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崇楨十四年臘月,公曆1641年1月。
山東的冬天是個寒冷的冬天,但是在青州府的參將府上卻是忙的熱火朝天,下人正在忙著裝修房子,打掃庭院。張掛紅燈籠和貼上紅的對聯。還有三天就要過年了,春節是中國人的傳統節日,從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李龍一樣有著這樣的風俗。
但是今天卻發生一件令人不痛快的事情。李自成又在猛攻河南開封,開封如果城破了,下一站李自成就會攻到山東來。今天也是過年,是個喜慶的日子。李龍暫時不去想李自成的事情,還是到軍營去看看那些火器吧。
吃過早飯,李龍就帶著警衛排排長楊大力騎馬去了西北方向的軍營,軍營裡面今天也是分外的熱鬧,兵爺們都在準備過年,整個軍營打掃的乾乾淨淨的。
早有士兵等在那裡,李龍接過一隻魯密銃後,詢問有誰會用火銃的,守備張成高興的說他會用。李龍就把一隻魯密銃交到他的手上、
張成用小勺子,一點一點的把火藥放入銃管裡面,然後壓實,在放上鐵彈。接過士兵遞過來的火把,只聽“轟”的一聲,一陣黑煙過後,遠在100米開外的三寸厚的木板被打出一個牛眼那麼大的洞。
眾人見識了火銃的威力後,一個個驚訝的嘴巴張的能塞一顆雞蛋大。簡直不敢相信火銃的威力之大。。
同時,在昨天晚上,李龍回家後,就頒佈了上任來的第一條法令。屯田:作為刀耕火種方式的改進,城市周圍進行土地平整能夠提供大量耕地,進而刺激城市發展和人口的增長,儘管只是簡單的清理地面的雜物和填平溝壑。地面平整措施卻十分重要,沒有實行這一措施的城市只能食不果腹。
雖然大明的經濟不錯,但是現在戰爭造成了大量的流民失所,土地荒蕪。李龍想到治理青州的第一條法令就是治理土地。接著就釋出了第二條法令。現在大明經濟將近崩潰了,在實力上根本無法和經濟,軍事都到達頂峰的滿清相比,所以給商人一定的刺激,才能提升青州的經濟和稅收。建造市場:若政令得當,商家也會全力的拓展貿易,促進商業的繁榮,秩序良好的市場會讓本地商家安心的交易,也會吸引外來商家,市場中可以交易各種商品,人民可以得到想要的物品。同時這個人魚混雜的地方,也是情報彙集的地方。
這兩條法令下了以後,就著王明前去實行了。
回到軍營上面來,試射過火銃以後,就開始試射紅衣大炮。二十多個精裝漢子把紅衣大炮推出來,李龍命人在遠處的山崖上架設一座木頭的房子,架設完後也快到中午了,大家吃了飯。下午才來到軍營。
依然是張成守備試射大炮,他試著用纏著布的木棍擦拭乾淨炮膛,然後張成炮到後面,用一隻眼睛瞄了瞄遠處的房子大概位置,定好炮位。在炮管中放入二斤多火藥,壓實後放入一顆實心彈。
只見張成用火把點燃引線,“轟隆”一聲巨響,大地震了三震,一團黑煙過後,遠處的木房被炸成粉末。
“好”“太好了”李龍拍手叫好。“我軍有這樣的武器,何愁韃子不滅”
試射了火銃火炮後,李龍安排張成訓練一支火槍火炮部隊。人數不用太多,先訓練一千五百人的火銃手。另外士兵的武器都要認真保養起來。如果讓我看到還有人的刀生鏽了,你這個守備就去家種地吧。
一晃,三天過去了。大年初一。
也是崇禎十五年的開始了。還有十個月清兵就要第五次入關了。
“砰、砰、砰、砰——” 槍聲大作,硝煙彌漫。在七十步以外, 豎立的厚木靶都己被打得粉碎。
“停!”
