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輾轉，案件終於逐漸明朗了。只是這一次，反而讓尤合美的心愈發沉了下來。
秦湛默默開著車，尤合美也一言不發的看著窗外。
她心中說沒有波瀾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一直竭盡全力的讓理智佔據主導，這才堅持到了現在。
“你，為什麼突然想到這些。”秦湛終於還是開口打破了沉寂。
尤合美並不意外他會這麼問，反倒是有些驚訝他居然到現在才問自己這個問題，就任由著她這麼調查了一番。
故而也就如實回答：“因為許學雍，給我一種很特殊的感覺，後來我才意識到，是他身上的氣味，很熟悉。”
這個氣味倒不是說人，而是清洗衣服所用的洗衣液或是洗髮露等留下的氣味，雖然說用同種牌子的人海了去了，但是眾多氣味咋成在一起還是相似的，除非真的這麼巧，那再不然，就是住在一個屋簷下了。
罷了像是怕秦湛還不理解一般，尤合美跟著又直言道：“我也是回去了才反應過來，他身上的味道，和趙文君很相似。”
不過能發現這些這也是有一定運氣成分在其中的，許學雍應該是好好清洗了一番才來到這個場合，而趙文君又向來愛乾淨，二人身上的氣味都比較濃，這才被尤合美敏銳的發覺。
見尤合美直接說出了趙文君這個名字，秦湛先是一愣，跟著倒是一陣欣慰：“你懷疑那個來找許學雍的人就是趙文君？”
尤合美這次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嘆了一口氣：“回去調查一下許學雍和趙文君的關聯吧。”
“如果真的是趙文君……我是說如果……”秦湛想了想，終於還是問出了他心中一直在意的那個問題。
“不論這個兇手偽裝成的是再怎麼正面積極，再怎麼不像罪犯的人物，他看起來溫文爾雅也好，善良謙卑也罷，在面具下待人慈善有禮，但只要撕下了偽裝，惡魔到底還是惡魔。”尤合美顯然早就知道他想問自己什麼了，也一直在等著他問出口，直接打斷了他，乾脆利落的回答道：“而惡魔犯下的罪行，絕非是輕易的一點善舉就能彌補的。”
秦湛聽完她說的這一席話，微微有些怔住，這倒是與他一直以來的觀念不謀而合了。
不得不說，秦湛對尤合美這個小姑娘打從第一次接觸就是抱有期待的，不僅僅是她的專業素養和極強的邏輯思維能力，同時更有她這種敢愛敢恨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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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不經意之間，秦湛都不知道自己心裡何時對面前的這個女生有了一股不可言說的情愫……
尤合美還沉浸在案件的分析中，沒察覺出秦湛這一刻異樣的小心思，當她轉頭看向秦湛時，秦湛早已面色如常。
“來訊息了。”尤合美盯著秦湛亮起的手機螢幕，她迫不及待地想接近真相。
“我不方便，你幫我看吧。”秦湛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的道路，胸有成竹，像是早就知道了未讀訊息裡的內容。
“許學雍，計程車司機，MINI酒吧的常客，曾因招嫖進過警局，當時的保釋人...就是，趙文君！”尤合美的猜想得到了印證，她卻高興不起來，那個溫柔的學長...真的是殺人犯嗎？
“繼續讀。”秦湛更想知道趙文君和許學雍到底是什麼關係。
“姑父！許學雍是趙文君的姑父！”尤合美覺得，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從小就生活在姑媽的非打即罵下的趙文君，竟然還為了他這個姑媽去調查姑父，許學雍也是，倒了什麼黴娶了這麼個女人。”秦湛不禁唏噓。
“不對，還少了點什麼。”尤合美又皺起了剛舒展開的眉頭，“江雪是趙文君的同校同學，肖雯和趙文君姑父...額，有交易關係，那連瀟瀟呢？連瀟瀟又是為什麼被害。”
秦湛一隻手鬆開了方向盤，好像想起了什麼，“我記得...連瀟瀟是不是有個沒同事見過的男朋友？我當時就覺得蹊蹺，會不會，連瀟瀟的男朋友認識趙文君。”
“對，連瀟瀟的男朋友！該調查一下他和趙文君有沒有交集。”尤合美看起來有些興奮，“真相呼之欲出了。”
“希望如此啊，最近接連的三件兇殺案搞得人心惶惶，上頭施加了不小的壓力，隊裡都忙得焦頭爛額。”秦湛嘆了口氣。
然而這一次的調查結果卻不是那麼盡人意的，尤合美再次收到秦湛的訊息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第二節課下課後。
秦湛：不對啊，連瀟瀟的男朋友不認識趙文君。
尤合美：嗯？怎麼會，會不會是他在撒謊。
秦湛：應該不是，我調查過他的朋友圈，沒人聽說過趙文君這個人。
尤合美：那好吧，我再重新想想，辛苦了。
秦湛：首長好！為人民服務！/敬禮
尤合美對著手機差點撲哧一聲笑出來，這男人，有點可愛啊。
“學妹，注意看路！對著手機傻笑什麼呢。”尤合美聽見這聲音立刻抬頭，映入眼簾的就是趙文君標誌性治癒笑容。
“學長。”尤合美對著趙文君點點頭，“王教授回來了嗎？我什麼時候能去補假條。”“教授早就回來了，走吧我帶你去，正好我找教授也有點事情。”趙文君說著就朝一間辦公室走去。
“教授好。”趙文君和尤合美齊齊向教授打了聲招呼之後，尤合美自覺去旁邊的學生助理那補辦假條，準備光速解決問題，在趙文君走之前溜掉，她不想被教授念啊。
而在她即將關上門前，趙文君，把手裡的檔案都遞給了王教授，“這是您吩咐我跟進的專案的所有資料。”王教授眯著眼睛翻看了幾頁，“嗯...HOLI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