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寬感覺自己都要憋瘋了。
如果這世間有足夠的靈氣,他倒也不至於這般,畢竟,修煉的人最喜悅的事情,就是感知到自身修為的進步。
可是,侯寬卻是一點也感受不到。
不止如此,他甚至感覺,自己越修煉,身體就越虛弱,和老師給他講的東西完全不一樣。
此刻,侯寬正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發洩著自己的苦悶。
“不行,就這樣悶在家裡,我怕是會瘋的。”侯寬站起身,臉色陰沉,“我還就不信了,一個舒家,還能完成什麼花樣來?”
說著,侯寬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老鄭,把車開過來,接我。”侯寬冷漠的吩咐道,然後,穿好衣服,朝著外面走去。
不管怎麼樣,他要往外跑,都是需要和師父溝通一下的。
...
侯寬推開門,屋子之中無比的陰暗,和外面刺眼的陽光比起來,這裡面就像是黑夜一般。
黑袍人就坐在屋子中間的一個蒲團上,在這黑暗之中,就好像是隱身著一般。
“有什麼事?”黑衣人平靜的開口道,聲音微微有些沙啞。
侯寬對著黑衣人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師父,在家裡修煉,太悶了。我想要出去走走,最近師父不是說很久沒吃陳記的燒雞了嗎?”
“我去給師父帶幾隻回來,順便,給師父帶幾瓶好酒。”
黑衣人睜開眼,淡淡的笑了笑:“你是自己想出去溜達吧,嗯,你出去吧。”
“對了,這幾天,一定不要給我惹事,天衡省這幾天來了不少修行者,這裡面有不少實力強大的大修行者。”
說到這裡,黑衣人抬起頭,目光死死的盯著侯寬,冷漠道:“你要是給我惹出什麼麻煩來,你就等著我給你準備的最嚴酷的懲罰吧!!”
侯寬一聽這話,渾身都是一陣顫抖。
所謂的懲罰,他已經經歷過兩次了。
第一次,是舒雅逃婚的那一次,他因為憤怒,一個月沒有修煉,醉生夢死。
然後,被師父給懲罰。
第二次,是找到舒雅的這一次,被李如風給打成植物人,如果不是師父有靈丹,他這一輩子,就幾乎沒有再醒來的希望了。
但是,被救醒之後,侯寬第二次吃到懲罰。
那種深入到骨髓和靈魂的疼痛,只讓他覺得活著都是一種罪。
侯寬之所以對舒雅那麼恨,和師父對他的懲罰,有著必然的關係。
“是,師父,我一定不會給您惹事的。”侯寬說著,然後在黑袍人的示意下轉身離開。
這個黑袍人坐在原地,黑暗中看不到面容,一陣陰慘慘的笑聲緩緩的在房間之中迴盪。
...
侯寬陰著臉,聽著從老鄭口中說出來的話,眼神之中好像是要冒出火一般。
“你是說,舒雅這個賤人,和那個打傷我的人,現在走到了一起?”侯寬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顫抖。
無盡的憤怒從心底升起,像是要將他徹底給淹沒。
“是的,少爺,我們好幾次試圖跟蹤對方,我們的人都是被那個李如風給打成重傷。”
老鄭說著話,聲音忍不住有些顫抖。
他活了這麼大歲數,還沒見過那麼厲害的人,就好像是電視之中演的一般,對方就那麼輕飄飄的一掌打出來,自己這邊的人就像是沙包一般,直接被打飛出去老遠。
那種強大的力量,只讓他感覺這個世界格外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