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臻輕輕哼了一聲，也不敢追究這牛頂天的不敬。
“我不太理解，沈幽的實力那麼強，怎麼會要你這樣的小跟班的？”徐臻再次問道。
“那也是大人的事情，我老牛只管一點，誰對大人不敬，我就衝上去幹他。”牛頂天眼睛一瞪，絲毫沒有對徐臻的恭敬。
他不是傻子，眼前這個人字裡行間都是對沈幽的恐懼和探究。
想來也是不敢對自己怎麼樣的。
徐臻笑了笑，沒有和牛頂天計較。
“要不，你拜我為師吧？”徐臻忽然說道。
牛頂天眼睛一瞪，看向徐臻，眼神之中滿是疑惑。
“你是不是要對大人不利？”牛頂天盯著徐臻，目光漸漸轉寒。
“這是什麼話，老夫好心收你為徒，你反而懷疑老夫？”徐臻眼神一冷，強大的氣勢瞬間爆發出來。
牛頂天只感覺意識頓時一懵。
整個人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所有的感知瞬間消失。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牛頂天才終於清醒過來，看著徐臻的眼神之中的帶著驚駭。
“老夫堂堂一個聖主強者，收你這麼一個天仙都不到的小妖怪為徒弟，你非但不感激，反而還惡語相向？”徐臻看著牛頂天，嘴角露出冷笑。
聖主？
牛頂天的臉色有些僵硬，諸天最強者？
作為地球的修行者，很多人都不知道這世間是有第四境的存在的，在他們的心中，聖主就是這世間無敵的存在。
牛頂天沉默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拜我為師吧？”徐臻再度開口道。
牛頂天依舊沉默。
他在思考一個問題，眼前這個自稱是聖主的傢伙，為什麼總是要自己拜他為師？
“不對，這個老東西是要討好大人？”牛頂天眼神一縮。
可是，大人到底是什麼境界？
牛頂天有些懵。
在天水劍宗的時候，他根本沒機會去天雪峰。
“大人就要來了，等大人來之後，我再決定是不是要拜你為師。”足足半分鐘，牛頂天才緩緩開口。
徐臻的目光中露出殺意，刺的牛頂天渾身的皮膚生疼。
“你確定要拒絕我？”徐臻緩緩的說道，這殺意快要凝結成實質。
牛頂天只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滯了，意識也開始變的模糊起來。
“你連自己的問題都處理不好，還要別人拜師，不是誤人子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出現。
牛頂天只感覺一道涼意從頭頂瞬間貫穿全身，身上所有的負面情緒在一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下一個瞬間，一道身影直接在牛頂天的面前凝實。
牛頂天一看到這背影，急忙雙膝跪地，恭敬道：“大人。”
沈幽點點頭，示意牛頂天起身。
“徐臻，見過前輩。”徐臻沒有絲毫的猶豫，在看到沈幽的一瞬間，急忙恭敬行禮。
徐臻的心臟在跳，急速的跳動，這感覺，有點像是無數年前當乞丐的時候，被人搶走手中好不容易乞討來的食物一般。
那個時候是憤怒，現在，是恐懼。
“你膽子倒是不小，訛人訛到我這裡來了？”沈幽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牛頂天恭敬的站在沈幽的身後，用一雙牛眼瞪著徐臻。
徐臻苦笑了一下，緩緩說道：“前輩說笑了，晚輩的問題是心境上的問題，卻不是修行上的問題。”
“倒也是。”沈幽點點頭，“不過，心境上的問題如何不算修行上的問題？”
“你若是能夠自己將心境補全，我就做主讓牛頂天拜你為師吧。”沈幽淡淡的說道。
徐臻臉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