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穿越 > 冤魂穿越成皇妃:蝶戀花最新章節列表 > 知子莫若母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知子莫若母

宮侍各抬著楊玉清與李玉潔的禮物進來,同樣是戟,不同的是李玉潔送的是帶雙月牙刃的方天畫戟,而楊玉清送的則是帶單月牙刃的青龍戟。我雖不懂兵器,但見李玉潔送的方天畫戟柄體烏黑發亮,牙刃森冷寒氣逼人,必是難得的寶物。方天畫戟似是甚重,兩名宮侍抬著略見吃力。

再看那楊玉清所送的青龍戟就顯得毫不起色,兩名宮侍抬著能見輕鬆之態。再看楊玉清,大顯窘態,羞惱難當。

李玉潔得意一笑,“此方天畫戟是本宮專派人所鑄,世間僅此一把。刃為千年寒鐵,銳利無比;柄為稀有玄鐵所煉,現贈於老將軍,請老將軍笑納!”經她一說,楊玉清的青龍戟更顯平凡無奇。李玉潔此意有壓倒剛才陳瀚為楊玉清掙的風光。

楊玉清咬緊貝齒,難堪異常。她與李玉潔皆為高傲不凡之人,今被對方比過了幾重山,可想而知她此時羞愧之心。殿中人都是經歷過風浪的人,看了兩把戟,再看了皇后與淑妃的臉色,即明白兩女較量之心。

皇甫易盯著那把方天畫戟,甚是喜愛,偏偏要顧及現下尷尬場面,只得忍痛舍愛。長身而起,走到殿中,一把拿過青龍戟,在手上掂了掂。青龍戟雖不如方天畫戟珍世名貴,但非一般俗物可比。皇甫易執青龍戟在手,單膝向楊玉清側跪:“臣皇甫易謝過皇后的賞賜!”

立起後,又對大惑不解的李玉潔說:“臣亦謝過淑妃娘娘好意,臣乃一粗人,怕汙穢了寶物。臣聽聞靖王爺也善於用戟,不若把方天畫戟賜于靖王爺,如此寶物當配王爺的尊貴!”這一話,不但謝絕了李玉潔的好意,也明擺著不想跟靖王府糾扯關係,謝絕了李石的示好之意。

皇甫易將青龍戟交予宮侍暫管,回座坐下。殿內氣氛又開始僵持。

這一出好戲,有我導演的一份,自是將李玉潔與楊玉清的反應盡收眼內。李玉潔的得意已消失殆盡,換上的是剛才楊玉清的羞惱,只一瞬間,她又恢復了一貫的冷漠,“既然如此,就依將軍所言,將它賜于靖王爺李石!”

楊玉清也未有欣喜之色,隱隱猜到被人耍了,至於這個人是誰?美眸向我掃來,我眉毛一挑,回了她一笑。

陳望見氣氛越來越尷尬,馬上出言解圍,問向我:“不知楊貴妃備的是何禮?”

我含笑淡掃了李玉潔與楊玉清一眼,有些含沙射影的意味說道:“臣妾深居後宮,難以所聞將軍所愛,宮外也沒個幫忙打點的人,實在不知該拿出什麼好禮贈於將軍。臣妾絞盡腦汁後,妄自猜想:將軍身為血性漢子,興許如書籍所傳之英雄豪傑一般不拘小節、喜飲烈酒。於是,臣妾就遣奴才到宮裡的酒窖中尋了一罈百年老酒略表心意。這只是臣妾的猜測,不知將軍是否喜飲烈酒?”

皇甫易聽聞後,樂得白髯直抖,連忙說:“娘娘所猜沒錯,老臣什麼都不愛,就愛每天來幾杯,尤其陣前喝上一口烈酒,殺人如快刀斬亂麻,痛快淋漓!貴妃娘娘要贈老臣美酒,那是再好不過。宮中所儲的美酒,老臣只在二十年前得先帝賜了一罈喚一休的烈酒,那烈性,真個過癮啊!”

我接上話頭笑說:“一休酒,一醉方休,是酒中最烈者。恰好,本宮為將軍備的就是一休酒。將軍如若喜歡,宮裡儲著還有十來壇,不如一併贈了讓老將軍帶回去,一醉方休?”

