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
左手抓緊卡在裂縫裡的環首刀，江羽右手拉住孫尚香，極為震驚地看著他身前的這個巨大曲面……不，應該說是圓球，只不過是一個能把故宮都給裝進去的圓球！
聽說過俄羅斯套娃嗎？
由一層層中空的娃娃套在一起的玩具，當然，只不過這裡不是娃娃套娃娃，而是圓球套圓球。
江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處在這些“套圓”的第幾層，但從眼前的這一層圓來判斷，他估摸著最外面的那一層圓，應該可以把他們頭頂的那座小山給裝進去。
這地下，竟有如此規模的……建築？
“江、江羽，你的手……”孫尚香抬頭擔憂地看著江羽，江羽左肩傷口處滲出的血，已經不止一次地滴到她的臉上了。
此時，二人的位置正處在連線上一層圓和下一層圓的管道……的斷口處。
之所以確定是斷口，是因為江羽看見了下方不遠處一個同樣大小的中空斷裂管道，而四周也有不少這樣類似的管道，或完整或斷裂。
“黑龍，這裡是哪？”江羽疑惑地問道。
從剛才開始他心底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呼喚他，或者說……是呼喚他體內的某種東西。
江羽第一時間想到了黑龍。
“小子……”黑龍的聲音有些顫抖，這種顫抖或許是來源於他極度壓抑的興奮。
“快，從那個斷裂口進去……”
“這裡到底是哪？”江羽皺眉問道。
黑龍的反應有些不對勁，在這種情況下，這種反常的反應很難不讓江羽產生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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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現在還不能確定，但你小子放心，本尊沒有坑你的必要。”黑龍解釋道。
他有預感，這次他們是真的撿到寶了，或許這裡就是龍族那些前輩們所說的“通道”，一個用來連線最遠方的通道！
“好……”猶豫了一下，江羽最終選擇相信黑龍。
“孫小姐。”低頭看向孫尚香，江羽開口問道：“能不能把你腰間的水壺開啟一下。”
“水壺？”孫尚香開啟水壺，疑惑地看著江羽，“你要幹嘛？”
“送我們過去。”
【叮！天賦御水發動！】
在孫尚香震驚的眼神中，水壺裡的水不斷從壺口處飄出，這些水在江羽的控制下，逐漸分開並形成了兩個巴掌大小的方形。
“踩上去。”控制著這兩片方形的水，江羽開口說道。
“踩、踩上去？”孫尚香有些不確定地看著江羽，“你讓我踩上去？”
“放心，不會散的。”
“真、真的？”孫尚香伸腳試探性地踩了一腳。
嗯，平的，很有質感，和踩在地面沒什麼兩樣。
“踩在上面，一步一步往前走……別怕，我會幫你……”
在江羽的控制下，孫尚香搖搖晃晃地踩著這兩片水，一點一點地靠近了他們下方那個管道的斷裂口。
“呼……”一步跳進那個管道裡，孫尚香很不淑女地捂著胸口，大口喘氣。
“天啊，嚇死我了……”
在孫尚香之後，江羽也拔出環首刀，踩著水在半空中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江羽，你剛才那是怎麼做到的？”江羽剛進入管道，孫尚香就急切地開口問道，“水竟然可以飛起來，而且還可以踩在上面！”
“算是一種能力吧……”江羽搖搖頭回道，他怎麼感覺頭有點暈……
“可以教我嗎？”孫尚香眼裡閃著小星星，“我讓我爹給你升官，讓你帶好多好多的兵！”
【叮！御水為玩家血脈天賦，並不在可傳授的天賦範圍之內！】
江羽還沒回答，女媧就先提醒了他。
“很抱歉，這種能力是我天生的……”江羽無奈地看了孫尚香一眼。
血脈天賦？是指龍嗎？
想起黑龍所說的融合，以及他體內超過10％的龍族血脈，江羽不禁有些擔憂，他最後會變成個什麼東西？
龍人？人龍？龍首人身？人首龍身？
“你應該會變成本尊的模樣。”意識世界裡，黑龍幽幽開口。
“你能感知到我的意識？”江羽無比震驚地看著黑龍，這條龍竟然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想多了，本尊只是能勉強察覺到你的意識波動，從而推測出你小子正在想什麼。”黑龍解釋道，由於兩者意識融合的原因，黑龍逐漸有了這種能力。
至於江羽為什麼沒有？那是因為江羽的意識層次太低，不具備這種能力……
“好吧……”江羽點點頭，開口問道：“那你剛才說的變成你的模樣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黑龍解釋道：“從意識上說，本尊的意識雖然虛弱，但層次卻高你太多，所以在融合之後必定是以本尊的性格和思維為主，你小子為輔，來形成的一個全新意識體。
從肉體上講，你小子學的是龍族的功法，用的是我們龍族的能力，體內甚至還存在著本尊龍族的力量，龍族的肉體遠強於人族，別看你小子現在還是人族血脈佔優，等再過一段時間，你體內不斷增加的龍族血脈必定會壓倒原本的人族血脈，甚至將其完全清除！”
“然後……我就會變成你的模樣？”
“沒錯，不出意外就是這樣。”黑龍點點頭回道。
“那……你應該是公的吧？”江羽問出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
奇怪，這個問題好熟悉，他以前是不是問過？
黑龍：“……”
“靠！你小子怎麼總是在意這些奇怪的問題？！”
“這很重要好吧？！萬一你是母的，那我們豈不是變成了**萌娃？無猛男？”江羽立即反駁。
“你小子聽聲音啊！本尊當然是……男的！”
“是嘛？”江羽眉頭一皺，他怎麼總覺得黑龍剛才好像心虛了一下。
“肯定！本尊以人格擔保！”黑龍再一次搬出他的人格。
“行吧，信你一次……”
“話說江羽，我們為什麼要下來，而不是上去。”從管道裡小心翼翼地往下縮，孫尚香開口問道。
“為了找你哥。”江羽開啟忽悠模式，“還記得我們掉下來時發現的那個洞穴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洞穴可能就是你哥踩出來的，他應該也掉了下來。”
當然，也不全是忽悠，因為那個洞穴確實是剛形成不久，再加上孫策也的確不見了，所以……江羽的推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對了黑龍，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意識世界裡，江羽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如此大規模的一個建築，以女媧的尿性，總不可能是用來當背景的吧？
“小子，知道什麼是九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