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果然如江羽和柳月雪所料，取出江羽隨身的廷尉令牌後，守城士兵輕易地就將二人放了進來，連盤查都沒有。
回到城內，江羽找了個藉口和柳月雪分別後，獨自一人前往醉花樓，昨晚的事可能只有貂靈能夠幫他。
“所以……你這次找我是為了調查柳月雪？”
貂靈半靠在臥榻上，笑吟吟地看著江羽，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她並沒有端著酒杯。
“嗯。”江羽點點頭，開口說道：“昨晚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我懷疑柳月雪混入皇宮可能是另有企圖。”
從柳月雪昨晚和那個紅衣女子的對話中江羽確定，柳月雪和他身後的組織正在密謀著什麼特殊的計劃，而這個計劃的目的不出意外的話很有可能就是張讓。
如此一看，柳月雪可能應該是他的“同伴”……但朝堂大事，容不得江羽有絲毫馬虎。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江羽還是決定來找貂靈調查一下。
“嗯……柳月雪……”微微點頭，貂靈的眉心輕皺，隨後又立即鬆開，笑看著江羽說道：“其實我和柳月雪認識已久……”
“哈？你們認識？”江羽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貂靈，這點柳月雪可沒和他說過。
“也不算認識很久。”貂靈解釋道：“就是年輕的時候覺得合得來，所以有過一些點矯情……”
說話時，貂靈的眼神裡少有地流露出一絲哀傷。
“原來如此……”江羽點點頭。
“他算是一個比較特別的人……”手裡突然多出了一杯酒，貂靈緩緩開口說道：“出生特別，據說是一個孤兒，被自己的父母所遺棄，所幸被瀛教的掌門人撿到才得以長大……”
“瀛教掌門人？”江羽疑惑地問道：“這該不會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老夫人吧？”
“嗯……”貂靈點點頭，繼續說道：“瀛教來自東瀛，東海上的一個遙遠的小島……地雖小，但奇人異士也不必我們中原小，島上的人最擅長各種原始巫術和一些詭異身法……”
江羽聽著貂靈的解釋，心底突然生出一絲奇怪的想法：《魔幻》裡的這個東瀛……該不會就是大紅丸吧？
在華夏的歷史上，大紅丸就是被人稱作東瀛，而這個瀛教……是大紅丸安插在華夏的“間諜”？
應該不會，如今國界還未開啟，大紅丸子應該還不具備這種能力……這個瀛教應該只是徐州渤海等地受東瀛文化所影響，而誕生的一個武林教派。
抿了口酒，貂靈繼續說道：“瀛教的掌門人來歷神秘，不過年齡倒是稍微比我大一點，應該也就六七十歲吧……”
“六、六七十歲？稍微大一點？！”江羽震驚地看著表情平淡的貂靈。
六七十歲還只是稍微大一點，那貂靈豈不是也有五六十歲了？再不濟四五十歲也該有了吧？
看著對面最多只有二十歲不到容貌的貂靈，江羽震驚得不要不要的。
“對啊，稍微大一點……”貂靈似乎很喜歡看江羽震驚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道：“怎麼？很驚訝嗎？我……老身呢今年不多不少，五十七歲還是有的……”
“握草……”看著主動承認的貂靈，江羽突然想起好像之前孫尚香曾經和他說過，貂靈其實是個老女人……
不再逗弄江羽，貂靈開口說道：“這個掌門人的名字已經查不到了，瀛教內的弟子都是直接叫她做‘老夫人’，不過有一點我想對你可能很有用……”
“什麼？”江羽急忙問道。
“瀛教的掌門人似乎對十常侍有著很大的敵意……”貂靈解釋道：“而且還是那種毫不掩飾的敵意，所以我想柳月雪所說的那個計劃很可能是真的……”
“對十常侍的敵意……”似乎想到了什麼，江羽眉心緊皺，低頭沉思。
他沒記錯的話，之前王四曾經說過，當年張讓誅殺竇太尉的時候，好像被竇夫人給趁亂逃走了……
如果那個竇夫人能活到現在的話，應該也差不多是六七十歲吧？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個瀛教的掌門人同樣對十常侍有著很大的敵意，甚至都還派人來洛陽玩刺殺了……
綜合來看，江羽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貂靈！”看著江羽，江羽急忙開口問道：“關於當年竇太尉的夫人你有什麼線索嗎？”
“有啊……”貂靈放下酒杯，點點頭回道：“當年竇家慘案，僅竇太尉的妻子一人逃脫，從此銷聲匿跡……”
“銷聲匿跡？”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據某些小道消息說這個竇夫人其實還沒死，只是躲在了某些地方，等著想要復仇……”
“復仇嗎？”江羽點點頭，繼續問道：“那現在瀛教的這個掌門人是什麼時候上任的？”
“十多年前吧……”貂靈說著突然一愣，嘴角微微上揚，扭頭笑看著江羽說道：“你是懷疑這個掌門人就是竇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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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江羽點頭解釋道：“這二人之間的重合點太多，我懷疑她們很有可能就是一個人，所謂瀛教的掌門人，其實就是當年的竇夫人。”
“也是，這也不是並無肯……”貂靈想了想，點了點頭。
如果江羽所猜沒錯，那麼事情就清楚了。
柳月雪其實就是瀛教的弟子，而瀛教掌門人竇夫人為了復仇，所以才派柳月雪來洛陽執行刺殺張讓的計劃。
所以，柳月雪和他並不是敵對關係，相反還是某種程度上的戰友關係，依然可以信任。
“謝謝你，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江羽起身說道。
“嗯，好……”貂靈微微點頭。
“對了，昨晚刺殺的時候，同樣謝謝你。”江羽走到門前突然開口說道。
昨晚保護他的那些黑影，其實就是貂靈派來暗中保護他的人。
“真是，有什麼好謝的……”貂靈搖頭笑道：“他們保護你是應該的……對了，關於柳月雪你還是要多注意一下……”
“多注意一下？什麼意思？”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貂靈神秘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