皇甫易樂得差點離座跳起,只會一個徑地喊好!好!陳望打趣說:“酒是好,但也得悠著喝,得經常一休,而不是一次性休了。況且老將軍年邁,不宜過量飲酒,這樣吧,今日讓老將軍帶一罈回去,等那壇喝完了,再進宮拿一罈。”

皇甫易急了,“這太麻煩了,還是讓臣一齊帶走,免得老來宮裡騷擾了皇上的清靜。皇上不用擔心老臣酒量過度,老臣身邊還有個管家管著呢,這酒,還是讓臣一次性帶走,免得酒癮發作,半夜輾側難眠,記掛著宮裡的美酒。”

人說老頑童老頑童,人越老就越孩子心性,皇甫易就是,不談起酒還是將軍的氣勢,一說起酒,就不依不饒像小孩纏著要糖一樣。也得他這一鬧,家宴在笑聲中度過了。

距離陳儒生辰已不到半個月時間,我除了與何飛密切關注事態發展外,還暗中安排公孫乘風與被我收服的幾名官員親密來往,以便他早日熟悉朝中事務。陳望也開始忙碌起來,不停歇地召集大臣在御書房密談。一切事宜,在緊張、有條不紊中進行。

這日,我正在與王德才討論著靖王府的最新動態,包括景華宮的走動。知己知彼,才能有更高的勝算。驀然聽外面吵鬧起來,不及查問,一個小身影闖了進來。我定睛看去,竟是陳瀚!

陳瀚快步走到我面前,小臉紅通通的氣息不穩,清銳的童音喊道:“楊貴妃,本皇子有話跟你說!”

我寒下臉,“你剛才喚我什麼?”陳瀚彆扭地叫了一聲:“母妃。”

我緩下臉色,“找我有事嗎?”

陳瀚大聲地叫:“我要與你談判!”

我錯愕不已:我沒聽錯吧,他要與我談判?但見陳瀚小臉一本正經地緊繃著,似足陳望的雙唇嚴肅地緊抿著。不由好笑起來,“你要與我談判什麼?”指著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陳瀚走到椅子上坐下,正襟危坐,仍是嚴肅地板著臉,活脫脫一個老氣縱橫的小大人。只是他那嫩嫩的小臉,怎麼也讓我嚴肅不起來,我抿著嘴看著他笑著。

“笑什麼?!”陳瀚又向我瞪來,像個張牙舞爪的小老虎。我只得忍住笑,“好,我不說,你說,你想跟我談判什麼?”

“我不要跟你一起住,不要你養,你快叫父皇收回旨意!”小小年紀說話竟透著一股聲色俱厲的氣勢。

早料到他不願意跟我,只是沒料到他竟敢跑到我面前叫囂,我心中雖有不悅,但欣喜更多,為了他的這份膽識。他今年才五歲多,就敢單槍匹馬地跑來談判,勇氣可嘉,不愧是我楊戀蝶生的兒子。升起捉狎之意,我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又忘了稱我什麼?難道皇后是這樣教你不識體不懂禮的?”

陳瀚鼓起雙腮,彆扭地說:“你、母妃答不答應?”

我慵懶地靠在貴妃椅上,支著下頷,趣味地瞧著他,“你要與我談判,可有籌碼?沒籌碼沒條件誰跟你談判?”

陳瀚沒有絲毫的慌張,泰然與我對視:“你若肯答應我的條件,以後我就尊重地稱你一聲母妃,還有,等以後我長大了,做了皇帝,對你的所作所為既往不咎,仍好好地侍你。”

我不發毫語,不顯喜,也不見憂,高深莫測地瞅著他。陳瀚本與我對峙的目光慢慢地顯出了不耐煩,“你答應還是不答應,爽快些,別婆婆媽媽的!”

我垂下眼眸,輕捋著壓皺的袖口,“楊玉清必是跟你說了不少我的壞話吧?”

陳瀚突高聲喝道:“放肆!你身為貴妃,應尊稱母后為皇后娘娘!你這是以上犯上,要受宮規的!”

我抬起雙眸,灼灼地逼視向他:“你身兒子都不尊稱一聲自己的母親,我為何要尊稱她為皇后?敢問大皇子殿下,你剛剛的態度又叫什麼?又該接受什麼處罰?”

