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節：且說灰鴿回到園中，很是傷感，幾天都吃不下飯去。小羅和孫榮很高興，徹底擺脫了莫名其妙的恐懼。但還都假惺惺的勸勸灰鴿，別傷心了，我們只要能走，還活著，就再續前緣等等，說了一大堆。卓瑪自灰姑娘走了以後，不太喜歡繡花了，時不時的跟灰鴿嘮嗑，她對灰鴿說："我國陸地植被大體可分為森林、草原、荒漠和草甸，遼河平原有機質含量高，優良品種可選擇性強。"
灰鴿沒有回答，而是默默的檢視著中國果樹帶地圖。卓瑪湊過去指著乾旱落葉果樹帶，手不自覺的搭在了灰鴿的肩上，她喜歡上了灰鴿，相反對葛蘭的感情沒有了初戀時的激情。一些日子，灰鴿總是迴避與她情感的交流，不過卓瑪喜歡跟著灰鴿。灰鴿有時旁敲側擊的對卓瑪說："中國有句古話：朋友妻，不可欺。"卓瑪卻說："我來到廣東，看到現代社會裡的姑娘，喜歡誰就跟誰好，不做感情的奴隸，而是主導情感的主人。"
葛蘭正好在旁邊路過，聽到他倆的談話，悄悄的走開了。心中痛苦的翻騰，好花不常開，好樹不長在，兩情不能常相守，只因情景不相同。
灰鴿對卓瑪說："自從灰姑娘走了以後，我傷心過好長一段時間，可不知不覺，你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我竟注意上了你，有時看見你的背影，心裡湧起莫名其妙的感覺，也喜歡多看你幾眼。但想到與葛蘭的兄弟情，就壓抑自己的情緒，可越是這樣，卻越強烈。"
卓瑪臉通紅，挨著灰鴿座下來，灰鴿都能感覺到她的心跳。她說："我們要是去東北滿都戶引種試驗，這真是天意。我倆在那好。更主要的是換一個環境，就不能睹物思人總想灰姑娘了。"
灰鴿控制一下，岔開說："由於地球氣候變暖，三個氣候帶的交匯處就在滿都戶，它能吸收三帶的精華，和三界的靈氣，這個選擇不會錯，就叫三界園。"
卓瑪問灰鴿："哪三界呢？"
灰鴿意味深長的說："最為精深的是：佛教三界。是指眾生所居之欲界、色界、無色界。此乃迷妄之有情在生滅變化中流轉，依其境界所分之三階級；系迷於生死輪迴等生存界之分類，故稱作三有生死。故稱苦海，即三界迷苦之領域如大海之無邊際。人界之四大洲，下至無間地獄等二十處；因男女參居，多諸染欲。是情慾、色慾、食慾等有情所居之世界。到了無色界，就唯有受、想、行、識四心而無物質了。"
卓瑪不喜歡無情的世界，什麼苦海呀，聽不懂，她知道灰姑娘回去的是碧藍的深海。她略帶嘲諷的說："凡界有什麼不好，都是看得見摸得著的真實的東西。"
中國有句古話叫誨人不倦，灰鴿接著說："法華經譬喻品大九·一四下：'三界無安，猶如火宅；眾苦充滿，甚可怖畏。諸有情莫以三界為安，當勤求解脫。在斷界、離界、滅界等三種無為解脫之對治道。斷除九種煩惱中除貪以外之其餘八種煩惱，或斷除無明結、斷除愛結。斷滅有漏善及諸有為、無覆無記等煩惱。"
卓瑪說："我知道：人自己把三個不同等級的宇宙空間，認為是凡界、仙界、神界三界。可我們確實在現實的凡界。"說著她委屈的摟過灰鴿，用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灰鴿。
灰鴿抵不住卓瑪那溫柔一刀，只好說俗嗑："土壤是人類賴以生存和發展的自然資源，現在城鎮化使土地越來越少了，地價也越來越貴，在滿都戶，以前租金每年一、二百元一畝，現在漲到了三倍。我們建的滿西園，要多花不少錢。"
