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復了下心情,尚佐降下地面,盯著柳軒問道:“這位師侄與小徒是何關係,為何我卻沒有印象?”
看來這木頭的師長好像並不知道是自己將其救出密境的,不過這也並沒有讓柳軒感到驚訝,畢竟以他和那帶隊的長老丹師們的關係,不抹黑他就算不錯了,還指望他們會幫忙宣揚自己的功績,柳軒自問還沒有天真到這個地步!
想到這裡,柳軒看到了眼面前這仙風道骨的老者,微微屈身行了一禮。
“小子柳軒,見過師叔,那……呃,說著柳軒卻是不知道怎麼稱呼木頭了,畢竟擔著人家長輩的面總不能真的就稱呼他木頭吧。”
只是不知道這木頭真名的柳軒還沒想到到底應該如何稱呼他。那尚佐便是哈哈一笑。
“叫他木頭便是,我現在看來,這稱呼真好適合他!”
聽到這話,柳軒卻是松了一口氣,畢竟他先前可不知道這尚佐的態度,這說話自然是有些拘謹的。
可現在這尚佐的話卻是讓他知道該改如何應對了。
“呵呵,這木頭的稱呼倒是有些唐突了,只是當時在救下他後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而他卻一直沒有言語,所以這才是戲稱了木頭,倒是讓您見笑了。”
這柳軒的話卻是不著痕跡的表明了和這木淵的關係。
而聽到這柳軒話語的尚佐也是更加滿意,覺得這個小子雖說實力不強,但卻也還算機靈,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這木淵都沒有排斥他,想必其性情應該還算不錯。
至少不會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不然以這木淵現在的狀態,怎麼都不可能肯安心呆在柳軒身邊的。
這樣想著尚佐也沒有多言,他心中卻是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在此之前因為木淵的事情他是寢食難安,畢竟這麼一個優秀的弟子就這麼突然的喪失了神智,怎麼也放心不下。
只是這些日子裡他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人能夠近得了那木淵的身。
可木淵這種情況若是沒有人與其交談,多半還真的沒有別的辦法能夠使其恢復神智了。
於是尚佐一撫須開口笑道:“柳師侄,這木淵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怎麼也不可能長時間的陪伴在其身邊。而不瞞你說,這些日子在見到你之前除了我之外木淵就沒有讓人靠近過他三丈之內。”
“原來這木頭的真名叫木淵,聽起來倒真有點像木頭,難怪當初這麼叫他的時候他會有反應。”聽到這尚佐的話,柳軒還在暗暗猜測,卻是沒有聽清那尚佐後面的話。
“所以你能否幫師叔一個忙?”
“嗯?什麼忙。”柳軒迷茫的問道。
“呵呵其實這也不難,只是想請你幫忙照料這木淵一些時日,等他的神智恢復一些,便將其接走,不會耽擱你太久的。”
聽到這尚佐的話,柳軒卻是一個激靈,連話都來不及說,趕忙激動的點點頭。
開玩笑這可是練氣期大圓滿的打手,這種好事還上哪找去!
想到這裡,柳軒不懷好意的掃了那紀永言和紀萊一眼。
原本一直沉默的立在一旁,想要儘量降低其存在感的紀家兩兄弟被這柳軒的目光一掃,卻是齊刷刷的打了個寒顫,顯然是知道這柳軒在打什麼鬼主意。
只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只能微微轉身,當做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而那尚佐看到這柳軒的目光所觸,靈識一掃,再結合先前看到這裡發生的事情便很快明白了這柳軒在想些什麼。
但他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搖搖頭,沒有說話,算是賣了這柳軒一個面子,畢竟從現在這情形來看,那柳軒與木淵的關係算是非同一般了。
所以這原本路上見到都不會有絲毫停頓的練氣期一重天小修士,卻是讓他產生了一絲興趣。
畢竟那木淵在密境呆過數年,參加外門大比的練氣期弟子也不計其數,甚至他還專門派人前去尋找可卻一無所獲。
而這不過練氣期一重天的小修士竟然能將其救出,還能與其相處的如此融洽。想必是頗有不凡的。
想到這點,尚佐便放下心來,對著柳軒笑到:“既然柳師侄答應了,那我便將小徒交於你照看了。”
說著尚佐便徑自升空化作一道遁光就此離去。
看到這說走就走的尚佐,柳軒很是懵逼,他怎麼都想不到這木淵的師尊竟然如此雷厲風行,竟然就真的這麼走了,連交代都沒有。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就這麼放心的把這木淵放任他照看的。
想著柳軒轉過身看了眼一直沉默不語的木淵,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靈壓,卻是嘴角抽搐,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柳軒搖搖頭,不再多想。只是將視線轉向了紀家兄弟。
看到隨著這柳軒視線敵意漸濃的木淵。紀萊咽了咽口水,雖然很不甘,但卻並沒有直面木淵的勇氣,就當他打算說些場面話的時候,柳軒卻是搶先開口了。
“喲,怎麼,你們還打算看到什麼時候?還不趕緊走啊,要是等我木師兄忍不住了,你們可能就真的別想離開了。”
聽到這柳軒的話,紀家二人卻是愣住了,當然不是因為這柳軒的話有多難聽,而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輕易的翻過自己。
尤其是紀永言,要知道他當初可是吃過這柳軒的大虧的,當然是瞭解這傢伙睚眥必報的性子。怎麼都不肯相信這柳軒竟然真的打算放過自己二人。還當是這柳軒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看到這二人不相信的眼神,柳軒卻是翻了翻白眼,顯然是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大發慈悲放過了這兩個傢伙,竟然還被人這麼盯著看。
“難道我就如此沒有信譽嗎!”柳軒無奈的感慨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