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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黎服(二)

鄒林繼續給英子講:我領略海島風情半年有餘,這一日,來到五指山南麓,山清水秀,風景秀麗的保亭黎族苗族自治縣。

保亭縣全境長夏無冬,土地肥沃,雨量充沛,光照充足,氣候溫和,特別是這裡的原始森林、溫泉、紅毛丹珍果、石林奇峰、天然溶洞以及濃郁的民族風情,構成一幅旖旎多姿的南國風光。

我住在縣城七仙廣場。每每眺望七仙嶺的七峰,感到像人的掌指豎立著,直指蒼穹。當晨霧覆蓋時,酷似七位姐妹披著薄紗直立,端莊窈窕;時近中午,雲霧消散,又像七把利劍直刺雲天,十分雄偉。這勾起了我的興致,便從網上搜尋保亭文化名人,最終找到了一位當地黎族落魄詩人小河。當晚,我們在山腳下見面了。我見他窮困潦倒的狀態,問他:如此困境,你有何理想。他說:我要出一本詩集,沒有錢,沒事。再出去打工。至於理想,希望出人頭地。我見狀知道他還在世俗中徘徊。便請他約縣裡文化名人相見。他愉快的答應了。

一天傍晚,小河請了僅有的五個文化名人,在七仙廣場旁的休閒吧聚會了。大家落座後,相互介紹。有縣文聯主席、紅星農場在網上發表過散文的朱桐佳、黎族服飾編織傳人阿芳、內地來開發建設的文學愛好者劉工。

文人自來熟,大家見面後邊喝邊暢談起來。

我:聽傳說,雄偉壯麗的七仙嶺,是杞黎的子孫從大海里把石頭趕來堆砌而成的。

文聯主席:很久很久以前,三弓峒有個叫楠的杞黎老大爺,夫婦倆很勤勞,一生開了很多梯田,種了不少檳榔、椰子,還養一群牛,生活過得很富裕。後來他倆的子孫從大海趕石堆砌,再射箭比賽,石頭嶺連裂六條縫,把石頭嶺分成七座石頭峰了。後來人們把七峰嶺叫做七仙嶺。現在七仙嶺上的石頭,都有用鞭子抽打過的痕跡。

我心想,這個傳說平淡無奇。

朱桐佳說了一段他的散文:保城,保亭黎族苗族自治縣的縣城,小巧玲瓏,阿娜多姿,坐落在海南中南部神奇美麗的七仙嶺腳下。城區不大,方園不過兩平方公里,街道和商鋪沿著緩緩流動的七仙河兩岸而構築,錯落有秩,獨具風格。這裡是黎苗同胞的聚居地,是一座充滿了風情與浪漫的小城。

我:我在五指山麓沿山而上穿行,滿目皆是逶迤青蔥翠綠,煙霧繚繞的山嶺奇峰,宛如一道道絕妙的風景線。婆娑婀娜的椰林、檳榔,還有山澗小溪、木橋;經過許多田野阡陌掩映樹林叢中的黎村苗寨,皆可欣賞到黎苗姑娘穿戴美麗的民族服飾。

內地來保亭蓋房子的劉工說:其實生活很艱辛的。他輕輕的領唱:屋啊!你為何寂靜呀?

眾唱:屋啊!

無人住也無人管呀!

出去遠做長工呵!

架拉估茂!架拉估愛啊!

啊!微啊!噢呀!

領唱:叫門啊!

無人開呀!

眾唱:出遠田啊!不能回;

棄房無人住呀,棄室無人管,

老鼠挖洞,山豬入房住。

啊!架拉估茂!架拉估愛啊!

啊!微啊!噢呀!

我大為驚奇!慢慢的說:走進保亭,讓人驚訝這個惟有17萬人口的小山城,已打扮成待嫁的姑娘,處處洋溢著濃郁的喜慶氣氛,天空深藍,大街小巷飄滿了五彩繽紛的氣球彩旗和橫幅,隨處可見。從政府官員到平民百姓,賓館服務員、摩托車司機都面盈笑容,豪情奔放。在許多牆壁上還可看到鑲刻著一幅幅民族精美的圖案。"祖宗圖"、"祭曲圖"、"婚禮圖",如此底蘊豐富雋永之畫,堪稱藝術精品。看綠色世界、七仙溫泉、黎苗風情,奇峰玉柱。在夜幕降臨時,小小的山城已一片燈火輝煌,閃爍的霓虹燈把山城裝點得更加玉彩華麗。

阿香:保亭的七仙溫泉是出了名的,距縣城只有7公里。現已發現溫泉就有七處,日出水量860多立方米,溫度可達攝氏95℃,含有鋰、鋅等多種微量元素,屬矽酸重碳酸納型水,清澈透明無異味,具有很高的醫療保健價值,已吸引不少投資商開發休閒度假村。幽蘭香滿溫泉畔,泉畔的甘工鳥歌不斷。水是萬物之源,溫泉更被民間譽為"聖水"。在一個明澈如鏡、綠色環繞的一彎泉池中,許多遊客在恬意地沐浴著溫泉,一邊傾情於黎苗的優雅音樂,一邊聆聽著天籟之音,彷彿置身於世外桃源的人間仙境。我就在那裡織黎服,現在也就只有我一個人傳承這種手工織法了。

她見我及其關注,接著說:每當晚上,我在星光的陪伴下,用腳蹬著織機,用手穿梭,我柔順的筋骨順暢的向透明的天空,什麼都忘了。我也喜歡寫些東西,可縣裡雜誌不給我發,說我寫的喜怒哀樂的感性太真實了。我就把寫的放在了家裡,收藏了。

