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歐雅的主意，還是她背後之人的主意？”顧辰沉吟道。
齊得道猶豫了下：“這個不知，我也是僥倖聽到他們打電話，但具體是誰先提的，不敢確定。”
“百盟商會？歐家？歐雅？”
顧辰忽然不屑的笑了：“看來還是我的威懾力不夠，才讓他們打起了我的主意，不過這樣也好，正好殺雞儆猴。”
“另外，安全起見，這件事你就別摻和了，離他們遠點，別被覺察出來。”
齊得道深以為然：“這一兩天我就準備回京城了，應該問題不大。”
說到這，他欲言又止的望了一眼顧辰。
顧辰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由覺得好笑，指了指樓上道：“書房裡有我寫的字，帶回去觀摩，對你的畫藝或有精進。”
畫技這種東西，玄之又玄，不是三兩句的運筆就能教會的，更多的在於意會而非言傳。
否則，世上也不會有那麼多非科班出身的大畫家。
何況，顧辰教的不是凡俗技法。
“多謝師父！”
齊得道喜不自勝，急匆匆跑進書房。
見到字的瞬間驚為天人，一時竟陷了進去。
自古字畫不分家，字的運筆和畫得勾勒，有異曲同工之妙。
齊得道越看越入迷，逐漸忘了時間，陷入了一種忘我的境地。
顧辰抽空看了一眼，沒有打擾他，能領會多少，就看他個人悟性了。
……
這一看就是一夜。
一直到第二天天亮，齊得道才退出玄妙的境地。
擔心吵到顧辰休息，便沒有打招呼，輕手輕腳離開。
京城五大家，柳家大小姐舉辦宴會的訊息，不脛而走。
成了當日最熱門的訊息。
更有甚者，炒起了宴會請柬，價格一直飆升到百萬。
即便如此，仍有大批人趨之若鶩，堪稱一票難求。
果然！
人不能有錢。
容易吃飽了撐著沒事幹。
與此同時，陳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小秘書張可，敲開房門走了進去：“陳總，這是柳小姐派人送來的請柬，另外還有合作意向書，請您過目。”
說話的同時，將請柬和合作意向書，平放到了桌上。
自從顧辰離職，她也不出意外被調了回來。
看到這兩樣東西，陳雨薇要說不驚喜是假的。
這就好比是天上掉餡餅了。
但陳雨薇並沒有被餡餅砸暈，而是皺眉道：“可是，柳小姐為什麼會選中我們陳氏集團？不論是地產行業還是醫藥行業，我們都不是臨安頂級的公司。”
“按理說，她不會不知道，何況以她的身份，想要尋求合作，怕是會有無數人願意接下這根橄欖枝，太奇怪了！”
她都不知道，張可又怎麼會知道，搖了搖頭。
陳雨薇倒也沒指望，張可能給她答案，與其說是問張可，倒不如說是自問自答。
只不過，她也沒想到答案。
隨即便認真的翻看起合作意向書。
翻看到最後，她才知道，原來被選上的不止陳氏集團，還有另外幾家有名的企業。
“這樣就合理多了，我們陳氏集團就是個陪跑的。”
陳雨薇搖頭苦笑，有些小遺憾。
一邊怕是蜜糖毒藥，一邊又希望是真的。
這是一種極其矛盾的心理，但也是正常人的想法。
畢竟，柳家大小姐的身份太耀眼，若能與之合作，對陳氏集團未來的發展，不可謂不是一大助力，可也正因此，人家瞧不上陳氏這樣的小企業，也再正常不過。
雖說陳氏集團，在臨安周邊也算有點名氣，可還是不夠格。
“行了，你讓相關部門整理一下資料，務求盡善盡美。”
“哪怕咱們是陪跑的，也要給柳小姐留下最好的印象，只要能入了柳小姐法眼，總歸是件好事。”
陳雨薇合上意向書吩咐道。
“好的，陳總，那您明天是親自參加，還是讓別的領導代您出席？”張可事無巨細道。
“還是我親自去吧，也算是對柳小姐的一種尊重。”陳雨薇想了想道。
“好，我這就去安排。”張可應聲而走。
“等等！”
忽然，陳雨薇出聲叫住了她，猶豫了一下才問道：“那個……顧……顧辰，最近有聯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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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可搖了搖頭。
她也好幾天沒見到顧辰了，想打電話又怕打擾到他。
見狀，陳雨薇尷尬的笑了下：“我就是隨口一問，你去忙吧。”
“待會有空，幫我去樓下買杯咖啡。”
等辦公室的門合上。
陳雨薇懊惱的掐了自己一下，覺得剛才就不該問。
“真是的，我最近到底怎麼了？怎麼老是會想到他？”
“太奇怪了，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
“……”
安排好工作，張可從集團大樓走了出來，去給陳雨薇買咖啡。
這也是秘書職責裡的一項。
除了工作上的事宜，照顧好領導的衣食住行也很重要。
好在兩人都是女的。
不然說不定還會有那種額外的工作。
當然，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張可肯定早就溜之大吉。
“你好，一杯拿鐵，一杯美式。”
張可來到陳雨薇喜歡的咖啡店，點單付款。
絲毫沒注意到身後的角落裡，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窺伺著她。
就在張可快要離開的時候。
角落裡的男人，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人馬上就回去了，電梯和三樓的監控，我已經讓人搞掉了，機會只有一次。”
說完匆匆離開了咖啡店，轉身來到了陳氏集團大樓的後面。
後面的小巷裡，停著一輛經過偽裝的麵包車，玻璃上都貼了很深的膜，看不見裡面。
男人拉開車門，坐進車裡，戴上帽子和墨鏡，充當司機。
沒一會兒。
兩個清潔工模樣的人，推著垃圾桶，從大樓後門走了過來。
緊跟著，一把拉開車門，將其中一隻垃圾桶扔進了車裡。
“咚！”
聽聲音，垃圾桶似乎挺重。
兩個清潔工模樣的男人，一邊上車一邊開始脫下工作服。
“哥，這妞到底誰啊？至於這麼大費周章嗎？”其中一人好奇道。
“不該問的別問，管好你的嘴！”
司機呵斥了一句，隨即一邊開車，一邊撥通一出電話：“龍哥，你要的人我搞到了，半個小時後，老地方交錢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