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安夫人要說我們無緣,天意還真是捉弄人,不是都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嗎?可是老天好像偏偏喜歡去拆散我們。
"為什麼?"我逼問著姚澤,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為什麼他要失憶?這樣的安安讓我以什麼樣的理由的怨恨?
我試著起身,扯痛頭上的傷口,我這才發現頭上被包著層層紗布。
姚澤微微起身,撫著我,"你總是讓人不放心。"
"姚澤,我不值得你這樣對待,你以後不要管我了。"我垂眸,越是對我好,我越是覺得承受不住。
拒絕一個愛你的人比被一個你愛的人更加痛苦,姚澤越是對我執著,越是顯出我和安安之間的可悲。
我不想要任何人再來插入我的世界,在給予以後又匆忙離開,那個被留下的人卻只是永遠的孤寂。
姚澤只是默然的看著我,眼底依舊是溢流的悲傷。
我沒有力氣再翻身起床,身體像被抽掉了筋骨,綿弱無力。
趕不走、留不下,在這個他國的土地上,我徹底的病了。
水土不服,心裡壓力,情緒不穩等等加在一起,我第一次病得那麼的毫無預警。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訂婚宴以後,緊接著是半年後的正式婚宴,兩年的期限等來的卻是這個答案嗎?
我不知道姚澤是怎麼找到我的,我只知道他放下了整個公司的業務,又一次的守在我身邊。
我們之間更多的卻是沉默,他也並不多話,我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每一次總是讓他見到我最狼狽的一面。
午夜醒來,枕邊都是**一片,我毫無知覺的在睡夢中流著淚,一天又一天的失眠,閉上眼全是曾經的美好,在安安逐漸冰冷漠然的眼神下碎裂開來。
不知道是第幾個夜晚,從睡夢中驚醒,我看到姚澤坐在落地窗邊,看著窗外淋漓而下的雨絲深重的嘆息。
一旁精緻的菸灰缸堆滿的菸頭,忽閃忽閃未滅的火星在深黑的夜裡像漸失的執著愛戀。
我往前邁步,不小心踢到桌角,姚澤聽見聲響微微轉頭,看見我,摁熄指尖菸頭,漆黑雙眸直直的看著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