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個老嬤嬤鬼鬼祟祟檢視了一會兒四周，偷偷將一包藥粉塞到楊夫人向手上，低聲說：“這是斷腸草磨成的粉末，無色無味。”
楊夫人飛快把藥包收在懷內，低聲吩咐：“這事千萬不能傳出去。”
老嬤嬤誠惶誠恐地低頭小聲說：“奴婢知道。”
楊夫人遠遠瞥見楊得文走來，揮退了老嬤嬤，迎上去笑問：“得文，有事嗎？”
楊得文負著手，愁眉緊鎖，“夫人要入宮嗎？”
“嗯，是啊，皇后娘娘傳話來要我入宮一聚。”
楊得文支支吾吾了一會兒，說：“夫人入宮，能不能順道……去見一眼昭儀娘娘，看看她、是否可好？聽聞昭儀娘娘有喜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如懷大皇子一般、害喜得厲害……”
楊夫人無意識地按了按懷裡的藥包，“她、恐怕不會想見我……”
楊得文難掩絕望之色，轉身蹣跚而去。小蝶，她一定不會原諒我這個沒良心的父親！楊得文喟然嘆息。
楊夫人看著楊得文這五年老邁了許多的背影，也不禁一陣心酸，這五年，他寢食難安，夜夜懊悔失眠，她看在眼裡，心裡也不好受。
楊夫人再次又按了按懷裡的藥包，想起自己的女兒清兒——小蝶，為了清兒，我的女兒，只能再對不起你一次了。
……
楊夫人回到府時，已是夜晚。
聽到僕人來稟，老爺還不曾吃晚飯，一直在院裡呆著。得文，又在懺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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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文。”在庭院中，楊夫人忍不住問楊得文，“如果，歷史再次重演，在清兒與小蝶之前，非得選一個，你會怎麼辦？”
“怎麼會？”楊得文吃驚不己，“小蝶已經出了冷宮，所有恩怨，應該會慢慢淡化，畢竟，我們還是親人……”
楊夫人冷哼一聲：“親人？就因為是親人，所以她才會更恨我們！得文，宮裡清兒與她已水火不溶，清兒被她欺壓得毫無喘息之力……如果有這一天，你會選誰？”
“這、怎麼會這樣？”
“怎麼不可能？這應該一早就料到的事！”楊夫人放緩了口氣說，“清兒雖貴為皇后，但自小蝶出了冷宮以來，便已失寵，再加上她所出無子，可想而知以後的歲月如何的難熬。得文，以後要是出了什麼事，希望你、不要怪我……”
楊得文看到她面上凝重的神情，心裡更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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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書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