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幫你拿下，到你兌現了。”
顧辰回頭望向歐雅，露出一口白牙。
人畜無害的笑容，落在歐雅眼中，卻讓她打了個哆嗦，連忙吩咐道：“林叔，麻煩你跑一趟。”
“是，我這就去和拍主商量，請這位先生稍等。”
林遠彪也大為震撼，深吸了一口氣，才平復下心情，連忙跑向後臺。
“你沒有五行靈藥？空手套白狼？”
也是這時，顧辰才知道，歐雅手裡沒有現成的五行靈藥。
歐雅心虛的望向別處，搓著手指道：“也不是空手套白狼，東西肯定是有的，雖然可能有點麻煩，但是我答應的事，一定做到。”
“最好是這樣，我最討厭別人騙我。”顧辰語氣冷了下來。
歐雅想到他的恐怖手段，心裡有些發慌，連忙用力點頭，表示絕不敢騙他。
與此同時。
柳寒煙和陳興賢也急忙從樓上跑了下來。
歐雅認出柳寒煙，驚呼道：“你不在京城待著，什麼時候來的臨安？”
“我在哪還用跟你打招呼不成？”柳寒煙白了她一眼。
歐雅氣鼓鼓的回瞪一眼。
兩人似乎有些不對付，一個是京城小魔女，一個是柳家大小姐，都是京城年輕一代裡的佼佼者。
當歐雅看見，柳寒煙對顧辰噓寒問暖時，頓時吃驚的合不攏嘴，柳寒煙臉上的關心不似作偽，不由得多想起來。
據歐雅所知，柳寒煙是有未婚夫的，那她現在和顧辰這樣那樣，可就值得推敲了。
“恩師！”
突然就在這時，一道高呼，嚇了眾人一跳。
循聲望去，只見仙風道骨的齊大師，急匆匆撲了過來，連鞋都跑掉了一隻。
正當所有人疑惑之際。
他撲通一聲跪在了顧辰面前，抱著顧辰的大腿哭道：“恩師，咱們終於重逢了！”
“滾開！”
顧辰一陣惡寒，想也沒想，一腳將他踢開，冷著臉道：“齊得道，我還沒找你算帳，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了？”
“我問你，我什麼時候同意收你為徒了？還有，你把我畫進畫裡，還拿出來拍賣，到底幾個意思？”
要不是看他沒幾年活頭，顧辰真想一掌把他拍死。
再者，這老頭雖然做事噁心，倒也罪不至死。
“啊？”
齊得道愣了下，旋即老臉露出委屈：“不是您當初讓我多做善事嗎？”
“我創作這幅畫的初衷，就是為了慈善事業做貢獻，拍賣所得，將會以您的名義，全部捐出。”
“我個人絕對一分不留！”
所有人都麻木的看著兩人。
彷彿已經被震驚慣了，區區一個億的捐款，不能再讓他們內心起波瀾。
畢竟，相較於顧辰恐怖的武力，以及齊大師恩師的身份，錢不過就是串冰冷的數字。
“我當初是說過這些話，但並沒有答應收你為徒，你別混淆視聽。”顧辰沒好氣道。
莫名其妙被將了一軍，擱誰誰能高興？
齊老頭張口就是善事，閉口就是公益，弄得顧辰要是收拾他，就跟不近人情一樣。
尤其旁邊還有好幾雙眼睛盯著，他有氣都沒處撒。
“恩師，您當初雖然沒有明確答應，收我為徒，但您後面還說了一句話，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齊得道露出狡黠的微笑。
顧辰有種不好的預感，皺眉道：“什麼話？”
齊得道整了整衣服：“原話是，只要我捐款超過百億，您就捏著鼻子認下我這個徒弟。”
“徒弟不才，加上剛剛拍賣出去的‘春雨圖’，正好百億出頭，還多出一千餘萬。”
“本來還想著，哪天去拜會您，不曾想竟在臨安偶遇。”
“果然，命運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看著他眯眼微笑的模樣，顧辰有種給他一拳的衝動。
與此同時。
旁邊傳來一聲驚呼：“百億？那您老這些年的所得，豈不是都捐了？”
“說來慚愧，若是只憑作畫所得，還是差了一些，好在我人緣不錯，經常勸人為善，這才湊足了百億之數。”齊得道謙虛道。
要不是把錢都捐了，他也不會穿的這麼落魄，身上的道袍都洗的有些發白。
想到什麼，他連忙又衝顧辰補充了一句：“皆是以師父的名義所捐！”
雖然他已明確表明，是以顧辰的名義所捐。
但周圍的人仍舊對他感到十分敬佩。
百億？
如果拿來揮霍，一輩子都花不完。
他老人家卻拿來捐了，不愧是當世頂尖大師。
“顧辰，齊大師如此心誠，你要不就給他個機會吧。”柳寒煙柔聲勸道。
“是啊，顧先生，念在齊大師對慈善做出的貢獻，還望您酌情考慮啊。”陳興賢滿是感慨。
歐雅張了張嘴，又覺得沒資格發言，只好一眨不眨，用眼神表明態度。
“……”
顧辰似乎有些動容。
他不是鐵石心腸，齊得道的誠意擺在面前，無法視之不見，能將他隨口之言，貫徹執行，天賦上的欠缺，也就沒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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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師！”
齊得道見狀，撲通一聲再次跪下。
這可能是他離拜師最近的機會，必須把握住。
“罷了罷了！”
顧辰嘆了口氣：“起來吧，念在你一片冰心的份上，我可以收你為記名弟子，能否入門，還要看你的個人造化。”
他們這一門，人丁稀薄，除了有林妙音常年避世的原因之外。
更重要的是，極其看重天賦，無天賦者不得其門而入。
“徒弟齊得道，拜見師父！”
齊得道站起來，直起腰身，恭恭敬敬，俯身拜了下去。
他知道顧辰不是普通人，不敢奢求更多，能成為記名弟子也很滿足。
正當眾人為之高興時。
林遠彪神色慌亂的跑了過來，湊在歐雅耳邊說了些什麼。
聽完之後，歐雅臉色也為之大變，沉聲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林遠彪搖了搖頭，猜測道：“應該是後臺守衛空虛的時候發生的。”
前面崔撼山鬧事，幾乎所有守衛都趕了過來。
後臺的守衛，等同於虛設。
猶豫了一下。
歐雅還是來到顧辰面前，抱歉道：“顧先生……”
“不用解釋，我聽見了。”
顧辰抬手打斷，漠不關心道：“五行靈藥失竊，拍主被殺，是你們拍賣行的事，與我無關，我只關心你多久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