卓瑪不太懂錢那，買賣之類的，她說："有一個美麗的傳說：康熙年間，有一個妃子被貶出北京，回到清朝發源地瀋陽。出發時從皇宮中帶了一瓶水。當一行人走到滿都戶時，喝了當地的井水，竟和北京帶來的水一樣味。妃子就在這定居了，這地方便開始叫滿都一戶，後來就順嘴叫了滿都戶，意思是滿族皇都的一戶人家。你說多有意思呀！"
灰鴿便徵求了大家意見之後，賣掉了廣東園，投向了滿都戶的三界園，結果還剩了一大筆錢。
又是一個中秋節，天高氣爽，大大的、金圓盤似的月亮悄悄的爬上了樹梢。深藍色的天空上鑲嵌著魚鱗般的雲朵，映襯著當空的皓月。小羅在三界園中的八角亭中放上八仙桌，四周擺上宋代的圈椅，他開啟電腦，點選電子郵購，要了特快專遞服務。不到一個鐘頭，快遞員開車送來了。八仙桌上擺滿了瓜果梨桃葡萄冰皮月餅、果蔬月餅、海味月餅、椰奶月餅、茶葉月餅等等。邀請大家共賞明月。卓瑪看得眼花繚亂，先嚐了幾款，說："八月十五月兒圓，中秋月餅香又甜"。
鶯鶯看到桌上擺上的廣式月餅皮薄、鬆軟；蘇式月餅層酥相疊，重油而不膩；京式月餅外形精美，層次分明；潮式月餅重油重糖，口感柔軟的；滇式月餅甜鹹適中，色澤澄黃；徽式月餅小巧玲瓏，潔白如玉；有感是："年年中秋明月夜，歲歲月餅有不同"。
大家都入座了，就差葛蘭。這時的葛蘭還在附近作土壤團粒和土粒間隙的線蟲研究。灰鴿瞟了一眼葛蘭，旁敲側擊的說："有一些人，偏要把活幹完，才能吃飯，有那種人，修腳踏車沒修好，不吃飯，不睡覺，你怎麼喊他吃飯他都不理。"
葛蘭說話了："美國得州大學奧斯汀分校研究人員開發出一種強大的新基因網路模型，可更加容易和快速地確認出控制線蟲壽命及其腫瘤發展的致病基因。研究人員期冀透過擴充套件此項技術，未來可鑑別出造成人類疾病與其他身體功能失調症狀的相關基因。就說人的**癢，大都是線蟲在吃那!"
卓瑪大聲說："你有完沒完了，別把我弄噁心了。"葛蘭不情願的停下來了。他洗了手走過來說："人類站在生物鏈最上端，是最高等的，可以隨便遊戲各種小動物了。"
卓瑪說："日本動畫片"妖精的旋律"用超過了不少名著的科幻的手法，道出了對人類心靈腐化的憤恨。"
小羅在旁邊心想：卓瑪性情怎麼變成這樣，對月餅色迷迷的，對葛蘭狠吧吧的。不就是你吃月餅他說到**邊的線蟲也在吃嗎？我得給她調調。
小羅對大家說："每公頃的土壤中約含有幾百千克的各類動物，其中佔優勢的類群是蚯蚓、線蟲、昆蟲、螞蟻、蝸牛等。"說著話他轉身回屋，回來後放桌上一個造型別緻製造精良的透明容器：螞蟻工坊，一種全新理念的生態玩具。它把大部分時間生活在地下的，默默無聞的小螞蟻呈現在人們的眼前。
葛蘭饒有興趣的琢磨起來，航天員從中觀察失重狀態下螞蟻挖掘隧道的全過程，螞蟻的方向感來自什麼呢？無數個小螞蟻傳遞給蟻后營養，使蟻后才吃得又廢又胖。我們尋找第八種元素，為了什麼呢？不就是讓我們成為蟻后嗎？我要回到現實社會中來，獲得蟻后的寶座。對了，成立螞蟻公司，主導產品嗎，就叫螞蟻神仙丸，含有第八種元素，能治百病，使人長生不老，久服後再配合修煉可以飛昇到月球，那樣的話，男人可見嫦娥，女人可會吳剛。公司再用螞蟻精神創造世人的需求，會產生成倍放大的效果。