今天雖然是大年初一,但是李龍依然沒有忘記他的首支火槍隊的情況,來到了軍營檢視張成的訓練情況
隨著張成的下令,火槍兵們也都停下了繼續發射,紛紛來向他報告自己的成績。火槍兵們使用的是鳥銃射擊, 用沙漏座鐘計時,在三分鐘的時間內,開槍最快的士兵可以射擊七次,最少的也有四次。平均在一分鐘內,都能超過一次射擊。
除了訓練老兵的山地叢林作戰能力以外,李龍對火槍兵的訓練也猶為重視,畢竟這個兵種將是未來軍隊的發展趨勢,也是自己曰後必然重點發展的兵種。
火槍兵的訓練計劃是由李龍、張成和劉書培,陳吉祥四人共同協商而制定,李龍當然知道,這個時代的火槍準頭有限,因此也不追求士兵的命中率,只要求每個士兵能用最快的速度發射就行了,反正是越快越好。而張成和劉書培也同意李龍的訓練目標,因此首先是訓練每個士兵個體的填彈發射能力。
由於目前的火銃數量有限,而且銃管也有使用壽命,魯密銃又太過精貴,因此毎名士兵都是用鳥銃訓練,同時每天只能進行十次實彈射擊的練習。當然在其他的時間裡,士兵也同樣要拿著空火銃,不斷的進行著淸膛、填藥、壓實、點火等一系列動作的練習,直到練得純熟,那怕是閉著眼睛,也能順利完成這一系列動作為此。
而這時候,有那近五百支基本完全報廢的火銃就成了最好的練習工具,是算是最好的廢物利用了。因此雖然只進行了十天的訓練時間,但士兵們的訓練量卻比明朝前任何一支火槍隊的訓練都要大得多,在這樣的反覆練習之下,士兵們的動著也日漸熟練,射擊速度從一開始的三分鐘發射二三次提升到現在的水平。
張成對這樣的成績十分滿意,認為就是放在整個明軍裡面,青州兵的成績也算是出粹拔類的了。而只用了十天的訓練時間,自己帶來的火槍手就可以達到這樣的水平,也足以自豪了。
因此張成興沖沖的來向李龍報告火槍手們現在的成績,臉上的得意之色也是溢於言表。
李龍聽完了他的彙報之後,也不置可否,而是叫張成回去準備一下,等一會兒自己要親自去觀看火槍兵的發射訓練。
接到李龍的吩咐之後,張成馬上回到訓練場上,立刻開始佈置起來,他首先挑選了八百名發射速度快的士兵,每人在三分鐘內都能達到五次以上,有幾個都能達到三分鐘七次。同時又命人佈置標靶。等一切都忙完了之後,李龍也來到了訓練場上。
不過李龍可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來了楊大力的警衛排。到達了訓練場之後,警衛排就在火槍兵的身後,也豎起了訓練槍刺用的木人,看樣子是準備開始進行槍刺訓練。
李龍沒有管警衛排的佈置,而是對張成道:“張守備,可以開始了嗎?”
張成也不明白,李龍把警衛排帶來火槍兵的訓練場上來做什麼?但也不便細問,聽李龍問到自己,能不能開始,立刻道:“將軍放心,現在就能開始了。”
李龍點點頭,道:“好,那就開始吧。”
張成立刻下令,讓其他人都從標靶前退出來,又命選好的火槍手進入預備位置,然後看了看座鐘,大聲道:“火槍手準備——開始。”
只見毎一名火槍手都從挎兜裡拿出裝著定量火藥的小竹管及鋼珠,然後十分熟練的將火藥鋼珠倒入管銃中,壓實。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意外的情況發生了。就在火槍兵正在填彈藥的時候,他們身後的警衛排也開始進行槍刺的練習。八百名士兵站成一排,舉起長槍,向二十步開外的人形標靶衝刺而去,嘴裡還大喊著“殺——殺——殺——”
在身後突如其來的喊聲中,正在填彈的火槍兵們都明顯大受影響,有不少人手拿不穩,把火藥都灑了出來。就算是能將火藥準確倒入銃管中,速度也大大慢了下來,隨後的壓實,引線,點火等程式中,也鄀不斷有人發生意外。