陳瀚又氣又急,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是好。我又逼視於他厲聲訓道:“如此不尊長敬老,連親生母親都不認的人,還想做皇帝?你以為皇帝這麼好做的嗎?你想做就做的嗎?告訴母妃,你除了是皇上的皇子外,你有什麼資格做皇帝?你跑來跟我談判沒有籌碼,你想做皇帝也沒有資本,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難道楊玉清跟你說幾句你長大可能當上皇帝就忘乎得已,真以為自己是真命天子嗎?”

見陳瀚急得滿面通紅欲滴,我頓時不忍,畢竟他還是小孩子,當年我像他這年齡的時候,還更懵然不懂。嘆了口氣,柔聲說:“大人的事,母妃不想解釋太多,即使解釋,你也是聽不進去的。母妃與你母后的恩怨,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的,況且你已先入為主,相信了皇后的說詞,我再說就成了狡辨。但母妃知道,瀚兒是個聰明的孩子,是個有自己思想與主意的好孩子。以後,瀚兒搬來跟母妃一起住後,你可以用自己的耳朵、眼睛來看來聽,而不是只聽了一面之詞就認定了所有的事實。”頓了頓,又嚴肅地說:“若瀚兒做不到這一點,那麼,你就沒有資格做我楊戀蝶的兒子,我也不想再認你!你更沒有資格繼承你父皇的皇位!”

陳瀚語塞,說不出反駁的話,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屋外跑去——

“站住——”我驀地喝住他,“去哪裡?”

陳瀚回過頭,氣鼓鼓地瞪著我說:“我回暮雲宮!”

我從貴妃椅上坐直身子,淡然說:“以後這個回字,只得說回瓊樓。既然你已回了瓊樓,就無須再去暮雲宮,從今天開始,你就搬回瓊樓住。王德才,喚幾個奴才收拾一下皇子殿下的住處,還有,給皇子殿下備一套嶄新衣服和用品,暮雲宮裡的東西就讓它永遠留在暮雲宮。”

“不行!”陳瀚大叫起來:“我不要住在瓊樓,我要回暮雲宮!我要母后!”拔腿就往屋外跑去,王德才手快,一把抱住了他。陳瀚又喊又叫,始終掙不脫王德才緊抱著的雙臂,張開牙齒就狠狠往王德才手上咬去。王德才沒我的旨意不敢鬆手,吃痛忍著。

我一揮手,“放開他。”

王德才一放開陳瀚,陳瀚就像個小白兔子似的跑了出去。王德才不解地問我:“娘娘,不留住皇子殿下了?”

我緩緩地站起來,步到視窗,看著陳瀚驚慌跑出瓊樓的小影子。對王德才吩咐,“去叫落紅收拾殿下的寢室。你去一趟暮雲宮,跟楊玉清說,叫她今天天黑前把皇子送回瓊樓,若本宮看到太陽下山了,皇子還未心甘情願回到瓊樓的話,叫她一切後果自負!”

王德才躊躇說:“皇上已答應皇后,讓殿下跟皇后住到二皇子生辰過後,娘娘要不要先求得皇上的旨意?”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我冷冷地說:“不必了!本宮的旨意就是皇上的旨意!若皇后以此為挾的話,你只需告訴她一切後果自負!”

“奴才遵命!奴才馬上就去辦!”

傍晚,夕陽掛在山頭,餘暉把大地灑得一片金黃。是倦鳥回巢的時候了。

陳瀚帶著被夕陽拉得長長的影子,在奶孃的陪伴下,滿肚怨憤地來到瓊樓。躺在給他安排的寢室不肯出來。王德才走來問我:“殿下的奶孃是暮雲宮過來的,終不是自己人,要不要換了她?”

