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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了卻前塵!

柳軒跌跌撞撞的不知走了多久,最終,在臨街的一處小巷,柳軒跌坐在巷尾一個衚衕的角落裡。

此時的柳軒,原本便消耗過度尚未恢復的靈識,在施展“破神刺”後便是消耗殆盡。連續的激戰使得他的內心充滿了疲倦,

而且硬撼了某個築基期修士一記術法的雙臂,現如今早已腫脹,疼痛難忍,想來多半是傷到了筋骨。還有與某位供奉的一番交手,這內傷卻是更為嚴重,若是不趁早醫治,多半是要落下舊疾。

柳軒深吸了一口氣,寒冬臘月裡的夜,空氣顯得愈發的寒冷,冰冷的空氣,帶著帝都獨有的肅殺,在胸腔裡擴散開來,卻使得柳軒又清醒了一分。

“呵,還真沒想到,這樣我竟然還能活著走出來。”柳軒自嘲的想到。

“這是哪裡,周圍的草藥味好生濃郁,明天得想辦法弄些藥來。”柳軒仰起頭,看著漆黑的夜空。

“希望我還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只是若沒能及時醫治,多半也就醒不過來了吧。”柳軒苦笑著,喃喃自語道。

寒風呼嘯,刮過這條昏暗的小巷,精神有些散亂的柳軒打了一個寒顫,原本有些遲緩的意識又清醒了過來。

他甩了甩頭,按下那些沒用的思緒。仔細思考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雖說只是短短的數月,但在柳軒看來,這數月間發生的大事,卻要從他穿越至今這幾年的經歷加起來還要驚險。

在離開折戟城後柳軒與賙濟二人一路向南,一邊教導著賙濟丹道,一邊趕路最終進入了大離王朝的帝都,柳軒之所以會來到這裡,便是要了卻最後一樁前塵。

要知道他奪舍至此的前身便是大離王朝一座元帥府的公子,現如今他解決了丹鼎宗的舊怨自然是要解決這樁舊事了。這可是他前身夏言的遺願,也是他承諾幫其報仇的。

而在這一路上柳軒卻也將部分情況告知了賙濟,畢竟這是前往大離王朝帝都報仇,若是沒有金丹修為的賙濟幫忙那難度將會大上不少,所以柳軒便將自己奪舍的事情潤色裡一番後告知了賙濟。

而賙濟在得知此事後其實心中還是有些慶幸的畢竟他也“猜測”到了柳軒的“真實身份”所以在他眼中柳軒這化神老怪竟然還能有如此作為,自然是讓他慶幸,畢竟誰都不想自己跟隨的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傢伙,所以賙濟自然是鼎力相助。

只可惜即使這賙濟是金丹修為,可在這臥虎藏龍的大離帝都依舊是舉步維艱。在暗中調查確定迫害夏家滅門的真兇後柳軒便開始計劃報仇之事,只可惜柳軒在深入之後卻發現這件事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的預料其間牽扯甚廣,甚至皇室的數位金丹老祖都參與其間。

只是那時的柳軒已經無法抽身,迫不得已之下,柳軒只得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後生。

“夏言啊夏言,不管怎樣,這仇我算是給你報了。”想到被他坑殺的諸多勢力強者柳軒苦笑一聲,意識漸漸的模糊起來

……

天剛放曉,略微有些發福的黃掌櫃,照例親自開啟了巷子裡的那扇後門,等著上門供貨的藥材販子,前來上貨。

可讓黃掌櫃一驚的是,這後門的對面,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倒在那裡,生死不知。

他趕忙將門開啟,快步上前,俯下~身子,便伸手朝著柳軒脖頸摸去,似乎想試探下柳軒的生死。

就在掌櫃的手即將觸碰到柳軒時。“啪!”一隻帶著早已乾涸鮮血的手緊緊的握住了黃掌櫃的手腕。

看著這突兀間便出現的手掌,黃掌櫃猛的一愣,瞳孔劇烈的收縮,雙手握拳,全身繃緊,正欲反擊,好在其極快的壓下了心裡的震驚。

這時正極力平復心情的掌櫃才抬頭看去,卻正好對上了一雙深邃平靜的眼睛,黃掌櫃不由的身體一震,心頭好似突然壓下了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只感到萬分壓抑。

自認也算是見識過一些風浪的黃掌櫃當即便有了決斷,“這樣的年紀,這樣身手,眼裡透入出的氣度。不像是小地方出來的人物。

也不知是南蠻的狼主之後還是朝裡的哪位大人物之子。想來他淪落至此也是有一番隱秘。這等大人物的鬥爭還是不摻和為妙。”

雖是心底心思百轉,但掌櫃手上的反應卻是一點也不慢,原本還想要殺人滅口,避免麻煩的黃掌櫃,卻在瞬間便犯下了防備。

他兩手攤開,胖乎乎的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活像是一尊彌勒佛。

“我看公子倒在我家店門前,想著上天有好生之德,本想將公子抬回店裡救治一番,但好在公子吉人自有天相,竟是自行甦醒了過來。

想來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那公子請便,在下還要去藥房看著那群不爭氣的東西,就不留公子了。”

