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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夢幻般的費瓦湖(一)

尼泊爾的路況很糟,路面坑坑窪窪,狹窄而失修。一輛破舊的長途客車塞滿了人,連車頂上的行李架上也坐得滿滿的,客車嚴重超載。英子被塞進車門口,擠得扁扁的。鄒林不得已爬上了三米高的車頂。而車頂上男男女女的竟有幾十號人。

車在山澗邊晃來晃去的盤旋著。他感到自己被吊在懸崖邊上來回的悠盪,似乎每時每刻都在嘗試著高山高空彈跳。為了使自己不被甩出去,兩手死死的抓住大腿下的鐵桿,大腿下部在空中擺來擺去的,使人害怕。可又轉念一想,害怕也不過一死,快樂的欣賞風景也不過一死,把自己交給喜馬拉雅山,是一種榮幸;真要是墜入山澗,反而使靈魂得到了安息,而且滿目風光盡收眼底。這樣想,心中的恐懼消失了,反而增添了許多興趣。

遊人不住的讚歎:好一個喜馬拉雅山,好一個英雄本色,天下僅有這樣一條路。

從邊境口岸到加德滿都的路途中,客車有兩次被一群年輕人給攔住了,那群人有的舉著旗幟,有的手裡拿著白本本。尼泊爾司機倒是用本地話說了一些什麼,然後沒有理睬繼續前行。鄒林猜想這些人就是屬於反政府武裝的,也許正是所謂的"毛派"。估計當時是想跟我們要點錢"打白條"。

快到加德滿都的時候,路邊的崗哨明顯多了起來。還有軍人把我們的車攔下進行檢查,還好,沒有發現什麼便給予放行。

可算到了尼泊爾首都加德滿都,待他倆住進了市北的泰來區自助旅行者的大本營。這顆懸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一夜無話。

第二天,倆人起得格外早,街頭的商店基本沒有開門。於是便在古老、幽深而毫無規律的小巷晃悠,到看見有警察聚集,然後是搖旗示威的人。在一個路口,發現前面濃煙滾滾,示威者點燃輪胎以示抗議。他倆繞過去,當繼續逛悠在另一個巷子,迎面來了一隻遊行的隊伍,並且為首的人嚴肅地叫周圍的商店關門,並號召罷工。不少店主非常無奈地拉門關店了。

當這只遊行隊伍進入到主市區抗議時,隊伍不斷壯大。尼泊爾的電信部門立刻切斷一切通訊,以阻止組織者繼續擴大示威隊伍。可示威隊伍衝破了市中心的第一道警戒線,在市中心的第二道警戒線附近,示威者和武裝警察爆發了衝突,警方用催淚瓦斯和橡皮子彈驅散人群。衝突導致了00多人受傷。雙方激戰到午後,下了一場大雨,讓場面冷卻了不少,許多抗議者忙著找地方避雨。緊接著,一批軍警在杜兒巴廣場五十座以上的寺廟和宮殿附近開始警戒。

他們沒考慮安全因素,還是興致勃勃的瀏覽"偉大的亞洲文化的交匯點加德滿都,帕坦和巴德岡的七座印度教和佛教的紀念館,還有三處王室的宮殿和住宅區。"這些足以證明尼泊爾人的藝術水平很高。 鄒林說:"加德滿都谷地座落在印度與西藏之間,位於偉大的喜馬拉雅山南坡,在其周圍已經發現了許多遺址。公元1世紀,在尼伯爾就廣泛傳播印度的佛教。從這時起,建築與城市規劃就沒有與宗教分離過。在馬拉王朝統治下,尼伯爾的建築在11世紀就非常傑出。可到了14世紀初,尼伯爾被分裂而且國家屈從過許多侵略,包括149年來自孟加拉國的穆斯林。在180到195年間在馬拉王朝統治下重新統一,到15世紀才是尼伯爾的黃金時代。"

英子說:"我看在設計這些場所時神話的原則起了作用。它們被雕刻著各種顏色的木頭、紅磚和銅頂,這些廟宇常常以細小的方式聚集在一起。寶塔、印度塔和毗訶羅共同完成了景觀。這些遺址表明尼伯爾的文明建立在排斥伊斯蘭世界的宗教因素的基礎上,由來自印度和西藏的影響相互複雜交流造成的。"

