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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城池得守

“凌夕?凌夕?”一道模糊的聲音迴盪在他耳中。凌夕緊閉的雙眼眨了眨,那道聲音愈來愈大,將他喚醒。

凌夕睜開眼,面前是古色古香的床板。他躺在一張床榻上,身上鋪著薄被,手臂的傷口處被人精心的包紮起來。

凌夕腦袋一陣鑽心的抽痛,忍不住倒吸口涼氣,勉強扶著牆下床。兩腳踏地,凌夕還沒走出床邊,腿腳突然一軟,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

凌夕在地面喘息了幾口氣,撐開手看向手心。他的手連抓緊東西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暈乎乎的。

“你現在體內的反噬被我壓制住了,身體暫時只是用不上力氣。要是你禁術用得再久一些的話,壽命起碼要被抽走幾年。”小靈嚴肅的警告凌夕:“你不能再用禁術了,不然你連活到天世賽都是問題。”

凌夕笑出聲,眼中閃出瘋狂:“就是那小子傷了映汐,再有下次碰到他,我一樣要殺了他。”

“你覺得凌映汐希望你這樣麼。”

凌夕不再回應,默默搖頭,等恢復了點力氣後,一步步扶著牆走出屋子。凌夕推開木門,一陣悲慼的婦人哭泣聲從正堂處傳來,聲聲肝腸寸斷。

凌夕眼中透出不解,向小靈問:“那邊怎麼了?”

“你自己去看。”小靈的聲音有點悶。

凌夕只見幾個侍女披掛白布抹著眼淚快步端著祭品步入正堂,張張口,什麼都沒說,拖著虛弱的身體朝正堂走去。

他踏入正堂,眼望的盡頭正擺放著公孫止的盔甲,胸甲處還有未縫補的破洞,點點暗紅的血跡染在洞周。

公孫夫人在一塊靈牌前哭得悲痛欲絕,抱緊了靈牌哭喊道:“你就這麼走了,扔下我們一家老小怎麼辦?你兒子還在都城啊。”

周邊跪了兩排光膀子的將領,凌夕乍一看,認出全是那天在飲酒作樂渾然不知的幾個人。這幾人揹負荊棘,臂膀全是長鞭抽紅的血印,負罪在公孫止的令牌前垂頭痛哭。

正堂亂糟糟的哭聲擾的凌夕腦袋發暈,一個僕人看見凌夕,悄悄附在公孫夫人耳邊說了幾句。公孫夫人看向凌夕,強忍住哭聲,將公孫止的靈牌放回原位,來到凌夕面前低聲沙啞著嗓子問道:“你醒了。”

凌夕點點頭,望向靈牌,還未說話,公孫夫人便強忍悲痛,斷斷續續地解釋道:“昨晚他被兩個堪破境圍攻,與他們在空中戰了兩個時辰,殺了齊軍將領,重創了另一個人,拖著傷未痊癒的身體,打贏了齊軍。可他……與齊軍將領同歸於盡,落入護城河內,到現在連屍體也沒找到。”

凌夕心中肅然起敬,看來公孫止不僅是個高手,護城護民的行為也值得他尊敬。他身為堪破境,跑是絕對沒問題的。那兩人加起來也絕不可能有能力攔住他。可他還是為了幾十萬的軍民一人對抗兩個堪破境,還取得了大勝。難怪他會成為大將軍。

凌夕隨著公孫夫人來到令牌去,行了個大禮。

“你們都在幹什麼呢?”一聲熟悉又略帶隨意的口氣瞬間壓過了整個正堂的聲音。公孫止腰挎斷了一半的長劍,一身綢緞長袍,靠在門檻邊盯著眾人。

公孫夫人喜極而泣,衝上前拽住公孫止:“你怎麼回來了?!”

“我沒事。還活著。”公孫止輕撫夫人的背後安慰,瞥了眼正堂內的所有人,目光停駐在那些跪下的將領身上:“起來吧。”

“將軍。”將領們欲言又止,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我說讓你們起來,不怪你們。你們重新組織軍隊,替我把齊軍趕了出去,我還得替陛下好好表彰你們呢。”公孫止話裡有話,把他們托起。

將領們一個個冷汗狂流,感激的說:“謝將軍。”

公孫止衝他們笑了笑:“不過,功算功,過算過。我軍糧倉被襲時,為什麼你們還在飲酒,不來救急。”

將領互相斜視交換眼神,沒一人率先開口。酒宴開始時為了不打擾雅興,他們早已告訴過把守的兵士,不論什麼事都不準通報,否則一律處斬。

“你們不上我就不知道了?一律處斬?嗯?”公孫止手刀砍在一人脖頸上,嚇得他又跪了下去,磕頭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

公孫止轉頭不去看他們,揮揮手道:“拖下去,一會我再處置他們。”幾個親兵跨步走進屋內,架起他們拖了出去。

公孫止這才注意到凌夕,對他說:“不好意思,林逸小兄弟,我先前沒注意到你。”

“公孫將軍,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凌夕替公孫夫人問出了疑惑,勉強撐著身體立在原地。

“我啊,還真是運氣好。能活下多虧了你。”公孫止神秘的笑,緩緩敘述。

月下,公孫止與那二人交戰許久,身上又出現多道傷口,搖搖墜墜。王庭的人一個不慎被他重傷,躲在極遠處只敢用神魂繼續干擾他。

公孫止已是強弩之末,能站在空中都全靠毅力支撐。而齊軍將領並無大礙,還能再戰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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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止躲過齊軍將領一槍,眼角餘光瞥見下方滿城的火光,心一橫,縱生死意。他手中的長劍微微顫抖,凝聚了他體內剩下的所有靈力,用出他從未使用過的那個絕招。

