷氣息,籠罩於天地間。

消極與哀傷的情緒,至萬事萬物中湧出來,整個世界宛若化為了情緒海洋,海水翻騰,迅速淹沒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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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於星辰地脈,地脈貫穿星辰內部與地表,決定星辰的承載能力。

同樣的,宇宙也有脈絡,這脈絡無形,唯有聖人能見,大帝若使用神通,也能看到,至於大羅金仙,必須得在聖人或大帝的神通下方能有所感應。

貫穿整個宇宙的脈絡,最終彙集到仙界,複雜交織,籠罩住整個仙界,再彙集到一個特殊地方而終結。那特殊地方又好像是整個宇宙的起點,脈絡似乎正是由此處延伸,從而形成浩瀚的宇宙。

這個地方,就是聖人都琢磨不透,曾有聖人猜測,也許,這裡涉及到宇宙由無到有誕生的秘密。宇宙的由來問題,自然是聖人沒能力追究的問題,有聖人花大時間大精力追究,卻無果,只心頭敬畏,聖人一致認為,宇宙有起點卻又無起點,他們是宇宙中誕生的生靈,哪怕到了至聖與大道同在,其實也矮大道一點,不可能追溯到源頭,對宇宙,仍有一絲敬畏之心。

此時,九位聖人與三十六位大帝,再加上七七四十九天地劫難渡過二十劫的一千零二十八尊大羅金仙,總共一千零七十三尊大能,都在此。

宇宙動盪已惡化得可怕,這裡是最後可以竭盡所有一搏而穩固的地方。

此地是一片虛無,上不見任何東西,下不見大地。

九尊萬丈聖軀,位居於九個方向。

聖人偉岸,至聖光芒,照亮了這個虛無得連光線都沒有的地界。

九尊聖人皆一指點出,指間的氣息彙集一起,讓得虛空猛然顫動。在無比高,是高得聖人都感覺以無數歲月也難以去到的地方,一個晶瑩的點出現了,一條一條藍色紅色黑色白色等色彩繽繁的線條,粗細不一,以那個點為基點,彎彎曲曲地分叉延伸向各個方向,相互交織,迅速變成一張密集浩瀚的大網,籠罩住一切,就是宇宙分佈在此處的脈絡了。

三十六尊大帝,將聖人包圍在中心,紛紛施展神通,且不停移形換影難以捕捉到蹤跡,與聖人相契合後才停下來。在籠罩於遙遠上空的脈絡下方,形成一個不規則邊界虛幻的巨型物體,各處色彩不一,這是整個宇宙的對映影像。

透過此影像,能觀整個宇宙星空與仙界的情況。

一千零二十八尊大羅,在聖人與大帝下方,都仰著頭,無比震驚看著這一切,他們之中,沒有人見過,也沒有人知道現在所見的一切。

從那影響物體中來看,一條可怕的黑河環繞,已經貫穿了三十六星域,快要打破仙界與凡塵的界限而肆虐仙界。星域中,已不知道有多少星辰破碎,生靈隕滅。

……

當天地的悲慼到來。

聖人們本就凝重的神色紛紛大變。

遙遠上空的脈絡,都化為了可怕的血色。

蒼天染血,是有聖人隕落。

聖人疑惑,紛紛探查,卻探查不到。

他們九個,都安在,他們護佑的那一尊轉世重修的聖人,也還在。

“有可能是神冥。”一尊白衣聖人道。

神冥似與宇宙脫離,卻又與宇宙有聯絡,神冥中數千萬年前進入一尊聖人,若隕落,宇宙大道會有感應。

聖人不死不滅,神冥中的聖人,為何會突然隕落?難道宇宙以難以承受的動亂有關?宇宙動亂,數千萬年前的大動亂時代就埋下伏筆,卻沒有人能看透。

“不好!”一尊女聖,號南海女聖,傾世面容上帶著驚懼。

其餘至聖響應,“出手!”

聖人與大帝,以自身氣息融入到宇宙脈絡中。

此時,從那對映整個宇宙的想像中來看,那條黑河快要打破一域界限了,是前不久受到過重創的落雪域。

然而,那黑河有不可抵擋之勢,落雪域界限,破了。

聖人與大帝面色變得蒼白。

眼可見,落雪域開始支離破碎,不用想,將是生靈塗炭,在聖人與大帝的氣息下還能勉強支撐。

作為落雪域的大帝,霓凰眼睛睜大,不由心頭發顫起來。

這一刻,親自體驗過威力的曲雲姬也心頭顫動,這就是宇宙洪流的真正威猛嗎?難道真要毀了整個宇宙?

“爾等還等什麼,還不快祭獻!待宇宙破碎,一切生靈將不復存在,就是我等,都可能灰飛煙滅,哪怕還能存在,也只能苟延殘喘。”南海女聖大喝。

聖音宛若醍醐灌頂,還在發愣的大羅金仙,紛紛毫不保留放出自己的氣息,濃濃的恐懼在他們心頭,也容不得他們保留。那遙遠上空脈絡中心,此時有一道道可怕的雷霆,咆哮向四方。

“霓凰,你落雪域到底是怎麼回事?”落雪域破碎,與霓凰密切相關,聖人言辭大怒,落雪域那場動盪,聖人探查不到具體細緻的情況。

聖人忙於穩定宇宙,但聖言的威壓仍在,何況是九尊聖人同時施壓,霓凰難以抵抗,在此之前聖人有詢問過,但她並沒有說得具體,也是聖人匆忙,而沒有再追究。

如今的情況,不敢再瞞下去了,若聖人怒而責罪她,她將萬劫不復。

有一種祭獻,是直接捨棄肉身與神魂,化為本源氣息,聖人再以至聖之法將本源氣息融入大道來穩定天地,這一點她通了聖路所以知道。

若此處的所有人都化為本源融入天地,她想整個宇宙能穩固下來,因此聖人責罪,極有可能以這種方法,畢竟,落雪域都開始破碎了,需要以犧牲的方式獻身時,她首當其衝。

這,當然不行,哪怕宇宙完全破碎,她也更願意自己去謀取生機,而不願犧牲,宇宙的生靈與她何干?她必須為自己爭取機會!

“稟聖尊,有宇宙之外的生靈侵入,我想,宇宙的動亂很可能與他有關,落雪域正是遭他攻擊而讓我不得不以聖器以星帝令來反擊,如今他在神冥,先前不敢實言,是覺得他會困在神冥不可能再出來,也恐聖尊怪罪,霓凰知罪,對他瞭解不少,懇請聖尊讓霓凰戴罪立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