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宇青揚眉, “麼意思?”
他連忙取出自己的修者驛壁玉簡,顧然和司空鶴亦是如此。
空行船,一下變得安靜下來, 由著它平穩朝著梁都雲州飛去。
顧然一進修者驛壁,不問,就明白裴玄的意思。
修者驛壁進入的方,有一個下面燃起熊熊大火的帖子。
帖子的標題比次更奪人眼球, 因為這一次赫然指名道姓點出——
“真相!玄武閣中就是有魔氣修者!!!”
四大宗門之一的玄武閣,雖然常被人戲稱為修真界的奇葩。
可是沒有一個修者,會敢修者驛壁魔氣修者, 來冤枉玄武閣。
帖子正文,反而寫得挺樸實無華:
“先別急著罵, 我有證據。”
“一次有人發帖提到過,一名前輩發現四大宗門中,可能藏有魔氣修者。現已證實,那前輩確實是隱月谷的桑丹前輩,他也確實是為那人診治時發現不對勁的。是他老人家宅心仁厚, 並未說此人就是魔氣修者,是如實記載那人靈府築基已開。”
“眾所周,魔修妖修前期修行是速度勝過我們的,特別是洞虛以前,他們天生就會汲取靈氣修行,所以往往築基後期可開靈府。而我們修真界的修者,結丹後能開靈府。”
“此乃一。”
“二, 此人修行速度之快,舉世罕見。整個修真界萬來所有天弟子,竟都及不他一個半路出家的修者。三月結丹, 八月洞虛。我就問,除魔氣修者,還有誰能做到?”
主樓就到此為止。
顧然往下看去,這帖子的復極多極快。畢竟玄武閣和魔氣修者加起來,實太奪人眼球。
“玄武閣,三月結丹,八月洞虛?我靠這是指名道姓說三月武修啊!”
“麼情況?我閉關三個月出來,三月武修已洞虛?”
“樓人家沒準和你一起閉關,一起出關的,確實洞虛,你呢?”
“閒聊嘲諷請另開貼,這就討論魔氣修者。我就說一點,玄武閣是四大宗門之一,七星宗門,門中不止有元嬰宿老,眾所周,所有的七星宗門都還有化虛尊者坐鎮。樓主既然說有證據,那我想請問閣下,你覺得一個金丹魔氣修者,能瞞過玄武閣下?瞞過門主和化虛尊者?”
“沒錯!玄武閣就算再奇葩,也是四大之一,是七星宗門。有化虛和元嬰尊者,就不可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雖然但是,司空鶴身也沒有魔紋吧!”
“我可以證明,三月武修身確實沒有魔紋。”
“所以樓主的證據看似成立,但那是建立,此前沒有一個修者,能築基開闢靈府,而且修行速度這般快而已。”
“樓+1!按照樓主的說法,那些創出無劍技,無武技,各種新的功法,不斷推陳出新,為我修真界立下不朽功勞的前輩大能們?是不是也都該懷疑懷疑他們的身份來歷啊?”
“樓是玄武閣的人吧?這帽子給樓主扣得真夠大的。”
“我是不是玄武閣的人重要嗎?請樓主正面答這個問題,你覺得三月武修是魔氣修者,而且還能瞞天過海,騙過玄武閣諸位尊者進入玄武閣?你真不是黑玄武閣嗎?”
“也不一定是黑,說不定樓主根本意不三月武修,而是劍指玄武閣,是故意讓人懷疑,玄武閣和魔修勾勾搭搭呢。”
“這麼一說的話,還真是的。而且麼時候,修行速度快也能成為證據?”
“這是個洞虛小修,但我可以提供一個反證據,證明三月武修不是魔氣修者。宗門比試決賽前,我們曾和三月武修還有小劍修某處洞天福中見過。那洞天福留有前輩大能的一絲殘念,送我們每人一篇修行補遺。三月武修如果是魔氣修者,那次就該死吧?畢竟,這樣的前輩大能,向來嫉惡如仇。”
“多謝道友仗義執言,玄武閣下不勝感激。”
“我靠!果然有玄武閣的人混進來。”
“怎麼?修者驛壁是你家開的?你來得,我玄武閣來不得?”