黃掌櫃語速極快的說完這段話,也不等那柳軒回答,便想起身離去,可未曾想。

那柳軒卻是一言未發,頭一歪,正真的昏睡了過去。黃掌櫃那和善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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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房的後門,一群夥計看著黃掌櫃在那柳軒身前轉來轉去,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只見那那黃掌櫃剁了剁腳,權衡再三,想著日後可能遭到記恨和清算,終是不敢就此撒手不管。

“福禍兩相依,說不定這也是一樁福緣”一邊自我安慰著,黃掌櫃苦著一張臉,只得回頭喊人,叫了幾個夥計先將這昏迷的柳軒抬進去。

……

寒冬臘月,天色向來亮的比較晚,看著窗外天邊那一抹白,感受著一陣陣暖流散入五臟六腑,原本冰冷的軀體,漸漸溫暖起來。

早已轉醒過來的柳軒立於窗前,“沒想到,我這運氣還真不錯,竟然還真能活下來了”。

心裡略微的一聲感慨,柳軒放下藥碗,起身更衣,換下了那件染血的棉衣,換上了一身略顯嶄新的錦袍,

聽到夥計報信,黃掌櫃摸著黑,飛快的趕到客房,才一進門便高聲笑道:

“公子,你可算是醒了,您這一昏迷可就是一整天啊,可是愁壞了老夫,現在感覺身體怎樣,可有好轉?”

柳軒看著笑呵呵的黃掌櫃,心裡卻甚是明了。

“若是昏迷之前沒有震懾住這笑彌勒,恐怕現在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絲痕跡,都被抹去了吧。”

心裡這樣的想著,但臉上卻還是帶著感激的神色,對著黃掌櫃拱了拱手,笑道:“前輩救命之恩,小子沒齒難忘!”

“哈哈,什麼前輩不前輩的,我就是一個開藥鋪的,擔不起,擔不起啊!”那黃掌櫃趕忙擺手笑道,有意的避開了柳軒所說的救命之恩的話語。

柳軒目光一閃,略微一思索,便明白了掌櫃的用意。

當即笑道:“當的起,在下這條命都是掌櫃給的,若不是掌櫃不棄,我多半早已命赴黃泉,此等大恩,如同再造,他日必有厚報。”

“呵,不必了,不必了,佛家有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這也是公子命不該絕,假使沒有我,公子多半也能逢凶化吉的”黃掌櫃推辭道。

看著黃掌櫃不斷的客氣推辭,柳軒心中明白,這老狐狸是不想與他牽扯上關係。

“多半是覺得自己身上風險太大,不願有過多的接觸,想來若不是昏倒在他店門前,想來他看也不會看自己一眼吧。”

這樣想著,只聽見那黃掌櫃又說道:“公子,您也知道,帝都這個地界藥材控制極為嚴格,鄙人雖會些醫術,但可惜手頭沒有什麼好的藥材。

先前給您把脈,發現您的身子骨現在極為虛弱,又受了極其嚴重的內傷,我這的藥材只能是治標不治本,要想徹底痊癒,多半還是要去別處求藥吧。”

說完,掌櫃小心的看了柳軒一眼,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柳軒一愣,明白這掌櫃是連夜趕他離開了。

“罷了,趁著夜色尚早,還是先行離開吧,我現在這身體,若是再不及時醫治,就要留下暗疾了。更何況依照賙濟現如今的丹道多半也已經從那幾位金丹老祖的手中逃離出去了,我還是出城去與他匯合吧,”柳軒心裡嘆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耽擱了,就此別過吧,掌櫃的告辭了!”說完,柳軒拱手行了一禮,便徑直離去。

“公子慢走!”那掌櫃一路將柳軒引到藥鋪後門,竟是連一句留步的客套話也沒有。

柳軒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拱手拘了一禮,便就此轉身離去。

看著這離去的柳軒,黃掌櫃有些感慨,自語道:“此子氣度,城府具是上佳,若不早夭,將來必是一位大人物,若不是他現如今情況難明,定要和其深交一番。”

說完黃掌櫃,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藥鋪。

……

“轟”一雙穿著染血雙腿的腳狠狠的踏在大地之上,將尚且平整的地面,踩的如蛛網般龜裂開來。

還未等揚塵散去,其身影便很快的消失不見。

前方的山路上,遠遠的又一聲轟鳴聲傳來,原來,此人竟是以近乎跳躍的方式,向前急速奔跑著。

只是其蒼老的背影卻是與其強橫的體魄極其不符,不過其周身環繞的靈壓卻是讓諸獸辟易,甚至是築基期的妖獸也不敢招惹,顯然是金丹真人才有的威勢。

而其手中還提著一個年幼的少年。一副亡命天涯的樣子。

在其不遠處,一群黑衣蒙面人,正瘋狂的追擊著。

“柳師,咱們是入城還是入林?”看著面前一條通往雲星帝朝交接的邊城,一條通往山嶺深處的岔道,那老者轉過頭,柔聲的向著手中的少年問道。

那被老者提在手中的少年,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臉上卻看不出有絲毫的緊張,好似此次出來只是踏春遊玩一般。