“不用了。再怎麼說她也是自小看著殿下長大的,何況在瓊樓他人生地不熟,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熟人,你派幾個伶俐的奴才好好侍候著。”我頭痛地靠在椅上,瀚兒還這麼小,我就用著強硬的手段威迫皇后,這事定在他心裡留下一道傷痕,他必定更恨於我。

暗嘆一口氣,難道我不逼他,他就不會恨我嗎?這個已長了性子的孩子,以後要教導他要花費許多的功夫了。

晚上,陳望回來時,我告訴了他已讓陳瀚提前回瓊樓。他嘆道,這是遲早的事。陳瀚仍躲在寢室不肯出來用晚膳,陳望馬上遣人去叫他出來,我止住了,對陳望說:“那孩子,怕是聽不進別人的話,要不皇上去勸勸他,興許他能聽進去。”

“好了,朕親自說說那小子!”我連忙拉住他:“你說話溫柔些,白天我把他訓了一頓,你要是也跟著訓,怕是更恨我了。兒子像我,吃軟不吃硬。”

陳望笑笑,俯身在我唇上印了一吻,“朕就像對小蝶這般溫柔對他!”陳望對付我有辦法,自然對付那小鬼也有一套法子,一會兒的功夫,陳瀚就被他哄出來吃飯。但見我,他還是滿懷敵意,我喚了奴才把我的飯菜端到房裡,讓陳望陪著陳瀚吃飯。

這孩子還是別逼得太急了。只是該教的還是得教。之前查問過陳瀚都學了些什麼,都有一些寫字畫畫的文科知識。想著陳瀚身子質差,得讓他多多煅煉。第二天一早,陳望上朝後,我親自到陳瀚的寢室找他。

奶孃過後向我行禮後,我看了一眼珠簾後的玉床問她:“殿下還沒醒麼?昨晚什麼時候睡的?”

奶孃畢恭畢敬地回:“殿下昨晚用完晚膳後,吵鬧了半晚,才睡下的。”

他應是想著楊玉清了。“本宮現在去漢陽宮,等會殿下醒了讓他也過來一趟,巳時前若殿下還沒醒,就喚醒他帶過來。”

“是!奴才遵命!”奶孃忙不迭地應道。送了我出去後,忙折回寢室,陳瀚早醒了來,烏黑的眼珠盯著奶孃問:“那女人走了?”

奶孃嚇得魂飛魄散,四周張望,幸好沒有其他人在場,坐到床上捂著陳瀚小嘴膽戰心驚地說:“殿下以後要稱呼貴妃娘娘為母妃!若這話給貴妃娘娘聽到了,奴才的小命還有不?恐怕皇后娘娘也會遭殃的!殿下就算不為奴才著想,也得為皇后娘娘著想啊!”

陳瀚嘟著嘴,想起昨日母後含淚地趕自己來瓊樓,心裡大不是滋味,不懂母后為什麼那麼怕她。“那女……母妃對你說什麼了?”

“娘娘讓殿下巳時前去一趟漢陽宮,時間還早,殿下還能再睡一會。”

陳瀚從被窩裡爬起,“不睡了,現在去漢陽宮。本殿下要看看她想做什麼?”奶孃連忙侍候他漱洗,“殿下不需急的,奴才看娘娘並不急,可以緩緩。只是殿下再見到娘娘要行禮,恭恭敬敬的,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煩,再煩就讓你回暮雲宮去。”奶孃頓時噤口。

當奶孃領著陳瀚到達漢陽宮時,我正與司徒尚武說著事。甚是意外陳瀚會來得這麼快,向他招了招手,“瀚兒過來。”

陳瀚不甘不願地走上來,悶悶地低聲喚了一句:“母妃早。”司徒尚武忙向陳瀚行禮。陳瀚傲慢地瞅了他一眼,隨即被司徒尚武手上沉重的寶刀吸引,亮晶晶地瞅著不放。我看在眼內,笑問:“想摸摸那刀嗎?”

見我開口,陳瀚閉上了嘴,似是和我賭氣。

我故作無視,對司徒尚武說:“司徒大人能否耍一套刀法讓本宮開開眼界?”

司徒尚武抱拳行禮:“娘娘有旨,臣自當照辦。”退到漢陽宮宮門前的一處廣場,擺了個起勢,緩緩抽出如霜的寶刀,一招一式舞了起來。刀光霍霍,人影重重,時而猛如虎,時而躍如鷹,或劈或削或掃或抹,招招式式威武生寒,挾起的刀風陣陣刮到臉龐,隱隱生痛。

我側過頭,正見陳瀚張大了口一眼不眨地盯著如蛟龍敏捷的司徒尚武,唇角泛起一道淺笑。

一套刀法舞完後,司徒尚武絲毫不見氣喘,反而更加的神采奕奕。我低頭問陳瀚:“想學麼?想學就磕個頭,叫聲師傅。”