我說:這才是擺脫旅遊宣傳的真正的文學作品。

劉工:我來到海南,當到了七仙嶺下。七個突兀聳立的柱峰,在繚繞的雲霧中,忽隱忽現,像七仙女手牽手緩緩從天而降,盡情地翩翩起舞,甚為奇觀。據傳,王母娘娘派遣七仙女下凡,偶爾路過海南保亭,看見四周青山蒼翠,彩雲纏綿,鳥語花香,歡歌笑語;許多黎苗百姓在歡快嬉戲於溫泉之中,好一處人間仙境,可與瑤池相媲美,頓時七仙女被這天人合一的美景所陶醉,竟然化為七峰,永駐人間。我就徒步前往七仙嶺途,那山路都是熱帶植物的滕根自然形成的踢蹬,我沐浴著涼爽的秋風,飽覽滿山的秀色,讓我心曠神怡。山上的天氣變化莫測,時而下起了綿綿細雨,我仰望前方的七仙嶺,她就像一幅淡雅的水墨畫掛在朦朧的天廊上。可人並不唯美,在我們開放公司裡邊大都是唯利是圖的小人。

劉工憤憤的接著說:小人的心如秋天的雲,說變就變,喜怒無常。你對他一千次好,如果一次不好就有可能變臉,或逐起歹心,恩將仇報,或像呂布為小利而殺乾爹,為美女而戳相父。

我:這個地方正在建設國際旅遊島,大興土木。內地來工地的,文化、文學功底低、修養低,只需要他們的牛馬精神,也就小人無節,棄本逐末,喜思其與,怒思其奪了。縱觀古今,大到國家興衰、小到家庭的聚散,常與小人惑亂有關。小日本橫行中國八年,蓋漢奸小人多多也。國防大學張召忠將軍說"中國是一個盛產漢奸的國度,抗日戰爭時期就出了100多萬漢奸,當今的漢奸更多",故一個國家有漢奸小人亂政,社稷必將傾覆,君臣必生隙疑,同室必反目操戈,生靈必遭塗炭。同樣,一個單位有小人攪渾,這個單位一定不會安寧,一個家庭有小人插足,這個家庭一定失去和諧。究其根源,這都是開發商惟利是圖過甚造成的,也叫上樑不正下樑歪。

以前我特別恨這種人,他們把好端端的職場弄得人人自危,互相猜忌,等年齡大了,心理平和了,反應就不是那麼激烈了,覺得他們也不過是為了混更好的職位,得到更多的薪水,想想也怪可憐的。

劉工自嘲的說:仔細琢磨一下,誰也不是那麼高尚,有利益衝突的時候,都可能壞那麼一下。我也曾作過小人啊,現在想起來都很內疚。當時剛到一家公司不久,主管問我另一位同事:那女孩兒怎麼樣?有人反映她工作上不積極不主動。我眼前一亮,立刻落井下石:嗯,她可能還不適應工作環境。結果,我留下來了。

我突然對阿香說:阿香,能否在黎服中體現這一場景,形形色色的人,由於利益衝突或私人恩怨"陷害",而在另一段時間,當彼此之間互惠互利時,很可能就會成為合作伙伴,常懷嫉妒之心的員工和老闆;挑撥離間,,搬弄是非,出賣朋友的人人事事。

小河:不僅要描繪職場中的這些事,也應該織進去海島自己的文化。

主席:我去臺灣島旅遊,中國第一大島受美國、日本的影響,是商業娛樂文化。儘管曾經是亞洲四小龍。但在那發展的前景並不樂觀。香港島實際上也是英國文化。儘管它保留了中國文化,可僅僅是一點封建迷信。除了拜財神,實在看不出什麼。應該是娛樂商業文化。海南島空氣溼潤,海鮮、禽肉蛋、水果蔬菜充足,服裝百貨商品豐富。新建的高樓大廈林立,交通運輸等基礎設施逐漸完備。可織進經濟繁榮的景象。

我:要編織出一件神品,體現海南驚世駭俗的浪漫,激情四溢的故事情節。那煙花絢爛綻開天際時的狂舞,那七仙河畔的靜謐。唯美的燈光,凌厲的大廈,讓人透不過氣的人物設計。

阿香沉思了一會說:在七仙嶺下,有那種詼諧、幽默,或是平淡,那種悲壯,激昂跌宕的心境並沒有出現,總是在忙碌,,都在作燕子的累巢活動。這樣的辛酸苦辣,淡淡的憂愁,可能是一步步的走向富裕的社會的主流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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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激情不減的說:要有這裡四季常開的扶桑,那鮮豔奪目的花朵,朝開暮萎,奼紫嫣紅。表達出花語:新鮮的戀情,微妙的美。叫人看到扶桑花就會令人想起的沙灘和腰掛草裙的美女。

阿香說:我儘快構思編織出一套神品黎服送給你,它有扶桑花熱情豪放的外表,由多數小蕊連結起來,包在大蕊外面形成細緻的結構...

我說:想得出:服裝中有水稻、瓜菜、菠蘿、橡膠、椰子、咖啡。鳥類有大山雀、八哥;獸類有老鼠、蝙蝠;爬行類有蛇類、龜、鱉;還有馬鮫魚、石斑魚、角蝦、青蟹,以及海螺、牡蠣等貝類。

阿香小聲哼唱著古老的黎族民歌:

為何睡得早啊?

為何睡得快呀?

做工勞累才早睡呀!

閒人沒睡呀!

苦人睡啊!

架拉估茂!架拉估愛!

啊!微啊!噢呀!

叫你啊!

你不應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