他倆又沿著街道邊說話邊逛了許多沒有關門的商店。英子說:"尼泊爾全銅手工花瓶還是值得收藏的。我選修過博物館學,喜歡收藏,也喜歡收藏不同朝代的金屬瓶。"

鄒林說:"中國自改革開放以來出現過收藏熱,興起過古董收藏熱。其中"二戰勝利"郵票成收藏熱點。年節之際興起過年畫收藏熱潮,普洱茶故鄉出現"普洱茶收藏交易行"。還成立了民間藏品鑑定委員會,等等,這都是中國人富裕和文化底潤提高的結果。

說著話來到一家大的古玩店,在店裡的櫃檯上展示著中國的古玩。女老板年紀不大,長得像中國人,櫃檯卻說尼泊爾語。鄒林沿仔細觀看,竟有玉豬龍茶壺,但手裡沒有錢買。英子卻被一件純銅制雙魚花瓶所吸引,看瓶底落款:崇禎未年製造。她與店主經過討價還價,最終以折人民幣660元成交。英子高興的把這個假花瓶當成了真跡買下了,奇怪的是她竟然放棄了買當地著名的手工花瓶。

後來這個假貨竟讓鄒林千萬裡揹著遨遊太空。鄒林也感覺它能升值幾十倍,也不覺得累。有道是越是專家越買假貨。

逛街實在太累了,女人很興奮,男人有些吃不消。他倆便上了一個小巴,見車上還有三個乘客,都是尼泊爾男子,為首的一個五十出頭,個不高,但很結實,舉手投足斬釘截鐵,從他的眼神裡看得出這是一個為信仰而活著的人。車到了終點,售票的男子多向鄒林要0元,那位尼泊爾男子,拉著鄒林就下車,鄒林心想,他太有正義感了,我太喜歡這位英雄了。可世界上的車船道腳衙,都是一路貨色。

鄒林跟著下了車。倆人互相寒暄之後,鄒林又讚許了幾句,他邀請鄒林出席了10萬人的七黨聯盟遊行大集會,鄒林愉快的接受了。

他看到這位毛派高喊"要共和、不要君主",在臺上發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說,意思是:主張保護國家利益,消除貧困和貧富差別。揭露政府的貪汙腐敗、裙帶關係和言而無信的壞作風。改變尼泊爾的土地所有制,逐步實現耕者有其田,改善城市貧民的生活等等。

群眾熱情的高呼他普拉昌達,這是一個讓封建王權為之膽顫,卻讓下層百姓感到親切、溫暖的名字。

旁邊的一個人還給鄒林熱情的介紹了講演的人普拉昌達。普拉昌達只是化名,他的本名叫達哈爾。1954年,達哈爾生於一個貧寒之家。他們一家居住的奇特旺,是尼泊爾各民族、各種姓混居的地區,"貧困和野蠻剝削"讓這個農村小男孩深刻體驗到了社會的不平等:封建王公乘著香車巡視自己的領地,而貧苦大眾卻要在死亡線上垂死掙扎。

十四、五歲時,正上中學的達哈爾偶然間得到了英文版的《毛主席語錄》,沒想到這竟催生了尼泊爾政壇的政治明星。後來,他接受了共產主義理念,成了一名黨員。上世紀70年代,為了實踐自己的理想,他辭去教職,從事共產主義運動。

1996年初,達哈爾向政府遞交了一份包括改善農民和社會底層人民生活條件在內的四十項要求,由於議會黨派分歧嚴重,根本不獲理睬。當年月,懷著滿腔憤怒,他帶領一些貧苦農民,拿著兩條破槍,走進深山老林,發誓要推翻君主制,建立共和國。之後,他改名為普拉昌達,意為"憤怒之火"。

10年的地下活動,普拉昌達把一小批只有十幾條槍的追隨者,變成了一支裝備良好、令政府軍生畏的隊伍,並逐漸控制了尼泊爾60%到70%的領土,006年11月1日,普拉昌達的軍隊終於被認可,尼泊爾形成了尼共(毛主義)與國王、政黨三足鼎立的政治局面。