見到這種情景,這時張成也不禁急出了一頭大汗,看了看座鐘,時間都過去了三十秒,居然沒有一名火槍兵能夠完戌第一槍射擊。而在火槍兵的身後,少兵團還在不停的進行著槍刺的練習,“殺——殺——殺——” 和急速奔跑的腳步聲還在不斷的傳來。
一直到差不多快一分鐘的時,才有人開了第一槍,隨後也陸繼都有槍聲響起。而射擊完第一槍之後,火槍手們馬上又進行取藥、填彈、填實等工序,準備第二次射擊。
等到三分鐘的時間到了之後,八百名參加射擊演習的火槍兵中,只有八個人達到了五次射擊,其他大部份都是完成了三四次射擊,還有三個人,居然只開了兩槍。比起平常的訓練可以說是大失水準。而這時警衛還在進行著槍刺的練習。
張成站在李龍的面前,低著頭不看和李龍對視。而參加射擊演習的八百名火槍兵也都面帶愧色,但也有不少人的臉上露出了憤憤不忿的表情,顯然是認為李龍把警衛排帶來干擾他們的射擊演習,才導致自己發揮不了正常水平。
李龍這時才道:“我知道你們這一段時間以來,都練得很努力,也很辛苦,成績也提高得很快。而且你們對剛才的射擊演習都不滿意,認為我不該把警衛排帶來干擾你們。而且我也相信,如果沒有警衛排的干擾,你們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成績。但是你們也要明白,你們現在的訓練,是為了日後上戰場去迎戰敵人。要知道敵人是不會給你們一個安靜的射擊環境,他們不僅會干擾你們,還會從你們的面前殺過來,還會對你們射箭。如果你們連現在這麼一點干擾都受不了,那麼上了戰場,也是死路一條。所以你們還需要繼續刻苦的練習,要在有各種干擾的環境下練習。”
聽完李龍的話之後,那些剛才還有些憤憤不忿的士兵也把頭底了下來,張成這才抬頭看著李龍,道:“大人,我明白了大人的意思,大人真是用心良苦。不過請大人放心,我以經明白了該怎麼做了。十天之後,再請大人來看我們的射擊演習,一定不會讓大人再失望了。”
李龍也點點頭,道:“好,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做到的。”
李龍當然知道,在安靜的環境訓練和真正的戰場是兩碼事,因此在平常的訓練中,也一直堅持訓練以模擬實戰為主。在他穿越之前那個時代的宇宙大國美帝,在奧運會中有一個傳統的強項——射箭。居說為了提高運動員在比賽時是抗幹擾能力,在平時的訓練中,會在訓練場上插錄製好的現場噪音,而且聲音比實際的現場還要大,因此在射箭這個專案上才能長盛不衰。儘管李龍對宇宙大國沒有什麼好感,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這種嚴酷的訓練手段確實十分有效,也值得借鑑。
在隨後的時間裡,他和張成也想盡了各種辦法,為了提高火槍兵的抗幹擾能力。什麼敲鑼打鼓等手段全都用上了。而且還專門請人在他們身邊大聲喊叫“殺呀”“衝呀”之類的話。甚至還做了幾輛火槍打不穿的鐵甲車,在火槍兵射擊練習時,讓人推著向火槍兵撞過來。
在這樣嚴酷的訓練下,火槍兵的抗幹擾能力也在日益增強。
而李龍在督促火槍手訓練的同時,對火銃的製做修復工作也沒有放鬆。目前鐵匠鋪裡還沒有開始打製新的火銃,基本都是以修復工作為主,而劉書培毎天也泡在鐵匠鋪裡,親自監督修復的質量。
目前青州府有兩種火銃,分別是鳥銃和魯密銃。相比較來說,鳥銃的結構較為簡單,主要的結果就是製做銃管,首先是在熟鐵燒紅後,放在一根鋼芯上敲擊,捲成鐵管狀,等冷卻之後再裹上數層,敲擊細密,達到一定厚度後,方抽出鋼芯,一段銃管才完成。
