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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相殘

劉定天呆呆地望著香消玉殞的女兒,不禁老淚縱橫,低聲嗚咽。太后捂住了眼,黯然心碎。

陳望也閃過一絲痛楚,清了清嗓子:“皇后貴為一國之母,竟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實讓朕心寒。傳朕旨,廢皇后尊號,念在往日情義,以婕妤身份大葬。宰相劉定天,教女無道,撤宰相之職,他罪再另行定奪。”

劉定天抹幹老淚,磕頭謝過聖恩。女兒鑄此大錯,皇上還念夫妻之情,沒有將她定為罪人,誅連族人,而是以妃嬪的名義入葬,已是情至義盡。

兩名宮女執了白布過來,蓋住劉初淨的屍體,兩名侍衛上來抬了出去。她倒下的地方,只留一灘腥紅的鮮血。“黃泉路上等你——”一遍又一遍在我的腦海裡迴旋。

陳望又說:“既然楊昭儀是受皇后所陷害,亦為受害者,自一切不必再追究。先回漢陽宮歇息吧。”

我愕然地望著他,回漢陽宮?你肯讓我再回漢陽宮?這麼說,你原諒我了?陳望微微一點頭,我雙眸再次凝聚著水氣,“臣妾謝過皇上!”

宮女上前扶我起來,我轉身欲出殿時。背後的李玉潔冷冷地喝了一聲:“且慢!”

心底一沉,李玉潔終於出手了,這一手我必難脫厄難。

陳望不悅地責問李玉潔:“淑妃還有何事?如無大事改日再議。”李玉潔站了起來,向陳望、太后一欠身,朗聲稟道:“回稟皇上、太后,楊昭儀下毒之事另有隱情,不能不明不白了結。”

太后正悲劉初淨的身亡,更恨奈何不了我,聽此言,急聲說:“什麼隱情,快快說來。”

李玉潔沒直接回答太后的話,而是把話題拋給一旁坐了許久的楊玉清:“這事還是由德妃來說為好。”

楊玉清蒼白著臉,哆嗦著無血色的雙唇,正做著痛苦的掙扎。記起那天,李玉潔問她:“德妃,若是皇后廢了,你說誰會做皇后?”

楊玉清笑說:“論尊論貴,當然是淑妃莫屬。”

李玉潔搖著頭:“不!做皇后不單尊貴就行,劉初淨的出身還不夠尊貴嗎?結果又如何?依本宮看,想做皇后,得要皇上的滿意。”

皇上的滿意?楊玉清心下一喜,如今皇上對她日漸地好了,豈不是有希望能做這六宮之主?

李玉潔瞧在眼裡,抿嘴取笑說:“德妃該不會做著皇后的美夢吧?”楊玉清臉一紅,喃喃道:“皇上暫時就三個妃嬪,總有一個會立為皇后吧。”

“說的沒錯!”李玉潔笑吟吟地說:“有三個女人,除了你、我,還有她。難道德妃不覺得令妹比你更有做皇后的希望?”

楊玉清急聲辨解說:“小蝶只是個庶女,做到昭儀已是極限,哪還能貴為國母?這是前無古人的事,淑妃莫說笑了。”

李玉潔冷笑說:“說笑?楊戀蝶身為昭儀,囂張得不把皇后放在眼裡不說,連太後也敢招惹,這是前有古人的事麼?更何況她又生了皇子,正是母憑子貴,風頭正盛的時候。德妃別忘了,皇上對她可是言聽計從,百般寵愛。皇后之位也只是皇上的一句話,你說皇上會給已失寵的你還是正受寵的楊昭儀?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楊昭儀念在姐妹之情,或許將皇后之位禪讓於你,你還能揀個別人施捨東西。”瞅著臉色愈顯難看的楊玉清又問:“皇上多久沒去你哪了?”

楊玉清低頭不語,心頭一片苦澀難當。

“德妃仔細想想,皇上去都懶得去雅之宮,還會把暮雲宮給你?據本宮所知,楊昭儀早就對暮雲宮垂涎欲滴,早恨不得拉劉初淨下來,自己住在裡頭。”

楊玉清默然,想起滿月家宴那天,妹妹對暮雲宮的嚮往和志在必道,一直令她耿耿於懷。

又聽李玉潔在耳邊說:“即使德妃做了皇后,還不是第二個劉初淨,她楊昭儀一個不高興,你這皇后啊,要倒黴了!所以,德妃如果真揀了個皇后,也得好好侍奉著宮裡名副其實的無冕之後。只是以德妃的心高氣傲,會忍受得了嗎?劉初淨是天國出了名好涵養的女子,還不是被她氣得失了儀態?”

楊玉清抬起頭,冷冷地說:“淑妃就不要在本宮面前挑撥離間,我與小蝶姐妹情深,不管誰做皇后,與之共榮。”

李玉潔讚道:“德妃真好修養,比劉初淨還勝一籌,只是——”又損道:“若真這麼好修養,當日楊昭儀生產時,為何瞞著皇上?你所說的與之共榮是哄著本宮還是騙你自己?”

