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
張可又安撫了好一會兒。
顧辰才勉強答應入職，主要還是看江姨的面子。
職位是空懸已久的總經理，以前一直是陳雨薇兼任。
說實話，讓顧辰做這個總經理，陳雨薇心裡是有些打鼓的。
也不知是對是錯。
“採光不錯，但風水有大問題，誰設計的？”
顧辰評價自己的辦公室道。
“呃……這是裝修時統一設計的，和總公司佈局一樣。”
張可狐疑的看了看，並未發覺哪裡不妥。
認為他太迷信，什麼年代了還有人信風水？
“發財樹和魚缸全部撤走。”
顧辰用不著跟她解釋，直接下令。
“好，待會我就讓人撤走。”張可應聲道。
雖然不信，但還是會把秘書的本職工作做好。
“今天先這樣吧。”顧辰準備離開。
“顧總，還沒到下班時間，陳總要是知道了……”張可欲言又止。
“你不說，我不說，她怎麼會知道。”顧辰微微一笑。
走到的門口的時候，忽然又停下，回頭道：“你應該不會出賣我吧？”
“不會不會，我現在是您的秘書。”張可滿嘴苦澀。
“別一副我把你怎麼著了的樣子，今天特殊情況，以後我按時下班。”
顧辰安慰了一句，揚長而去。
張可留在原地，哭笑不得，心說造孽啊！
不過距離下班還早，張可決定利用剩下的時間，替顧辰收拾下辦公室。
就在她讓人把發財樹和魚缸，撤走後沒多久。
公司的副總李洪濤找了過來。
“張秘書，空降的顧總呢？我來跟他打聲招呼。”
李洪濤站在門口，眯眼掃過辦公室的擺設。
“顧總去哪，用不著跟您彙報吧？”張可不喜歡他盛氣凌人的態度。
冷不丁碰了一個軟釘子，李洪濤皮笑肉不笑道：“呵呵，怪我多嘴，確實不該打聽領導行蹤。”
“張秘書，你別多心，我過來也是想跟顧總搞好關系不是。”
說到這，他不動聲色問道：“對了，我記得辦公室，原先有發財樹和魚缸，怎麼都不見了？”
“是顧總不喜歡？用不用我讓人送些好的過來？”
見他示好，張可也不好端著，解釋道：“也不是不喜歡，是顧總覺得影響風水，讓我找人撤了。”
聞言，李洪濤臉色瞬變不止，但很快恢復正常。
隨便打了幾個哈哈，便匆匆離開。
“這人怎麼奇奇怪怪的？”
張可小聲嘀咕了一句，並未放在心上。
副總辦公室。
房門反鎖上的那一刻，李洪濤猙獰畢露，眼中閃過一抹陰毒。
隨即迅速撥通一則電話，將發財樹和魚缸的事通通告知。
“張大師，你說那小子，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還是真的懂風水？”
“您當時可是承諾我，三月之內必有結果。”
“如今過去兩個多月，我不僅沒升，還空降了總經理，你必須得給我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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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接著傳出一個沙啞的嗓音：“李總，你先別急，不瞞你說，我現在比你火氣還大。”
“本來三月之期一到，你就能順利升職，我也能拿到尾款，可眼下卻功虧一簣。”
李洪濤嘬牙花道：“張大師，你就別說沒用的了，直接告訴我，有沒有辦法補救？”
“有！”
張大師意味深長道：“不過有些陰損，你可敢試？”
“只要能讓我升職，別說陰狠，就是陰毒，我都敢試。”李洪濤斬釘截鐵道。
“好，你備好毛髮和血液，我這就讓人去取。”張大師森然冷笑。
李洪濤咂嘴道：“這怕是有些難搞，那小子剛來，我跟他還不熟。”
張大師冷哼一聲：“這就是你的事了，但只要你把東西搞來，快則三天，慢則七天，我保證能讓你得償所願。”
如此誘惑，不可謂不大。
“幹了！”
李洪濤眼神一狠，一拳砸在桌上，重重道：“你等我電話！”
作為醫藥公司，最有資歷的副總，如果不是陳雨薇兼任，他早該高升。
職業生涯，毫無出頭之日，這也導致他心裡變得扭曲。
於是經人介紹，結識了來自南洋的張大師。
只要能解決心病，他可以不擇手段。
……
晚上。
陳雨薇臨時加班沒回來。
顧辰陪江柔和陳萬泰吃了晚飯。
之後出門和柳寒煙匯合，一起前往市首家。
“柳小姐，抱歉，本該我派人去接的，怠慢之處，還望海涵。”
“陳市首，您太客氣了，是我沒有預先打招呼。”
兩人客氣一番後。
陳興賢望向柳寒煙身後，疑惑道：“柳小姐，請問您請的神醫在哪呢？”
“這不就是。”柳寒煙指了指顧辰。
“他？”
陳興賢眉頭瞬間緊鎖，剛才就注意到顧辰，也認出他是銀行鬧事的狂徒。
“柳小姐，您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沒有直接趕人，完全出於個人涵養。
柳寒煙掩嘴嬌笑，很樂意看見顧辰出糗，誰讓他白天那麼對自己來著？
但看到陳興賢臉色越來越黑，她恢復正經道：“顧辰，你展示一下，也好打消陳市首的疑慮。”
“醫術是用來治病救人，不是拿來賣弄的，想看表演可以去馬戲團。”顧辰一點面子不給。
他不是裝，而是從學醫那天起，就永遠記住了這個道理。
柳寒煙瞭解他，只得抱歉道：“陳市首，不好意思，他這人性子就是這樣，您別跟他一般計較。”
“但是我敢保證，他的醫術絕對是當世頂尖，您應該相信，我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
陳興賢要說不生氣是假的，但人都來了，讓人打道回府也不合適。
尤其柳寒煙還有柳家大小姐的身份，面子上得過得去。
於是板著臉道：“姑且先信他，進去看看再說吧。”
同時暗暗決定，若是這小子沽名釣譽，銀行的帳，必須跟他清算。
畢竟，這也是柳寒煙當初承諾他的。
他為此搭上了市府的公信力，總不能兩頭空！
很快，幾人一起來到臥房。
“看出什麼來了嗎？”
柳寒煙看著床上的女孩，小聲問道。
顧辰觀察道：“眼垂低斂，嘴唇發烏，面色青紫，身體不自覺抽搐，典型的中毒症狀。”
“一派胡言！”
誰料他話音剛落，旁邊就響起一聲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