“呵呵,諸位當然來得。但是樓義正辭嚴幫三月武修說話背後之人的身份,就要存疑。”
“靠之!我本來是偏向玄武閣的,但是你們這樣胡攪蠻纏下去,我就要相信樓主啊!”
“你信不信玄武閣,難道不是看證據,就看自己的喜好和一時的態度?道友你這是道心不明不堅啊,繼續修行有點危險。”
“樓別鬧!樓主這兩條證據根本無法說服我,我還是那個問題,三月武修入玄武閣時有金丹修為,他是怎麼瞞過一個七星宗門下的?”
“樓主不會有這兩條證據吧?這樣還真說服不人,還有麼,趕緊擺出來吧,別耽誤大家午的修行啊。”
帖子中,一時吵得如火如荼,熱度蹭蹭往。
顧然他們看到的,是這樣一副熱鬧的場面。
這時,樓主終於又發新的復:
“三,你們或許不道三月武修的身份。容我提醒一下諸位,去,梁國,勾結魔界害梁國公主被魔修抓走,被滅門。”
“梁國去叛國背叛修真界,勾結魔界的雲襄王一家,正是複姓司空!”
這個復一出,帖子頓時安靜片刻。
但是很快,更多更密集的復洶湧而來。
顧然沒有繼續看下去,他神識從修者驛壁中退出,抬眸,有些擔心看向司空鶴。
黑衣青盤膝坐他身邊,顯然還看那帖子。
顧然沒有打擾他,他朝後一靠,正好倚靠船舷。
他就這樣靜靜看著司空鶴,青的神色反而比昨夜還要平靜。
司空鶴高挺的鼻樑,讓他的五官看起來更加深邃。英俊的眉眼,偶爾會微微皺起,但很快又舒展開來。
片刻後,謝宇青首先神。
他收起修者驛壁玉簡,口中罵罵咧咧,不道嘟囔些麼。顯然剛沒復。
又過半炷香時間,司空鶴也收起玉簡,轉頭看向幾人。
“大家都說說吧。”謝宇青雙手撐著自己的膝蓋,看看顧然,又看司空鶴,“現事情變得更麻煩!”
一時間,沒有人開口。
“我不是魔氣修者。”司空鶴張張嘴,緩緩說道。
他聲音有些沙啞,語氣卻十堅定:“大師兄,我不是魔氣修者。”
“沒讓你說這個。”謝宇青笑罵道:“我當然道你不是,不然早把你踹下船。”
他說:“修者驛壁前後發帖的兩人,顯然是早就計劃好的,要藉著魔氣修者之事,把眾人的目光引到四大宗門來。”
“我們玄武閣嘛,出名的團結友愛,勤奮強大,嫉妒的人海去。司空師弟的天賦,大家都有目共睹。此次我們可是將,宗門比試中最出色的兩名修者一併招入門下,不道多人盯著看。再加玄武閣畢竟不如它三大宗門家底深厚,所以他們第一個挑咱們下手,也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
“嗯。”司空鶴還想說話,顧然已重重點頭,認謝宇青說得有理。
“而且帖子中有個人說得很對,司空鶴師弟入門時就是個金丹,難道他還能瞞過師尊,師伯祖,甚至更厲害的化虛宿老嗎?”
“嗯。”顧然又點點頭,問道:“大師兄,那不是你?”
