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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一、殉死

灼灼目光放於劍面,凌夕手持靈器長劍,冷著臉登上鴻荊。

“凌夕,別激動。這事可能是假的。赫辭言沒有那麼傻,對吧。他只是想引你過去,好用凌映汐對你開條件。”凌小狀跟上來勸道。

“他敢不敢,我不管。他有這個心思,就要死。”凌夕頭一次如此迫切的想要殺掉一個人。渾身的殺氣掩蓋不住。

“不管怎麼樣,還是通知梓藍好。你和我,加上這頭……重傷的鴻荊,我們仨過去砧板魚肉。”

“我會通知她,但不是現在。赫辭言他不知道,有些事做過了,是什麼後果。”

“你想幹什麼?”

“我要奪走他的一切。我要讓他知道後悔兩字怎麼寫。”凌夕眼裡閃過狠厲。

冷宮內,眾多丫鬟進來,為凌茡菀收拾細軟,要將她帶出去。

凌茡菀不解的起身,朝這群僕人道:“你們想幹什麼?是誰讓你們進來的。”

僕人無人應答,只顧匆匆收拾她的東西。

凌茡菀想要攔住她們,卻無能為力。剛把這件東西放下,那件東西就被般了出去。

“陛下駕到!”門外一聲宦官的叫喊。

赫辭言步入冷宮裡,看那些僕人把東西全都搬走。

“母後,別來無恙。”

“我不是你母后,你的親生母親早死了。離心呢?他在哪?怎麼你敢自稱皇上?”凌茡菀慌亂的詢問,捂住了心口。

“父皇駕崩,下詔書由我繼位。這個訊息您還不知道嗎?況且,只有您一位是父皇冊封過的皇后,除卻您外,別人沒這個資格。”

“他死了?”凌茡菀喃喃幾句,癱坐在椅子說:“不可能,他身體那麼好,怎麼會突然出事。”

“請您接受現實,我同樣十分悲痛。還望您能主持父皇的葬禮。”

“他在哪?我要見他。”凌茡菀起身抓住赫辭言的衣服,哀求道:“我只有這一個願望。”

赫辭言故意沉吟幾息,答道:“母後當然可以去看我父皇,這合乎情理,我自不會阻攔。不過,請您不要靠近三丈以內,以免受了風寒。”

“他在哪?我現在就要去。”

凌茡菀跨入殿內,正中央停著一具冰棺,瑟瑟冒出寒氣。凌茡菀見狀就要衝上前去見赫離心最後一面。

兩個衛兵在三丈外攔住了她,其中一人說道:“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先帝三丈以內。”

“他是丈夫!我要見他!”凌茡菀盡力掙扎,她又怎麼能和皇宮護衛的力氣相比,死死被攔在那。

赫辭言在一旁觀看,面上含笑,如是一樁好戲。

“他到底是怎麼死的?你回答我!”

“積勞成疾,暴斃而亡,無從查起。”赫辭言低頭回應,擺出一副恭敬的模樣。

“你這個瘋子!那可是你爹。”凌茡菀抓緊了赫辭言身上的黃袍。脩金龍紋穿在赫辭言身上,被抓破幾道金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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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累了,送她去休息。”

凌茡菀就這麼被數個衛兵強行拖入了轎子裡帶走。

元衛進門,扭頭神魂察覺到凌茡菀被帶走,走上前對赫辭言低聲道:“陛下,都辦好了。”

赫辭言拿起龍袍被抓壞的部分看了眼:“你不必叫我陛下,還是按原樣就行。”

元衛猶豫一刻:“二皇子?”

“就這麼叫吧,用來區分你和其他人。等以後我老了,聽起來年輕點。”赫辭言聽到這個稱呼,笑了聲。

“是,您確定要這麼對付凌夕嗎?我覺得是不是有些太欠缺考慮了。”

“有嗎?我覺得凌夕並不傻,他看得出我的意思。”

元衛立馬道:“不,我是說以凌夕的性格,您這麼公然用凌映汐去威脅他,觸碰到他的底線,他會不會做出一些危害您的事。”

“有杜宇在,他就翻不起什麼風浪。固雲宗可不是他的。現在的杜宇只不過是個翻版的長彥狂,只要給他足夠的利益,他絕不會管我和凌夕之間的事。

“可萬一,凌夕能找來固雲宗長老來幫他呢。”

“他認識的固雲宗長老現在只要梓藍一個。就憑一個堪破境巔峰,在加上那頭兇獸,我們也 有能力相抗。”赫辭言奇怪的打量元衛:“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以前可不是這樣。”

“有可能是我多慮了。”元衛應道。

“隨你,記住,把我吩咐你的事辦妥就可以了。”

“是。”

城門前,一堆人圍在張告示旁四下討論。

“上面說的是什麼啊?”