而等幾段銃管做好了之後,就要將它們一節節焊合起來,這一工序是最為關鍵的,焊接不好便容易炸鏜。而等銃管焊接好了以後,便要用鋼錐鑽出銃鏜,挫出準心,之後是用鋼條將鏜內刮光刮淨,然後是各樣的裝配。有時一根銃管的製做就可以長達一個月之久。因此鳥銃的好壞,十有九成都是看銃管的好壞,而銃管的好壞,也十有九成是看焊接的好壞。
但這樣的工序不禁耗時,而且對鐵匠的手藝也要求很高,青州府裡有四十多名鐵匠,能夠達到製做銃管水平的還不到十個人。在這個時代,到是有一種簡易的機械鑽床,可以直接鑽磨銃管,無論是效率還是精確度,都比手工打製要好得多。劉書培雖然知道這種機械鑽床的做法,但目前青州府裡還來不及運用這種機械鑽床,因此還是只能依靠手工打造。
不過李龍根據自己資料瞭解,在這個時代,歐州的火槍與日本鐵炮的銃管,是釆用直接在一根鋼芯上直接一層一層的敲出來,不需焊接,這樣的銃管要比中國的火槍銃管粗一些,因此射程上要近一些。有效射程約在八百到七十步,想要打穿三重甲,只能在五十步以內。
但由於銃管不用焊接,因此也不容炸膛,而且銃管粗了,裝填火藥也多,威力也更大一些。同時在製做工藝和時間上都要簡化得多,一般的鐵匠都能打造,而且製做一根銃管也只要十多天的時間。
李龍經過了反覆思考,決定還是釆用無焊接銃管。.因為李龍知道,這個時代的弓箭,除了少數特製的強弓以外,普通的弓箭射程也就在八百到七十步,想要射穿鐵甲,也必須進入五十步以內的射程。相比而言,鳥銃在射程上還是略佔一點上風,而威力也要大得多了。同時還有製做速度快,工藝簡単等優點,總體來說還是利大於弊。
而魯密銃就不同了, 魯密銃 本身的結構十分復雜,由其是銃管,就是不分段數管身一體的結果,而且是採用雙層銑管, 內外為反方向相接,這樣的銃管,安全性極好,因此使用壽命也遠比鳥銃長得多,也不用頻繁更換銃管。
一支精良的魯密銃,射程可在一百五十步,而且精確度也比鳥銃高得多,甚致可以當這個時代的狙擊步槍來用。只是製造方法極其複雜,僅是那兩個可以緊密相套的統管打製與打磨。便需要從藝十幾年的老技師才能完成。青州府裡的鐵匠目前還無法製做出來。不過需要維修的魯密銃一般不是銃管有問題,而是其他結構保養不善,因此基本都能修好。
但正是因為魯密銃製做極為精密,而且暫時無法製做銃管,因此火槍兵在實彈訓練的時候,都不使用魯密銃,而是用鳥銃。
不過劉書培對魯密銃頗有研究,也構思了幾種改進的方法,在小幅降低效能的前提下,可以大大簡化製做工藝,只是銃管必需要使用鑽床才行。
因此李龍和劉書培、等人討論了一下之後,也決定先讓劉書培把機械鑽床的圖紙畫出來,等把所有的火銃都修復好了以後,就開始製造機械鑽床。然後準備開始製造經過劉書培改進以後的魯密銃。
而決定火銃威力的另一個重點就是火藥。雖然黑火藥的威力不大,但在這個時代,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在黑火藥身上儘量挖掘潛力。
提高黑火藥的威力,主要有兩種途徑,一是構成黑火藥的三種元素:木炭、硝、硫磺的提純和合理配比。原材料的純度越高,黑火藥的威力也就越大。而適當的配比,也都儘可能提高黑火藥的威力。在李龍的電腦裡,有三種黑火藥的配方,分別是做為炸藥、炮彈和槍彈使用。都是經過數百時間的實踐和後世科學試驗證明了的最佳配比。李龍自然也毫不可客的佔為己有。
儘管山東的火藥工匠對李龍的配方也提出過質疑,但還是按李龍的強令要求下,要新的火藥全按李龍的配方進行配比製做。
而另一種黑火藥的威力的辦法就是製做顆粒狀黑火藥。由於顆粒狀黑火藥會產生間隙,存有氧氣,因此能夠使火藥燃燒充分,殘渣少,不仗比粉末狀尖藥威力又大了許多,而且還容易儲存與運輸。在十六世紀時,顆粒狀火藥以經傳入到中國,戚繼光就曾在戚家軍中使用過顆粒狀火藥,但並沒有在中國成為主流,因此現在青州府的火藥工匠都不會製做顆粒狀火藥。