齊軍將領心知不好,但逃跑已經來不及,只能抬槍格擋。

一道光點猛地閃出,爆發出璀璨的光芒,如同一個小太陽般照亮了整個夜空。隆隆的衝擊波壓在大地上,將無數高樓都摧枯拉朽般震塌,化為廢墟。數萬人的戰場上沒有一句喊殺聲,滿眼望過去只剩下天空中光耀閃爍下的恐怖爆炸。

王庭之人眼神凝固,喃喃道:“這就是公孫家的功法最後一招嗎?果然不俗。”

兩道失去生息的黑影垂直落下,墜入護城河內。兩柄靈器皆斷為兩截,跟著一起沉入河底。

崖軍像是受了什麼刺激,開始瘋狂的反撲,將所有齊軍都逼到了角落,硬生生將城內的所有齊軍絞殺。

遠處的王庭高手身負重傷,用神魂托住身體,幾個修靈境的將領依舊注意到他,暗中防備,集結軍陣。

此刻的王庭高手神魂被重創,蔓延不了太遠,謹慎靠近反而有可能被鋪天蓋地的箭矢射中。他可對崖國的城池毫不在乎,沒必要要冒著危險去奪城,冷哼一聲遁走。

崖軍將士足足浴血拼殺了一夜,才勉強趕走了齊軍。而公孫止,他落入護城河時還存一絲意識,勉強爬上岸便昏了過去。他身著先前崖軍的兵甲,現在已經破爛不堪,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忙著撤退的齊軍哪顧得上檢查一個敵軍士兵的死活,讓他幸運的逃過一劫。

等公孫止醒後,找到斷劍,正逢崖軍出城收繳兵器檢查傷亡,被他們帶了回來。

“林逸小兄弟。要不是我當時穿著親兵甲,沒被齊軍認出來,可就站不到這了。”

凌夕虛弱的笑了笑:“只是巧合而已,公孫將軍實在不必算我頭上。”

“你怎麼回事,說話都有氣無力的。我被傷成那樣,現在不也硬氣?男子漢就得挺直腰板做人。”

凌夕笑著嘆氣:“公孫將軍還有多加小心。連親兵之中都有王庭的人。昨夜便是王庭一個名叫嶺南的弟子襲擊我,我不得已開了禁術才擊退他。”

“嶺南?”公孫止語氣疑惑:“那可是長彥狂得意弟子。二十六歲修煉到元靈六段,法身元靈雙修,被長彥狂視作王庭的繼承人,不惜砸下無數靈藥功法培養。你碰見了他,還能將他擊潰?這怎麼可能。”

凌夕聞言才瞭解嶺南的身份,先前一直以為他只是王庭一個天賦不錯的弟子而已。固然凌夕能開啟禁術擊敗他,可昨天才不過半炷香的時間,凌夕便感覺體內的器官都在迅速老化。若不是有杜宇教的涅戰在,此時他連站起來的能力都沒有,只能臥在床上等待反噬結束。

公孫止又看凌夕這有氣無力的模樣,不由得信了幾分,驚奇道:“林逸小兄弟,實力不凡啊。想必你在固雲宗也是新生代高手。”

凌夕苦笑搖頭:“我的境界在我們這代中是最差的。”現在凌夕還在磨志九段,離全宗門第二差的阿多吉都差了個段位。

公孫止頗有些不信,凌夕這種少年他們崖國一代也難出一個,放在固雲宗竟然還是墊底的存在。

“別看我了,是真的。”凌夕無奈解釋:“我的師兄弟最少都是修靈境。”

“這話我信,你要是說每個師兄弟都有你這麼變態,我想你們固雲宗都能去上天界發展了,何必待在這。”

“封世不出,是我固雲宗教義。”凌夕想起逝去的千年宗主,答道。

一盞燭火忽明忽暗,照亮了牆上掛著的兇獸頭顱。頭顱外表猙獰,經過彷彿處理,還保留著堪破境的氣勢。

長彥狂半臥在床邊,接過信鳥叼來的密函。他只看了兩眼,面色漸冷,將密函燒為灰燼道:“那固雲宗弟子究竟什麼來頭,還能打傷我的弟子,真是找死。”不知何人敢動他的弟子,他原本將嶺南送去就是為了磨鍊他,還特意派出了兩名堪破境長老一同前去。這種情況下嶺南還會受重傷,真不知該說他是蠢還是無能了。

不過好歹是他的弟子,也算王庭天賦最出眾的存在,再怎樣他長彥狂也急不得,只能慢慢培養。

“師傅!那固雲宗的弟子不知道有什麼禁術,竟然能從磨志九段突破到修靈四段,趁機偷襲弟子,才把弟子重傷至此啊!”信鳥張口學起嶺南的話,複述了一遍。

長彥狂聞言道:“禁術?能連著突破五段,還能跨越大境界?!”他眼中閃過不解,顯然也沒聽說過有提升實力如此之大的禁術。

“無妨。待為師幫你寫一張符咒,你若再碰上那小子,拿這張符咒,便能輕鬆消滅他。”長彥狂手腕抖動,用靈力在空中寫出幾道複雜的文字。和靈符中的文字相似,又有略微不同。

“去。”長彥狂一氣呵成,手指向桌上用特殊靈草製作的白紙,靈氣組成的文字便自動飛去,刻在紙中。這便在幾秒內做成了一張符咒。

長彥狂用神魂捲起符咒,扔入密函內,同樣快速操控毛筆寫了一封信,一併綁在信鳥腿部。他嘴裡發出幾個音節,催促信鳥離去。信鳥順從的拍打翅膀,順著窗戶飛出,在茫茫夜幕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