楊玉清黑著臉,站起來:“本宮倦了,淑妃請回吧。”

李玉潔似是自言自語地說:“若是名利這些虛的東西也罷,只要能得到皇上的寵愛,什麼也夠了。偏偏,沒有皇上的憐愛,也沒有可做太子的皇子,你說,即使做了皇后還不是個好看的殼子?”迷濛的眼神漂漂渺渺,不知是勸說楊玉清,還是可憐自己。若寵愛與皇子能得其一,她也就不會如行屍走肉般熬著日子。

楊玉清緩緩地坐下,眼裡是和李玉潔一樣的迷濛之情:“淑妃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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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和我一道,殺死楊戀蝶!”

“不行!”楊玉清又猛地站起,激動地喊:“不行!她是我的妹妹!親妹妹!”

李玉潔也霍地站起,逼向楊玉清,“她死了,皇后是你的,皇上是你的,連小皇子也是你的。凡是你想要的一切,都有了!反之,她活著,皇上是她的,皇后是她的,太子也是她生的,你還有什麼?守著一公主有什麼用?公主長大嫁人了,你除了待在冷宮還能去哪?”伸出冰冷佈滿淡淡疤痕的手輕輕撫著楊玉清無血色的臉,湊到她面前,輕輕地說:“本宮向你保證,如果楊戀蝶死了,皇后之位本宮不與你相爭……”

害死妹妹?那個從小到大跟她相親相愛的妹妹?不!不可以!

如果,如果妹妹不死,皇上,就再也不來雅之宮。本來,皇上愛的是她,是妹妹,是妹妹插進來,奪走了她的男人。他曾說:他們生的女兒叫百恩公主,他們生的兒子要做太子……

李玉潔輕聲哄她:“你想,皇上、皇后、皇子都有了,女人活著這一輩子,圖著什麼?不就圖這些嗎?”

“你、你想怎麼害她……”

李玉潔慢騰騰地坐了回去,愜意地說:“那蓮花羹,不單皇后的那份有毒,楊戀蝶那份也有毒。等事情一揭發,哈哈——一箭雙鵰!”

楊玉清嚇得站坐不穩,扶著桌子,顫抖著說:“你、你動手?”“是啊,早就動手了。”“既然如此,還要我做什麼?”

“當然要你了,你是她的親姐姐,是最好的證人,你說一句,比任何鐵證還有說服力。沒有你的話,單有證據,依皇上對她的維護,怕是不了了之。到時,皇上要饒了她,你就出場。”

……

太后凌厲地瞪著楊玉清,“德妃,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下毒之事,你也有份?”

“不!臣妾沒有!”楊玉清嚇得從座上立起,跪在太后面前,“臣妾與這事沒有任何關係?”

“沒關係為何淑妃會讓你說?說!什麼隱情!不說就是欺君,你就隨皇后去吧!”太后聲色俱厲地逼著楊玉清。

我立在殿下,痛心不已,姐姐要說什麼?難道她要和淑妃一道置我於死地嗎?側邊站著一個人,那個熟悉的身影無能為力地嘆息一聲。我聽到那聲嘆息,跟著在心裡也是低低一嘆:你已經救了我一劫,這一劫,怕是我命裡的大難,若這一難渡不過去,以前欠你的沒法還了。

楊玉清被太后的氣勢所駭,隨口而出:“毒是妹妹下的!”

我失神地走到姐姐的背後,沙啞地說:“姐姐說過,不會害我的——”終於,你還是把我害了。姐妹相殘,是何等的人間慘劇?

太后臉露喜色:“楊昭儀,你的親姐姐該不會也在陷害你吧?這回還有誰來替你開罪?”

陳望鐵青著臉,抓著椅手的大手由於用力過度關節泛著蒼白,不住發抖,“你說楊昭儀下毒,有何證據?”他不相信,任何人會謀害他,就小蝶就不會傷害他的!盛滿痛苦與掙扎的鳳眸膠在我身上:朕應該相信你,還是應該相信你的親姐姐?為什麼所有的指責都指向你?

楊玉清咬著唇,絕美的容顏是無盡的慘然之色:“當日,淑妃從宮外帶來玉露蓮花羹到雅之宮與臣妾分享,恰好妹妹也來了……妹妹那時盡誇蓮花羹的美味,懇求淑妃每日給她送一盅,說皇上最近胃口不好,想吃點酸甜的開開胃。臣妾與淑妃不覺其中蹊蹺,想著能為皇上做些事,就應允了……之前,臣妾並不知道妹妹要毒害皇上,只是有一次,見妹妹派人從暮雲宮偷出一些白色藥末,倒在蓮花羹,那時臣妾不以為意,還上去開玩笑地說,放了什麼好味的東西,讓我也嚐嚐。那時妹妹大驚失色,慌地打破了羹盅……那時,臣妾就心知不妙,但怎麼也不敢想妹妹會向皇上下毒……事件揭發後,臣妾就派人偷偷去瓊樓打聽打聽,不料聽到了一個驚天大yin謀——聽到妹妹說皇上若有不測,她兒子就是唯一的皇帝人選,她就是皇太后,可以以皇帝年幼為由監國,清除異己,她還說,等太后回宮了,她也用這法子把太后毒……毒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