就在公司運作上採用商業傳銷的多層次螞蟻傳遞法，讓上線從下線獲得大量錢財。並設計出精美的佣金計酬制度和各種形式的獎勵以及其他的經濟利益，這真是絕妙的發財軌跡。還要假裝承諾對有服務網點的經營行為、產品質量、售後服務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那麼去騙誰的錢呢？幾千年來，人類社會中的王侯將相、土豪劣紳、流氓地痞無不在老百姓身上刮錢，尤其是農民，老實厚道，是被欺負、愚弄的物件。我的目標就應該是這些人。"
葛蘭在1999年9月9日正式成立一家民營企業，"委託養蟻"的方法出現了，也就是公司委託市民養殖螞蟻，收取"蟻種保證金"，一定期限後本金返給養殖戶，並支付不菲的勞務費。螞蟻公司收取了市民多少"蟻種保證金"，外界無從知曉，但對這種方式是否屬於"非法集資"的質疑卻始終未曾平息。聲稱投一萬能賺000多。
葛蘭還策劃在電視節目裡的黃金時段，明星笑一笑會出現在保健產品的廣告中："送螞蟻神仙丸呀！""管用嗎？""誰用誰知道！"據稱，公司董事長葛蘭與笑一笑的關係不錯。這樣就擴大了以螞蟻為原料，"螞蟻神仙丸"為企業品牌，公司宣稱自己的不同產品分別有延緩衰老、祛除黃褐斑、抗疲勞、調節血脂、改善睡眠質量等功效。真的從螞蟻中提煉出了第八種元素。
公司的洽談經理用各種手段招呼人。詳細講解"委託養蟻"的返利程式：以一萬塊錢為例，養殖戶交錢後可以從公司領兩大箱一小箱的螞蟻回去，公司會在農業銀行為養殖戶辦理一個存摺，返的利就直接打到賬戶上。每個蟻箱的養殖週期是14個半月，公司從養殖戶領養的第74天起開始返錢，共分六次，1萬元本金在前5次每次返回000元。此外，前五次每次還返給養殖戶勞務費55元，第六次返回65元，這樣，一個養殖週期下來，一萬元錢就能獲得50元的利潤。如果與公司簽了合同的養殖戶中途反悔終止合同，要扣除本金0％的違約金。至此，在高額利潤面前，人們購買蟻種趨之若鶩，這裡有第一次來買的，也有的是賺了錢以後再來買的，第二次來買蟻種的養殖戶都很乾脆地遞上身份證和儲蓄卡。一般的都會買好幾萬，買的多的有幾十萬，也有人買100多萬的。大多數人經過簡短諮詢後就直接簽了合同。"
離公司最近的南營子村，據村民反饋，這個四五百戶的村子有將近0家養了螞蟻，從1999年開始就有人養。"養這個的一般都是有錢的人家，我們一般不敢輕易養。村裡養的最多的是一個吉林的外來戶，001年的時候聽說他一下子買了0多萬元的蟻種，結果賺了大錢。村裡還有一個王老太太和另外兩個親戚湊了8000元在00年養了螞蟻，也掙錢了。另外幾個在路邊聊天的村民並沒有養螞蟻："那玩意誰能說得準呢，萬一哪天公司倒閉了找誰去啊，我們掙一萬塊錢可要好幾年啊。你放心，一年之內肯定沒事。"當好事的記者問起養殖螞蟻的風險問題時，公司的一女業務經理底氣很足地回答。"這個不存在，說老總拿你這點錢跑了的問題，我們大樓蓋著呢，基地全在這兒，能跑嗎？再說了，買了還隨時可以退嘛，只要你願意扣除0％的違約金，隨時都可以退了。"但這名女經理也指出一個前提："你這是投資嘛，投資就得有風險，沒有說百分之一百的事兒，對不對？"
就這樣城市動遷得點錢的農民大量投資養殖螞蟻的同時，螞蟻神仙丸集團也在快速膨脹，成立五年多就已經有7個子公司了。"
