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館派出的主事人,見兩方選手已經就緒,當即高聲喝道:
“還是老規矩,十招過後,依舊站立者為獲勝方。獲勝者獨佔全部賭注,現在開始下注。”
“什麼,還能下注?沒人告訴我這是賭局啊,老子虧大了,操!”
就在這時,拳臺上突然傳來秦陽氣急敗壞的聲音。
他本以為這是一場賀家之間的權力之爭,根本沒想到還能賭。
“早知道的話,就把身上的錢全部押我贏。完了完了,真的虧大了呀。”
秦陽站著拳臺上頓足捶胸,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
而臺下的賭徒們,卻已經看傻了,紛紛大怒出口:
“臥槽,這是哪裡冒出來的二貨。”
“賀家大小姐就找來這麼一個玩意兒,替她打擂?”
“管他呢,反正我已經全押了周氏贏,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是啊,只要有錢贏就行,誰管這小子的死活。”
……
坐在貴賓席上的周錫川,更是樂的哈哈大笑。這次的賭局,他是莊家,這家賭館只不過是提供場地罷了。
眼見秦陽如此託大,周錫川又怎能不高興?
賀貞兒聽到他的笑聲,心中一陣陣的犯噁心,當即衝著荷官示意了一下,報場也隨即響起。
“賀家大小姐出賭資一千萬,押秦陽勝!”
臺上的秦陽聽到了,頓時氣的大叫:“多押點,你倒是押點啊,這和撿錢有什麼分別?你個傻妞兒。”
他剛剛已經注意到了賠率,自己是押一賠三,周氏一方是押十賠一。
這麼囂張的賠率,秦陽豈能不急眼?
“沒錢了,這已經是我全部的身家。”
賀貞兒也是委屈的一臉苦笑,就在今天之前,賀家已經奪走了全部的資產,這一千萬已經是她的全部家當了。
在她看來,自己留著這些錢已經沒有任何用處,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這才為了意氣之爭,全押了秦陽勝。
“哈哈哈哈……好!多謝外甥女送來的一千萬,舅舅我卻之不恭了,哈哈哈哈……”
周錫川的笑聲,再次傳來。
而擂臺之上,賭局也正式開始。
“出手吧,小子,今天你死定了。”
一個赤著上身的大漢走到了擂臺中心,鄙視的衝著秦陽勾了勾手。
秦陽哪裡會瞧得上他,冷笑道:“我要是先出手,你以為自己還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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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身大漢當即大怒,瞪著一雙牛眼,大吼著衝了過來。
“狂妄的小子,老子現在就送你一程。”
而秦陽卻不閃不避,甚至還有些想笑。
而臺下的賭徒們,才是真的爆發出了一陣哄笑聲,似乎已經鎖定了勝局,就等著數錢了。
“秦公子,你先走一步,貞兒隨後就來……”
賀貞兒也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只是,不消片刻,身邊的賭徒們卻發出一陣更慘烈的驚呼。
她急忙睜開了眼睛望去,卻發現,那個赤身大漢剛好一拳打在秦陽的身上。
只不過,硬挨了一拳的秦陽卻屁事兒沒有,出手之人反而噴著血倒飛了出去,轟隆一聲就掉在了擂臺下。
“這……贏了?”
賀貞兒驚訝的捂著嘴,不敢置信的望著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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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周錫川和周氏二人,則要更加震驚一些,臉都快黑透了。
“怎麼會這樣?黑子怎麼可能會輸?”
周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黑子是她花了不少錢請來的高手,對方常年幹些打家劫舍的勾當,殺起人來更是眼都不眨一下,在中級武者當中已經算是頂尖的了。
這次的賭局,周氏第一個就派了黑子上場,為的就是儘快解決戰鬥,她已經再也不想見到活著的秦陽了。
然而,最終的結局卻大出意料,秦陽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僅靠著反震之力,就把自己花了大價錢請來的高手瞬間擊敗。
作為莊家的周錫川,更是惱怒不已,秦陽沒死也就算了,關鍵是自己剛剛輸錢了。
“一共賠了多少?”
他看向了身後一人,那是他的管家。
管家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顫顫巍巍的答道:“兩……兩千多萬,那些賭徒們的下注加起來也不到一千萬,剩下的全是咱們賠的。”
周錫川的臉皮狠狠地抽了抽,目光先是在賀貞兒的背影上刮了一刀,這才用狠辣至極的目光盯住了秦陽。
“去,讓周松喝下魔水,上臺弄死這小子。”
魔水,一種可以短暫壓制武者氣息波動的藥水,只要喝下魔水,中級武者的氣息波動會變成初級武者,高階武者的氣息波動會變成中級武者。
作為常年在賭館廝混的人,賭徒周錫川對這種藥水,再熟悉不過,也已經用過不知多少次了。
雖然魔水價值不菲,但周錫川每次使用,都會讓他賺的盆滿缽滿。
而這一次,在他看來,也不會例外。
於此同時,正因輸錢而悲憤的賭徒們卻勐然發現,懸掛於擂臺上方的賠率,已經發生變化。
秦陽,一賠二。
周氏,五賠一。
與此同時,報場聲也再次響起。
“周氏一方派出周松上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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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賭徒們頓時一愣。
“周松?他不是數日前已經晉級為高階武者了麼,怎麼還會上臺打擂?”
“高階武者?那豈不是壞了規矩。”
“你們兩個傻?周松是周家的嫡系子弟,修為又是高階武者,周錫川派他上臺打擂豈不是更好?這簡直就是撿錢啊。”
“說的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剛剛秦陽贏了比賽,害得我輸了不少錢啊,這一次得趕緊押周松勝,回回本。”
“就是這個道理,就算秦陽能打敗黑子,難道他還能贏得了周松?那可是高階武者,我也押周松。”
“我也押周松。”
……
短暫的換場時間裡,賭館當中已經暗流湧動,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拼命的下注,腦袋都快擠破了。
“外甥女,剛剛贏了不少錢吧?怎麼,現在不押了?”
這時,周錫川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也不知道他究竟存著什麼心思。
賀貞兒哼了一聲,道:“當然要押,就像秦公子說的那樣,這和撿錢有什麼區別?”
說完,她便向著荷官再次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