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手裡還有猶豫不決的票票,如果您心愛的大神這月沒有pk,請把pk票票賜給我吧……】
………………………………俺是求票滴分割線………………………………………………
我在太液池並沒有耽擱很長時間,回到芝蘭宮的群芳別館時,兩宮太後遇刺的訊息才隱隱約約、諱莫如深地傳了出來。這種事情自然瞞不住,董太後遇刺之後,整個慈寧宮就炸鍋了,皇庭禁衛軍開始大肆搜捕刺客,就在這個關口,我又溜去鳳儀殿把南太后放倒,這大概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一時間,整個未央宮都要瘋了。
我把洗乾淨的大花瓶、鞋襪衣物都放回原處,很老實安分地爬上了床。
慈寧宮和鳳儀殿的火,一時半會兒燒不到芝蘭宮來。畢竟麼,芝蘭宮與正經內宮還隔著一道大宮門,刺客要逃也不會選擇從芝蘭宮過路。——一道大宮門好闖,還是兩道大宮門好闖?……何況,我如今還是個病人。
沒多久在呼呼睡著了,次日香豆來服侍起床盥洗,也起了兩宮太後遇刺的事。
“現在外邊緊張得很,平日難得見到的禁衛軍也到處都是,四處搜查刺客。”香豆聲地著,還時不時四處亂看,生怕被人聽見她的議論。“柳夫人都下了命令,這期間所有課業暫停,姑娘們都待在別館裡不許四處走動,膳食也是到了由膳房遣人送過來……”
這不是挺好麼?至少我就不必喝那個稀奇古怪的蔥醋粥了吧?我看著鏡中替我梳頭的香豆,有些無聊的想。突然從鏡中看見被我背了大半夜的大花瓶,我認真地對香豆道:“以後藥要倒在花瓶裡,我昨天把那大花瓶搬出去洗,費了多少事?”
香豆瞠目結舌地望著我:“晚、晚上……您把花瓶……搬出去……洗了?”
……
兩宮太後的遇刺臥床,徹底震驚了整個朝堂,左相南太平與國丈董攸都齊齊拍了桌子,大怒勒令徹查此事。惟獨新帝這幾日似乎也是身體不好,纏綿病榻,一連休朝幾日。御醫院的口風再緊,有些道訊息還是傳了出來,比如,兩宮太後的傷情一模一樣……又比如,兩宮太後的傷情和皇帝的病情也有一樣……話題又變得諱莫如深起來。
禁衛軍對刺客的搜查最終還是到了芝蘭宮,不過,也只是走個過場而已。漸漸地,太后遇刺的風聲過去了,倒黴的是剛剛倒向姬檀的幾個禁衛軍統領,保護不力的罪名栽在了他們的腦袋上,全部撤職查辦,也算稍微平息了董、南兩家的怒氣。
魏展顏期間又來找了我一次,是終日騷擾重華齋的刺客已經絕跡了。
“可以建議陛下適時遷入天元宮了。”我正在睡覺,沒什麼忌諱地穿著中衣坐在床上,對跪在側屏一邊的魏展顏道,“那兩個老妖婆比想象中的識趣。請陛下遷入天元宮之後,絕對不要掉以輕心。倘若現有刺客的痕跡,哪怕陛下沒有受傷,也要迅告訴我。”不弄得那兩個老妖婆再也不敢派刺客出來,我就不叫殷丹。
魏展顏領命離去之後,不到四天,就傳來天元宮重新修葺的訊息。
……
遇刺的風波是逐漸地淡去了,芝蘭宮也恢復了正常的秩序。我這個偶感風寒的病人也該銷假病癒了,從那之後,每日四更起床,先捏訣練一趟劍,之後再上床裝睡。五更時,香豆來敲門,伺候沐浴更衣,吃過早之後,跟著大一批鶯鶯燕燕去上早課。
上課的地方就在群芳殿附近的宮室裡,課程一共是禮儀、歌舞、書畫、女紅、房中術五種,其中,房中術基本上可以忽略不算,因為課程被排在最後,且只有一天課時。想要一百二十人一起上課顯然有困難,所以,按照入宮時候的排序,柳夫人又將采女們分成了四個班,每班三十人。
毫無意外的,我自然又和董麗君、裴秀兒、慕容寶儀這幾人分在了一班,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想要生事還真的挺容易。比如現在吧,大家都在老實臨摹褚師父的牡丹圖,我拿劍絕對沒問題,拿筆就有痛苦了,畫來畫去都不對,正頭疼著呢,林若華一手捏著絲帕,捂著嘴嫋嫋娜娜走了過來,咯咯笑道:“哎喲,殷姑娘,您這畫的是什麼吶?深深淺淺的水漬……嘖,愣沒看出來……”
我好言好語地笑道:“就是畫不好呢。林姐姐指妹一二,可好?”
就在這個時候,裴秀兒一言不陰著臉走了過來,譁啦一聲,我書桌上的筆洗被她翻了過來,傾倒的汙水頓時沾了桌上的畫紙,溼答答一片。這邊哐當一聲掀翻筆洗的動靜,不可謂不大,所有人都齊刷刷地轉身過來看熱鬧,只有董麗君一人仍平心靜氣地繼續作畫。
大半看熱鬧的鶯鶯燕燕都期望我和裴秀兒掐起來,前兩天才看了南棠罰站的好戲,自然明白柳青青的魄力。而,柳青青的底線到底在哪裡?柳青青到底是不是董太後的人?多數人都想透過我和裴秀兒的對掐試探一下。恐怕這也是董麗君的意思。
裴秀兒膽大包天喜歡挑戰權威,我對惹是生非一興趣都沒有,不就是毀了我一幅畫麼?反正畫得又不好,我再胡亂塗一幅就是了。徑自挽起袖子,開始收拾桌上的狼藉。縮手縮腳站在一邊的香豆看見我動手,連忙上前來,聲道:“姑娘,奴婢來收拾吧,您去旁邊喝口……”話沒完,整個人就砰地摔倒在地上。
我眯起眼睛看著裴秀兒。死女人,別以為我沒看見你暗中伸出的那只腳!
香豆撲在地上摔得口角都裂了,血漬不斷溢位,清澈的雙眸中盡是眼淚。她卻沒有哭泣的意思,眨了眨眼睛,努力笑著爬了起來,勉強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氣:“看……看奴婢手腳真笨。”一邊心翼翼地看著腳下,走到了我的身邊。
我緩緩將目光收了回來,低頭繼續收拾東西,香豆七手八腳地幫忙。
裴秀兒輕蔑的哼了一聲,轉身走開。眼見架是掐不起來了,附近集中在我身上的目光也逐漸散去。林若華假聲假氣地了兩句賠罪調解的話,捏著絲帕一步三搖晃無限婀娜地離開。我屏息緩緩忍住氣,按住香豆忙碌中的手,這宮女突然就滾出大顆大顆的眼淚來。
嘖,天天找我麻煩,一直這麼下去也不行呢……我難得認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