公司擴大了，葛蘭的野心也隨之膨脹起來了，他要延伸上下產業鏈和多元化經營。他又成立速生植物有限公司，廣告有限公司，螞蟻神仙丸銷售有限公司、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大藥房參股公司，他分設0個省級分公司，產品出口到日、韓、拉美、東歐等0多個國家和地區，並建立國外分公司。他還擬建了國際化的標誌性100層大廈，頂層能起降直升機。
然而在螞蟻神仙丸集團快速發展的同時，外界對其的質疑聲一直不斷。而質疑的焦點問題就是：螞蟻神仙丸是否涉嫌非法集資。接下來的另一個疑問是，公司為什麼要組織養殖戶來養，而不是自己養？螞蟻神仙丸公司的洽談經理這樣解釋：搞這麼多年，勞務費能蓋幾個基地？蓋起來有什麼用？我們現在一舉兩得，我用你養的螞蟻一不佔我公司地方、二是我公司不用出人。質疑的另一個焦點問題是：螞蟻神仙丸產品是否具有自身宣傳的那麼強的功效呢？《南方週末》報道，美國食品與藥品管理局向美國的消費者建議"不要服用'螞蟻神仙丸'產品"。也難怪，008年9月，中國三鹿嬰幼兒奶粉有化工添加劑，造成小孩腎結石。經查全國有8家奶製品廠不合格。**打保證痛改前非。然而在螞蟻神仙丸中檢測出含有處方藥濃度的"昔多芬"，而昔多芬和某些含有硝酸鹽類的處方藥或違禁物質若相互作用，可能導致血壓顯著降低至一個不安全水平，對心臟有影響。在11月11日，葛蘭專門發表聲明對此事件作的解釋是一些不法分子趁機生產銷售假冒、仿冒的'螞蟻神仙丸'產品，獲取非法收入。一些假冒產品已經流出境外無法追回。
屋漏偏逢連夜雨，南京金陵螞蟻研究治療中心主任、被稱為"中國螞蟻王"的吳志成則認為"它促進腎動力，增強性功能的效果微弱，是一個非常緩慢的過程"。他對記者稱："如果螞蟻神仙丸真的像廣告所說的那樣'急用時服兩粒，誰用誰知道'，那肯定是加了穴其他？雪藥物的了。"
地方政府的人自然被葛蘭買通了，管理滯後同時也會開脫責任，必要時當婊子又立牌坊。可到後來葛蘭的資金鏈斷了，農民的錢蒸發了，公司破產保護了，螞蟻神仙丸的發財夢演繹成萬人上街抗議
事件後,中國網際網路禁忌詞匯表上又新增加了"螞蟻神仙丸"這字詞。可說起螞蟻神仙丸,絕大多數人都會想起明星笑一笑作廣告的那一臉曖昧的笑容："送螞蟻神仙丸呀!""...然後右邊是性亢奮的大叔鬼頭鬼腦地說：用用螞蟻神仙丸吧！左邊性無能的大叔就一臉的期盼相：好使不？右邊性亢奮的大叔就一臉淫笑地說：別問了,用了你就知道了。左邊性無能的大叔一口吞了螞蟻神仙丸,然後把夾著的雙腿張開，你看由六點變一點拉。"
葛蘭被警方控制了，看來政府裡的朋友變臉了，他被灰鴿擔保不能離開園子。葛蘭還賊心不死的對卓瑪說："以錢生錢是傳銷慣用的伎倆，世界各國商人都用過。無商不奸不為過。在官場及商場混跡多年肯定明白：沒有永恆的朋友，也沒有永恆的敵人，更是沒有人性，只有永恆的利益。政府、公司、個人都一樣，都是人嘛。要學陶朱公，以謀略家的態度對待金錢和利得。"
他在園子裡的躺椅上，手裡還拿一本書《第三次浪潮》，經常想著想著便睡著了：男的女的各式各樣的人走來走去，還有一隻小黃狗鑽來竄去的。一會他又站在園子裡的凳子上講演，底下男男女女邊聽邊在嘻嘻哈哈的笑。