好在這也難不倒李龍,製做顆粒狀黑火藥主要是釆用溼製法,據說這種方法是由法國人發明的。就是先把數量適宜的硝溶入水中,並把木炭及硫磺的攪混物揉入;用、石輪或大鎯頭逐步把它們壓成粉沬狀並攪混勻稱,呈大餅狀;在壓制的過程中,水份逐步乾了,硝石就會從頭形成晶體把炭粉及硫磺包起來;然後把大餅分階段打散成小顆粒狀,加石墨粉打光,過慮後包裝起來。
在製做的過程中,水的使用大大的減低了塵爆的可能性,而硝石的重新結晶,可以把其他的原料牢牢得結合在一起,使得它品質穩定。
根據李龍提供的方法,火藥工匠果然就將火藥製成了顆料狀,看起來到像是後世的速溶咖啡或是板藍根沖劑。而有了顆粒火藥之後,火炮火銃的威力不僅更大,而且還可以用來做簡易的手榴彈。
而李龍也引入了火槍發展歷史的另一個重大的發明——紙筒定裝火藥。
紙筒定裝火藥,是將定量的火藥與彈丸全包於一個長形的紙筒裡面,在裝填時用嘴咬開紙筒,先倒一些火藥到火門,餘下的火藥連彈丸全塞入銃口就算完成了,有時還可以塞入一塊鹿皮,保證填充的嚴密性。這樣不但保證了槍彈每次射擊的威力,也可以大大減少火藥的裝填步驟,加快射擊的速度。
在大明軍中的鳥銃手在彈藥裝填上,其實也有一定的定製,在戚家軍中,鳥銃手每人就揹著裝有火藥的竹管都是定量的。另一個袋中也放著鉛子五十三個。但這樣的做法,並沒有在大明軍中普及開,而且畢竟還是將火藥和彈丸分開,而且竹管也不能直塞進銃管裡。因此還是沒有紙筒定裝火藥使用方便。
而劉書培也對李龍大為敬服,這幾項技術在後世看起來十分簡單,但在這個時代,卻具有重大的童意義,對火銃效能的提高和發展,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看來李龍對火器並不是普通的重視,還有很深刻的研究。能在這樣懂行的人手下做事,劉書培也大感舒心。
由於在前時段的積累,現在青州府不僅有現成火藥兩千多斤,而且還裡屯集了五千多斤製做火藥的原材料。並且能夠自行生產木碳和硝。但現在李龍打算使用顆粒火藥和紙筒定裝火藥,甚致還要製做簡易手榴彈,因此製做火藥的工作量也更大。但現在青州府只有十二名火藥工匠,而且製做火藥時絕不能見火,只能在白天工作,這樣顯得人手非常不夠用了。
因此李龍也從居民中招集了八百名手藝比較靈巧的青年婦女,分配到火藥作坊裡幫忙製做火藥。其實製做火藥並不難,而且定裝火藥、還有簡易手榴彈的紙筒,更適合婦女來做。這樣一來,像製做顆粒火藥這樣複雜有難度的工藝,就由工匠來製做。而婦女們只負責先期將木碳、硝、硫磺等原料碾碎成粉沫,然後定量配比,而後期將做好顆粒火藥填裝入紙殼裡封好就行了。
而且李龍又讓木工坊裡製做了一批配比火藥的容器,婦女們只需要將各種原料分別用不同的容器裝好,交給火藥工匠,也就可以保證原料的配比不會出錯了。這樣一來生產火藥的效率也大大提高了。
李龍目前改進工藝的重點是火銃, 對於青州城裡現有的二十多門大小火炮暫時不做大處理,不過除了只進行一些簡單的維護之外,也增加了一些小的改進。
首先給毎門火炮都增加了炮耳,並量身製做炮架和車輪,並且還製做了專用來裝運火炮的車輛,這樣就可以很輕易的調整火炮的發射角度,同時在移動火炮時就能省不少氣力,而且還能將火炮進行大範圍的搬運。
本來李龍還想對火炮引入了一項關建的技術,就是用標尺效準火炮的精準度。並且還為每一門炮製做了專用的標尺。但儘管這些標尺計算十分簡單,但火炮手的文化水平實在太差,幾乎沒有人識字,因此李龍教了他們幾天,還是沒有人會用。李龍也只好暫時放棄這個打算。看來培養有知識有文化的新一代炮兵,以經是迫在眉睫了。