“當然不是我!”謝宇青說道:“不過沒準是你翟蒼師兄,嘿。”
“現的問題就是,不管咱們信不信,總有些沒腦子的人,恐怕會被這番話煽動。總有些人,會懷疑司空師弟。”
謝宇青嘆口氣:“他修行速度實太快,老實說,如果不是和你們認識久,說不定我也會懷疑。畢竟,魔氣修者就是出名的,洞虛之前修行速度遠遠快過我們。”
顧然的手,無意識敲敲甲板。
無數念頭,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謝宇青說得沒錯,司空鶴修行速度太快,再加那人直接曝出他的身份,總會有人懷疑他的。
“我要去雲州。”司空鶴突然說道:“不過不和你們去。”
他說道:“小然,雲州城外讓我下船,我會悄悄潛入雲州。”
他頓頓,又道:“有查清所有真相,能還我,還有我父母家人一個清白。”
顧然心中一動。
“不行。”謝宇青搖搖頭,“這人能直接曝出你身份,多半就是梁國人。此刻雲州,肯定如銅牆鐵壁一般。你現就算洞虛修為,也進不去的。”
他若有所思看著顧然。
此時空行船仍然楚國境內,朝前疾飛。雲州南溪城北,離秦國更近。
“我和你去,他們不會阻攔。”裴玄慢慢說道。
“我道。”謝宇青點頭。
“去找雪臣。”顧然突然開口,“靈獸島就秦國和梁國之間碧波萬頃湖中央,我們先去找他。”
“對!”謝宇青眼前一亮,看著顧然粲然笑道:“靈獸島除靈獸很強,還有一項絕活。”
三個時辰後,碧波萬頃湖中央,靈獸島。
顧然和司空鶴跟著謝宇青下空行船,裴玄就留船等著他們。
靈獸島位於碧波萬頃湖的正中。
那湖如名,湖水清透宛如大塊晶瑩剔透的翡翠,一眼望去,萬頃碧波,此起彼伏,似乎永無停歇。
島樹木蔥蘢,鳥語花香。時不時會有他們從未見過的鳥兒,從他們身邊飛過。
那些飛鳥大都美麗無比,或有著五彩的羽毛,或拖著長長的尾羽,還有的飛鳥身熠熠生輝,宛如灑下一層細細的碎金。
再島中央走一些,的動物也逐漸多起來。
兩旁的樹木或草叢中,時不時就會探出個毛絨絨的小腦袋,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睛,好奇看著顧然三人。
“這是靈獸島。”謝宇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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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司空鶴說:“我聽雪臣提起過,他說這就是世外桃源,最是寧靜悠閒不過。”
姬雪臣已接到下人通傳,匆匆迎出來。
“小然!司空!”他遠遠看到顧然和司空鶴,腳步立刻加快。
但他再快,也快不過大花。
顧然覺眼前白影一閃,大花已朝他撲過來。
“大花。”他臉,也露出抹笑容,低頭摸摸一停他身邊,就開始拼命蹭他的大花腦袋,“好久不見。”
算一算,宗門比試之後,他就再未見過大花,已三個多月。
“謝、謝道友。”姬雪臣看到謝宇青,臉突然紅紅,神色也變得有些不自。
他今日穿件淡青色長袍,一根神色腰帶長袍束起。頭髮是一頂銀色小冠,黑色長髮也梳得一絲不苟。
謝宇青朝姬雪臣還禮:“小姬,我們也好久不見。”
“嗯。”靈獸島的島主,玄武閣大弟子面前,總有些扭捏。
他臉紅片刻,這反應過來,轉頭下打量司空鶴:“司空……我靠!”
姬雪臣瞪大眼睛:“你還真就已洞虛!”
他伸出自己的胳膊:“我還以為我終於突破,晉級洞虛,總算勉強能壓你們片刻,沒想到你這麼快!”
姬雪臣又想起來:“對,修者驛壁的帖子,你們看到嗎?”
“自然看到。”謝宇青說道。
“究竟是麼人發的這帖子?”姬雪臣皺眉,“所謂的證據也就那樣,擺明是要把司空和玄武閣都變成眾矢之的啊!”
“大花他哥。”顧然的目光終於捨得從大花身轉到姬雪臣身。
他半開玩笑叫他一聲,笑問:“你不懷疑司空?”
“我倒是想懷疑!”姬雪臣誇張嘆口氣,“但我,可是和你們一路宗門比試過來的啊!”
“司空那句‘碧水雲天’,聽得我耳朵都要起老繭。我如果懷疑他,怕是半夜做夢都被他對著耳朵大叫‘碧水雲天’吧?”