他閉著眼睛,尚且稚嫩的眉眼間卻有一股森然的威嚴,此人正是逃離帝都的柳軒二人。

聽到賙濟的問話,柳軒睜開疲憊的雙眼,看了看通往邊城的大道,吐出兩個字:“入林。”

說完,並不等賙濟的回應,便又閉上了眼睛。

而賙濟,也未曾問其緣由,竟是放著近在咫尺的生機不要,只是重新低下頭,向著殺機四伏的山嶺深處狂奔而去。

不多時,緊隨其後的黑衣人也跟到了岔路口看著路面上的痕跡。

那領頭之人,不由冷哼一聲,“哼,狡猾小狐狸,竟還真的敢放著生路不走,看樣子是要和我們糾纏到底了!不過他那金丹老僕顯然也知道天上佈下的陣法,竟然捨棄了飛行,與我等較起了腳力來,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撐多久!”

夜間的森林,各種野獸的吼叫此起彼伏,宣誓著自己的領地。可這被鳩佔鵲巢的灰熊卻是再也無法發出聲響。

灰熊洞深處,火堆上的焰火,將這一老一少兩道身影拉的老長。

此時已是早春,接連數十日在山嶺間的逃亡,早晚的寒氣伴隨著雨水滲進衣領深處,衣物早已被浸溼。

此時,兩人的周身,蒸騰著霧氣,原本冰寒的軀體正逐漸回暖。

看著正盤膝坐在火堆旁,閉目養神的柳軒想到在城中時柳軒的步步為營,精準佈局,坑殺的諸多強者,其中甚至有半步金丹的大能,再想到這段時間的逃亡,從他口中吐出的命令卻是極為精準,不僅多次躲過追軍的伏殺,而且竟是一路從帝都逃到這邊疆附近。

只是賙濟震驚到麻木的心,此時卻依舊充滿了疑慮。

明明只離逃的生天僅一步之遙,卻又為何偏偏要自尋死路,躲到這山嶺中來。

“你要知道,我們需要的,是徹底的在帝都某些人的眼中消失,而不是一直被追殺到亡命天涯。

所以即便是我們越過了邊界,逃到了雲星帝朝,但只要有這個方向他們就依舊能查到我的行蹤,而後的追殺便會繼續下去,直到我被殺死。畢竟我們並沒有得到雲星帝朝的庇護。”

那孩子睜開眼睛,盯著火堆對面的柳軒冷靜的說道。

賙濟一愣,“那我們被困在這裡,等帝都的強者一到,呈合圍之勢,依舊難以逃脫啊。”

“所以,我們要做的,便是在那些被我設計誘往他處的伏擊者到來之前,將他們,永遠留在這片林中!”

“這是我的計劃,也是你們能這麼快,就找到我的原因。”那柳軒轉過頭,看著洞口的黑暗處,緩緩說道。

那柳軒的話音未落,一抹無形的風刃便悄然襲至。

賙濟反應也不慢,他猛然一揮袖,靈氣把法逼退了黑衣人的偷襲。只是現如今的賙濟顯然也已經身受重傷,對於這麼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也無力擊殺。

“不愧是夏大將軍家的嫡子,看樣子,你比帝都裡流傳的最離奇的傳聞更加妖孽”

黑衣人偷襲失敗後,退到了三丈之外,倚靠著牆,陰狠的說道。不過很顯然他並不知道柳軒這段時日在帝都做下了怎樣的大事,不然他多半也不敢如此對柳軒說話了。

“不過你認為你還有機會把我們分別襲殺?現在你們已經是甕中之鱉了”

黑衣人話一說完,四面八方的黑暗裡,一群黑衣人的身影顯現出來,將他們圍困在中間。

可令那黑衣人首領不安的是,柳軒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

他睜開了,早已在不知什麼時候便閉上雙眼。雙目直視黑衣人首領,一手指向他,低聲喝道“這話還是留到黃泉中去說吧,現在請你赴死!”

說著柳軒心中默唸,“焚神!”只在那一瞬間,周圍緊盯這柳軒的黑衣人,全都七竅流血,軟倒在地,甚至身子後開始散發出灼熱的氣息。

只有那黑衣人首領一聲痛呼,雙手捂著頭,彈射而出,飛快的向著洞口逃去。

“不好,他身上帶有防禦神念攻擊的靈器,快追”

聽聞此命令的賙濟便極快的反應過來,奔向逃亡的黑人首領,

那柳軒也倒在了地上,他雙眼模糊,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便是賙濟追殺出去的背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