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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證香豆的六個采女和南棠一起膝行上前,跪在了南太后的身前。
打量著兩宮太後都盯著那七個采女看,我也悄悄抬頭,想看看南太后究竟想做什麼。目光一一地往上移,今天南太后穿著一身藕色蜀紋提花襖,外邊套著硃紅鳳紋比甲,纖纖十指上仍舊戴著琺琅指套,右手搭在一個離她最近的采女肩上,清甜的笑容宛如咫尺間的水仙。
“喲,這不是朗元家的丫頭麼?三年不見,都出落得跟花兒一樣了。真好看。”尖尖的指套在人家姑娘白皙粉嫩的臉頰邊上晃來晃去,嚇得朗子和都差要哭了。南太后又用指尖勾起她的下巴,柔柔地笑道,“怎麼,不記得哀家啦?當年你孃親帶著你進宮來玩,哀家還賞了你兩盤果子呢。真是傻丫頭。”
到最後連董太後都實在看不下去了,不溫不火地道:“妹妹,問話呢不是?”
南太后才咯咯笑了一陣,鳳眸流轉,道:“是,瞧哀家都忘了。棠兒,你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南棠是她的親侄女兒,她問話時先問南棠,也沒人能指責她偏頗。正常人也是願意聽信自家孩子的話不是?
南棠穩穩地跪在一旁,聞言回答道:“回娘娘的話,奴婢當時正在琴室練琴,恰好柳夫人遣人請奴婢去雲霞舫敘話,從琴室出來時,路過群芳殿聽見裡面有爭吵聲,所以奴婢不禁停步看了看,恰好就看見裴采女不慎扯落了供奉白玉琉璃盞的紗幔,禮器被摔碎了。”
南太后微微笑道:“這麼來,棠兒你就是那惟一一個指證裴采女的人了?”
南棠恭敬地答道:“奴婢也不明白這些姐姐為什麼要誣賴一個宮女。昨天在群芳殿裡對質,原本指證那宮女的采女姐姐有十餘人之多,今天就突然只剩下六個人了。”言下之意,自然是指責這些采女做賊心虛方才放棄了自己的立場。
南太后左右看了一眼,我連忙低下頭,聽她奇怪地問道:“裴家的孩子呢?”
剛剛傳旨的太監立即上前回稟道:“回娘娘的話,裴采女在前往慈寧宮的路上突然生了急病,奴才已經請芝蘭宮的女醫官過去看了。”在後宮之中,五品以下妃嬪是沒有資格延請御醫的,芝蘭宮常年有女醫官供奉,只是位份、醫術都不怎麼高明就是了。
南太后哦了一聲,似笑非笑地望著董太後,:“好巧不巧這個時候就生了急病。不是畏罪心虛了吧?”
我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現,原本坐在主位上開審的是董太後,莫名其妙風向就悄無聲息地轉了,鬧到後來穩穩佔著氣場的全是眼前這位頤指氣使、呼奴喝婢的南太后。不是這位南太后氣場有多足,關鍵也是董太後太……安靜了吧?
董太後絲毫不理會南太后的挑釁,問那個回話的太監,道:“現在裴采女在什麼地方?已經送回芝蘭宮了麼?”那太監答道:“是,已經送回去了。症候來得急,也怕是什麼惡症,因此不敢再往宮裡送,當即就送回芝蘭宮去了。”
董太後皺了皺眉,與身邊的南太后商量道:“如今裴家的姑娘不在,哀家看這……”
“這事情原本也不必自辯!”南太后蠻橫地打斷了董太後的話,頤指氣使地道,“去!把昨天在群芳殿指證這個宮女,後來又不願指證的幾個采女帶來!哀家倒要問問,一會是看見了,一會又看不見,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才是南棠昨夜親自去見紫煙的理由。按以她的身份,犯得著和紫煙這樣一個大宮女虛以委蛇那麼多話麼?紫煙再是大宮女,服侍的地方也只是區區一個芝蘭宮。南棠身為南太后嫡親的侄女兒,既然不怕有人敢摘她的銀鈴冠,她還顧忌紫煙做什麼?
我這邊才指使香豆把南棠惹出來,她馬上就親自帶著侍女過來了。就是為了恐嚇那群被裴秀兒指使的采女。那時候董麗君又不在一旁撐腰,慕容寶儀鎮不住場面,頓時就有采女被嚇得不敢出頭了——這幾個被嚇唬住的丫頭,才是南棠遞給南太后的把柄。
眼見董太後也沒有話阻攔,傳旨的太監少不得又要往芝蘭宮跑一趟。
一來一去可就花費功夫了,我想著這兩個老妖婆肯定不會相顧無言、平安度日,果然,兩個人停下來東看西看看了半天,好死不死的還是把目光落在了我的頭上。我一直都很老實地低著頭了,還是感覺到那兩道偶爾掃過去的視線……東一掃,西一掃……掃來掃去,得,終於有人要難了。
“跪在後邊那個戴銀鈴的采女。你就是殷丹?”問話的還是愛出風頭的南太后。
我在心裡腹誹了幾句,還是很狗腿地俯身磕頭,軟軟地應道:“回娘娘的話,奴婢就是。”
“看這模樣長得挺好的呀。來,好孩子,到前面來,讓哀家看看。”南太后。
我你個老妖婆是不是有毛病啊?是個人你就想招到身邊去看看,嚇唬誰啊?心中萬分不爽地罵著,還是學著先前那幾個采女的樣子,無比卑微地膝行上前。原本圍在南太后身邊的幾個采女都退到了一邊,我拖著膝蓋爬了過去,一邊詛咒皇宮的規矩太噁心人了,一邊裝出怯生生的表情,被南太后那冷冰冰硬邦邦的琺琅指套挑著下巴,抬起頭來。
不得不承認,南太后還真的是個神仙姐姐似的人物。三十好幾的人了,長著一張二八少女的臉,眼角都看不見一絲絲皺紋,膚色白皙,眉目精緻,鳳眸秋水瀲灩,柳眉遠山橫黛,美得讓人看了都不想呼吸。真是個美人兒啊!這樣的美色,除了我在董國丈府遇見的青公子,還真的沒見別的什麼人得過。
我一邊欣賞著眼前的美色,一邊努力裝出驚慌可憐的樣子。
哪曉得老妖婆就是老妖婆,長著一張神仙臉,骨子裡還是老妖婆!我就看著她肩膀微微一聳,知道她是要動手了。憑我的功夫要躲會躲不過?問題是現在不能躲。所以,眼睜睜地看著那只戴著三根尖尖的琺琅指套的手摑了下來,不單不能躲吧,還得裝出一副驚恐不已、躲閃不及的慫樣字。
臉頰上應該是被狠狠開了三道口子,火辣辣地疼著。我佯裝恐懼地俯身磕頭,眼淚也拼命往外滾,心裡大罵姬檀:你子給我記住!遲早有一天我要在你臉上抓回來!——都怪你個沒出息的皇帝!要不然你給我再立個撐腰的太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