姬雪臣也半開玩笑說道。
顧然不再說話。
他低頭,繼續撫摸著大花。
三個多月未見,白虎比之前更黏他,腦袋拼命他身蹭來蹭去,看著比一殺大許多,撒起嬌來比小雪豹還厲害。
“給你吃。”顧然隨手從儲物錦囊取出一支瓷瓶,倒出顆丹藥送到大花嘴邊。
“六品培靈丹?!”姬雪臣叫出聲。
他自己已是洞虛,白虎大花卻還差一點,能成為四品靈獸。
靈獸島弟子們的本命靈獸,又和顧然的一步一劍這些靈獸不。
別的修者的四品靈獸,是對付不洞虛修者的。
它們比洞虛修者弱,一些很強的金丹大圓滿修者,都能和四品靈獸戰成平手。
大花這樣的本命靈獸卻不。
它一旦晉級四品,戰力會和洞虛前期修者差不多。
當然,本命靈獸晉級會更難。
現是三品到四品,等以後想要晉升五品本命靈獸,不要多培靈丹。
所以靈獸島,不洞虛修者的本命靈獸都是三品。
洞真修者四品靈獸,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姬雪臣成為金丹大圓滿修者的時間已不短,宗門比試結束後不久他就成功渡劫,成為洞虛修者。
大花四品培靈丹也吃好些,他還想辦法找顆五品培靈丹給大花,它卻始終停留三品。
姬雪臣心中清楚,顧然這顆六品培靈丹,恐怕得來不易。
他和大花再投緣,畢竟不是他自己的靈獸。
“呃……”姬雪臣看著自己的本命靈獸吞下培靈丹,他撓撓腦袋,朝顧然感激拱拱手,不好意思說道:“對,你們突然來這,是有事吧?”
他說著左右看看:“跟我來。”
姬雪臣當先領路,朝一片竹林走去。竹林不算茂密,站林中他們能輕鬆看到周圍是否藏有人。
“大花。”姬雪臣朝大花比個手勢,“去吧。”
白虎懶洋洋舔舔嘴唇,又蹭蹭顧然,開始竹林中四下巡視,為幾人把風。
“可以說。”
“我們準備去雲州。”謝宇青說道。
“雲州?!”姬雪臣差點跳起來,“可是司空,他……他不是……”
他指著司空鶴,可是半天,還是說不出話來。
“所以要請你幫忙啊,小姬。”謝宇青拍拍他的肩,笑眯眯道:“靈獸島不是除訓練靈獸外,還很擅長改變修者樣貌和氣息嗎?”
姬雪臣躊躇片刻:“可以是可以,但是現梁國,很危險吧?”
他頓頓,又說:“我看到修者驛壁的那些訊息,又聽父親說,魔氣修者重新出現,源頭直指梁國。他們先前又誣陷過司空,他又是你玄武閣門,此事天下皆。你們這樣貿然前去,恐怕……”
姬雪臣皺眉:“那我若幫他,豈不是也害他?”
“雪臣。”司空鶴前一步,說道:“我要梁國。”
他是真的有點感動,沒想到一路行來,遇到的這些伴,一個個都願意信他,站他這邊:“你說得沒錯,梁國曾誣陷我,所以我更要去。”
“放心吧小姬。”謝宇青哥倆好一般攬住他肩膀,“這部還有我呢?我是不會讓我的兩個師弟身陷險境的。”
“況且你不幫他,他還是要去。有你幫忙改變樣貌和氣息,總是安全許多。”他笑眯眯又道。
“好吧。”姬雪臣又沉思片刻,一咬牙,重重點點頭,“我可以幫忙,但我也和你們一去梁國。”
“誒?”司空鶴一怔。
他連忙擺擺手:“不不!雪臣,我們現懷疑,梁國國內魔氣修者不,甚至還有魔修。你不……”
他還沒說完,就被姬雪臣打斷:“我晉升洞虛,本就該外出歷練,穩固境界。現我決定!”