“好像是天世賽提前舉辦了。”

“天世賽是什麼東西。”一個外來的過客人聞言問道。

“天世賽就是天武帝國舉辦的一場只能由青年參加的比賽。任何有天賦的青年都可以來參加,不論男女。每次舉辦時都有許多人參加。一旦在天世賽中能夠嶄露頭角,都會得到陛下的賞識,會賞賜黃金或職位之類的。即便你不是天武帝國本國人,在天世賽上闖出了名堂,你回到自己的國家依然會被當做天才重用。可以說,天世賽就是一個檢驗天才的地方,無數人都期滿著能在天世賽成為眾人仰望的天才。”一個老者僂屢著背為過客解釋。

深夜,後宮內,無數年輕女子被趕了出來。赫離心駕崩後,這些曾經他的王妃自然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

只有凌茡菀一人回到了她曾經居住的地方,後宮之首的院落。她曾在這裡居住多年,風光無限,受到那麼多女人的嫉妒,如今什麼都不剩了。

此刻的凌茡菀身著盛裝,穿上了那一套從未穿過的鳳凰盤舞服,將自己打扮得如初漂亮,坐在床邊,靜候著什麼。

一封書信放在桌面,寫有凌映汐的名字。這是她唯一放不下的人了。

院子外不斷傳來吵鬧的驅趕聲。那是宮裡的宦官在趕走其他多餘的傭人。

凌茡菀拿起桌上早已備好的毒酒,深吸口氣,飲了下去。

一個下人推開門,打算照常更換房裡的蠟燭,見凌茡菀嘴角流血靠在桌旁,立即慌張的跑出去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太后中毒了!”

赫辭言在書房內讀書,下人慌張進來稟報:“陛下,不好了,太后中毒了!”

赫辭言猛的站起,下意識的想要去找元衛,方才想起他今夜沒有陪在自己身邊。“快!帶我去!”

赫辭言趕到後宮中,太醫已經在為凌茡菀金絲把脈。

“太醫,快救她啊!你在這裡把脈做什麼!”

太醫見赫辭言趕來,跪下行禮,遺憾的搖頭道:“陛下,此毒是聃紅。平常人沾到一點,輕則會耳聾,重則當場斃命。太后喝下了整整一杯摻了聃紅的酒,現在哪怕是神醫降世也救不了。”

赫辭言當即怒吼道:“是誰負責侍奉母后的,統統給我拉出去斬了!”

“饒命啊!陛下饒命!”幾個僕人被拖走。

赫辭言顫抖著手探了探凌茡菀的鼻息,看到了桌上那封信,看見上面留有的名字後,衝下人道:“來人,為母后準備葬服,不,就穿這件。與父皇合葬,恢復太后身份,行國禮。”

“是!”

一夜過去,接連的大事驚擾了全城。眾人都在議論紛紛究竟怎麼回事。

凌家大院地下,凌映汐仍不知凌茡菀服毒的事,老實的待在屋裡。

凌厲跨步進屋,見凌映汐還在這,不由得松了口氣,朝她問道:“你聽到什麼訊息了嗎?”

“訊息?我這裡能知道什麼?”

凌厲搖頭:“沒什麼,隨口一問。不知你有什麼凌夕特別熟悉的東西沒。”

“特別熟悉的東西?”凌映汐仔細回憶,問道:“你想幹什麼?”

凌夕讓所有僕人下去,對她道:“我想要借你那件東西一用,取得凌夕信任,和他一起對付赫辭言。”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我聽說長彥狂不是已經死了嗎?”凌映汐朝他詢問。

“你現在不需要知道太多,到時候了,我會告訴你的。現在,你只要將那件信物給我就好。”

凌映汐從一角取出青鋼劍,交由凌厲,朝他鄭重道:“凌厲,我希望你不要騙我。我是看在你是我堂兄的份上才相信你的。”

“我保證,我不會。至少凌夕不會出事。”

凌厲起身拿過青鋼劍。這劍是凌家藏寶閣的一把靈器,他自然清楚。陪伴了凌映汐這麼久,凌夕不可能不會認識。

凌厲取得青鋼劍後當即不打算待在這。

凌映汐叫住他道:“能讓我給凌夕寫封信麼。”

“不行。你在這裡的時候,不能與外界有任何交流。就連同那些僕人,都不準和其他人有接觸。”

凌厲快步走出,來到凌家院落的書房內,備好紙筆模仿起赫辭言的字跡。

門外傳來凌裕城的聲音:“凌厲,你看書呢。”

“叔,進來吧。”凌厲聞言藏起紙筆,道。

凌裕鴻推開門一瘸一拐的進來,看向剛燃起不久的蠟燭,笑道:“你又去映汐那了?”

“是,叔。現在只有我們兩個和赫辭言知道映汐的下落。這件事必須妥善保密,連我爹也不能告訴。”

“我知道。我只想問你,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凌裕鴻目光炯炯,宛如又恢復了當年意氣風華的模樣,朝凌厲道。

“叔,你要相信我,我是站在凌家這一邊的,絕不會做有害於凌家的事。”

“這個我清楚。我只是擔憂映汐的安危。她什麼都不知道,還捲入你們的事情裡。還有凌夕,他雖然已經不算我們凌家的人了,可他和映汐……”

“這個我都明白。放心,叔,我一定會讓我們凌家崛起的。”凌厲握緊拳頭道:“我們凌家隱忍了這麼久,也該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