不過看來現有的炮手是指望不上了,必須把警衛排作為未來的炮兵骨幹力量陪養。
劉書培以經完全負責火炮、火槍、火藥的生產製做,毎天都十分繁忙。梵千總學習的是兵法,雖然暫時沒有他能插得上手的事情,但也毎天在各個訓練場裡來回打轉,觀看士兵們的訓練情況,有時也會和李龍和其他將領交流一下兵法的心得,日孑過得也很充實。
因此李龍請他去教警衛排教學,而且還是教算術,正好是有事可做了,而且從他心裡來說,也希望讓算術在大明普及起來,雖然李龍只需要他教授給警衛排一些簡單的加減乘除法就可以了,不用太複雜的計算,但對梵千總來說,也是非常不錯的差事了,於是也興沖沖去上任了。
對於算術, 李龍也曾考慮過使用阿拉伯數字來代替繁體的漢字數字。因為在許多穿越小說裡,主角都做過這樣的事情。而且阿拉伯數字也確實非常簡單方更實用,可以很簡便的進行任用運算公式。而且梵千總也認識阿拉伯數字。
但在實際運用中卻遇到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阿拉伯數字是橫向排列的文字,而中國的古代的排版都是豎排。這樣在實際運用起來也十分彆扭。而且梵千總也對引入阿拉伯數字持反對意見,而反對道理居然是番夷文字,豈能取代堂堂中華漢字,令李龍也覺得哭笑不得。
不過李龍馬上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那就是使用簡化的漢字數字, 當然使用“零”這個數字時,還是用一個圓圈形。在這個時候,方塊字的優勢立刻就體現出來,無訪是橫排豎排都無關緊要。而且阿拉伯數字能夠達到的方便使用功能,簡化的漢字數字也同樣毫不遜色。而梵千總對李龍的這個創舉也大加讚賞,立刻也就決定釆用這種簡化的漢字數字,進行教學。
大年初三,青州府衙門內。李龍正在整理這幾日因為過年而壓下的材料,王明這個時候來了,報告說:“將軍,清理土地的問題已經完畢了,是否讓囚徒前去屯田
李龍從案上去下一張紙,這是我寫的關於屯田的法令,你先看看。說著就把一張黃紙遞給了王明。
王明接過來看仔細看了以後,興奮地說道:“將軍,高啊。你的這一招不錯。一旦土地經過平整以後,官府就可以組織囚徒和無業遊民還有外來的流浪漢集體進行開墾,透過共享資源和便利的交通運輸,集體耕作就可以達到促進糧食產量的效果,大大改善了個人各種的弊端,“
李龍偷笑心想,少誇我了。這都是在三百年後的共和國時期,共和國太祖皇帝制定的土地公有制,公社制度。雖然公社制度在共和國並沒有成功,原因就是因為當時權利不夠集中,但是現在不一定,這個青州就我一個人說了算。所以公社制度在這個時候一定會成功。要謝就去謝另外一個時空的共和國太祖爺吧。
然後李龍說到:“王明還有什麼新發現嗎?這幾天?”
王明想了想,大悟:“有,這幾天青州城的大街小巷都看到一些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不知道他們是來幹什麼,紛紛拿著十字架在街上拉著百姓說話,還有一件事,青州的市場建成以後,有不少本地商人在街上買賣鐵礦石,您看?是否派兵抓起來”
鐵礦石在古代是官署的資源,鐵可以打造成兵器或者農具,使用得當就是農具,如果又疑心。比如李自成,張獻宗那樣的就會拿去打造武器造反。所以鐵礦是朝廷禁止的私人開採的。
李龍想了一下,說:“去吧出售鐵礦石的商人和街上遊蕩的外國人帶到將軍府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