陳瀚仍在賭我的氣,卻又敵不過霹靂般氣勢的誘惑,甚是為難。司徒尚武走上來,向陳瀚一禮:“臣不敢做殿下師傅,若殿下瞧得起臣這三腳貓刀法,願意學可隨時找臣。”

“不行!若要學就得拜師,還得每日練習,風雨不斷,否則就別起玩玩盡興的念頭。”見陳瀚咬著牙盯著那把沉重的寶刀,烏黑的雙眸盡是猶豫之色。我又說:“難道殿下以為英雄將軍這麼好做的?你若怕苦沒這恆心,喜歡做個病懨懨的書生,本宮是不會勉強你的,畢竟你還小,是個孩子,沒人會笑話你不是做英雄的料。”

陳瀚受不了激,仰起臉揚聲說:“誰說我怕苦?我就是要做英雄,像老將軍那樣的英雄!”

我故意板起臉說:“習武要每日早起,還會練得手腳疼痛的。”陳瀚直瞪著我大聲說:“我不怕!”“人家司徒大人還不想教你呢。”

陳瀚走前一步,跪在地下磕了一個頭,不待司徒尚武慌手慌腳扶起,他已響響喊了一聲師傅。

自此後的幾天,陳瀚早早地睡覺,早早地起床找司徒尚武學著刀法去了。只是他小小的人兒,力氣更小,連刀都拿不起來。司徒尚武也不敢給他真刀玩,特親手做了一把跟他手中之刀一模一樣的木刀送給陳瀚做見面禮。陳瀚興奮不已,睡覺也要抱著它才睡得香。

他終是小孩心性,有了新鮮的玩意,對我的敵意就不知覺地減少了許多,雖每次見我仍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喚我母妃,但比之前的深仇大恨好了許多,也不曾吵著要回暮雲宮。

我讓陳瀚學武的事,很快傳到了楊玉清的耳朵,她得知訊息後,馬上向漢陽宮陳瀚學武的廣場趕去。楊玉清剛出暮雲宮,就有奴才跑來通報我。我略一收拾,趕了去漢陽宮,正見楊玉清把司徒尚武罰跪在地下斥責一頓。陳瀚委委屈屈地站一旁。

見我到來,楊玉清憤然指責:“楊貴妃,瀚兒人小身子弱,你怎麼讓他每天大早起來練受苦受罪的武功?你想害死他嗎?”

我不緊不慢地說:“皇后娘娘,如今皇子歸我管,你是否該省省那份心?”

“不管他歸誰管,本宮是他的母后,他的嫡母,有資格過問他任何事!”

我譏誚道:“這事是經皇上應允的,你有什麼資格管?”

楊玉清不相信:“本宮不相信皇上會讓瀚兒這麼勞苦,定又是你耍的詭計!楊貴妃,難道你連自己的親兒子也不肯放過嗎?”

“在皇后娘娘眼中,本宮就如此不堪?皇上當年未滿四歲,已有習武師傅,十歲就被送到軍營磨練。先帝打下江山,首先憑的是什麼?就是武功!皇后不要告訴本宮你一無所知。”

“皇上是皇上,不是瀚兒,瀚兒體質太差,不能習武!”

“這是你的愚昧!體質差更要多加鍛鍊,而不是天天給他吃肉,吃肉不一定就補肉。本宮已給瀚兒定了新的菜式,晚膳不許吃肉,只能吃素!”省得他頓頓大魚大肉撐得肥腦油腸。

楊玉清氣極:“你、你簡直是亂來!”回身蹲下抱著陳瀚說:“瀚兒跟母后走,別跟這些莽夫學些沒出息的東西。”

陳瀚細聲說:“母後,兒臣要學武,像老將軍一樣征戰沙場,做大英雄!”

楊玉清斥道:“你傻了,沙場、英雄這些活自有武夫來做,你是做大事的人,哪能跟他們一般?聽母後的話,以後不許學這些玩意。”陳瀚鼓著腮不再說話。

我不想跟楊玉清多費口舌,對陳瀚說:“瀚兒,你想做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還是做英雄蓋世的王者,自己選擇吧。你已長大了,不能什麼事都聽別人的,要有自己的主見,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想做什麼。”說完,領著聽雨向瓊樓回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