他斷斷續續的夢囈般的預見著未來：跨國企業將盛行；電腦發明使在家工作成為可能；人們將擺脫朝九晚五工作的桎梏；核心家庭的瓦解。我自己成單身貴族了；除了小狗之外沒有誰注意我。一會又時過境遷，變幻莫測的穿越時間和空間，反而接收到了海量般的資訊，並將其整合成一種卓爾不群的講演稿。振聾發聵的在指明人類的未來方向。他深度睡眠並伴隨著眼球的快速轉動，他看到植物和哺乳動物的種屬發展和個體發展的生存法則。他又在講演著人類的正義和非正義；美國佔領伊拉克；美伊核問題；朝鮮核談，對面卻有個女人蔑視的說一個字："利"。
葛蘭害怕自己成了朱買臣靠崔氏施捨生活，他希望卓瑪如人魚公主一樣伴隨著他。她能為自己"創造"出了一個"不滅的靈魂"嗎？葛蘭的內心又產生一個盈利計劃：
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
找不到我的家
在人來人往的擁擠街道
浪跡天涯
我身上揹著重重的殼
努力往上爬
他又動了心眼，卓瑪喜歡新事物，我有闖蕩商海的經驗，我和卓瑪到未開發的地方再用螞蟻招數撈上一把，那我金錢和美女又都有了，來人生一趟足矣。我還需要什麼第八種元素呢？
他開啟電腦，搜尋怎樣賺錢，但見餿主意五花八門的，有開一元店掙一百萬的，有買專利發大財的，突然他看到巴西的一位老者，在傳授用錢賺錢的經驗，手段比螞蟻神仙丸還要高。孫榮趕緊在帖子上說："跟著你很快就能擺脫蝸牛般的生活嗎？"
葛蘭在心砰砰的跳著，終於對方傳送來QQ號和他聯絡。
他平靜了一會，悄悄對卓瑪說："我倆到巴西、到南美洲撈上一把，過上真正大把花錢那種快樂的日子，搞科學實驗沒完沒了的，尤其是第八種元素，就是天天在吃素。"他又抓住卓瑪的心裡說："亞馬遜河是世界第一大河，那塊可好玩了。"
卓瑪說："扔下就走，太失信了吧！"
葛蘭說："列寧說過：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中國有句古語，無毒不丈夫。"
卓瑪說："列寧好象說，為真理用各種手段吧！沒說為錢？"
葛蘭說："不管用什麼手段，到巴西你可以旅遊，那地可好玩了，里約熱內盧是世界大都市，還有著名的安第斯山，有錢有玩為啥不去！"
希特勒說："假話說了一百遍，就成了真理。"卓瑪被他說動了心。
葛蘭見狀越發趁熱打鐵，以免夜長夢多。他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明天我們就走，你看日曆上都寫著，宜出行，遷墳宜，去圓我們發財的夢，換個墳地還沒準就能冒清煙。"
卓瑪同意了。可她說："沒錢買機票啊！"
葛蘭說："我知道你還有一斤上等的青藏高原的冬蟲夏草，我們到北京簽證前，先把它賣了，至少能值7萬元，簽證費、機票、吃住等都夠了。"
卓瑪說："你算計我呀！"
葛蘭說："到時發財了，加倍奉還。"
卓瑪心砰砰的。
葛蘭又說："今天是008－9－7，中國神七飛船的宇航員太空出倉，要走幾步，其實也就是人們想到遠地方玩玩看看，我們倆到南美洲正是實現了我們人類的理想。"
卓瑪想也是，國家主席和那麼多人，都看神七上的三個人在天上玩10分鐘，轉了三天。看來人的本性就是去陌生的地方走走看看。
葛蘭心中暗自得意，你們就在地裡蝸牛般的執著吧！我和卓瑪要作南美對蝦，但願我們還能相見。第二天清晨，他拉著卓瑪不辭而別,只給灰鴿留下一個紙條：我倆去南美洲尋找生命元素去了,那裡有生命的唯一元素－－－金錢和美女，我們有緣再相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