此時,繼任的賈南德拉國王妄圖打破無權的局面,005年月,他為恢復君主的絕對權力解散了政府。尼共(毛主義)與反對派政黨組成鬆散聯盟,組織了一系列反對君主政體的抗議活動,而賈南德拉的鎮壓舉動失去了民心,被迫交出執政大權,尼泊爾君主政體也自此走向末路。

此後各政黨間多次談判,006年,尼共(毛主義)答應在聯合國監督下解除武裝並加入政府。直到007年1月,各黨派才就共和制達成共識,尼臨時議會1月8日舉行會議,以70票贊成、票反對透過臨時憲法修正案,宣佈尼泊爾將成為聯邦民主共和國。由於尼共(毛主義)是尼泊爾唯一真正代表貧苦大眾的政黨,得到了下層民眾的廣泛支持,在今年4月的制憲會議選舉中大獲全勝,成為最大執政黨。隨後,局勢雖有危機,但最終普拉昌達以高票當選總理。

說到這,按鄒林的性格,他要上臺去振臂高呼。可他看不見英子,又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只好回到旅店,發現英子在屋裡休息呢。他們兩個外國人也沒心思管窗外事,第二天,便從加德滿都駛往旅遊勝地博卡拉。

由加德滿都到博卡拉00公里,為兩車道普通瀝青公路,路面平坦,彎道很多,經過的村鎮也多,車速不能過快,他們花6到7個小時才抵達那裡。

博卡拉不愧是尼泊爾最為盛名的風景地,它位於尼泊爾中部喜馬拉雅山南坡山麓博卡拉河谷上,東距離首都加德滿都00公里,位於尼泊爾中部。基本地形為低山丘陵,河谷寬闊平坦。氣候屬熱帶海洋性季風氣候,溫暖溼潤,降水豐沛,有明顯的旱季和雨季。它海拔800多米,市區人口不足10萬,與熱鬧喧囂的加德滿都比起來它要恬靜很多,特別是它處於喜馬拉雅山谷地,依偎在終年積雪的安娜普納山峰和魚尾峰下,傍著迷人的佩瓦湖,蒼翠繁茂的植被和壯麗的雪山風光形成強烈對比,成為尼泊爾最受歡迎的旅遊地點之一。

導遊說:它原是尼瓦人和古倫人居住的一個鄉村小城,當地人以農業為主,1970年才通公路,之後才逐漸出現旅遊業。當地有古老的寺廟,那佛教和印度教和諧相容。

鄒林和英子下車一打聽,得知那裡住宿分兩個大區,一處是湖濱,另一地叫壩區。湖濱的景色較好,可住湖濱並不是住在緊靠湖水邊上,湖與旅館間隔著一條馬路。兩旁都是各色的酒吧。

鄒林先找地讓英子座下休息,自己走了一圈。好大一會,回來對英子說:"尼泊爾旅遊發展成熟,有各種遊客需要的住宿設施,從國際標準的豪華酒店到別具特色風情的學生旅館應有盡有,而且住宿費超級便宜。一般都帶有獨立的洗澡間,我們就到附近一家斯里蘭卡風格的花園院落住,可以避過鬧市的繁華,置身事外,悠然自得。"英子高興的隨鄒林安頓下來。

第二天,他倆租輛山地車在老城區裡觀光。看到在有數百年前的建築物裡,至今還住有居民。隨後幾天,又在安娜普納山脈區域的山區健行,這是世界著名的徒步專案之一,在000米到4000米的區域有一系列不同難度的山區健行路線。之後,又來到博卡拉市區北邊,這裡地勢漸高,喜馬拉雅山脈猶如屏障橫亙天邊,連綿不斷的雪峰矗立在天的邊緣。在每一個角落都可以看到雪山的壯美,特別是魚尾峰,好像無處不在,隨處抬頭可見邊緣銳利如刀鋒的峰頂。

欣賞了一會,他倆又來到色拉闊,這裡海拔1500米,有一處小山頭,它有不同的觀景臺,在這裡欣賞喜馬拉雅山脈日落是最激奮人心的事。為了更好的觀看著雪山日出日落奇壯之景,他倆還請了一個黎巴嫩嚮導。這位嚮導說自己名叫沙伽,懂占星術。他對鄒林說:"據一則傳說故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