他左手握拳,重重錘右手掌心:“歷練的點,就選梁國。”
“你們等我片刻。”姬雪臣一邊說著,一邊飛快朝竹林外掠去。
他的聲音遠遠傳來:“我房拿些東西,很快。”
姬雪臣當真很快。
一炷香後,空行船,赫然變成五人一虎。
姬雪臣盤膝坐司空鶴對面,正拿一支沒有蘸墨的毛筆,他臉塗塗抹抹。
顧然好奇蹲他身邊,看著司空鶴的臉。
“這是空蒙幻獸的毛做的毛筆。”姬雪臣解釋道:“空蒙幻獸是我靈獸島特有的靈獸,極難繁衍。靈獸島現也有兩頭,它們額頭的毛製作的毛筆是種法寶,有我靈獸島弟子能,就是它,可以改變人的容貌。”
“除非他們有能鎮壓空蒙幻獸的法寶,比如鳳凰眼,不然是無法輕易識破的。”
“原來如此。”顧然點點頭。
他看得專注,覺新奇極。
毛筆明明沒有蘸墨,姬雪臣要它掃過司空鶴的臉,青英俊的臉,總會發生一些小小的變化。
姬雪臣一筆一筆畫下去,司空鶴臉的變化也越來越明顯。
“好。”終於,他最後一筆劃過司空鶴的下頜,收起毛筆。
“挺不錯的。”姬雪臣自己先看看,滿意點點頭。
顧然微微偏頭,打量著現這個司空鶴。
對方仍然一身黑色勁裝,頭髮隨意束起。
是那張十英俊的臉,原本古銅色的肌膚,此時卻變得有些蒼白。
司空鶴的眼睛眉毛是很好看的,劍眉星目,目光清冽,灼灼有神,是最英武俊朗的男子長相。
但現的他,兩道眉毛變細,眼睛也比先前要小。
高挺的鼻樑也比之前塌些。
雖然看起來還是不難看,可他已從一個俊美的二十多歲青,變成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三十歲左右男子。
“這個。”姬雪臣又從儲物錦囊取出一個腰佩,“這是死去的空蒙幻獸骨頭打磨而成,佩戴身,他們能看出你是個洞虛前期修者,但無法從你的靈氣和氣息,看出你是司空鶴。”
“好。”司空鶴收起那腰佩,牢牢佩身。
他朝姬雪臣抱拳行禮:“多謝。”
“客氣麼?”姬雪臣擺擺手,“咱們也算是生死之交。”
他頓頓,又道:“這次宗門比試,多虧謝……”
他飛快看謝宇青一眼,轉開頭,繼續說道:“多虧謝道友和你們,我們靈獸島得不好東西。”
他說道:“我爹高興得很,一直嚷嚷著說要請你們喝酒。”
姬雪臣說著:“話說來,你們真打算就這麼去梁國啊?”
剛謝宇青已把整件事和他大致說下,姬雪臣看看顧然,又看看司空鶴,提醒兩人:“這次可不是宗門比試,不玄陣中。”
“小姬。”謝宇青一笑,前拉起姬雪臣,推著他朝船舷走去,“這你就別擔心,咱玄武閣大部隊就等楚國邊境,隨時能殺過來。我們這就是先前探探梁國的情況。”
他“嘿嘿”一笑:“你看我像是那種,會打沒把握仗的人嗎?”
顧然仍然看著司空鶴。
青也看向他。
他又偏偏頭,朝他笑笑:“挺……別緻的。”
顧然司空鶴身邊坐下,放鬆倚靠船舷。
他看看他腰間那空蒙幻獸骨頭做的腰佩,又道:“他們肯定認不出你來,放心吧。”
“嗯。”司空鶴低低應聲。
他素來開朗大方,這兩日明顯有些沉悶。
顧然的手本來懶懶放甲板,此時他曲起手指,甲板輕輕敲幾下。
他轉頭去看司空鶴,青皺眉頭,不想些麼。
顧然轉開頭,看向遠方。
梁國,是司空鶴出生長大的方,聽他所說,想來此事發生之前,他一個父母恩愛,無憂無慮的王府世子,也曾這留下無數美好的憶。
可這,偏偏又和他有著,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
顧然的手指,又輕輕甲板敲敲。
他眼角的餘光看到,司空鶴的手就放他身邊不遠。
顧然又敲敲甲板。
他手指微顫,然後狀似不意往後,輕輕覆司空鶴的手背。